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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陈禄似是生怕欧幼雯给他钱似的,急急地逃出房门去了。

欧幼晴一脸无奈,欧幼雯掩上房门,看到姐姐表情,却是不由地轻笑出声。

欧幼晴被她看得心中发虚,不由疑惑问道,“雯儿笑什么!”

欧幼雯忍住笑,摇了摇头,回身走到桌边提起那药吊子,小心地倒出药汁来,捧到她面前,“趁热喝吧,喝完了,再吃些包子,陈大哥一番心意,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那倒的,只是咱们现在手头也没有空余的银子,要不然,真要好好谢谢陈氏母子的!”欧幼睛边说边接了药碗。

欧幼雯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心中想着那陈禄为人忠厚,似乎是对自家姐姐有些中意,若是真能想办法搓合了这一对,那才真是人间美事!

欧幼睛喝完了药汁,两个人将油纸包里的六个包子分着吃了。

欧幼雯就提了两个包袱和药包等二人之物,和姐姐一起下了楼。

陈禄为二人核清了房钱,走到后头向老板交待两句,这才带着欧氏姐妹二人出了店门,拐进了店子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

和街面的门面光鲜不同,这巷子里大多是普通百姓人家,小门小院,巷子倒是整洁。

走没多远,陈禄便指着一间闭着黑漆旧门的小院介绍说是自家房子,然后又引着二人向前行了百步,停在一处筑着门楼,较平常百姓家门面稍阔些的朱红木门前,轻轻地扣响了澄黄的铜门环。

时候不大,就听院中脚步轻响,那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拉开了,门扇间现出一个身量不高,身材微丰,套着深色稠衫,生的面相和善的老太太。

看到陈禄,那老太太脸上立刻就露出笑来,一边就看向了欧氏姐妹,“这就是你说的那姐妹俩!倒真是花一般的人儿!”

“张大娘见笑了!”欧幼晴粉着脸垂下头。

欧幼雯却是扬唇笑道,“张大娘,就是我们了,这是我姐姐欧幼晴,我的名字是幼雯,你只管叫我们晴儿,雯儿就好!”

“这名字倒是好听顺口!”张大娘看这姐妹俩一个文静,一个活泼,却都是知情知理的姑娘,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忙将大门让开,“瞧我这记性,只顾着说话,倒忘了让二位姑娘进屋,我听禄儿说晴姑娘还生着病呢,这巷子里阴,快些进屋里去!”

欧氏姐妹和陈禄一起进了院子,只见这小院虽然不大,却是收拾的十分干净,北面三间上房,东厢房比正房稍矮些,也是三间,其中一间单开着门,门口挂着一串蒜辫,西厢是敞口的篷子,篷角堆着柴火和一应杂物。

“这就是我说的房子!”陈禄指着那东厢房道。

张大娘笑道,“先到我屋里休息,这东厢房我正收拾着,还没完全收拾妥呢!”

“这是哪里话,哪有让你帮着收拾的道理,我和雯儿收拾就行了!”欧幼晴说着,直接就向东厢房的门口走了过去。

挑开淡棕色木门,是一间不大的小厅,靠北墙摆着黑漆桌椅,粉墙上悬着一幅看上去很普通的山水画。内室门上悬着一面青色布帘,挑帘进去,是一间不小的卧室,靠窗边摆着一只铺着布垫的双人架子床,北墙摆着一只博古架和两个装衣服用的柜子。

桌面上一尘不染,显然是刚刚收拾过的,灰土杂物还堆在屋角。

“屋子小了些,光线倒是还好。”张大娘向北边抬抬手指,“北边是厨房,你们只管和我一起用就是,反正我一个老婆子,也吃不了多少饭食!”

欧氏姐妹对房子却是十分满意,欧幼雯看姐姐询问地看向她,忙点了头,示意姐姐把房钱付了。

哪料,欧幼雯把钱拿出来,那张大娘却是如何也不肯接。

“我只看着你们两个投缘,这房钱就免了,只要他日有空闲,和我这老太婆扯几句家常话也就罢了!”

欧幼晴却仍是将那银塞在她手中。

几番推辞,张大娘这才收了那银钱。

陈禄看二人将这房子订下,也是放了心,没有再多久留,就回店里上工去了。

欧幼雯将他送出大门,又谢了一番,这才转回身来,关了门,回身却见那张大娘抱了两团旧被来,送到她们姐妹屋中。

将衣物整理到柜中,又将杂物收了,欧幼雯这才松了口气,坐回姐姐身侧。

现在,这房子算是有着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赚钱了。

推开木窗看一眼日色,已是日近正午,欧幼雯站起身子,决定到外面买些米食杂物再包些果子,晚上去答谢那陈禄母子。

第十一章  未断奶幼儿丧母

眼看着天色渐暗,估磨着陈禄已经下工回家,欧幼雯挑了挑油灯的芯子引燃了灯笼,向姐姐知应一声,提着白天准备好的果子包出了门。

一手提着果子,一手提着一只纱布灯笼,来到了那陈禄指过的黑漆小门前,她轻轻叩响了门环。

叩了三声,便停住了。

不听有人答应,那门缝里却是传出一阵阵的尖锐婴啼。

欧幼雯仔细辩听一会,确定是由陈禄家院内传来,心中不由地一阵疑惑。

先前看那陈禄生的清秀,虽是做着客栈小二,说话谈吐却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为人又是和善,她还有心给自家姐姐牵牵红线,现在这陈禄院中传来婴啼,若非是人家早有了妻室。

