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什么,前几天做了个迷迷糊糊的梦,被一个女的开着公交车狠狠碾过,我想我认识的开公交车的女的除了你也就是她了,非你即她。”我深吸一口烟,一只手在钱叮当大腿内侧摸了一把。

        “嗯,你这个坏蛋,想干什么啊,快放开。”钱叮当嘤咛一声,双手松开头顶上的毛巾,瞬时间已抓住了我的手,我只感大手一紧,碰到了一片神秘的柔软。我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变成了落入了她圈套内的猎物,越发动弹不得。

        “ANGEL,ANGEL,请你……紧紧抓住我的手。”  陶喆一首著名的《ANGLE》被我于危难时刻脱出而口,深情演绎、至情至真,还带着特有的海豚音,无法不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钱叮当小脸一红,慢慢放开了我的手。再放荡的女人,也不愿意被人指着鼻子说荡妇。

        “叮当,焦娇她是否如你一般有女人味?”

        72、超级女呻

        “怎么?你是不是看上焦娇了?”钱叮当嘴角一撇,直视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心。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移开眼睛,心里一阵委屈又一阵愤恨。你丫的钱叮当,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朱义,现在你个女八戒反而倒打一耙,搞得我倒成了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闷骚男。

        “怎么了?害羞了?喜欢人家焦娇了吧。”钱叮当盘着两条光溜溜的腿,饶有兴趣地搬过了我的脸,我那如处子般白皙的脸庞被那双罪恶阴险的手轻轻地拧了过来。

        “呵呵,叮当,你别这样,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挺害羞的,我比较内向。”我老脸假装一下羞涩,继续我纯良的表演。

        “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焦娇?”钱叮当打蛇随棍,勤奋好学的态度可见一斑。

        你丫的钱叮当,你知道你这样多么让人厌恶,多么让人恶心吗?凭什么啊?周官能放火,百姓就不能点灯?你钱叮当能偷人,我朱义难道就不能暗恋一下别的女人?我在心里悲嚎着:我要自由,我要男女平等,我要追求我向往的爱情,纯真、美好、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爱情,哪怕是柏拉图式的也好。

        “叮当,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假意爱怜地捧着钱叮当的脸,而后手下暗劲猛使,在她脸上毫不怜惜的掐了下去,那力道堪称十足,劲比掐痧。

        “啊……”钱叮当痛苦的一声呻吟,刚想继续哀号,嘴巴已被我一张大嘴狠狠封住。不要以为我朱义还想占这个女人的任何便宜,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来给钱叮当一些皮肉之苦,即便是必须要以我纯洁的身体来作诱饵,我也只能忍受屈辱、放下自尊、勇往直前。

        于是我在钱叮当缓缓伸过来的香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古人说的咬舌自尽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力度了吧。

        “啊!朱义,你……干嘛啊,疼死……我了……”钱叮当哆嗦着声音,嘴巴里象含了个大萝卜。

        “叮当,你的叫声真是好听,可比天籁。可惜啊可惜……”我意味深长地轻轻一笑道。

        “可……惜什么……啊?”钱叮当摸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的问道。

        “可惜现在电视台选的是超级女声,不是超级女呻。你这呻吟声真是教人黯然销魂,死而无遗啊。赶明儿我发达了,一定要把电视台给买下来,举办个超级女呻大赛,让咱们叮当也火一把,也不枉费了你这把好呻吟。不然我真的真的负了你,会死不瞑目,真的对不起全世界的雄性动植物,叮当,你的呻吟就是天籁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会穿。再精明的女人在甜言蜜语面前也会变成白痴。钱叮当胡噜着舌头,不怒反笑道:“你……你好恶心,那你掐……我脸……干什么……啊?”

        我心里暗自好笑,女人真是白痴得可以,再哄骗几句,只怕钱叮当大便都能吃出香味出来,于是无限神情地抚摩着钱叮当的小脸道:“我给你掐痧呢。你这几天又是上班开车,又是到医院来回奔波的,身上可能有毒呢。”

        “掐……痧有……掐脸……的吗?”钱叮当竟然一脸的幸福表情。

        “哈哈,那我掐,哈哈!”我狂笑着在钱叮当挺翘的屁股上狠掐了两把,力道十足,心内积郁顿时消散大半。

        钱叮当娇喘两声,我欲再惩办她时,我和钱叮当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看到是钱芳打来的,钱叮当拿起她的手机,神色慌张道:“是姐夫!”

