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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眼前人妖一只……我好怕——要是他没事儿就在我面前用手捣弄着头发学林志玲发嗲,我不得用不了几天的功夫就飞跃的进了疯人院的重地!想着想着,自己恶心了自己一把地推推他:“我让你打地铺总可以了吧。快走快走,臭烘烘的,还以为自己是杀虫剂啊!”

凌郝铎欲言又止的撅撅嘴,在我无视他的情况下只得可怜巴巴的拎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一夜好梦的睡到了八点,刚一睁眼享受新一天的开始,我就发现大床上昨晚设置的泾渭分明的东西半床的分界线——流氓兔——早已被挤到了床下,而我则傻不拉叽的腻歪着缩在凌郝铎的怀中,彼此亲密无间!呼吸急促的伸直了脚,我一时皮痒的在他笑嘻嘻的脸部轮廓中裹着被子爬到一边,怨恨地瞪眼开炮:“笑什么笑,不知道向左侧睡对心脏不好吗?还有,让我枕着你的手臂睡觉,不怕弄个血液不畅的半瘫!”

凌郝铎翻身坐起,脸上笑意越加的密集:“有老婆就是好,虽然凶是凶了点,但好会心疼我!”

一扬腿,踹了他一脚:“别误解,我怕你在我家出了意外不幸脑瘫,我以后不得伺候你吃喝拉撒?”

“还差一个睡!”他大笑着补充。

我纳闷:“诶?什么意思?”

“吃喝拉撒睡,刚才你只说了吃喝拉撒,不是还差一个睡?”凌郝铎挑衅的歪着脸斜眼打量我。

我气急,从身侧抄起枕头就像他砸去:“满脑子的肮脏,我让你不健康,我让你不和谐!”

他一跃而起的压住我:“外婆说了,不能阴盛阳衰,你得反思!”

我正要反驳,就听见锁哗啦的转动了一番。紧张的别脸看去,在门“咯吱”响了之后就见着外婆大张旗鼓的睁大了眼的立在门外,张嘴迟疑许久道:“我不是有意打搅的。我只是叫你们吃早饭,没想到,你们大清早的就如此……诶,宣泄感情。”

知道被自己的亲外婆误解了,我猴急的涨红了脸,扑腾着心肝推推压在身上的男人:“还不起来。”

凌郝铎笑了笑,正要坐直身子时,空中又飘来外婆淡定不已的声音:“自便自便,我们先吃着等你们。”说完,她老人家踉跄着腿退了出去。

门一合,我用力的踹走凌郝铎大骂:“叫你耍流氓!还不起来。”

话音一落,门外传来老妈的声音:“醒了没?”

外婆道:“小两口正交流感情,我们先下去再说!”

脚步响起,说话声渐渐细微。

我抖擞了斗志的翻身起来:“还不洗漱!今天真是把老娘的脸丢尽了,都是你的错。还笑,还有脸笑,给我写五篇小字。”

“外婆有说我们在交流感情。”凌氏复读机不停的重播着让我抓狂的句子。

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于流氓,我没有后招,唯得回瞪了他两眼道:“刚才不是有交流,现在交流完了,是不是该吃饭去了。”

凌郝铎伸手握住我的双手,将它们掰开的放在他跪着的大腿上,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什么时候也真正的交流一下感情嘛。”

“就你!”我睨眼,佯装不懂。

他拍拍我的胸脯镇定地说:“包君满意!”说着将耳朵贴近我的心脏处,沉寂良久后方才嘀嘀咕咕着说:“你说,那黄历显示的嫁娶之日会在哪天?”

“我又不是黄历,我怎么知道。”

还不是外婆出的幺蛾子,凌郝铎那方的长辈都没和她聚首磋商,她就自得其乐的学着传统看日子。哎,那可害苦了我。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二十岁的青春,就早早的被人架着刀子要拜堂。好可怜,好可怜,怎么觉得自己连苦命的喜儿都不如,连说声不字的权利都被剥夺的一干二净。我发誓,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强势的男人,然后也让投胎做女人的凌郝铎尝尝被人逼婚的滋味!

偷乐的幻想着下辈子遥远的事儿,而此刻,凌郝铎离开我的心房,两眼正视着我说:“真希望今天就是黄道吉日……免得搁在外面不放心。”

脸一红,我起身逃离:“大清早的就胡言乱语,真该去神经科检查一下。”

他扬首叹息:“你舍得?”

“不舍哪来得?”我狂言。

“要舍可千万别舍我,要得可必须、只能、注定是我。那是你的命,逃不掉的!”

我泪流的下……

第三十七章

和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不对,应该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家有那三个老活宝,世界准不能消停!

这不,我在饭桌上期期艾艾的表明了自己是严守党晚婚的政策,还没说得通透,那方上席的外婆就抿着荷叶粥好不得意的无视我真心的言语,两只眼睛投敌般的打量着正襟危坐的凌郝铎,许久方说:“昨晚我有翻黄历,最近三个月的嫁娶之日蛮多的,要是你们想裸婚,五天之后就有个黄道吉日!”

