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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幔,随著时间挪动,悄然照在床上熟睡人儿的脸庞。

沈关月逐渐清醒,浑身刺骨的酸痛使她发出一声嘤咛。星眸迷蒙地眨著,顿了半晌,才想起了昨夜的景况。

偌大的双人床只剩她一个人,这是不用看也能察觉的。沈关月忽视心中漫然的失落,翻起丝被准备下床,脚还没踏上地面,就被坐在角落、全身笼罩在阴暗的谢武司吓了一跳。

意识到身上未著寸褛,她急忙拉过丝被挡在胸前,想要找衣物蔽体,才想起昨晚除了那套布料极少的性感内衣,房间内根本没有任何衣物。心念意动,她的视线绕了房间一圈,却不见任何衣物。

“那套衣服刚刚让服务生收去洗了。”谢武司斜倚著椅背,长腿优雅地交叠脸上的表情却异常阴鸷,和闲适的姿势完全搭不上边。“更衣室里有衣服。”

沈关月迟疑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猛然掀起丝被,从床的另一端走入浴室。她的动作是迅速的,却依然感觉到谢武司灼热的目光燃焚著她的背,让她喉头感到干渴异常。

她迅速做了一番梳洗,拿起水杯掬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再也喝不下才伸手抹去嘴角的水珠。走入更衣室,衣柜上整齐地叠放著衣物,从贴身衣裤到名牌裤装,一应俱全。沈关月穿著整齐,对著镜子,不断地加强一层一层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再次踏出浴室。

卧室的落地窗帘已经全部拉开,谢武司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不同的是手上握著一个高脚杯,而置于桌上的酒瓶已半空。

传言到底增添了多少不实的内容?他甚至怀疑“强暴”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谢武司黑澈的眸子盯著杯沿,回忆著当年在教室班上同学的对话,沉浸在寻思中。她还有多少事是他不了解的?

听到浴室门口传来声响,他抬起头来,斜睨著她,眼神是阴暗的。

沈关月舐舐依然干涩的唇,尽量不往床上那点殷红的痕?看去。谢武司注意到她的刻意,他的眼神便停留在那抹红痕上头许久,才又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我是处女就跟你多收报酬的。”沈关月故意轻松地说,心里却淌著血。

谢武司并不言语,只是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直至她心虚地低下头。那双鹰眸,仿佛看穿了她的?装,让真实的她再无法遁逃。

“走吧!”谢武司放下酒杯站起身,带头往外走。“我订了小飞机去大峡谷,时间到了。”

大峡谷?沈关月呆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上天是公平的,建国不过两百年的美国没有足够的悠久历史创造属于他们的代表建筑,于是,上天给了他们由科罗拉多河历经百万年冲积而成的壮观景致──世界七大名胜之一的大峡谷。

沈关月坐在小飞机上,目不转睛地自窗口往下看。平滑的块状切割面,不像台湾全是峥嵘高山。她有点不敢相信,连中横都没去过的她,居然能在大峡谷上空?翔。

整段行程历时不过两个小时,回到饭店时,沈关月还处于亢奋的状态中,久久不能自己。进了房间,谢武司拿起话筒低声吩咐了几句,没多久,就由客房服务人员送来丰富午餐。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谢武司丢下这句话,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

沈关月索然无味地拨著瓷盘里的食物,一点也吃不下去。

这就是她的工作,不是吗?主人需要时极力侍奉,厌烦时就得躲得远远的。她抬头望向窗外的天,不懂自己当初怎会答应这椿交易。

为了父亲吗?还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没有结局的悸动?沈关月拉开落地窗,坐上栏杆,靠著墙,蜷曲在角落,任狂风吹乱她的长发。强劲的风吹得她眼眸微眯,脑子昏沉沈的,几乎要沉入梦乡。

突然一双强劲的手臂将她猛地抱下,她惊呼一声,发现谢武司紧贴在她身后,狂烈的心跳撞击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谢武司由齿缝中低低迸出咆哮,倏地松开环抱,转身往书房走去。由他的背影依然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怒正火热烧炙著。

他不是在书房里吗?怎么会知道她走出了阳台?沈关月不解地看著他,心中再增添一笔无解的问句。

“武,你去哪里了?”

谢武司跌回座椅,眉头依然深锁。要不是他突然心念一动想要看看她在做什么,怕她不早就睡得跌落高楼,摔成一团肉泥了!他甚至不敢开口叫唤,深怕突如其来的声响反而会惊吓到她。

“武?”

谢武司略一定神,迅迅敲打键盘。

“去拯救一只野猫罢了。”

“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哦!”

“或许吧。”

“交易第一天,情况如何?”

