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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竟这么霸道、会使坏!”

傅咏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躺回他身边,将脸靠在他胸前。

齐信楚还是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如火,低声骂他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啦!”

猎主正文第7章

“你让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你。”齐信楚深情的对着傅咏欢说。

“油嘴滑舌!”傅咏欢绯红了脸,心里却甜蜜无比。

齐信楚摸着他的后背不断轻抚,摸久了竟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下腹升起,他不禁轻喘了起来,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个、那个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没问完,但是实际上他十分介意这件可能成功的亲事,而且他跟齐信楚这样的关系不知算什么。

纵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毕竟是情欲的发泄,两人的关系到底能否长久,才是他关注的要点。

“没有媒人要来提亲,那是误传,对方的确托了一个媒婆来传话,但是那媒婆是要说别人的亲事。对方与我差不多年纪,哪里来的女儿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岁就生了小孩。”

齐信楚答得清楚明了,让傅咏欢心头的结立刻解开了。

他抬起脸,粲笑如花,彷佛这一季的愁云惨雾全部一扫而空。

齐信楚抚摸着他白嫩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别再朝我这样笑,要不然我可要吃了你!看你一脸知晓我没要成亲就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在说你有多喜欢我一样。”

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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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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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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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倦容,十分疲累的道:“够了,回去睡吧!你让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罢,不必丢到我房里。”

“我、我……”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得过分了点,但是谁教齐信楚都不理会他。

“去睡吧。”

齐信楚进了房,小鸿将门给关上。

傅咏欢想拍门叫他出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小鸿却眼中含怒的瞪他。

“咏欢少爷,你好狠的心!那两块布料少爷用尽了心才得来,你不要的话,丢给下人也就罢了,但你竟还丢来少爷房里给他下马威,谁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