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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 诡异的月事


        你怎么敢的啊!
  晚间,  刚用完晚膳,岁杪在御花园散着步消食,却不料走到了再次见到了姬嫔,  她坐在凉亭内,  手上抓着一把鱼饲料一个一个的往湖中丢进去。
  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心事,岁杪脚步一顿,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
  凉亭周围支起了许多黄色灯笼,  烛火被夜风吹的忽明忽暗,  光圈将整个凉亭笼罩起来,显得有些漂浮,美的有些朦胧。
  “你们在这里守着。”
  岁杪走到了凉亭里面,  坐在了姬嫔的身边,拿起了石桌上的鱼饲料跟着她丢进去。
  这个动作惊扰到了一直看着湖面的姬嫔,  她侧眸看过来,  当看见是岁杪时,  面色恢复了冷静,莞尔道:“你怎么来了?”
  “本想出来走走的,”岁杪如实道:“看见你在这就来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姬嫔不是那种喜欢绕弯子的人,岁杪便也没有绕着弯子问,直戳了断的问道。
  “有点不好,  ”姬嫔扯了扯嘴角,  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没事,  我习惯了。”
  这句话里的习惯让岁杪不免多看了几眼姬嫔,她是知道她为何出宫的,自然和元合脱不了关系,  可她又不能去问,毕竟姬嫔似乎也没想过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想安慰姬嫔却又怕太明显,她会察觉,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倒显得有些陌生,岁杪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姬嫔倒是主动开口道:“这两日我出宫了,你知道吗?”
  她这么问自然是知道了,岁杪也没避着,点点头道:“听三哥说了。”
  姬嫔叹息了声,似乎是很惆怅那般,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皇上什么都为你打算好了,反观一下我,若不是我爹爹进宫之前就和皇上说好了,我现在定然也很迷茫。”
  姬嫔没有藏着掖着她的父亲和皇上的约定,岁杪沉默了会儿,后道:“那你出宫后打算做什么?”
  “若是顺利的话,就嫁人,”姬嫔杏眸微垂,看了看手中的鱼饲料,“若是不顺利的话,便会晚些嫁人。”
  岁杪没有追问那个被她这么肯定的人是谁,有些话,还是不说那么清楚的时候比较让人无限遐想。
  灯火笼罩下,湖中的鱼儿们也清晰可见,天色渐晚,岁杪正欲打道回愿合宫,大老远的便瞧见了王福和一众宫人举着灯笼,簇拥着穿着白色华服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岁杪的视线一顿,借着月色和亭子角支起的灯笼烛火仔仔细细的看着,待他走近的时候,岁杪笑得眉眼弯弯,“三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华服,胸前一道弯月,衬得他愈发的清冷,当看见岁杪外衫也没加的时候,眉头不免蹙起,嗓音低沉道:“找你来了,怎么不加一件外衫。”
  岁杪笑嘻嘻道:“不冷呀,而且这件衣裳好看极了,我不想加外衫。”
  没想到是这个理儿,严翊无奈的叹息了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没说话,姬嫔倒是识趣,行了个礼之后便道:“皇上,贵妃娘娘,嫔妾乏了,先回宫了。”
  旋即又侧眸对着岁杪道:“你回去的时候慢些,我先走了。”
  岁杪点点头。
  整个亭子里只剩下岁杪和严翊俩人。
  黄色的灯笼里烛火忽明忽暗,夜渐渐深了,风微凉,岁杪似乎对严翊的出现有些惊讶,笑嘻嘻的道:“三哥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处理完政务就赶紧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朕知道,方才去你宫里的时候没见你人,朕才出来寻的,”严翊难得那么多话,旋即将岁杪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愿合宫走,“你今日说的那个人,今日已经进宫了。”
  岁杪一双桃花眼微颤,似乎很开心,一双眼笑得弯弯,声音格外的甜,“谢谢三哥。”
  她说话声音本就软软的,如今刻意这般的时候,像极了撒娇,难得一见,严翊嘴角一扬,“真要谢朕?”
  “自然是,”岁杪顿了顿,声音软软的问了句,“三哥有什么想要的吗?”
  “还未想到,”严翊笑,“等朕想到了,便同你说。”
  岁杪话很多,似乎格外的开心,一路上和严翊说了好多,连今日御膳房送了什么菜也要说,而严翊也耐心的听着,比上朝和处理政务的时候听的还要认真,时不时的搭上几句话。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宫人掌灯前前后后围着岁杪和严翊,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交织在一起,一片宁静祥和,直到到了愿合宫的宫门口时,这份宁静的氛围才被彻底打碎。
  王福及一群宫人们将灯灭了,一副就送到这的姿态,让岁杪不解,她也不是那种能忍住不问的人,于是便看着王福,不解道:“你们怎么把灯给灭了?”
