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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歪着头盯住我。我没好气的说:“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如果你刚才不告诉那些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她从背后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在乎我,这就够了。”

当时我的脑子很乱,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回过身抱住她,疯狂地吻起她来。

然后,我和苏娜去了一家旅馆。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床上。当时我的内心极度空虚,仿佛一种强大的外力压住我,而我已然接近扁平。我抱着苏娜,她的身体很柔软,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以及安全感。我吻了她的Ru房,她闭起眼睛,喘着粗气。她的小蛮腰很美丽,如水蛇一样细长灵活。我们脱去了衣服,苏娜低下头去,我感到一阵温暖从那里涌上脑里。她抬起头冲我微笑。此刻,我忽然如武侠小说里所说的灵光乍现了一下,我无比痛苦地问,苏娜,你和那个娘娘腔上过床没有?

苏娜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泄了气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赤着的身体。没错了,苏娜怎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其实我并不怪她,因为在和她分开后,我也和乐悦上过床。我和苏娜的性格太像了,我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我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了。苏娜在身后哭喊道:“梁浩然,你给我站住。”

我应声停了下来。她说:“你什么意思?我和他上床了又怎样,你敢说你没和乐悦上过床?”

我平淡地说:“我没什么意思,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就是想回去了。”

她说,你想怎样,要我为你守身如玉吗?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需要等着你来宠幸。

我说,别这样怨恨好吗,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代表什么,它代表一对男女夜里还在肉体缠绵,天亮了,一方说,分手吧,那立刻二人就是陌生人了,跟路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个现实很残酷,但必须接受。我尊重你苏娜,这个尊重是我发自内心的,不是光嘴巴说说,尊重你,我就必须尊重你的决定,因为那是你的选择。记住我一句话,这个世界依然是男权社会,在肉体上吃亏的一方仍然是女人。

她说,你看不起我,你真的看不起我。然后,她哭了。

我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起她。这个感觉是由我对她的爱产生的。人总是自私的,男人希望别人的女人不检点,但却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不检点。

我没再理她,径直离开了。

6

每次我都很认真的去干某件事情,可每次我只要认真的去干事情,都会出现差强人意的结果。我活得不够认真吗?我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有人提前对我说,我错了,并指出我错在了什么地方,我想我也能及时的改正吧。

不,我并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复杂到你无【书】法去分辨,复杂到每个人都觉【网】得自己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才是正确的,复杂到你都无法去分辨什么是“傻”,什么是“聪明”。在一个没有信仰的时代里,在信仰成为崇尚物质后,道德似乎变得不值一文,这个世界疯了吗,我想没有,只是我疯了而已。

有一件事让我很意外,那天,我走下篮球场,乐悦递给我一罐口乐。她一边帮我擦汗,一边说,万峰好像离家出走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他班主任找到了我,问我知道他在哪不。我只是觉得好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我说,他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受了打击吧。

乐悦好像也赞同我的说法,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说,我想不会吧。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了一下,是苏娜打来的。我对乐悦说,你先回班吧,我再打会篮球。乐悦好像在想着万峰的事,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我接通电话,说,有什么事吗?

苏娜说,浩然,你小心点,我听说黄涛要找人报复你。

我说,黄涛是谁?

苏娜说,就是你上次在酒吧用酒瓶敲的那个男生。

我说,娘娘腔是吗?

苏娜说,嗯,你千万要小心。

我说,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怕。

苏娜说,你不能小心点吗,你总是这样,总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难道你非要吃了亏才会低头吗?你听我的去给黄涛道个歉,不就没事了吗。

我说,哈哈,别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简单,他不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丢了面子,想用幼稚的方式挽回吗。但我想说,这与我无关,我更不想陪他玩这种两只公兽争夺母兽的游戏,你叫他来吧,我等着。

苏娜说,梁浩然,你太讨厌了。

然后,苏娜挂断了电话。

次日,我走出校门,发觉五六个人尾随着我。我想都没想立刻拨打了110,然后,我回过头说,兄弟们跟着我有什么事吗?那几个人见被我发现了,也毫不客气地围了上来。黄涛一脸无辜的指着我,对一个光头操徐州方言说,俺和苏娜只是玩玩,他就拿酒瓶——他的话哽住了,俨然又委屈又伤心。那光头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家都出来玩吗,玩不起就把你媳妇看在家,别让她出来啊。我歪着头,瞪着他说,呵呵,我已经报警了,如果我们的警察办事效率不出错的话,现在就快到这了,你们可想好啊,再不跑可要难堪了哦。

我说完,他们各自看看,然后撒腿便跑。

苏娜哈哈大笑着走出来。她说,梁浩然,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说,你能帮我买包烟吗?

