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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被温蝶蝶骗得干下一档子胡涂事,失去她的身、她的心,最末落了个枉流一缸泪水的下场。

弄到最后,温蝶蝶竟然变成圣女贞德,而她却成了荡妇卡门?噢,老天,作茧自缚。

“骗人的前提是,受骗者得愿意被骗才行。”温蝶蝶补着眼影,娇声驳回。

“这些沉甸甸的俗物呢?”她不可思议地瞪着温蝶蝶珠光宝气的柔夷。

“什么俗物,它们可花尽了我的积蓄哩!”

真是败给她了,骗人能骗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这年头很常见,却没人能像温蝶蝶一样表演得出神入化,骗过全公司上上下下一干精明、感觉最敏锐的创作人。

佟澄空撑着湿濡的脸庞,定定端倪温蝶蝶,不太有心情陪她哈拉。反正她无悔,就算南宫隼负她,她也得到一次难得经验,顶多两人的关系回到她最初预计的发展,各自过日子而已,没关系,幸好他在她心里还没有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眼睛怔怔瞧着细抹胭脂的人半晌。比较起来,阿金的确是稚嫩许多,但爱情是盲目的,谁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欲探知结论,唯有他自己鼓起勇气去冲,真相方能大白。

“喂,妳对阿金印象如何?”佟澄空突兀一问。

口红不小心滑出温蝶蝶手中,精采跌落地面,断成两截。她闪烁着眼神不稳地抬起,双眸始终不敢直视佟澄空。

“放……放心,妳青涩的男朋友不对我的胃口,别怕。”

唔,语气这么地酸。等等,她一直不明白蝶蝶不时寻衅的理由何在,她处处与自己作对好象是在她和阿金混熟了以后,莫非这女人……

“少给我瞎扯了,谁会看上那种男人。”她轻鄙地哼道。

“什么叫那种男人,他年轻有为,妳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温蝶蝶愤慨地痛斥。

也许阿金有望了。“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这个纷乱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情人都在相互折磨,忙着随便将心上人与他人凑和在一块,好日夜折腾自己,自虐狂。

“妳说。”温蝶蝶难得慷慨。

“明晚六点去‘群魔乱舞’一趟,别问我原因。”

“敢情妳良心发现,要请我吃晚饭啊!”

佟澄空倾身向前拍拍她艳光四射的脸,轻颦浅笑,笑得极其温柔,“妳想死吧!良心发现。”

“喂。”温蝶蝶忽而狐疑地弯细眼睛,用手肘撞撞她。“妳真的没骂过我花痴?”

“废话——”佟澄空不甘示弱地回撞她,“当然有。”在心里骂过何止千万遍,是那两个晚娘不会读心而已。

第十章

妈的,又给她爽约,阿金这个懦弱无能的太监,早晚教人阉了他,让他当了个名副其实。

“佟小姐,南宫先生请你过去。”助理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好。”佟澄空放下话筒,随助理走出。阿金到底在畏惧些什么?不管了,等会他过来这里讨论“百士可”的案子,她一定要借机绊住他,然后今晚押他赴约。今早蝶蝶已经下了哀的美顿书,警告她这是她最后一次赴约了,再爽约后果自理。

“卡!”南宫隼微笑的打断镜头下池畔前那对热吻的男女主角。“太刻意了。汤姆,试着想像丽莎是你交往多年心爱的女人,别当自己是在拍广告;丽莎,妳很用心,但不必太热情。”他对娇艳的模特儿拋出诱人一笑,丽莎大胆地回眨一眼,勾起银白的丰唇。

步出室外,佟澄空冷淡而疏离地站离南宫隼远远的,将两人只可意会的眼波交流尽纳眼底,懒得做评论。

她当然不会臭美的以为南宫隼在作戏给她看;也不会以为他这阵子对别的女人风度特别好、笑容特别甜与她有关;更不会自抬身价的认为这阵子他马不停蹄疯狂的工作,在一个月内拍完四组的CF是因为她的因素。因为风流毕竟是花心情圣的本性,而工作是大老板的宿命,这样才像南宫隼。

听曹姊说他的假期早已结束,若不是允诺贺大哥的这支CF没拍完,他早该远走他乡了。算他公私分明,不会为了自家的恩怨以至于影响到工作。管他那么多,反正他俩之间已无话可说。

“这幕是重点吧!”南宫隼淡淡地将笑脸转向左近的佟澄空,“妳想呈现什么?”

“情人之间浓而不腻的感情。”这位大哥有必要留她在这里天天询问她创作的目的为何吗?既然广告主已经接受她的提案,开会时她又已经充分说明她的创作理念与手法,这人有必要指定她天天到他家来报到吗?