“你似乎很关心她嘛!”谢武司剑眉聚拢。

“是关心你,说!”

“我占有她了,而且,她是处女。”

“你不是说她曾被……”

“我知道,但情况并非如此!”谢武司懊恼地扒著发,对外示人的冷悍精明形象已不复见。

“你跟她说过之前的事吗?”

谢武司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打入任何字,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你在自掘坟墓,武!”

“别说了,我会处理切。只是为期一年的交易,没什么!”

“我也希望如此。对了,我父亲要召我回台湾,这阵子,可能会很忙。”

“嗯。”

“BYE!”

谢武司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著桌上的金笔,眼神焦距浮空地落向远处,脸上的表情因思考而略显严肃。流言到底渲染了多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完全无法分辨。

如果她在十岁那年真的被人强暴,那昨晚的落红又做何解释?如果那件事纯属虚构,那她腕上的银双镯、她父亲对她的态度、还有她的阴沈孤独,又为何而来?

谢武司闭上眼,手揉著额角,沈关月坐在阳台上的背影清楚地浮现。在那一刻,他突然有股冲动,想将合约一笔勾消的言语几乎脱口而出;但只一?那,与母亲分别的最后一面闪过眼前,将他狠狠唤醒,冷酷无情的自我立刻主宰了一切,瞬间显现的柔情已不复见。

谁信任了感情,谁就得付出代价!这层认知,他牢记在心,尤其当他与他的母亲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时,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他的信念。

你在自掘坟墓。剑的话又在脑海中浮现,谢武司嗤笑一声,移动电脑游标,连上擎宇专属网站,输入密码,开始处理决策文件。

谢武司将公事处理告一段落后,看看时间已近用餐时刻,他按下客房服务专线,点了晚餐。走进卧房,发现房里是阴暗的,他皱著眉,伸手开灯,看到沈关月坐在床边,头靠著柔软的床沿沉沉睡去。

见状,他原本阴郁的表情染上了温煦的浅笑,他悄无声息地走近,轻轻将她抱起,置于床上。睡梦中的她嘤咛一声,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往温热的胸膛靠去,不容他起身。

佳人有所求,怎么忍心拒绝?谢武司想起昨晚的旖旎,下腹部涌起一阵火热。

他轻轻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修长的手指像带有魔法似地毫不费力,不一会儿,精雕玉琢的完美胴体便呈现在眼前。

沈关月依然熟睡,除了衣物刚卸下时,突来的室温让她不适地皱了皱柳眉。

谢武司唇边噙著狂肆的笑,眼神带著欲望,恣意地浏览那完全没有遮掩的横陈玉体。他俯首轻轻吮上她的颈肩,满意地发现无意识的她,随著他啃咬的频率,正缓缓地、带著渴求地朝他贴近。

趁人不备也是挺有乐趣的啊!谢武司用火热的吻与熟稔的手指在她身体四处肆虐游移,收录她的反应,听她的模糊呓语,看她焦躁不安地扭动。

不过,他可没那个耐心观察她何时醒来!谢武司挺腰,小心翼翼地推进那依然狭窄的湿润甬道,节奏性地律动,想看看在高潮时刻醒来的她是什么模样。

沈关月娇喘连连,在梦境中,她只觉全身火热异常,一双灵动的手带领她叩开了欲望的大门,体内完全契合的感觉让她放任自己发出撩人的呻吟。

叩叩叩──“先生,您点的餐点准备好了。”

突然一声敲门声让沈关月猛然惊醒,羽睫轻煽,茫然地盯著在她眼前汗湿著发的俊俏男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她蓦地身下一波波的强烈快感袭来,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谢武司趁她熟睡时偷袭她,更糟的是,客房服务人员就在外头等著进门!

“你还不快停……啊……”沈关月嫣红著脸,用力推著他不动如山的健美胸膛,他突然?高她的臀部,深深推进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双颊更是徘红如火。“快起来,别这样……”

刚醒过来的她神智还有点迷离,带著点娇憨,不似平时的冷静。谢武司的观察得到了结论,却贪恋著不肯停止。他伸手拉过置于床尾的丝被,手一抖,柔滑的被将两人遮掩起来,只露出他劲瘦的裸背。

“进来!”谢武司挑眉看著身下的俏脸,手罩上她的酥胸,朗声道。

“别这样……啊──”沈关月睁大了眼,惊惶地阻止,在听见了开门声时,立刻缩进谢武司的身子底下,完全不敢动弹。半开的房门对出去,刚好是客厅落地窗前的圆桌,两名服务生开门进入,桌上一一摆上蜡烛、鲜花和精致美味的餐点,训练有素的他们对房里的春光外泄完全没有投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