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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有客人点了瓶“百年康士坦夏”的消息,在餐厅里低声传颂着,当餐厅内的客人正忙于窃窃私语时,酒店前的旗柱上升起了店旗,象征着酒店来了位大豪客。为了让这位客人满意,酒店表示将拿出全副精神服务好客户。

        在酒店对面街道上等候的胡恩,用望远镜观看到店旗升起,马上对着车里的人下令:“目标确认,发信号,a方案,行动。”

        餐厅里响起妙曼地音乐,南非的手鼓声转换成婉转摆着的小提琴曲,数名男女歌手走上小舞台,声如裂云地唱起意大利歌剧。在众人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时,餐厅领班不引人注意地为罗亦安送上了“百年康士坦夏”。与此同时,餐厅里所有同时就餐的人都获得了一瓶免费葡萄酒。

        一群群侍者笔直地站立在各个餐桌前,殷勤地为客人斟上血红的葡萄酒,不一会儿,与罗亦安同桌地佣兵发出暗号,表示借这群侍者的掩护,行动人员已各就各位。

        罗亦安点点头,向领班发出现场太嘈杂的抱怨。随即,众多的侍者纷纷躬身而退,唯独那些胡恩安排的侍者,别有用心地赖着不走。

        餐厅里突然清静下来,好事者纷纷四处巡视,寻找着那位点了“百年康士坦夏”的大豪客。舞台上正表演着土耳其肚皮舞,小提琴手边配合着做出各种舞蹈姿势,边走下台来,穿梭于各个餐桌,缠绵地拉着小提琴。等走到罗亦安的桌前,刚好一曲终了,一名女高音歌手出现在小提琴手旁,一男一女两位拉丁舞者欢快地跳起了奔放的拉丁舞。

        罗亦安配合地击节而叹,举起盛满“百年康士坦夏”的酒杯,欢快畅饮。拉丁舞越跳越热烈。旁边的那对情侣正偶偶细语着,忽然,两名舞者旋转到他们面前,热烈地发出邀舞。

        女舞者腰肢细软,胸前豪峰欲裂衣而出。借着缠绵的音乐,她身躯似蛇般变幻不停,眉眼似水横波,妩媚多姿地向那男子发出邀舞,吃惯软饭地费迪奥禁不住挑逗,跳了起来,配合地与女舞者扭动着。

        他跳得真好,云妮莎望着他,脸上露出崇拜的目光。突然间。那男舞者拉起了她,与她相舞起来。餐厅里响起了配合的掌声。

        相比费迪奥,云妮莎的舞姿显的笨拙生疏,她数次欲结束这场舞蹈,但那男舞者紧紧地缠住了她,并不时向他发出鼓励地笑,餐厅里其余地食客也给予她鼓励的掌声。

        一曲终了,掌声如潮。云妮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却发现自己坐错了位置。坐到了邻桌,那男舞者热情地拿起桌上的水果与美酒,塞满云妮莎的两手。这张餐桌的主人,那位华人则微笑地向她举起杯子,说:“云妮莎小姐。你祖父让我带个口信,他希望你尽快回家。”

        云妮莎身子一僵,转脸看向她本来的餐桌。座位上,费迪奥背对着她坐着,自是僵硬。那位女舞者则坐在费迪奥大腿上,一边扭动着腰肢与费迪奥挨挨蹭蹭,一边娇媚地向她做着鬼脸。

        早在“百年康士坦夏”开瓶时。餐厅里已不再进人。这会儿表演中止,侍者们抬着几面屏风过来,将罗亦安与邻座的餐桌围了起来。明显地,这是酒店为了给客人保密所做出的举动。周围桌上的食客马上加快了就餐动作,星星落落地离开餐厅。仅仅一会功夫,餐厅里空了一半。

        罗亦安一声轻咳。那女舞者亲热地拉起费迪奥,将他带到罗亦安身边。那只亲热地抚摸费迪奥脸蛋地手收回,云妮莎才发现,她手上套着一个指环,指环向着掌心方向是一个三角形的矛头,这矛头刚才在费迪奥嘴里。女舞者收回时,顺手在费迪奥脸上揩干了那些口水。

        “费迪奥先生,愿意品尝一下‘百年康士坦夏’吗”,罗亦安举起酒杯,此刻,餐厅里只剩寥寥几桌客人,穿梭其中的侍者对这里的紧张气氛视而不见,因为他们都是胡恩安排的人手。

        云妮莎深深吸了口气,费迪奥连忙阻止:“别,云妮,别喊,看在上帝的面上,别喊。”

        餐厅的侍者面无表情地为费迪奥斟上浅浅地半杯“百年康士坦夏”,云妮莎看着这位斟酒的侍者,忽然明白了什么,轻轻地吐了口气,细声说:“你想要什么?这是绑架吗,我祖父有钱,别伤害我们,我会让祖父付赎金的。”

