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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就是。”彦云一甩长发说。

        “来者是客,你也不让让我。”何素言笑道。

        “得,客人,我给你倒水去。你拿的什么呀?”彦云问。

        “路上买了点点心,彦辉在不在家?”

        “他去我姑姑家了。县城里热闹。”彦云边说边把点心袋子拆开,放到何素言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

        “我买了我先吃,要说我没礼貌了。”

        “你还客气。”彦云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把另外的递到何面前,“好了吧,就你礼节多。麻烦!”

        相视一笑,何素言大口咬了饼干。

        “就在这里吃吧,这儿暖和。”彦静端着两只碗走来说,半碗油汪汪的炒鸡蛋,焦黄配上葱叶,煞是喜人,一小碗绿豆粥,“彦云,奇  -書∧  網去上屋给素言拿两个馒头来。”

        “姐,你当我饭桶啊!”何素言笑着抗议,就彦静手喝了口粥。

        “就给你拿一个,就你那猫食饭量,我又不是不知道。”彦云跨进屋门回头说,“简直是浪费粮食,还拿两个。”

        鲜香的炒鸡蛋,甜美的绿豆粥,午后的眼光暖暖,何素言放慢在学校吃饭的速度,有些很平常的东西,因为用心便觉美好,譬如一段情?何素言为心里冒出的想法而笑了。

        看着手中的小半个馒头,何素言开口说:“真的吃不下去了。”

        “再吃一点,早上赶着去学校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吧。”彦静说。

        “姐,别让她强吃了,她胃不好。小姨在家都是由着她性子吃饭,剩半个馒头,小半碗汤是他长干的事情,不过鸡蛋吃完就是她大功一件了。”彦云在边上说,“我收了。”

        彦静爱怜地在何素言身上捏了一把说:“在学校一定没有吃好,那么搀炒鸡蛋。你看你瘦的。衣服都肥了好多。”

        “再吃点饼干,晚上我炸红薯片。”彦静说。

        “好姐姐,太善解人意了。”

        眯着眼睛在阳光中晃过了大半晌,冬天日短。彦静早早地催何素言去屋内,又生了火在屋内。

        晚饭是四个人,彦辉回来了。更喜带回了3,4本的小说,何素言高兴的不行,捧了书,一心一意,就着火看了起来,在激荡人心的故事情节中留恋往返,直到彦云开了灯叫她吃饭去。

        晚饭热乎乎的汤面条,彦静有炸了金黄金黄的红薯片。浸润在饭菜的蒸汽中,何素言有地心疼,这与自己家里那种冷清甚至于吵闹的氛围绝然不同啊!

        倚在火边,间或看两眼电视,或和他们聊事情,冷了的红薯片在火旁的铁铛上滋滋地响,那边彦辉用一只废弃的铁铲在炒花生,间或有一两只花生炸开,惹一阵惊笑。捧了水杯在手,何素言仿佛把烦愁抛至脑后了,可这欢乐之中隐隐的一丝愁苦去不愿离去,何素言兀自掩饰了这颓废的心情,自顾自地快乐。

        本来就近年关,彦静变了花样地做东西给何素言吃,鸡蛋煎饼,红薯丸子,炒花生,包素饺子。直闹的何素言叫胃病要犯了才调停了两顿。  第二十三章  小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

        可为着姨夫是木匠,姨家不过二十三。说是怕把什么神给送走了。何素言有点可惜难以重温二十三晚上咬着烧饼看满天烟火的情形了。可乐事随即而来,彦静计划着让何素言带豆腐回家,便把做豆腐的日子提前放在了二十三这天。一整天的工夫,何素言饶有兴趣地看泡得饱满的豆子到做成豆腐块的全过程,做豆腐在露天的场地,有很多人在等着做自己家的,热闹异常。

        当稍苦的豆花舀到嘴里,何素言还兴致未减,彦辉挖了一大勺子的糖放进何素言碗里,二十三的烟花飞满了天!

        为着过年的缘故,家里打电话催促何素言回去。拎着沉甸甸的豆腐上车那会,何素言忽然感觉,在这几天内把一年的欢乐耗尽了。路的尽头。家那儿,在年里,是没有多余的欢乐给自己的了。

        家里冷清许多,二十四俗称扫房日。何素言大早上起来换了旧衣服。开始收拾东西。太阳很好,被子褥子在室外贪婪地吮吸着阳光,何素言手脚麻利地整理各处,院内是妈在刷洗厨房的东西,当中午饭在院子里的炉子上咕咕叫着的时候,竟有了那么一点过年的气息。爸也例外地没有外出,在院里劈着过年用的柴火,整理大件东西的时候,小弟被何素言使唤的不行。

        当何素言在别家心无旁骛地享受着久违的温暖时,林浩森却像个大人在家里帮忙。因为父亲要晚回来。买过年用的东西和腻着自己的浩月去买衣服就是林浩森的事情了。林浩森觉得安慰,看着映在窗户上母亲的笑脸。林浩森点响了今年的第一挂鞭炮,惊了在门口吃火烧的浩月,也镜了忠实的小狗。林浩月扑上林浩森肩头,笑着嚷着让他赔被吓掉在地上的半张饼。林浩森背了妹妹在院子里跑了起来。仰头看烟火“何素言,你会这满天的烟火放开心胸地笑吗?”