  王福道:“回娘娘,灯不灭了,放置一晚怕会被风吹的起火灾。”
  岁杪一愣,仔仔细细的理解了一下王福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琢磨出了什么,她吓得咬了咬手指,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奶猫,往后退了小半步,一双桃花眼瞪大悄悄地看了眼严翊的方向。
  脑海中回忆起这两夜的颠倒,岁杪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陷入了恐惧中,她装模作样的咳了咳,脑海终灵光一闪,然后哎哟一声,似乎很痛苦那般弯着腰。
  吓得严翊立刻扶住了小女人,蹙眉着急的道:“传太医。”
  三个字刚落就被岁杪阻止了,“不用不用,三哥,你先叫清荷扶我进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岁杪的话让严翊有些摸不清,正欲抱起她,可却被她拒绝了,于是顺着她对着清荷道,“扶娘娘进去,好生伺候着。”
  清荷对岁杪这突如其来弯腰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多问,扶着岁杪进了内殿。
  几乎是刚走到屏风的另一侧,遮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原本看上去疼的不行的岁杪此刻却恢复了精神气,有条有序的在清荷耳边耳语了几句。
  清荷吓得脸都白了,“娘娘,不可啊!”
  岁杪哪能不知道这件事行不通,可她不想再经历昨日和前日的那种颠簸,岁杪从未如此坚持的道:“你去就是了,有任何过失我自个儿担着!”
  清荷气的跺脚了,她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娘娘,奴婢这哪里是怕你拖累奴婢啊,奴婢只是觉得这是欺君之罪,被知道了要被砍头的!”
  “你不说我不说,哪里就欺君了,”岁杪急了,“你可快些吧,再晚点三哥就真的要宣太医了。”
  这不,沉儿在屏风后道:“娘娘,皇上问您要不要传太医!”
  岁杪立刻拒绝了,旋即给清荷使了眼色,后者无奈的走到了里间的殿内,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岁杪一边弄,一边嘀嘀咕咕的道:“还好我有打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声音听上去还挺骄傲的,清荷无奈的在旁边叹息了声,“娘娘,万一——”
  岁杪叹息了声,略有些嫌弃道:“难不成三哥还会把我衣裳给扒了看我是不是真的那个么?”
  这么一说倒是也有道理。
  清荷表情终于好看了些,可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觉得皇上应该不好糊弄.......
  岁杪收拾好后便让清荷扶着从屏风后出去,当看见严翊坐在主位上时,她眼眸微动,复而挂上一抹羞涩的笑,等走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还没说话,男人便问道:“身子怎么了?”
  岁杪有些难以启齿,装模做样的犹豫了会儿,羞涩的道:“就是月事来了。”
  严翊刚开始听见的时候身形一顿,许久后方才想起什么,他虽然没接触过女人,可这些基本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他顿了顿,还没来得及问问岁杪如今可会否难受,便听见小女人道:“三哥,来月事,你是不可以留宿的。”
  哪里知道她来月事出来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严翊被气笑了,像是他有多猴急似的,喉结滚动,严翊叹了口气无奈道:“朕知道。”
  岁杪下意识地接了句,“你知道就好。”
  严翊眼眸微动,垂眸看了眼岁杪,身高体大,影子黑压压的,将她笼罩在一起。
  岁杪抬眸一看,他的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了一样,惹得岁杪立刻将小脑袋低下去,心里有鬼又怕露出马脚,咳了咳道:“三哥,夜深了,不如你先回去吧,我也好沐浴,之后就入寝了。”
  “那么晚了,朕就在这里入寝便可——”
  “不要,”岁杪吓得立刻瞪大了眼,若是给严翊在这里睡,不一会儿她就能露出马脚,她立刻打断道,可说完这二字的时候,她自个儿都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脑海中急忙地寻找别的借口,而后支支吾吾的道:“嬷嬷说过的,女子来月事不吉利,所以不能和三哥一起睡的。”
  严翊蹙眉,“朕怎么没听过。”
  “因为你没有月事,你肯定没听过的,”岁杪润了润嗓子,“再者这些东西还挺玄乎的,三哥若是执意要留在这里睡,那我可就不高兴了,等会儿又会有人拿这件事儿做文章了。”
  岁杪的话让严翊沉思了好一会儿,倒不是他怕这个“玄乎的月事”,而是他的确知道外头的人嘴碎,若是知道了,定然又会说一些话,他怕就怕在岁杪会因此不开心或者不自在。
  他沉吟了一会儿,妥协道:“朕知道了。”
  顿了顿,严翊道:“朕明日来。”
  岁杪点点头,眉眼弯弯道:“那你回去早些歇息,我等会儿沐浴完也歇下了。”
  严翊沉默着点头。
  宫人们又一次点燃了烛火掌着灯站成一排,簇拥着严翊回了承天宫。
  殿门一关,岁杪便瞬间松了口气,她懒洋洋的坐在贵妃榻上,立刻吃起了葡萄,沉儿上前,低声道:“娘娘,可别吃了,凉的,夜里该说疼了。”
  她手上是一杯温热的红糖水,还没来得及解释,清荷便在一旁伺候着说了句凉飕飕的话,“吃再多的葡萄夜里都不会痛的,你可别操心了。”
  沉儿缓了一会儿后,吓得脸色都白了,“娘娘,你该不会!”
