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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了身孕


  “那你为何还怀疑他?”苏竞晚不解。
  宋彬蔚以手握拳,  捶了捶鼻梁,“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夏云英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颈,  窒息而死,  戏班里能办到这点的只有柳冬生和另一个花旦,  他们都演过武戏,身上有些功夫,  而另一个花旦正好那日身子不适去看大夫了,  不在戏班,  且那日戏班没有外人进入。”
  苏竞晚沉思片刻,  抬头道:“夏云英的死亡时间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有仵作的证词,  大概在酉时左右,但戏班的人说酉时二刻还听见夏云英在房间里哼曲,  故应该在这之后。”宋彬蔚说道。
  “听见?”
  苏竞晚笑了笑,“也就是说当时没有人亲眼看见夏云英!”
  “你的意思是……”宋彬蔚呆愣片刻,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苏竞晚目光灼灼,“戏班的人最擅长做什么?”
  “唱……戏……”
  宋彬蔚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瞬间恍然大悟。
  苏竞晚点点头,认真道:“所以想要模仿别人的声音应该不难,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需要你再去查证。”
  “我明白了。”
  宋彬蔚郑重应下,  但眼里已经没有刚来时的迷茫,想必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宋彬蔚走后,苏竞晚一边往内院走,  一边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对李佑让她和宋彬蔚讨论案情的感谢,可她女工不行,厨艺也不行,撑死了也就会做个枇杷雪梨冰糖水。
  枇杷雪梨冰糖水?
  对,那就枇杷雪梨冰糖水!
  苏竞晚让宁安去门口守着,待李佑进了大门就着人过来通报一声,她好提前准备。
  于是晚上的餐桌上,苏竞晚面前摆了一桌子菜,而对面的李佑则抱着小盅在那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在父皇那里已经用过了,本来想回来再陪你用些的,没成想你还亲手给我煮了糖水。”
  李佑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满足的样子。
  苏竞晚不在意地低头道:“不过是最简单的糖水罢了,而且还可能没有厨娘做得好……”
  “你做的都是最好的!”
  李佑喝完最后一口,才恋恋不舍地将汤匙放下。
  苏竞晚两颊飘红,闷声道:“谢谢你让我参与大理寺的案子。”
  李佑粲然一笑,神情专注地看向她,“我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不会因我的感情束缚你,即便有时候会受身份所迫,我也会在最大限度内让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想让你开心。”
  苏竞晚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塞得鼓鼓当当。
  她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才能遇见这样的男子?
  “对了,父皇已经任命三舅兄为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如今也算是正经的官身了,宴会结束时三舅兄还跟我说他明日就要去郑府提亲了,让我转告你,要你不要担心。”
  李佑见她这般高兴,还想让她再高兴些。
  苏竞晚闻言果然乐得嘴角都合不住了,她起身扑进李佑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身。
  真好!
  她找到了李佑这么好的人,锐表哥和郑铃音也可以修成正果。
  第二日午后,郑铃音果然就找上门来了。
  “臣女郑铃音见过太子妃。”
  郑铃音恭谨地向苏竞晚行了大礼,举止是前所未有的端庄。
  苏竞晚瞥她一眼,温声道:“快起来吧,你我又不是认识一日两日了,何必这样见外?你这样,我反倒不习惯了。”
  “嘻嘻。”
  郑铃音整了整裙摆,笑着站了起来,“我就说我行常礼就行,我母亲非拉着我说今时不同往日了,让我规规矩矩地行大礼。”
  苏竞晚嗔她一眼,“瞧你心情这般好,想必你家里已经同意你和锐表哥的婚事了。”
  郑铃音吃吃地笑,“本来我祖父还有些犹豫,后来见我态度坚决,韩锐瞧着也是个上进的,这才点了头。祖父都同意了,父亲母亲自然没有意见,婚期就定在今年九月,这下你姑父姑母都要留在京城操办婚事了,你想见他们也方便些。”
  苏竞晚心中欣慰,上次想让他们留京,姑母还不愿意,这次有了锐表哥的婚事,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以后可就是你表嫂了。”郑铃音颇有些得意地看向苏竞晚。
  苏竞晚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不知羞!”
  “不过最近定亲的可真不少,礼部的江员外郎你知道吧?”郑铃音问道。
  苏竞晚摇头,“哪个江员外郎?”
