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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到底……想说什麽啊?

“我想唱一首歌。”他宣布。

温雅僵住身子。

“这是我的新歌,不久以後就要发行了。”他低声道,星亮的眸直对著镜头。

“小雅,如果你在看这场记者会,你听著,这首歌就是我的回答。”

他抱起吉他,稍微调了下弦,以一种醇厚却又粗犷的嗓音开口!

恋爱无罪,爱一个人怎会有罪?

恋爱无罪,天涯海角把你追。

恋爱无罪,愿为你永恒地醉。

恋爱无罪,我要勇敢大声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隔天。

油桐树下,落著五月雪。

艳白的桐花,一瓣一瓣,一朵一朵,迎风飘舞,坠落沟渠,坠落山坡,坠落地面,漫漫铺开一片浪漫花床。

温雅站在花床上,风吹开她裙摆,和漫天桐花一起旋舞。

裴逸航捧著一束桐花,缓缓走向她。

“你看到我的记者会了?”

“看到了。”她垂下眼睫,樱唇浅浅抿著,笑得好羞涩又好开心。

“所以你听见我的答案了?”

“嗯哼。”

“那你可以收回那句话了吗?”

“什麽话?”

“你“一辈子都恨我”那句。”他叹气,拂了拂被风吹散的发绺。“你知不知道?那句话害我好几个晚上睡不著。”

“真的睡不著吗?”她撇撇嘴。“我看你神清气爽,还是跟以前一样帅啊。”

“我天生就长这样,要落魄也不容易啊。”他感慨,颇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味道。

她不情愿地睨他一眼。

可恶啊!一个男人长那麽漂亮干麽?根本是来打击女人的自信嘛。

“好啦,我相信你很烦恼啦。我收回那句话,行了吧?”说著,她将双手伸出来。

“做什麽?”他莫名其妙。

“花给我啊。”她娇嗔。“你这花不是拿来送我的吗?”

“哪有女人自己伸手要花的啊?”他翻白眼。“你也按照程序来一下好不?”

“什麽程序?”

“先听听我要说什麽。”

“你还想说什麽?”她疑惑地眯起眼。

“这个嘛——”裴逸航咳了咳,湛眸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向她。

“你到底要说什麽啦?”

他没说话,俊颊泛开一抹淡红,他低头,想了好片刻,终於下定决心似的将手探入外套口袋,掏出一个小绒盒。

“啊。”看到这盒子,温雅忽然明白他想说什麽了,脸颊烧烫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蹦出胸口。

“你不会反对吧?”他哑声问。

“什麽啦?”她扭捏地低下头。“听不懂你在问什麽。”

“我说,咳咳,如果有一天你变老了,满脸皱纹,丑得连锺馗都闪避不及……”

“你说什麽?!”她倒抽一口气,抬头怒瞪他。“你什麽意思?你嫌我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裴逸航急忙摇手——该死的!木村拓哉是怎麽说的?“我是说即使你有一天变丑了……”

“嫌我丑你就不要来找我啊!”她红了眼眶。“我知道我长得没你好看。”

“不是啦!”他冒冷汗。“我是说、是说!”说什麽?糟糕,他脑海一片空白。“我是说……呃,“上衫达也爱浅仓南”!”

“嘎?”她怒火更盛。“什麽跟什麽?你耍我啊?”

说错话了!

他苦著脸急著辩解。“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上杉达也,也不是浅仓南,而是……”

“我管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们!”她尖声打断他。“我要走了!”

“等等!”他伸手拉她,她整个人跌入他怀里,他低头攫住她的唇。

说的不行,乾脆直接以行动表示。

她浅吟一声,僵硬的身躯慢慢软化。

他温柔地吻她,全心全意,在吻里注入所有用言语无法表达的一往情深。

落花,一朵一朵飞舞,天空静静下著五月雪。

不知过了多久,四瓣紧紧相贴的唇终於分开,他喘著气看她,她同样呼吸不稳。

两张脸,都好红好红,红得可比桐花花心。

“当我的新娘好吗?”他深深看著她流光满溢的眸。“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不要……不要说这种电影台词啦,听起来怪恶的。”她尴尬地拂拨著鬓边发绺,然後,点了点头。

“你点头了?”他忍不住惊喜。“这意思是?”

“笨蛋。还不懂吗?”她嗔他,接过他握在手中的花束。“讨厌,都压扁了,好难看喔。”话虽如此说,她仍然捧高花束,深深嗅了一口。

他心动地看著她女孩子气的动作,颤颤打开绒盒,取出钻石戒指。

拉过她玉手,他想替她戴上,却忽然犹豫起来。

“小雅,你真的……确定吗?我昨天开了那场记者会,很可能会毁了我的演艺事业,万一我一文不名——”

“放心吧。到时候我养你,”她甜甜微笑。“你只要负责在家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就行了。”

“可是你说过,你讨厌我婆婆妈妈,这个性很难改的,你确定你以後真的受得了吗?”