  “嘘,”清荷赶忙捂住了沉儿的嘴,“我的祖宗喂,你可小心着点,这可是欺君之罪,知道了要被砍头的。”
  沉儿扒开清荷捂住她嘴的手,紧张道:“娘娘,你怎么敢.......”
  岁杪自然没说为何不敢的,她只是不想再在夜里颠簸了,她也不想明日起来的时候再在手臂上看见新鲜的印记,还有宫里的人那种暧昧不已的眼神。
  这股被岁杪搅的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可劲儿过了之后,清荷便又开始苦口婆心的道:“娘娘,这样的恩宠,是后宫里所有人都羡慕的,你怎么能欺君也不要恩宠呢。”
  岁杪默了默,她这个人随性惯了,不会因为想要一份恩宠,也不会因为想要在后宫立足下去,从而不喜欢还要勉强自己喜欢的事情,再者她也不是不喜欢这件事,只是说,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毕竟太疼了。
  但是岁杪不是那种爱解释的人,她只道:“我自有我的安排,你放心便是。”
  她相信严翊也不是那种,看见了新人便将旧人抛到了脑后的人,她知道他话不多,但是他说出的话,就是承诺,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
  “娘娘还是得为自己打算,”往日沉儿是不附和清荷的,可这次倒是难得意见一致,沉儿又道:“听闻前朝又开始拿皇长子说事了,若是娘娘您抛弃恩宠不要,那么就会给那些别有心计的人钻了空子,这后宫不是人人都像姬嫔那般,会为娘娘您着想的。”
  “那些人只顾着自己,若是能得恩宠,产下龙子,那么牺牲一点手断也无妨,”清荷跟着又道:“娘娘,您要知道,您这个位置,可比皇后娘娘那个位置招人眼红多了。”
  李茵叶空有一个皇后的虚位,可要恩宠没有,甚至还被禁足五日,如今,愿合宫这边是恩宠有,还有皇上的偏爱,一对比起来,众人心里都有数。
  “我知道你们说的,你们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岁杪哪里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了自己着想的心,她笑了笑,半威胁半开玩笑的道:“你们若是再说,我明日可就求皇上一人给你们许配一个大臣了!”
  清荷和沉儿无奈的沉默闭嘴,却还是配合的笑道:“娘娘可绕过我们吧。”
  承天宫内。
  严翊看着跪在殿内掌管后宫女事的嬷嬷,手转动着扳指,目光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就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居然把掌事嬷嬷喊来,就为了问——月事。
  “照你这么说,来月事可能会半夜肚子疼?”严翊沉声问。
  嬷嬷如实道:“回皇上,的确是会肚子疼,有些娘娘甚至会疼的一宿都睡不着。”
  严翊自然是对她口中的有些娘娘不感兴趣,沉吟片刻,他直戳了断的开口道:“那贵妃娘娘平日来月事的时候,可有疼过一宿睡不着?”
  嬷嬷心里门路这时清了,她只听说过皇上宠爱贵妃娘娘,可没想到居然会宠溺到连她来月事的事情都要问得一清二楚,嬷嬷低头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身子较弱,疼一宿是各个月都会的事情。”
  只是她们一般不把这些月事禀告给严翊罢了,毕竟女子来月事,提多了不吉利。
  严翊蹙眉,想到小女人方才弯腰的模样,旋即道:“赶紧叫人备些红糖水,夜里贵妃娘娘估计会疼。”
  严翊的话刚落,嬷嬷便道:“回皇上,娘娘前五日月事刚过,得下个月才会来月事,今夜是不会疼的,下个月奴婢再备好红糖水即可。”
  嬷嬷说完这些话,严翊蹙眉,听见了重点,于是冷声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