苏娜好像一只小马驹似的奔开了。她喘着气,把一包“红南京”递给我。我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自言自语地说,你看过顾长卫的《孔雀》吗?

她说,你没事吧。

我说,记得电影里,高卫红的理想是做一个伞兵,当那鬼理想已离她远去,她依然那么执着。她在家缝制了降落伞,其实这是在缝制心里尚未破灭的青春理想,然后她像发了疯一样骑上自行车,拖着自制的降落伞,招摇过市。在别人眼里她俨然是个疯子,但在那一刻她却是最开心的。当然,短暂心灵释放后,她自然是要被当作“有病”给医治了。

苏娜摸摸我的额头,说,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说,我没事,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免得叫那娘娘腔为你担心。然后,我只顾抽烟,不再看她。我听到了哭声。我不耐烦地说:“你哭什么,受委屈的好像是我吧。”

她却说我嫌弃她了,想分手了。我没好气地说,对,我嫌弃你了,你滚吧。她哭着大叫我的名字,说我不是人,玩完她就想甩了。我说:“谁玩谁啊,你把话说反了吧,你走吧,让我静一静,你要真想不开就死去,再不行就先捅了我。”

她又骂了一会,而我不再理她。她自己感到有些无趣,之后就跑着离开了。

对不起,我的脑子有点混乱了。记忆里总浮现出一条河,河水荡着碧波,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河岸上长满了小草,深绿色的,中间已经出现枯黄。每年的秋冬之季,家乡的河水都接近干涸。

有个十来岁的男孩把枯草点燃了,火苗忽地窜得老高,把那男孩吓了一跳。火越烧越大,浓烟滚滚,男孩手舞足蹈地欢跃起来。大火熊熊地燃烧着,灰烬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飘落,仿佛下起了黑色的雪,男孩仰头望着这飘舞的灰烬,脸上洋溢着愉快的表情。

我告诉乐悦,如果她肯嫁给我,我愿意和她一起去乡下种田。我手舞足蹈的描绘着这种生活。乐悦听得很着迷,托着腮冲我微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里,射出向往的神色。我兴奋地说,你知道吗,我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农民。

乐悦矫情地说:“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贤惠的农民老婆。”

我捧着乐悦可人的小脸蛋,问:“乐悦,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乡下生活?现在,是人是鬼都想来城里,我叔叔说,现在乡下都没人愿意种田了。”

乐悦眨着长长的睫毛,天真的望着我,说:“我愿意,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何况我也喜欢如书上说的,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我拧了她的小脸,她娇嗔说我讨厌。我大笑着说:“说你是小屁孩,你还不承认,这田园生活哪有古诗中说的那么美,到时可能你就嫌这样生活又累又脏了。”

“你讨厌,你才会呢。”

乐悦矫情的小样让我如痴如醉,我一把抱住她,正要寻找她的小嘴,她却说:“有人来了。”

7

那天,我走下公交车,听到一阵喧哗,然后看见不远处围聚了许多人。我好奇地挤过去,原来是几个人正围打一个猥琐的青年。我问别人这些人为什么事打那小子。别人告诉我,那被打的是一个贼,好像是偷了人家的钱包。我说,噢。别人惋惜地说,可惜啊,这么年轻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做贼,这要多伤父母的心啊。我附和说,是呀。

突然,那小偷冲出人群,但没跑出多远,又被人揪住,然后又是一通暴打。尽管他刚才那么努力挣脱也没能成功的逃跑掉,但已使我看清楚了他的脸,是万峰。我大吃一惊,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我揉揉眼,真的是万峰这小子没错。

“住手,都他妈给我住手!”我拽开围聚的人。他们陆续的停下手来,其中一个瘦得如竹竿的家伙盯住我说,你小子谁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