“再怎麽受不了我还不是跟你相处二十多年了?没问题啦!”

“我还是很讨厌家里不乾净。我不会让你乱丢东西,也不能坐在沙发上吃东西,说不定还会为了你动了我的CD架跟你吵架,你确定……”

呵!真龟毛。

就连到了求婚这一刻,他龟毛的本性依然不改。真是败给他了!

“别罗唆了!”她抢过戒指,主动戴上,接著踮起脚尖,印上芳唇——以实际行动表达她绝不後侮。

终曲

裴逸航求婚後的某天晚上,他的经纪人老胡为了庆祝他新专辑狂卖、电影上映满堂彩、再度蝉联台湾最性感男艺人宝座等等可喜可贺之事,顺便附带庆祝一下他隔日就要踏入结婚礼堂,特地为他举办一场“轰趴”。

这场最後单身派对,邀请的清一色是男性,酒酣耳热之际,众男士情绪High到最高点,派对也进入最高潮。

客厅中央的水晶灯点亮,映出一个足足有一人高的蛋糕盒,盒上缀著一圈又一圈的粉玫瑰,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音乐响起,一个长相清艳,迷人无比的兔女郎娇媚地走出蛋糕盒。

“这个赞!”雷枫樵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眼眸闪闪。等了一整个晚上,他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所有男人都睁大眼,咽口水,饥渴地望著正大跳艳舞的兔女郎,就连一直埋首於电脑游戏里的于相良也好奇地抬起头。

唯一不感兴趣的,反倒是今晚的男主角——裴逸航。

他皱眉,瞪了对面正随著音乐节奏拍手的老胡一眼。搞这种飞机,万一被小雅知道了怎麽办?她不痛揍他一顿才怪!

这个老胡,可害死他了!

他愁眉苦脸,正动脑筋想解决这可怕的窘况时,兔女郎忽地款摆腰肢,朝他的方向舞过来。

不会吧?

他惊恐地後退一步。

叮叮当当,她腕上的金属手环摇得他心慌,只见她藕臂一扬,挂上……雷枫樵的肩颈?!

他愕然,看著搞错对象的兔女郎,一阵好笑。

瞧她和雷交换的那个眼神啊!电力超强,连他都可以听到空气中滋滋作响。

过了好片刻,雷枫樵才不情愿地放开令他心猿意马的美人,指了指一旁的裴逸航。

“他才是男主角。”

“……真可惜。”兔女郎调皮地扯了扯雷枫樵领带。“我也喜欢你呢。”妩媚一笑後,她翩然旋身,偎近裴逸航怀里。

“你打算怎麽样“享用”我呢?”她拉住他的手贴向自己胸口,语中带著浓厚的诱惑意味。

“……我不想“享用”你。”他推开她,拿手帕擦手,还拂了拂胸前。

开玩笑!除了拍戏,他才不想让温雅以外的女人碰他呢。

他光顾著擦手,没注意到此举已然引起公愤。

“逸航!你疯了!”

“这麽棒的女人,你不要我要!”

“对啊,你太不识相了!”

众男人怒上心头,一个个围上来,激昂愤慨的表情彷佛方才他侮辱的人是他们。

他吓一跳。

“你们冷静一点,好吗?”瞧他们一个个想将他分尸的恶狠样,他该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在最後单身之夜惨遭狼群啃咬的准新郎吧?

眼看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一声爆炸陡地轰然响起,震动了厅内诸人。跟著,室内的灯光再度灭了,陷入无尽暗黑。

“怎麽回事?”众人都是一惊。

雷枫樵抱住兔女郎,于相良盖上手提电脑,裴逸航则摆出未婚妻调教多时的柔道基本架势。

“刚刚那是爆炸声吗?”众男子惊慌耳语。“电灯打不开,停电了!”

“大家通通不要动!”于相良高声命令,按下潜水表的光源,照向裴逸航。“有没有防弹玻璃?”

“防弹玻璃?”裴逸航怪叫。“怎麽可能有那种东西?”

“起码给我一块金属板!这可是炸弹耶。”

“炸弹?!”此言一出,满室惊呼。

于相良不理他们,迳自走到厨房,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俐落地卸下橱柜的金属门板。然後他蹲下身,将门板挡在身前,小心翼翼往玄关匍匐前进。

“呃!”看著他夸张的举动,裴逸航和雷枫樵脸上同时浮现三条黑线。“没那麽严重吧?相良。”

他是卡通片看多了,当自己是特勤组干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