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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为什么要这么做?”  

年逸绝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浓烈的痛心与怜惜。  

“啊?”挽歌愣了下,便是明白了年逸绝说的是自己服用这催月事的药粉。  

“为何要老九给你去找这种药粉?你不知道它的副作用吗?为何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年逸绝一口一个为何,说得挽歌无言以对。  

“就是想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不想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挽歌低垂着头,眼里是一片悲痛与黯淡。  

她没有解释,这药不是自己找年逸汐要的,是年逸汐替自己找来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年逸汐是不可能将这事告诉年逸绝的,想来是年逸汐在给自己找这药粉的时候,被年逸绝看到了吧。  

年逸绝本是想再骂挽歌一顿的,听到挽歌这样的话,却是那些发火的话顿在嘴边,也只是无奈的吞了下去。  

她心里一定是苦的,不然也不会这般作贱自己了!  

年逸绝为的挽歌刚才那句话,一阵心痛。将挽歌揽入怀里,企图给她些许慰藉。  

“那你为何又要嫁给他!?这一嫁,可就是一生啊!”  

年逸绝攀着挽歌的双肩,这般步步紧逼的质问着她。  

挽歌无力的别过头去,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年逸绝又是这般的问着挽歌。挽歌却只是摇摇头,不去回答年逸绝的问题。  

“现在的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挽歌,为何不反抗,为何不遵循内心的意愿?!”  

年逸绝痛心的看着挽歌只是摇头,却不作声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不忍心。  

“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要你管!”  

挽歌发泄般的朝着年逸绝怒吼道,他为何这般步步紧逼的追问自己?  

年逸绝愣在了那里,所有的气焰也是消灭了下来。  

是啊,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挽歌见年逸绝沉默了,心里便是一寒。  

别过头去:“年逸绝,你可以走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挽歌赶着年逸绝离开。听到挽歌让自己离开,年逸绝神色黯淡了许多,却是蛮横的将挽歌揽入怀里。  

夜色很好的遮掩住了年逸绝脸上的慌乱与蛮横。  

挽歌却是激动的推开年逸绝,他们这又算是什么?!  

挽歌不管不顾的推着年逸绝,慌乱中。  

年逸绝便是霸道的低头紧紧的吻住挽歌的嘴唇。舌头也是肆意的在她的嘴里驰骋着。  

挽歌惭惭的平静了下来,迷醉在这个深吻里,身子也是软了下来,几乎要融化在这满腔的炽热里。  

年逸绝深深的吻着挽歌,这一次的吻,不似刚才的那般轻柔呵护,而是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带着浓烈的收服。  

他不想和挽歌争辩什么,这个时候,一个吻,往往比任何言语都要有效。  

挽歌惭惭的迷失在这个吻里,年逸绝也是沉沦在这一吻里。  

如果爱情是毒药,他也愿意喝下去。

正文147.这天下,对我来说,还不如你的一抹笑容。。

如果爱情是毒药,他也愿意喝下去。  

过许久,年逸绝才放开挽歌,看着因这一吻而变得迷朦的挽歌。  

手腕一转,一枚月光石便是出现在了手中,在帷帐里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年逸绝之所以将月光石拿出来,便是想要挽歌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着我,挽歌。”  

年逸绝扳过挽歌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也是痴痴的盯着挽歌说道:  

“你的事情,我就是要管!因为,我爱你!”  

挽歌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因为年逸绝的这一番话而变得不知所措。  

挽歌别过头去,不敢去看年逸绝。  

年逸绝却又是固执的扳过挽歌的脸,让得她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挽歌便已是知道自己沦陷。  

望着年逸绝一脸肃穆的神情,还有眼底的果决与坚定。  

月光石在年逸绝脸上打上一层幽幽的光泽,给年逸绝冷峻的脸增添了些许柔和与温存。  

年着年逸绝难得一见的柔情,挽歌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温暖里了。  

挽歌轻轻的闭上眼睛,这才是缓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个苦笑。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当她以为他回头的时候,当她下定决心和他生死相随的时候,他却走得那般义无反顾。  

挽歌摇摇头,无力的说道:“爱?!年逸绝,你懂爱吗?你又知道什么叫爱吗?!”  

