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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来访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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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人?!”
  赛特和修紧盯着车上下来的老人。
  很像,但身形气场与跟他们交手的面具人差距不小,手中也是根普通的拐杖,不像面具人的那么奇怪。
  赛特和修没有放松警惕,老人撑着拐杖,一步一步靠近朝二人走来,女人突然大喊一声趴下。
  “咻!嘭!”
  一颗子弹被卡在厚实的冰墙之中,距离老人的前额不到一掌距离。
  “普林,住手!”
  “可是,大哥......”
  “他不是面具人,”赛特盯着老人错愕的双眼,“放心,我有分寸。”
  “好的,我知道了。”
  赛特看了眼修,后者给了他一个默许的眼神。
  “呼,差点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老人拍了拍胸口,言语中带着几分豁达的笑意,刚才的一幕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拄着拐杖一步步从冰墙后面出来:“许久不见,你可能不认识我了吧。”
  赛特和修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老人再说什么。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
  老人笑笑,取下脸上的面具:“现在有印象了吗?”
  “卡夫卡博士?”
  老人冲赛特微微摆手,露出一副温和慈祥的面容:“什么博士不博士的,叫我卡夫卡就行了。”
  “你认识他?”修问。
  “恩,”赛特说,“他原本是任职圣殿塔的研究员,我正式进入圣殿塔服役那年,他为了异兽相关的研究离开了提尼斯城,算起来有11年了。”
  “啊,11年,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卡夫卡叹了口气,如今的他早已一头发白,眉宇间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赛特,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赛特上前扶着老人,少有的恭敬谦和,“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
  “五年前?他也......”
  “对,五年前,圣殿塔的搜救小队到达阿尔比昂的第二天,卡夫卡博士也来到了这里。”
  老人看着修,他的腿脚有些不便,但还是朝着修微微鞠了一躬:“阿尔比昂的末裔,我代表我的同伴向你致歉,请恕我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踏入阿尔比昂的领土,多有冒犯之处,请你谅解。”
  老人身后,男人和女人也向修微微鞠躬。
  如此大礼,修怎么受得起,急忙扶着老人起身,连连抱歉:“不不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们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您的同伴。”
  “哪里,是我们冒犯在先。”
  老人和修相互鞠躬,为了避免两人无止境的谦让,赛特挠了挠头,尴尬的打断道:“真要说起来,问题好像出在我身上。”
  卡夫卡和修同时看向赛特,赛特一颤,顿时露怯的一阵干笑。
  看赛特的表情,修猜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逼问到:“你有干了什么好事?”
  “呃,这个嘛,”赛特眼神飘忽,不清不楚的开口,“其实刚才我就觉得这位老兄的异能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到卡夫卡之后我才想起来,废墟后面那些墓碑都是这位老兄帮忙立的。”
  “卧槽!”
  修当场就炸了,打了半天,差点酿成大错!
  他一把揪住赛特的耳朵,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我还以为那些石碑都是你立的,亏老子感动半天,合着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疼疼疼,宝贝,我错了,我错了,”赛特疼得龇牙咧嘴,握着修的手拼命求饶,“我,我也不能算完全没有关系,毕竟,我也帮忙挖了坑嘛......”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挖个坑把你埋了!”
  “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嘛,”赛特委屈的看着修,小心翼翼的嘟囔道,“好歹两千多号人,用手挖得挖到猴年马月去,想也知道不可能纯手工......”
  “你!你还强词夺理!老子今天非灭了你不可!!!”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赛特顶着一头的包,被修惩罚站在墙边面壁思过,普林在一旁幸灾乐祸,卡夫卡和他的同伴被修请进屋内治疗伤势。
  “一点轻微的烫伤和冻伤,放心,没有大碍。”
  修愧疚难当的对两人道歉,女人摇头,表示是她太敏感了,不该一时冲动。
  赛特还想插嘴,修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立刻老实了。
  卡夫卡坐在壁炉边烤火,看着互动的两人呵呵直乐:“没想到,当年狂放不羁的鬼见愁,也有被治得死死的一天。”
  “哎,这就是命啊,”赛特叹了口气,“感情嘛,总有要相互妥协的地方。”
  “少在那自我感动,老子跟你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你看,这一生气就得哄,不然,晚上我就得睡地板。”
  赛特舔着脸去抱修,被人一手打了一下,重新滚回墙边面壁思过,还不忘朝卡夫卡挤眉弄眼。
  “哎,年轻真好。”
  “卡夫卡博士,您别听他瞎说,他说的话没一句可信的。看什么看,转过头去!”
