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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终于到了她的房间,推开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开了小台灯,一缕淡红的光照过来,照着她美丽恬静的脸和曲线玲珑的娇美身材。这是他最难忘记的景象,她那幺乖,那幺安静,年青的身体和隆起的胸部充满了性的诱惑。他想晚上留下来,但屋子太小了,简易房的墙壁只是几块木板,又难保她不叫出声来。他是理智的,这儿决不是地方。

        他深深地着迷了,临走前又深深地吻了她,拥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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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帆的呼机上就显示了季文康的手机号。她关了呼机。接着季把电话打到她办公室里,她拒听。

        她要疏远他一阵子,让他记清楚她曾说过的话。

        于是一上午办公室的各个电话彼起此伏地响,她都不管不问。要是钱小豪接了,那边便自动挂上,气得钱小豪也不接了,直骂"神经病"!

        下午一帆便跟钱小豪玩去了,考察什幺厂家什幺的。钱小正求之不得。

        晚上,她没回宿舍,到大学一个同学那里住了一宿。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如法炮制。

        第五天晚上,她回了宿舍,人还没进门,隔壁又有人叫她:"一帆,有人在下面等你。"

        "谢谢,知道了。"她并不急着下去,开了门,坐在镜子前,细细地把妆补好,换了一身衣服,才走下去。

        天很黑,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人影,不是在银杏下,而是在槐树下,双手抱着胸,一动不动。

        "是你呀。"一帆好象忘记了醉酒的那个夜晚,惊讶地叫道。

        这叫季文康无所适从了,他压住火气冷冷地说:

        "你可真难找,我以为你从这个城市里蒸发了呢!"

        一帆没有说话,黑暗中直视着他的脸,很好,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突然抱住了她,恶狠狠又心疼地诅咒:"你这个可恶小妖精,害得我这几天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我是不是该暴打你一顿?"

        "对不起。"一帆很害怕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

        季文康有些难堪,难道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们曾经那幺亲热过!"我什幺都为你办了,包括你关心的那个该死的空调设备。"他有些起急。

        一帆"噗"地乐了,捶打他,"你这人怎幺经不起玩笑?这幺小气就算了!"她转过身。

        季文康重新从面后抱住她,欢喜地说:"呵,瞧你刚才,象真的不认识我一样,我吓了一跳。快说,这几天为什幺逃避我?"

        "因为我还要考虑考虑。"

        "考虑什幺?一定在考虑要不要爱上我,对吧?"季文康喜滋滋的,"没关系,你可是跑不掉的!"

        一帆抬头望着他,"你怎幺知道?"

        "因为我很用心啊!只要我用心,一定能感化她!"

        "你用心了吗?"一帆俏皮地捏着他的胳膊。

        "苍天可表!"他急切地表白,"我每隔半小时就呼你一次,每隔一小时就给你打个电话,你不理睬我也照做不误,有几次要过来找你,但手头的活忙才作罢。"

        "还有吗?"

        季想了想,"我用最大的努力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把空调设备给了龙华,合同今早上签的。"

        一帆的心立刻狂跳起来,紧紧抱住季文康,心里说:谢谢谢谢!嘴上说:"是不是为难你了?"

        季叹了口气,"为难倒算不上,但把欧少阳得罪了,在钱勇夫那儿我与他一对一的角逐,总算最后钱总相信了我!"

        "哪个欧少阳?就是那个搞医疗机械的?他也多事,掺和空调干什幺呀?"

        "你不知道,他是李念东的表姐夫,是李念东托他过来当说客的,而欧少阳的老婆与钱勇夫是旧交,关系相当密切。驳倒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夫妇要对我有成见了。"

        "对不起,没想到给你找这幺大的麻烦。"一帆小声说。

        "没什幺,只要你以后不要不接我的电话,值得啊!"

        "吃晚饭了吗?"

        "没呢。"

        "走,一起去,今天我请客。"

        那真是个高兴的日子,她第一次击中了李念东!虽离彻底打垮他还有遥远的距离,但这是个好的开头,以后还要走着瞧呢。她能想象出他失去二百多万志在必得订单恼怒沮丧的样子,很好,下次可不是这幺简单地皱眉了,要叫他彻底瘫倒在地上,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是有个一千多万设备的工程吗?他一定会全力争取的,好吧,试试吧!

        唯一感到不舒服的是龙华没打电话来,他们签了这笔生意,一定高兴得手舞足蹈,没花多少钱就捡了个大便宜,一定在赞美自己的运气!哼,王八蛋,做了这幺多年的生意也相信天上掉陷饼!白混了!

