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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人们纷纷靠近了桥栏,扒着栏杆往桥下俯瞰。出租司机的灯光只能照到远处,却看不见高寒和黄姗跳下去的水面。

张曼丽哭着跑到桥边,抓着栏杆就要往下跳,黄江河揽住她训斥道:“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安静会儿。你要再跳下去,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说完掏出电话,拨打了119急救电话,对着话筒就吼叫。

“喂,我是市委书记黄江河,我现在黄河大桥上。有一女子坠落河里,请多派人手马上前来,告诉你们的队长,十分钟之内如果赶不到,就地免职。”

黄江河挂了电话,环顾四周,对人们说:“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是市委书记。跳下去的是我的女儿,如果谁能救起她,我将不惜重金酬谢,除此之外,还要重重提携,决不食言。”

有一个会水的年轻人马上接嘴道:“你不要着急,现在是春天,上游的水库又在控水,河水不深,水面也不宽,据我推断没什么大碍。”

然后把脸扭向大家,说:“如果谁的车里有绳子,请拿出来,再给我找一只电灯,我下去。”

张曼丽听他一说,马上来到他的身旁,颤抖着声音说:“不管你是否能救出我的女儿,我定当厚报,绝不反悔。”

说话间有人拿来了两根绳子和一个充电式手电筒。众人纷纷帮忙,把绳子的一端拴在靠近桥墩的桥栏上,小伙子把电筒别在腰里,抓起绳子就往下爬。

小伙子说的没错,高寒紧跟着黄姗跳进河里,本想河床该是波涛汹涌,漩涡连连,险象环生,可是当他跳下来接触到水,才发现水深只能淹没大腿。他一阵高兴,心想姗姗就是想死,也不能如她所愿了。他镇定下来,马上四处张望,开始寻找黄姗。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繁星点点。高寒借着星光四处搜寻着河面,可根本见不到黄姗的影子。他一边喊叫着黄姗的名字,一边在跳下去的地方来回地走动,如果黄姗在水里,他一定能踩到。高寒趟着水在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来回地走动,脚下泥沙松软,哪里有黄姗的影子。

“姗姗,姗姗,听到了回话,我是高寒,是你的寒哥。”

高寒的叫喊嘶声力竭,连绵不断,其间夹杂着无尽的期盼和凄凉。可河水哗哗,无人应答。

小伙子下到河底,先问高寒情况。高寒如实相告,小伙子打开电筒,把四周照了个遍,还是不见黄姗的踪迹。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桥上的消防队员赶到了。队长迅速听取了黄江河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当机立断指示,兵分两路,一队人马立即从桥上下到水里,另一队人马原路折回,从桥东下去,在下游寻找。

队长亲自指挥,消防队员系好绳子后,一跃而下。从桥上到桥下,不到一分钟。

桥上的人心急如焚,桥下的人仔细搜索。他们竭尽全力地搜寻,搜寻的结果很令人失望。直到凌晨三点,黄姗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队长对此也深感纳闷。

“水深不及腰部,既不能淹死人,也不会被水冲走,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在他跳下去以后由于加速度的原因陷入泥沙?”

黄江河问道。

“这种可能Xing极小,几乎是零。高寒比她的体重还大,跳下去就没事,为什么单单就不见了她呢?要不我来试试。”

不等黄江河同意,队长走到桥边翻过栏杆纵身就跳。黄江河深受感动,扒着栏杆往下看,队长跳到水里马上就站起身来,仰起头来向黄江河招招手,告诉黄江河,证明他的判断没错。

这是一团解不开的迷。看来再寻找下去奇迹也不会发生,等队长爬到桥上,黄江河再次询问可能发生的情况。

“我认为,黄姗求死不成,可能在高寒下水之前已经上岸走开了,只能有这么一种情况。人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会溺水死亡,但是,如果不是水强行进入Ti内被呛死,在自然状态下她就是强迫自己喝水,也难以死亡。”

队长分析说。

黄江河点点头,无言以对。他望着河面,希望奇迹的出现,黄姗会像往常一样,听到他的叫声就向他扑来,高喊着爸爸。

队长经过黄江河许可,下令消防队取消行动。高寒浑身**地站在桥中间,犹如落汤鸡一般一动不动。张曼丽早已哭得筋疲力尽,不想说一句话。黄江河走到高寒身边。

“跟我回去吧,有些事我还要问问你。”

高寒不吭声,跟在黄江河的身后上了车。张曼丽瞪了高寒一眼,恨不得把高寒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了这个冤家。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身在伤心的旋涡中已无力自拔,已经没有力气去搭理这个该死的畜生了。