        我按下接听键,手机听筒里传来钱芳惊慌失措的声音:“朱义,我……我把牛大鹏杀了,我杀了牛大鹏……”

        “是他的孩子!”牛大鹏仿佛立时成为了正义与道德的化身,用右手的食指直直地指向我,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肝火上升后形成的眼屎。他的周身似乎都被一道雪白的光束所环绕,那一刻,他的形象是那么的伟岸而挺拔。

        我被他感动了,深深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其中也包括钱叮当。

        我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百口莫辩。那一刻,我真的想我要是个太监该多好。我就那么把皮带一抽,把工具一亮,所有的事实都会大白于天下。尽管这样做,会引来两位中年妇女(钱叮当她妈和牛大鹏他妈)的偷笑,尽管这么做能让两位中年男人(钱芳他爸和牛大鹏他爸)对自己身体的某部位十分自豪,十分满意。但我不得不那么做。

        但现在实际情况是,我朱义不是太监。所以我只能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轻轻地说了一句:“牛大鹏,你这是栽赃。我朱义很纯洁,如同2002年的第一场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我想到刀郎的这首歌词。牛大鹏也同样想到了,因为他在KTV里每次都要K这首歌,每次都要K得青筋直暴,缠绵悱恻。

        “朱义,你不觉得那场雪来得晚了点,你说这句话说得晚了点吗?”牛大鹏冷冷道。

        “雪地即使被人践踏得污秽不堪,它的本质依然是纯洁无瑕的。就如同现在的我。”我一身正气道。

        “呸,你他妈在这写诗呢?”牛大鹏不屑道:“朱义,你知道我刚才让那医生带进去的那张纸条上写了啥吗?”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

        “我在那上面一字一顿地写下了:老婆,朱义希望你剖腹产。”牛大鹏脸上异常冷酷道。

        “那与我有何关系?”

        “那足以证明钱芳,也就是我牛大鹏的老婆心里有你,他听你的话。”牛大鹏忿忿道。

        “大鹏,你不要蛮不讲理,这么紧要的关头,你怎么能拿你老婆和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讲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你朱义的。”

        “我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赃陷害我。说话要有根据,你不能含血喷人,象条疯狗一样乱咬。”

        “我当然有证据。证据就是你朱义的鸡巴。”牛大鹏道。

        啥?我的鸡巴?我的鸡巴怎么了?我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看钱叮当,她也同样的一脸茫然。

        牛大鹏死瞪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的鸡巴上有一颗痣。”

        钱叮当紧张地看着我,她清楚的知道,我的鸡巴上是有一颗痣,她曾经十分爱怜地,如同鉴定一件古文物般地仔细打量过那一颗黑漆漆的“美男痣”。

        牛大鹏也是知道的,我和他一起洗过澡,拉过尿,他盛赞过我的男根长相比他英俊,就是割下来扔一堆鸡巴里,也能轻松辨认出来,就因为那颗痣。

        但此刻牛大鹏抛出的言论,丝毫没有逻辑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故地说出这么句话,似乎和我们要争论的问题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牛大鹏,你说这话到底想证明什么啊?”我不解道。

        “钱芳生下的那个孩子鸡巴上也有一颗痣。”牛大鹏言之凿凿。

        我真的就那么哈哈地笑了两声,我是真的觉得牛大鹏好笑,竟然能这么生硬地把我和那孩子扯上关系,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脑袋是不是个大核桃,被门板给夹坏了。

        “大鹏,你要硬给我背黑锅,我现在也暂时不能把你的狗屁理论给推翻了。我想你读书的时候也上过生物课吧,达尔文的进化理论里除了遗传还有变异吧。这世上鸡巴上长痣的应该不止一个我朱义一个人吧,你为啥就跟我过不去呢?我爹鸡巴上也没长痣,我也还是我爹的儿子啊。”

        “行啊,朱义,马上孩子的血型就会验出来,我和钱芳都是A型血,如果孩子不是A型血,我就在这弄死你丫挺的。”牛大鹏咧着嘴暴怒道。

        我正想回骂一句的时候,护士拿着张单子出来了,边走边皱着眉头大声道:“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唉,刚才是你要的你儿子的血型吧,出来了,AB型。”

        73、爱恨交织

        这世间有着许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活人做着梦,梦境在醒后依然可以历历在目。可你在回忆这些梦境的时候,回否感到离奇,会否你现实生活中你的才是身处梦境,而梦境中的你才是现实中的自己。事情的两面性往往让人无法辨别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一切的评判标准却往往都是人们固有的,自以为是的客观存在。

        当我在接到钱芳电话,电话那头证明牛大鹏可能命悬一线、垂死挣扎的时候,钱叮当手机上显示的牛大鹏三字无疑象一个幽灵般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