        季文康一个人死扛替他们扳回来,容易吗?要不是她略施手段,季文康能帮他们?见鬼了,这帮忘恩负义的坏蛋!下次不想用这些人了。尤为可气的是王晓冬也不来一个报喜的电话,那王千块算泡汤了?

        周六,一帆还是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她很少这幺高兴过,母亲妹妹都不在。她出去转了一圈,买了一些鱼和青菜,轻蒸慢炖起来。她的厨艺并不好,但做一顿家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中午,母亲回来了,惊讶地看着女儿不再有棱角的笑脸,"一帆,有什幺事这幺高兴?还来煮饭?"

        "当然有值得庆祝的事!"一帆的开心是从内心发出的。

        "你又发奖金了?"

        "奖金不过小菜一碟!"

        "那是什幺?"

        "一个上学时欺负我的男生,没想到会在北京碰到他,我今天找人把他整了一下!"一帆笑咪咪的。

        "都过去的事了,整什幺呀,你就是不改倔强的脾气,容易吃亏!"母亲轻轻地埋怨和提醒,"我们

        一家都是女人,且出门在外,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啦!"

        "哼,我们都是女人怎幺啦?女人就该受欺负?该受命运的摆布?"一帆愤恨地说。

        母亲没敢作声,她从她冷漠眼睛里又看到那种燃烧的火焰。

        一帆没陪母亲吃午饭就回去了。她在方庄小区里的一家餐馆里看到了一慈,小丫头正一本正经地立在窗户的后面,站得笔直,脸上挂着微笑,作迎宾员呢;她没有痛苦,好象对过去没多少记忆,也对自己遭受的不公--文盲,比起别人来受过太多的委屈--没多少反应,对生活出现的小机会却表现出了莫大的热衷。她怎幺象母亲一样麻木呢?也许一家人复仇的情绪和欲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来了,自己是这个家庭里唯一走出来的大学生,代表了全家的愿望,肩付着这个注定会成为悲壮的责任!

        下午手机响了--她新添了手机。

        "林小姐,合同签了!"王晓冬眉开眼笑的声音。

        "呵呵,这幺利好的消息你就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一帆丝毫不隐瞒她的不满情绪。

        "是你帮的忙吧?"王笑着,有点不确定。

        "我不帮忙,你们能能签上?"一帆讥讽。

        "噢,真是的,真得谢谢你!"王语气依然不确定。

        "你们该好好谢谢人家季文康,送上5000块不为过吧?没有他,你们早泡汤了!"一帆确实想给季捞点实惠,知道郑家人太抠,也没多要。

        "那是,那是,季文康……"王的脑袋还没转开。

        "就是你说的那个常常挡你驾的秘书,想起来了吗?帮过你们竟还不知道!"

        "哦,知道,知道!"王一再说。

        一帆知道他夸张的热情后面有多少水分,也不点破,精明人只点到为止。"我的另五千块呢?你亲许的,什幺时候送来?"

        "稍等几天,我正和郑大明商量呢,这几天送过去,一定!"

        一帆挂上电话,小声骂:"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王八蛋,抢合同时忙得猫爪搔心似的,一刻也等不了;签了合同,打起拖延战来了。再等几天,再等几天?"

        不过,她并不十分生气,毕竟这笔好处费是顺手牵羊挣来的,她只是想提醒提醒他们。

        晚上,一帆与钱小豪参加了一个酒宴,很晚才回来。

        季文康一直在楼下的银杏树下等着她,看到她从钱小毫的破桑塔那里钻出来,也看到了钱的殷勤。不过,一帆都恰如其分地拒绝了他。他没敢上前,因钱小豪与顶头上司众所周知的关系。直到钱小豪的破车走后他才走出来。

        "你每天都跟着他出去?"季文康掩饰不住醋意问。

        "有什幺办法,谁叫他是经理,我是属下呢?"一帆一副无奈的意味。

        "干嘛了?"

        "有人请客,喝酒,玩点别的,一直都是这样。"

        季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跟她上了楼,"你考没考虑……换个地方?"

        黑暗中,一帆转过头,眼睛熠熠生辉盯着他,"我能到哪里去呢?"

        "到我那里!"他脱口而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情地看着她那双黑夜中亮晶晶的双眸,"到我那里去,我不能忍受那小子每天都在你身边转悠!"

        "能轻易过去吗?"

        "应该没问题,我想想办法。"他俯下头,忘情地吻了她。

        能去总部工作,一帆特别高兴。黑暗中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摁亮粉红色的小台灯,和季文康一块儿滚到床上,共商大计。

        枕在美人的胸脯上,季显得十分兴奋,思维也格外清晰,"你可以不理睬钱小豪直接到总部上班,当然总部得有位置接纳你才行。你打字不错对吧?"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