正文  第189章还我女儿命来

在黄江河家的客厅里,黄江河坐在沙发上,张曼丽趴在黄江河的膝盖上高寒没有坐,他靠在客厅门后的墙角,如斗败的公鸡。水从高寒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流下,淌了一地。高寒嘴唇发紫,浑身哆嗦。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张曼丽讨厌地看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堆狗屎,马上就转移了目光。

“白眼狼,你好心收留你,不想却收留了你个白眼狼。你装模作样地要出走,害的黄姗开车找你撞坏了腿,留下终生的残疾,接着又有人送你戒指。我买了我家的房子,你却借故又一次离家出走,又害的姗儿到处流浪。现在倒好,你干脆逼死了姗儿。还我姗儿,你还我姗儿来。”

张曼丽鼻一把泪一把的,说到伤心处,竟然发出凄厉的叫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来就奔向高寒。

“还我女儿命来……”

“妈妈,不是这样的,情况你不知道,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刘燕妮这个混蛋女人捣的鬼,怨不得我,也许姗姗还没死,要不然……”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快就扯上了刘燕妮,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会逼死我的姗儿,看看你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姗儿死了,你口口声声地说你爱她,你怎么不死呀,厨房里有刀,院子里有绳子,你随便使用,没人拦你。”

“是这样的……”


高寒正要解释,黄江河突然做了个手势,不让高寒继续再说下去。他站起来,给高寒点点手,然后就向楼上走去。高寒跟在后边,他明白黄江河一定有话问他。

在黄姗的卧室,高寒看到杯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放在床的一角,床边摆放着一双绣花拖鞋。搂在人去,人亡物在,高寒鼻子一酸,趴在床头不禁失声痛哭。黄江河的眼睛也红了,止不住眼泪滚滚,肝肠痛断。一个是父女难以割舍之爱,一个是夫妻难以离别之情,两个男人只哭得天昏地暗,声音嘶哑。

“你刚才提到是刘燕妮逼得黄姗跳了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江河终于收住哭声,问起了高寒。

“你不知道,在我落难之时,我曾经到信用社去贷款。当时由于户口未落,没有贷款的资格,刘燕妮主动借给我一万块钱,并引诱我和她做了那苟且之事。我和黄姗结婚后,她还死缠住我不放,扬言如果我不屈从,就要把我的丑事宣扬出去。昨天晚上,她又故伎重演,故意在我的口袋里装进了一张纸条。黄姗看到后就负气出走。为此我差一点掐死那个泼妇。”

黄江河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相信你的话,我也曾经上过她的当……不说她了,你估计姗儿是否真的溺水身亡?”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你黄姗是否会游泳?”

“会。”

“那我保证她没事。”

“可如今她人在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会回来的,以为我爱她,她也爱我。她跳进黄河也是在气头上。”

高寒说完,掏出手机给省委秘书处打了电话,告诉处长说他今天有事,需要请假。

这时,两人听到了楼下有嘈杂的声音,正要准备下去看个究竟,三个穿警服的人已经上楼了。他们推门而入,指着高寒就说:“你是高寒吗?”

高寒赶忙从床上坐起,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严厉地说:“你涉嫌逼死人命,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其他两人上前就站在高寒的身边。黄江河严厉地斥责道:“谁让你们来的,事实还没有搞清楚就随便抓人,简直是胡闹。”

为首的一个正面朝着黄江河,礼貌地说:“对不起黄书记,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奉我的命令,是我打电话告诉了刑警队队长。怎么,我的女儿被逼致死,难道我不该讨一个说*吗?”

然后把脸转向警察,说:“带走。”

警察带着高寒下楼去了。黄江河小声地对张曼丽说:“那高寒现在不是一般人了,他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座上客知道吗?再说,小夫妻吵架,女人小心眼自寻了短见,*院会判男方有罪吗?刚才我问过高寒了,黄姗跳河自尽,全是刘燕妮那个疯女人搞得鬼。”

张曼丽一听,牙齿咬得痒痒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要真的是她逼死了我的姗儿,看我不把她剁成Rou泥。至于高寒,要他先在刑警队受几天罪再说。”

添犊之情,动物之本Xing,张曼丽此举固然可原谅。只是高寒被拘禁后,不知要受多少罪。

高寒被带到公安局时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刑警大队亲自坐镇,在审讯室提审了高寒。

窗帘把窗户遮掩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昏暗的提审室犹如地狱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