欧幼雯犹豫半刻,终究还是抬起那提果子的手来,加重手劲又叩了叩门环。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

不一会儿,就听脚步轻响,有人从里面将门闩拉开了。

陈禄从里面开了大门,看到是欧幼雯,立刻就将她让到院中,欧幼雯忙将手中的果子送上去,“陈大哥和大娘为我们姐妹费心了些,这些只是聊表我和姐姐的谢意!”

“这哪里使得!”陈禄推辞着不要,欧幼雯只是一再坚持。

两下正互相推辞之间,这其间那低缓下去的婴啼声之声却是猛地加剧了起来,其中还加夹着呛咳的声音,同时屋中传来一位老年女声的急切呼喊,“禄儿,快些过来,青儿又吐了!”

“欧姑娘先进屋吧!”陈禄顾不得再推辞,急急地向屋内跑去。

欧幼雯本欲离开,听那屋中婴啼急切,也便随他一起进了门。

进门是一间小厅,桌椅上凌乱地摆放着小碗勺子,以及婴儿的小衣和尿布等物。

一位眉眼和陈禄有几分神似,年龄在四十上下,身着蓝布罩衫的中年女人正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婴儿在厅下地里来晃中,看到陈禄进来,忙招呼道,“快些拿毛巾来,给青儿擦擦!”

陈禄随手将手中的果子包放到桌上,又抓了一块棉布凑过去帮那婴儿擦拭着。

欧幼雯看那婴儿穿着棉布小衣,估计有四五个月,头发稀疏,在灯光下显得枯黄暗哑,脸颊尖尖的,不像普通的婴儿一般丰润,现在正将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哭着。

陈禄将婴儿脸上的奶渍擦干净,这才向那中年女人介绍道,“娘,这位是欧姑娘,就是租张大娘家房子的那对姐妹中的妹妹!”

欧幼雯忙向那女人唤了一声陈大婶。

“快坐!快坐!”这陈禄的母亲也是好客的人,一边拉开椅子上摆着的小被子招呼着欧幼雯坐下,一边就轻晃着那孩子,“欧姑娘见笑了,这屋子里真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禄儿,还不给姑娘倒茶!”

那陈禄正收拾着尿布等物,听到母亲提醒,这才站起身子,到厨房烧水去了。

“不用了!”欧幼雯一边客气着,一边就走到陈母身侧,看那孩子,好奇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可是陈大哥的孩子!”

这时,孩子已经慢慢安分下来,眯着眼睛睡着了,只是偶尔长长地抽着气,显得十分委屈。

“是男孩子!小名青儿!”

“生的倒是清秀!”欧幼雯看一眼半挑着帘子的西屋,“怎么不见嫂嫂出来!”

“哎!”陈母长叹一声,一边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了,一边就示意欧幼雯坐到自己旁边,看她坐下,这才接着说道,“我这青儿只是命苦,他娘本是知情知理的人,与禄儿相敬如宾,对我婆婆也是十分孝顺,只是自从生了青儿,身子就一直不好,那日只是坐在床上帮青儿缝小衣,竟血崩不止,只在床上躺了两天不到,就去了!禄儿原是读书的人,为了还下债务去外面做了工,这倒也罢了,只可惜我这不足几个月的孙儿,尚未成人便没了娘!”

陈母声音渐哽,已经是带了哭腔,又恐惊了孩子,只是压抑着,那眼泪却是忍不住,有两颗竟然滴到了孩子的脸上。

欧幼雯忙劝道,“婶子也别太难过了,这生老病死原本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嫂子没有多受罪,又给您和大哥留下青儿,就是有福!”

陈母抖袖子轻沾掉孩子脸上的泪,将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欧姑娘说的也是在理,只是苦了这孩子,突然就断了奶,这些天喝着牛奶,却怎么也不服的,这些天只是吃些米汤,看这小脸,还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就瘦了一圈!刚刚我怕他饿了,喂些从前街求来的奶水给他,他只喝了几口就全吐了!”

欧幼雯轻叹一声,暗自感叹这陈禄也是苦命的人,看那孩子脸色苍白,心中也是一阵软软的疼。以她的经验推断,这孩子极有可能是因为突然断了奶,引起的暂时性的乳糖不耐受症,现在,必须帮这孩子想想办法,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孩子一生的发育。

如果放在她原来生活的时代,像青儿这么大的孩子,可以暂时用不含乳糖的配方奶粉和米粉之类的过渡,再加上益生菌和消化酶的添加,孩子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别说无乳糖配方奶粉了,就是普通的奶粉也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