听到挽歌这般说,年逸绝沉思了一下。  

爱?他确实是不懂爱。他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女人对自己的迷恋。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种虚荣心的表现,这些女人,只是装饰的花朵,让得自己更有价值感。  

而这种虚荣,更多的时候,却是让自己觉得空虚与无趣。  

他对她们自然不是爱。  

娉婷呢?  

他对她,也不叫爱,只能叫做呵护与关怀,更多的是报恩的成份。  

还有愧疚,让得她过了这么久的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想要好好的补偿她。  

“挽歌,我确实不懂什么叫爱,从我出生开始,父皇便是对我冷淡,甚至还带着恨意。我不明白母后做了什么,让得父皇这么恨她,也连带着恨我。”  

年逸绝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是挽歌却能隐约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颤抖,和那些刻意压制的悲痛。  

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痛,也知道他此时需要一个人来倾听。  

“小的时候,我特别恨母妃,恨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让得父皇赐死了她,才让得我一出生,便得承受着这样不公的待遇。  

可是后来一个曾服侍过我母妃的老嬷嬷和我说,母妃是父皇出征的时候,从车池国带回来的公主,车池国因父皇而破败,母妃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父皇。  

宁愿背叛她的国家,最后家破人亡。  

好在父皇百般宠爱母妃,那个时候的母妃,应该是觉得自己那般的代价也值了吧。  

嬷嬷说,母妃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这险恶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做妃子的时候,从不和别人争,待人也是温和亲切。  

父皇宠她也是让人艳羡的。你看到的那兰竹,便是车池国独有的,也是母妃的最爱。  

父皇为了博母妃开心,不惜重金从车池国运送这么多兰竹回来。  

这事,曾遭到朝野的强烈反对,连带其他国家都是有所闻。  

父皇曾和太上皇说,要给母妃最高的位置,因为母妃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所以父皇要还她一个国家!一个同样属于她的国家!  

这件事情,太上皇自然是反对,因为太上皇心中的皇后人选是丞相的女儿东宫娘娘,就是现今的皇后。  

最后在众臣和太上皇的双重压迫下,父皇只好妥协了下来。  

便是东西两宫娘娘,谁先诞下龙子,谁便是皇后。”  

年逸绝说到这里,便是轻轻的顿了下,挽歌也是明白,最后东宫娘娘事先诞下龙子,做了皇后。  

因为年逸寒比年逸绝要大上半个月去了。  

“嬷嬷说,本来母妃比东宫娘娘要先怀孕的,可是母妃却足足过了十个多月才生下我。而东宫娘娘九个月便是生下四哥。  

这是因为母妃喝的补汤里,被人下了一味药,那味药,会延缓胎儿的诞生。  

所以四哥才会比我先出生。那药,一定是皇后派人下的!”  

年逸绝想到这里,便是拳头紧握,好在他现在还是长得这么大,若是皇后再多下几味药,只怕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挽歌也是叹了口气,这便是后宫,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也是后宫女子们的哀凉。  

“这位老嬷嬷在我母妃生完我后,便是告老还乡了。幸好她离了宫,不然……”  

年逸绝想起其她宫女们的命运,便是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当时,东宫娘娘比母妃先诞下麟儿,但是父皇说,母妃先怀有身孕的,只是因为体质有异,才导致十一个月才生下孩子。  

所以父皇要同时册封两个后位。这又是引起天下大乱,所有人都拿祖训来压制父皇。  

父皇都一意孤行要封母妃为妃。”  

想到这里,年逸绝脸上浮现一丝钦佩,可见当时父皇有多宠爱母妃,也可见当时父皇的勇气吧!  

只是想起后来的事情,年逸绝脸色便是黯淡了下来。  

“父皇力压群臣,一定要封母妃为后,可是没过几天,父皇却是亲自下旨赐死了母妃。  

连带所有服侍过母妃的下人们都被赐死了。除了那个已经回乡养老的嬷嬷。  

从此母妃的宫殿成了宫里的禁地,母妃的名字,也成了宫里的禁忌。  

连带我,都是在众人的孤立中长大。  

对父皇,我曾经深爱过他,可是慢慢的,他的冷漠,也是让我关上了那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