        “月月,你有过不高兴的时候吗?”林浩森见正专心致志的妹妹吃饼,笑脸如花便问。

        “有啊,上次交学费,妈说没有钱,我都哭了呢。”林浩月仰头不顾嘴里的东西。嘟嘟囔囔地回答,“哥,问这个干什么?”

        “看你高兴啊。”林浩森点了手中的炮说。

        吃过母亲精心制作的火烧,在灯下和母亲打了声招呼,林浩森走出了家门。朝另一条街上的袁书培家里走去,路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打破了村庄固有的岑寂。袁书培接待人的屋子里一屋的人在打牌或喝酒,袁书培的哥哥袁书杰在人群中来回地走动。呵!忘记了。明天袁书杰要结婚的,所以家里今晚很热闹。其实袁书杰也只比他们大三,四岁左右,小时侯还常在一起干那些上树下河的事呢,彼此之间也很谈的来。在堂屋桌边坐定,吃了点酒菜,和袁书杰打了声招呼,便和袁书培进了他的屋内。

        “明天记得早点过来,别把自己当客人了。”袁书培笑着说。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放了最简单起居用品,因为袁书培经常不在家,所以屋里不怎么生火,有点冷意。并且放了很多待客用的东西,用一只盘子装了些瓜子糖果把桌上凌乱的东西一推放了下来,林浩森沉默不语地坐在桌边。

        “怎么了?今年过小年。看来兴致不高,不过也是人越大年也是越过越没意思了。”袁书培翻检着衣橱找衣服说,“对了。浩森,买衣服没有?要不过两天我们去县城转转,老待在家里闷的不行。估计你小子也闷的慌了吧?”

        “那有,家里好多事,妈一个人又忙不过来,爸还没有回来。我得搭把手的。”林浩森回道,“对了,你那天领通知书回来的挺晚,见那个……何素言了。我那个妹妹了吗?”

        “别支吾了。要问就直接问了,在我面前你还绕弯。我也是快走时找我们以前的同学一起走,上楼梯时见何素言从上面下来,好象是从五楼平台那里。还跟我打了招呼。不过她的笑太勉强了,分明刚哭过的样子。”袁书培推了推盘子,招呼,“你倒是吃啊,别只坐着,明天就没你吃的了。冷不冷?冷了我弄点火去?”

        “没事,不冷,跑了一天也不觉得冷。”

        “你不会心里一直挂着她吧?”试探性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做每件事,有时候甚至都扯不到她身上也会想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林浩森翻着手中的书说道。

        “别相思成病了,人家何素言可是淡淡的,你这边已经人仰马翻了,值不值?”

        “没有,不是我要去想的,是不自觉就想到的。这在我以前是绝对没有的。初中那阵都没有。”

        “完了。林浩森,你真栽了。当初是怎么打赌来的,到这时候你竟然倒了个头,让一丫头弄成这德行,我可真没有想到你林浩森有这么一天的。”袁书培大声地感慨。

        “是兄弟不是?你还幸灾乐祸。”林浩森兀自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说。

        “年少痴狂,会过去的,我这有两本书,你拿回去看看吧。少想点,在感情里谁认真的多谁吃亏的多。”袁书培从乱乱的书堆里抓拣出两本书扔到林浩森怀里,“借书浇愁就好,到明天你别借酒浇愁就好了。”

        离开袁家犹热闹的院子,在时明时暗的乡间路上走着,寂黑的夜给人以沉思的空间,林浩森长舒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上某些东西移开一些,响亮的口哨声响了起来,抬眼,家门已在眼前……  第二十四章  遇故

        腊月二十四,袁书杰的婚礼热闹非凡。因为近年关的缘故,这岑寂的乡村要沸腾起来了,更兼袁书培的父亲在乡里是个颇有些势力的人,便有许多趋炎附势的人过来捧场,古朴的风俗不可避免要与流俗的现实同流合污。林浩森早便在母亲的催促下赶到袁家,和袁书培等人一起帮忙拿东西,借东西,找人。直到六辆车鱼贯出村,太阳升高才告一段落。望着袁家二老的笑脸,林浩森想到了父母的艰辛,父母是儿女永远的保护伞,尽管伞有不同,但于风于雨却是同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