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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挥开,转身面向程棣,盯着他有点惶恐的眼睛,一字一词地说:"去医院检查过没?你是不是有病?"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摔门而去。

        不管背后的人,不管那个茫然失措的声音在身后喃喃地。

        "我不知道......洛罗......洛罗......  "

        不能抗拒的

        今天律所出了件大事。

        正确来说,算是件大好事。

        一来,程棣那个变态没有找上门。

        二来,律所接了一件大CASE,注意,是真真正正的大CASE!遗产分割不均,遗嘱真真假假满天飞,结果一群儿女争得不亦乐乎。遗产多少?说出来怕吓死你。五百六十一点五亿!看准,是美金,不是人民币哦,一万一沓放在标准的运动场也能把中间的人淹死啊!这么大的标的,按照百分之十的抽成来说,也够我们律所年底加派一倍的分红了。

        当然,常理来说,这么好康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落到我们这个还不算业界顶尖的律所头上。

        不过!哈哈,万事无绝对!

        开庭前两天,也就是昨天,大女儿的律师被发现跟二儿子暗中来往,交换信息。当事人当然是怒火中烧,马上炒了鱿鱼,那律师也被暂停执业接受律师公会的调查,证据也要。接下来,重点,重点!我们家的李司老板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说动了那大女儿将代理权给了我们律所!

        啧啧啧,老板临危受命,亲自出马啊!我们这些小的当然是屁颠屁颠跟上了。今天,除了会见当事人,交接文书,到法院打招呼,说明情况,递交代理人更换申请,同时申请更改开庭时间......这些都在一天内赶在法院下班前完成,全所忙乱成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老子还窝在所里整理文件,晚餐是随便啃的汉堡。

        其他人除了学长老板,也都撑不住都走光了。没办法,我们老板是超仁慈的老板,据说他从来不玩深夜加班之类的事,对员工当然也就不那么苛求加班这回事了,活生生把这群人宠坏。我么,是深夜在网上奋战惯了,也不觉累。当然也抓紧机会在老板面前多表现表现啦!

        哈哈哈。

        "肖,你还在?"深夜十二点。学长老板终于出现。

        "是,想整理好这些再走。"

        "你先回去吧!我可能就不回了今晚。"

        啊?这么拼?!有这必要吗老板!?

        我开始衡量走与不走间的得失问题。

        "回去吧!明天早点来上班!"学长适时地补一句,彻底击溃我的防线。

        "好,那我先走了。"反正也表现够了,不要太拚,省得以后把我当廉价劳动力!暗想。

        正收拾东西,所里电话突然响了。

        这么晚?我脑里浮现贞子的画面......

        老板顺手捞起来,听着,原来斯文的脸色开始有难看的趋势。

        不是吧?难道,被我好死不死猜中?真的是贞子?......我有拔腿的冲动。

        老板挂上电话,转向我:"肖。"

        "啊?什么事?"暗自往后移。

        "那个,小王打电话来说,附近的路明天开工,今晚开始设路障,计程车嫌麻烦好像都不进来了。"

        所以咧?

        "不是吧?所以我没车坐回去了?"老子本来为图表现已经豁出去要搭上一趟计程车的钱了,现在竟然连花钱都不能回?!昏。

        "咕,咕。"我的肚子也来凑热闹。还以为能回去至少弄个面吃得,现在好了,半夜三更的,这边全是写字楼,哪来的吃的给我?靠。

        "唉。"

        无缘无故叹什么气?

        "算了,我载你回去吧!"有点无奈的口气。

        救星!其实也可以让我开你的车回去的啦......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来。虽然学长老板人是很好,也颇大方,不过对他的爱车......还是不碰为妙。

        Anyway,  终究是回到舒服的豪华套房啦!

        我乐呵呵地煮面,吃了回房洗洗倒头就睡,学长更是差点连面都不吃了,困得要死的样子,估计没比我好到哪去。

        半夜。

        那面太咸了,半夜被渴醒。迷糊中完全忘记学长说的禁忌,开了房门就往厨房奔。拿起冰箱里的矿泉水就狂灌。冰到快清醒才觉够了。顺手捎一瓶回房。

        路过客厅的时候,自然地扫了一眼电视那边。

        啊!!

        一人在沙发上坐着!

        意?好像是学长,走近点......噢!真的是。靠。吓老子一跳。虽然是这样,礼貌上还是要去关心一下的啦。

        "学长,这么晚了你在这坐干吗?工作的事就别想啦!唉?电视,要不要给你开开?"

        我走到身边,推推。意?不动?

        没有开灯的情况下,有轻近视的我不得不凑近看他的表情。

        学长面无表情地,还带着金丝边眼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手,再推他的肩。拜托,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好歹也给我点反应,不然怎么下台啊!

        他终于抬起手,抓住我手腕。对嘛对嘛,虽然抓得有点疼,但好歹也是反应撒。

        意?脸凑过来是怎么回事?

        手被抓住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学长的脸越靠越近,贴住了我的。不会吧......半夜欲求不满?......所以一个人在这......

        老子要昏了。b

        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察觉我的胡思乱想,嘴凑上来,吻住正想出声的我。很清新的牙膏味道,而且是我最喜欢的黑人茶爽口味,在口腔里交缠的舌,舔过我最敏感的牙龈,酥麻的感觉。

        完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心情想这些。我不是应该推开他然后大骂他乘人之危,或者君子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吗?!

        但是我竟然没办法动弹。

        我没有办法推开这个让我在黑夜里感觉温暖的身体。

        一定是那瓶水太冰了,让我感觉在这个还算陌生的房子里感到无可救药的寒冷。
        而身上的这个人,用他温热的身体把我从冰窖里解救出来。

        我只能无助地任他的手从睡衣下探进来,胡乱地、用力地揉着我的皮肤。任他将我压倒在地,拉下睡裤、短裤。任两人最脆弱又最坚硬的部分相互摩擦,欲望无法自抑。

        我所有的力气,只足够抬起手,揽住他的头,靠近我肩。我所有的理智,只到达足够握着他的灼热,找到我可以容纳他的蜜洞的程度。

        而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而粗暴地冲进我的身体。很涩,很痛。我不知道他的巨大究竟是怎样被我包裹住的。他的每一次抽插,伴着血腥味的痛楚,都让我眼泪狂飙。

        但是,在那样的痛里面,竟然也觉得有一种自虐的快感。似乎在肉体这样极致的痛苦中,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这七年来的不如意只是云霄外的一场梦。程棣无时无刻不浮现在我脑海无辜的脸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我对程棣是没有感觉的。一定是这样。我迷恋的,我一直不敢启齿的,是对身上的这个人的爱慕,对他微笑着掌控一切的崇拜,对他身上温暖的向往。跟程棣,没有一丝一毫,任何的关系。

        我努力地张开双腿迎合他,放松,狠狠地夹紧,终于逼得他喷出热流,僵在我身上。

        许久没再动。

        我的激情也渐渐褪下来。他仍是没有再动。

        我忍不住用力推起他。"学长,学长?"他斯文的脸却仍是没有表情地。镜片下的神色不明。

        我一咬牙,摘下那破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