真奇怪,极注重隐私的南宫家居然肯借出从未曝光的祖宅,配合公司出外景。

南宫隼盯着佟澄空,突然走上前揽住丽莎的纤腰,低头吻性她,狂炙地吻着。这记热吻当下炸呆了工作人员的表情,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大老板亲自示范的用意何作,也许是丽莎太美丽、身材太惹火,反正他是老板,而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教看戏的人发不出任何疑问。

一吻既罢,南宫隼阴郁地抬头瞧向佟澄空,为两人暗中悬宕多日的意志拔河赛投下变

“是这种感觉吗?”挑衅的问话里包含一份不欲为外人知的私怨。

“不是,那太虚伪,只有欲没有情。”佟澄空冷冷一笑,踱至汤姆身边。“要像这样。”猛然勾下他的头吻着。

鸦雀无声的片场,只闻南宫隼粗重的喘急声和如雷的心跳声,佟澄空极其温柔缠绵地辗吻男模特儿不到一分钟,南宫隼已暴怒地强行分开他俩。

“这里是公开场合,妳不怕流言传出吗?”他咬牙切齿,脸色之难看,颇有欲痛揍谁而后快的倾向。

佟澄空高昂下巴,“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怎么可能无关。“也许我们应该示范给他们看。”南宫年勾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欲一慰相思之苦。

“不,我相信这绝对会是错误的示范。”佟澄空身子一偏,踱离他身边。

南宫隼脸色灰黑,伸出手欲抓回她,却在众人的注目下不得不硬邦邦收回。

他能怎么样呢!

南宫隼心有不甘地追瞪她。总不能当着一班人面前强吻她,要是他放任自己随心所欲,佟澄空一定会翻脸恨他。自那天起,她老是回避着他,两人好久没一道上下班,没斗过嘴,忽然间连见她一面都是痴心妄想。

要他在当时如何保持冷静!该死的佟澄空,就不能设身处地替他想想吗?如果他的爱能少一点,就不会疑心病发;对她的感情若不是真,便不会慌得没头绪。

他一定是全天下最没用的男人。莫非是上天谴责他玩弄过多女人的感情,派佟澄空来克死他的?否则何以她不会像其它女人般为他沉沦着迷,让事情好办些,他也就能干脆的抹杀心头那道倩影。

是以前太不在乎,还是现在太在意,他受不了她的笑容为别人绽放,无法忍受她依向别人。他不禁要怀疑,佟澄空是否对他怀有同样的感情?就算有,也不如他来得深刻。

他有多爱她啊!

“汤姆,重新补上口红。”南宫隼愤恨抹去男模嘴上佟澄空的唇印,极力克制体内那股呼之欲出、原始古老的蛮力,尽量在影片没拍摄完成以前,保住男模特儿迷人英俊的脸孔。

“那位小姐……”

“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会毁了你。”见他两眼发直地追望佟澄空姣美的身影,南宫隼一时失去冷静,管不得什么人前温文和煦的好教养,十足野蛮。

汤姆既惊且惧地拉回眼神,完全明了南宫隼是一个占有意味甚强的男伴在警告自己,他小心翼翼撤回化妆师身边,不敢再有逾分的注目,深怕砸了饭碗。

诡谲难解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收工,仍驻足在众人心中。大家工作得战战兢兢,虽然大老板笑话不断,倜傥依旧,但那股奇异的感觉一旦悬荡进心里,想驱离当真不易。速速打理好周遭,大家能闪尽量快门,那股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吹拂得人心惶惶。

“小佟,要不要搭便车?”好心的收音师问道。

“不用,等会阿金会来载我。”一向七点才收工,鬼才知道今天的拍摄工作为何出乎意料的顺利,居然提早一个钟头收工。佟澄空和工作伙伴笑闹着道别,一面沉思要不要打大哥大给阿金,请他提早来,或者她先去等温蝶蝶。不行,如果她先去,阿金一定又会爽约,最近他已经视“群魔乱舞”为禁地,因为温蝶蝶太常出没的关系。

不管,先联络阿金,看要改在哪里碰头。佟澄空走进客厅,拿起话筒。

“澄空。”贺英杰自大门走入,歉疚地透过临游泳池的右侧落地窗,看到小舅子和一名姿色不俗的女郎开心交谈着,他看到他仅是冷漠地敷衍点个头,随即又转向女伴。“收工了吗?”阿隼那一瞥里,蕴含耐人寻味的愤怒与莫名的戒慎,非关阿鸢。

“嗯。”她放下话筒,好整以暇地跌坐铺有软绸的英式沙发上,“你和南宫小姐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自那天不欢而散后,她听说这两人面临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冷战期,几乎南宫家的每位成员都视她为仇敌,连她拍摄的广告片也遭无妄之灾被无故冻结了。

哈,正好。反正酬劳已经拿了,不播是他们的损失,于她无碍,她反而乐得轻松,不必担心遭老爸一顿好打。

“如果我早知道阿鸢将所有的事都归咎到妳头上,就不会沉默至今。”他自觉对不起她。“妳被刁难了吗?”

“没有,家丑没人敢外扬。”幸好这家子还算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