我眼一瞪,耳鸣一响,震惊中手中的筷子咣当着就往地上奔。好不尴尬的在众人不满的神情中坐直了身子,我嘴角僵硬的望向外婆,无辜绝望的搭耸着脑袋哭诉:“外婆,你连裸婚也知道啊!”

外婆不解气的白了我一眼:“真当外婆是半文盲?”

“我没那意思,没那意思。”您要是半文盲,我就一文盲。心惊的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我是可怜的拾起地上的筷子,接着又可怜巴巴的扫了眼不做声的凌郝铎。见他面无表情的挪着嘴巴吃东西,我气愤的指责:“外婆问你话啊,你倒是支个声啊。”要是敢认同,看我不灭了你。

此刻凌郝铎缓缓抬眼,在我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最后在我快崩溃的时候缓缓说道:“外婆,我们没那么急,也不想简单的操办婚礼。您只要告诉我十月份的黄道吉日就可以了,我们挑一天就好。”

听了这话,外婆话音一转的追问着我:“丫头,你每月的那几天是什么时候?”

当着这么多人问这干嘛?我疑云丛生的瞳孔放大:“问我这些做什么?”好害羞,尤其是在座的五人中还有两男性同胞。

外婆额角皱眉一起,虎着脸一拍桌子:“不知道婚礼的时候是不能身上不洁的吗?这点常识都没有,那些种田文你是怎么看的。”

脸一黑,我好囧。

面对着如刀激烈射来的视线,凌郝铎是淡定的剥了个鸡蛋塞到我嘴里,在我嘴被封住后闷闷地说道:“每月月初的时候。”

众人会意的一笑,接着外婆在我黑脸的神情下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嘎嘎嘎。我捶胸、顿足,哽咽的难以插上一句话。最后,在众人快要敲定吉日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发疯地仰天大骂:“再敢逼婚,我就绝食!”

“丫头,为了穿婚纱好看,也不用刻意的节食吧。万一血气跟不上的在婚礼上晕了过去,还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老爸没头没脑的插了句话。

一秒后,我弄清了老爸想要表述的真实含义,顿时口干舌燥的心烦地扯着嗓子:“我是要绝食,不是节食。”婚姻是很神圣的东西,怎么在饭桌上一讨论,那就是受家人调侃的对象。是他们没心,还是我没肺?

“嗯,我知道你要节食。发音不准就该重新学a、o、e,要不然,以后嫁过去,你未来的婆婆会因你的发音不准而误读很多东西。”老爸振振有词地说着,意外的得到了老妈掌声如雷的称赞。

有这么唱着双簧诋毁自家女儿的中年男女么?

垂下眼睑,我牢骚不断:“别人的爸妈都舍不得自家的女儿离开自己,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欢天喜地的将我扫地出门。”

老妈睨眼:“翅膀硬了,倒学会数落长辈的不是!哼,现在你读大学不也是小半年才回来一次,这和嫁人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你结婚后,回家的次数比你读书期间还多……结婚这么好的事情我干嘛不答应。再说有个好女婿,我相信你俩都会好好孝敬我们的。对不对啊,苏苏?”

恶语伤人!我那么孝顺,会是老妈口中说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人。还没缓过劲儿,就听着外婆随意地扯出下一个话题:“乖孙女儿,忘了给你说件事儿,你初中同学马笑笑前几天送了请柬来,邀请你参加她的婚礼。”

啥,马笑笑,就那挨着我坐了一年的同桌。后来实在是厌恶读书,就在高中一毕业就瞒着家里人背着行李去了广州,听说在那方也混得一般。怎么断了两年的联系,再次听到她的消息确是她要嫁做他人妇的八卦哩?震惊的一阵错愕,我心波起伏不定:“不会是奉子结婚吧?”

“怎么就想得这么恶心?”外婆磨刀霍霍的望向我,“听说嫁的是广州那方的一家工厂的老板,四十多岁。”

我又吃了只苍蝇。

这女的到底咋搞的,初中的时候就老爱和我争高下,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争赢我,反倒把自己争成了待嫁新娘。想到这儿,再想想翻了年就有可能有小孩叫我苏阿姨,我的心就一阵冷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也不知道这牛粪营养不,要是硫酸含多了,估计马笑笑这朵鲜花没几天就蔫啦!”

我一叹息完,周遭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其中包含着难言、不信、疑惑和笑意。我淡定自如的咧嘴笑笑:“这么看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呃。”老妈一个不留神,捂着嘴一阵干呕的配合着我。

我怒目,有这么打击人的吗?磨牙瞪眼的想走人:“妈,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也不用这么讽刺我吧。”

老妈抚抚胸口,待缓过气儿来的时候摆手道:“我没那意思,也不知道明明想笑,怎么就胃里一阵泛酸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