        罗亦安摇晃着酒杯,没说话。餐厅里响起几声沉闷地响声,那几桌犹不肯走地客人被侍者一一放倒。费迪奥脸色更白了。

        “你祖父已经没有钱了,不信,你可以问一问这位费迪奥先生。”罗亦安笑着回答。

        云妮莎转向了自己的男友,只见女舞者还在笑嘻嘻地探手费迪奥怀中,贪婪地抚摸着这具犹如希腊雕塑般的美男子,费迪奥脸色愈加苍白,紧紧咬着嘴唇。不一会,女舞者接连从费迫奥怀里摸出了刀片、金属扣、烟盒等一大堆金属物件,此外,还有一支口红。

        罗亦安捡起那支口红,简单地转动了一下,将口红对准费迫奥,那女舞者马上笑嘻嘻地拿起一支坐垫,垫在费迫奥胸口。

        “费迪奥先生,你倒是说呀,为什么云妮莎会没有钱”,罗亦安进一步逼问。

        费迪奥咽了咽吐沫,开口了:“先生,你既然能追到这里,想必也知道我们的存在,按照规矩,我如实交待后,你应该让我平安离开。”

        罗亦安扬起眉:“有这个规矩?嗯哼,好吧,你继续说下去。”

        云妮莎听出了蹊跷,惊慌地问:“费迪,这是怎么回事。”

        “云妮,我的宝贝。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们在南非花地都是你祖父的钱……”

        云妮莎打断了她的话:“上帝,你偷了祖父的钱?”旋即,她又欣慰地说:“费迪。这没什么,我会和祖父好好谈谈,啊,他们都是祖父亲请来地吗?没事了,亲爱的,祖父会原谅我的,祖父地钱早晚是我的,这他很清楚,他不会怪我们地。”

        罗亦安的眉毛渐渐扬起。他将口红慢慢地抵上那个坐垫。费迪奥连忙说:“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云妮,我属于一个组织……”

        罗亦安插嘴补充说:“专骗女孩子钱的组织。”

        “是的,这位先生说得对,我骗了你……”

        “说具体点”,罗亦安冷笑着说:“比如,你把云妮莎带到南非,你地同伙就向他父亲发出了绑架信……对了,餐厅里那些不肯走的客人。那些是你同伙?”

        “是的,是的,这位先生说得对,我们诱骗你祖父买了房产筹集赎金,还串通律师把你祖父的钱骗光……”

        云妮莎神色黯然:“费迪。我不信,我不信!你爱我地,不是么?刚才这些话是这群匪徒逼你说得,不是吗?”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罗亦安苦笑地摇摇头。怪不得有一个规矩——只要拆白党对被骗女孩坦白,就要放他们走。原来这些女孩受骗这么深!

        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1973年被发明的一个词汇:当年8月,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一家银行发生抢劫,两名劫匪绑架了4名人质。在地下金库把他们关押了131个小时,最后劫匪向警方投降,可是所有的受害者都声明并不痛恨歹徒,他们感谢歹徒对他们的照顾,一名女人质甚至还爱上了一名劫匪并与其订婚;相反,他们对警方倒很有敌意。这起案件让人们跌碎一地眼镜。心理学家经过深入研究,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个概念来概括这一类心理特征。

        罗亦安心头泛起一阵怜悯。

        在世界上,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多的地方正是中国,蒙受冤屈、肉体被打成残疾,精神被彻底摧垮,被杀前还说:“谢主龙恩”人,临床上都称:“斯德哥尔摩征”。

        最近,中国这种症候患者格外嚣张,他们把阴鸷深沉、凶残暴虐的文字狱制作者、当时的奴隶主当成了英明仁爱的“千古一帝”、可爱可亲地“黄啊马”,甚至高声歌唱,希望奴隶主“再活五百年”。对于试图指出他们的错误并唤醒被他们蒙蔽的同胞的人横加指责、诬蔑、谩骂。这些满清电视剧爱好者们表现出的正是典型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临床症状。所以,罗亦安无权指责云妮莎的无知。

        一疏忽间,云妮莎突然跳了起来,按住了罗亦安拿口红的手,喊道:“费迪,快走,别管我,快走!”

        枪响了,罗亦安手里拿的那支口红是枝伪装成口红的枪。枪声被坐垫吸收,沉闷地像香槟酒地开瓶声,云妮莎胡乱地按着费迪奥的伤口,似乎想把流淌的血液送回费迪奥地体内。

        只是徒劳。

        罗亦安扔下了口红枪,遗憾地笑了笑:“傻女孩,这枝口红枪本来是为你准备的,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我们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胡恩不知不觉地出现在餐厅,接上罗亦安的话说:“爱情是盲目的,因为爱情犯下的错误都可以原谅,这是青春地罪过。罗,别打破一个小女孩纯洁的爱,她青春,她有权尝试,不是吗?”

        云妮莎抱着她的爱人哭泣,这时刻她什么都听不见,只顾哀伤。这一枪打在费迪奥的心脏,依罗亦安的身手,不可能失误,所以这位美男子当场“废掉”。

        “是的”,罗亦安附和地说:“青春真好,她有大把的时间去尝试不同的生活,也有大把的时间改正错误,但我却没时间,我需要马上动身。”

        “飞机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楼顶,”胡恩回答。

        罗亦安摘下了餐巾,温文尔雅地问:“我需要付多少钱?”

        胡恩以标准的侍者仪态,躬身回答:“承惠,先生请付200万元……我们只收欧元和欧元汇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