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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换血




        他像一只硕大壮实的丧尸,跳着机械舞一般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牢门被打开了,郝芜侈吓得连连后退。那黑袍人一掌薅住她的衣领往肩上一抗,朝外走去。



        郝芜侈心想,这是要去见那个想喝她血的千年老妖了吧,也不知道要喝多少血才能喂饱他啊。



        千年老妖……比起这个傀儡的模样,估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脸上的褶皱应该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骷髅一样凹进去的阴森森的双眼,再加上一张血盆大口,还有一双十厘米长指甲的手……



        郝芜侈脑补着见到陆奎时的惊悚画面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面得到时候吓出病来。



        但实际上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黑云笼罩的天空下,郝芜侈被黑袍傀儡扛着走过一片毫无生机的黑土地,又走上百来级的黑色……镶金的的阶梯?进了一座黑色空旷的大殿。大殿内灯火昏暗,却能照出镶金的梁柱上雕刻的复杂图案。长长的地毯干净而奢华,站在地毯两边的杀手们脸上不知画着一些什么鬼



        ,那图案,跟之前郝芜侈在追杀他的黑袍人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大殿黑色镶金的高位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绣有金丝的袍子,脸被帽子遮着。



        走近后,郝芜侈借着灯光隐约看到了帽子下一张狰狞的恶鬼一般的脸,加上脑补的画面,瞬间双腿一软,被黑袍傀儡往地上一丢。



        忽然一张黑色袍子跟着她洒落在地,顺着身边的人影缓缓往上看去,顿时吓得张大了嘴——那黑袍人丑陋的脸上,一双凸出的眼珠正一动不动地瞅着她。



        她目光颤颤巍巍往下移,又看到了他那双长满尖骨与疙瘩的手,双目一紧,简直比奥特曼的小怪兽还要可怕。



        她吞了吞口水,不及细看,无声地将袍子还到他脚下。



        高座上的人起身了,郝芜侈连忙看过去,便见他揭开帽子,原来那张恶鬼脸只是一张面具。



        接着,他又揭开了他恶鬼脸的青铜面具……



        咦?



        郝芜侈睁大眼睛瞧着那张美丽绝伦的脸,说好的千年老妖呢?怎么是一个嫩得出水的十四五岁少年呢?



        少年勾起粉嫩嫩的唇邪魅一笑,漆黑的双瞳里透出一抹讥讽,还有傲娇。



        “怎么,你也觉得本座这副皮囊好看的紧?”



        声音还处于变声期,说不难听是假的。郝芜侈醒过神来,心里面叹了口气,“可怜了这稚嫩的美少年,还没来得及品尝人间爱情的美好就死于非命了。”



        陆奎冷哼一声,“能献身给本座是他的福分!为了活得久一点,想找个年幼美貌又健康的肉身是何其艰辛,这副皮囊本座会好好替他保养,他该瞑目了。哦,不能说瞑目,毕竟他连魂魄都被本座吞了。”



        “真是该死!”郝芜侈站起身拍拍手掌上的灰尘,“想活得久一点,你怎么不去找个婴儿,还可以多活十几年!”



        陆奎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今日本座心情好,自然大度,不与你计较。”他瞟了眼殿外的天色,问身边的侍者道,“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侍者答:“回阁主,皆已备齐!”



        “好!黎庵,带走!”



        陆奎下令,不知何时已将黑袍穿好的傀儡一弯腰再次将郝芜侈扛上肩,出了殿,朝天殒阁深处走去。



        一旁的黑石矮桌上,杯中隐约呈现出一个影子,那影子一动,茶水便晃起了一丝涟漪,陆奎目光敏锐地横扫过去,水杯随之炸裂,茶水顿时流了一桌,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陆奎狐疑地扫了一眼四周,那影子早已销声匿迹,捕捉不到半点痕迹了。



        楚烨四人扮作天殒阁杀手躲过了守卫与好几队人马的巡逻,在秦炙的引导下兜兜转转寻找着郝芜侈的下落,奇怪的是,他的罗盘一进天殒阁的大门便凝固了,里面的水银像是结了冰一般奇怪。



        秦炙拿指甲扣了扣,又使劲儿拍打了几下,里面的水银仍是一动不动,他只好将罗盘收了起来,四人兵分两路去寻找郝芜侈。



        夜色愈浓,雾气愈重,渐渐地,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郝芜侈被黑袍傀儡带进了一个刻满符咒的石室里,黑暗的四周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亮起了烛光,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傀儡走上一块硕大的石台,越过几排奇形怪状的符画,将郝芜侈丢到一块黑色的石床上,当即便点了她的穴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



        郝芜侈盯着石室顶上挂着的一些黄色的血符,虽然浑身被定住了,却依然颤颤发抖。



        楚烨你还找得到我吗?你不是总会让人跟着我的吗?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好歹我下狱的时候你也在大牢外面安个人看着啊!



        我这次会死吗?打针我都怕,更别说放血了!一定很疼!



        无虞说会护我周全的,他说话靠谱吗?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啊!



        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朝不忍直视的傀儡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朝他吹了个口哨,“喂!你、你主子要喝多少血才能长生不老?该不会要放完我所有的血吧?”



        傀儡凸出的眼珠瞅向她,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仍旧一动不动地瞅着她。



        郝芜侈浑身犯怵地闭上眼,吞了吞口水,眼泪静静地流下来。早知道不搭理这丑得瘆人的不人不鬼的物种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开膛破肚一样煎熬,关键是,旁边还有一只鬼盯着你,盼着你死然后把你接走一样。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躺了约摸半个时辰,当石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将刚进门的陆奎吓得一震,他皱了皱眉,十分不悦,“你有病吗?!”



        “我是有病!”郝芜侈连忙接茬道,“我有白血病艾滋病乙肝疟疾!你要是喝了我的血,我保证你活不过两年!”



        “本座信你?天兆之女的血液乃是天下最为纯洁神圣之物,绝不可能会感染上任何疾病。”陆奎道。



        “哈哈,那你就错了,我前段日子还感冒发烧了呢!”郝芜侈道。



        陆奎一惊,“什么?!感冒发烧?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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