  赛特抵着墙,无奈的叹了口气。
  “呵呵,你别叫我博士了,叫我卡夫卡就行。”
  老人笑笑,接过普林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问:“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修,他是普林。”
  “普林?”
  卡夫卡握住普林的手:“我记得你的哥哥好像是叫卡罗尔。五年前,我也见过他一面,他现在怎么样了?”
  修下意识的看向普林,普林没什么表情,很平静的说:“他去世很久了,死在战场上。”
  “哦,还请节哀。”
  普林摇了摇头,给老人的两个同伴也倒了热水。
  老人介绍到:“他叫伊斯雷尔,是我的助手,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这位是......”
  “我叫伊斯梅尔,”女人说,“三年前,博士和伊斯雷尔从一伙土匪手中救了我,还不嫌弃的收留了我,给我取了名字,为我治病,咳咳......”
  女人轻轻咳了咳,男人守在她身旁,替她披上一件外套,女人冲男人笑笑,紧紧握着他的手。
  “难怪你听到......会那么紧张。”
  修转头狠狠瞪了赛特一眼,赛特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啊,但他的抗议只会招来更多人的白眼,只能低头继续面壁思过。
  卡夫卡不解的问赛特:“你之前不是在圣殿塔服役吗,怎么突然变成土匪了。”
  “这个,说来话长,有空再跟你慢慢解释吧。”
  赛特见缝插针,自动解除了面壁思过,一点点蹭到篝火旁烤火:“我都有个问题想问您,您脸上戴得面具是怎么回事?”
  “因为冷啊,”卡夫卡一本正经的说,“我年纪大了,伊斯梅尔身体弱,北方气温低,总得做点保暖措施啊。”
  卡夫卡把面具反过来凑到两人眼前:“你们看,面具里面还缝了兔毛,天气冷的时候可好用了。马上快入冬了,我车上还有几个,送你们吧。”
  老人说完提腿就往外走,被修急忙拉住了:“等等,这个不着急,我们想问的是,这个面具您是从哪弄来的。”
  伊斯梅尔说:“是一个面具人教我们做的。”
  普林忙问:“你们说的面具人是不是一个身高中等,拿着一个奇怪手掌的异能者?”
  “对啊,你们也见过?”卡夫卡问。
  “岂止是见过,”赛特撑着下巴,窝囊的叹了口气,“他不仅认识修,知道修是阿尔比昂的末裔,还打伤了普林,狠狠的嘲讽了我们两个,临走前又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叫我们回到阿尔比昂,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打伤了你们?”
  卡夫卡皱着眉头,他们三人相互交换眼神,好像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你确定是他打伤你们的吗?”伊斯梅尔问。
  “拿着奇怪手杖,戴面具,身穿绿袍,随意操纵植物的异能者不多见吧。”
  赛特说完,忽然发现修正瞪着自己。
  他低下头,准备乖乖回去面壁,被修拉了回来,撸起袖子,帮他上药。
  卡夫卡说:“他人虽然有点怪,但挺和善的,不仅教我们手工编织,还教我们认识了不少草药,伊斯梅尔的病好了不少多亏他的功劳。”
  这么一说,赛特三人更糊涂了。
  他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修问:“你们会出现在这,也是因为他?”
  “对,”卡夫卡说,“我们在大陆西北岸的森林里遇见了他,前后在他的树屋里待了几个月吧。他经常外出,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是常事。半个月前,我们在他的树屋里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信,信上要我们赶去阿尔比昂的遗址,叫我们在那里耐心的等,有人会来找我们。我们一路紧赶慢赶,现在想想,他叫我们等的应该就是你们吧,只是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先到了一步。”
  修到达提尼斯城一带大概是十天前,也就是说,面具人在得到修的消息后,立刻飞鸽传信给了卡夫卡一行,让他们赶往阿尔比昂,然后在暗巷里遇见了修,留下奇怪的话后,指引他们也回到阿尔比昂。
  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