  “就是江沅啊,听说你之前还救过他。”郑铃音道。
  苏竞晚笑笑,原来江沅去了礼部,还做了她曾经做过的礼部员外郎。
  郑铃音一脸八卦道:“据说吏部林侍郎的小姐非他不嫁,林侍郎本来还觉得江沅家底太薄,更看好进了工部的阮博文,谁知林小姐跟铁了心似的,林侍郎无法,只得遂了女儿的心愿。”
  “听闻林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美人,与江员外郎倒是男才女貌。”苏竞晚笑道。
  郑铃音点头,认真道:“虽说比我丑了一点点,倒也算个美人。”
  苏竞晚噗嗤一笑,这个郑铃音还真是不吃亏。
  “对了,永宁侯世子前两日也定下了亲事,定的是礼部石侍郎的独女,石小姐虽算不上十分美貌,但性子温婉贤淑,颇有美名,反正我是没少听我母亲念叨她。”郑铃音神情有些不耐烦。
  苏竞晚笑容温和,“石侍郎教出来的女儿自然差不了。”
  心里却在暗怪李佑昨晚没个正形,说有事要和她说,结果说着说着就说床上去了,永宁侯府有亲事这样的大事也不提前告诉她,还要让她从别人口中知晓。
  “还有崔二小姐,听说定的是漳州知府家的公子,漳州距京城五六百里,永宁侯和侯夫人倒也舍得。”郑铃音纳闷道。
  苏竞晚目光轻晃了一下,崔世子比李佑还长几个月,此时定亲不足为奇。
  可是崔舒窈今年才刚刚及笄,便是再留两年也使得,何必这般急?
  更何况崔舒窈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纵是真的要嫁人,大可从京城世家公子里仔细挑选,何必要嫁得这般远?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淡淡道:“也许漳州知府的公子真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定。”
  郑铃音本就是随口说说,闻言自然不在意了,又和她说起了京城的稀罕事。
  晚上李佑回来的时候,苏竞晚正在卸头上的步摇,见他回来就顺势提起了白日的事情,“崔世子还有二小姐定亲的事情,你也不提前说,害我还要从别人口中知晓。”
  李佑薄唇弯起,柔声道:“这也是刚定下来,我昨晚本想说的,谁知和你待着待着就忘了这事……”
  苏竞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到时候可要送些什么礼?我初来乍到的,怕到时候闹了笑话。”
  “阿询那里我来准备,倒是舒窈那里你多费些心,我和这个表妹接触不多,也不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只能辛苦你这个表嫂了。”
  “舅舅和舅母待我极好,礼别薄了就是。”
  李佑神情自若,没有一点儿不自然。
  苏竞晚的心这才放下来。
  送礼什么的自然是借口,一来日子还早,二来便是真的要送礼,自然有东宫的太监总管代为操办,她这个太子妃费不了多少心,她这么问,不过是想试试李佑对崔舒窈有没有心思。
  结果她很满意,这个男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不过想想也是,李佑如果真想娶崔舒窈的话早娶了,毕竟娶崔舒窈的难度可比娶她要小得多。
  只是感情让人多疑……
  李佑可不知她这心思已经在肚子里转了十八弯,见正事谈完了,主动绕到她身后,想要给她梳头,苏竞晚怕痒,不让他碰,他还偏不依,两人自然又是嬉闹了一番。
  入夏以来,天气渐渐炎热,苏竞晚也变得愈加懒怠。
  这日,她刚用过午膳,就觉得有些困倦,便又窝到了床上。
  李佑回来时她睡得正香,嘴角微翘,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将他处理政事的疲倦一扫而光,眼底只剩笑意。
  不对,她最近似乎太能睡了!
  李佑凝眉,转身向门外走去。
  “太子妃这样有几日了?”
  冬瓜见李佑脸色不好,态度愈发恭谨。
  “回禀殿下,有十来日了,太子妃从前在家时也常爱睡懒觉,故奴婢没有注意,是奴婢疏忽了,请殿下恕罪。”
  “糊涂东西!”
  冬瓜她们是苏竞晚的陪嫁丫鬟,李佑不好责罚,转头看向一旁的碧水。
  “去请周太医来。”
  “是。”碧水应了一声,便连忙向外头走去。
  一刻钟后,周太医就背着药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宫女的神色急切,还以为太子妃突发了什么急症。
  谁知进门时却见太子殿下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拉着太子妃的手。
  至于床上的太子妃,面色红润,睡得正香,怎么看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你来瞧瞧,太子妃身子可有不适?”
  李佑闪出个空位,让太医诊治。
  周太医向李佑行过礼后便上前拿出帕子,为苏竞晚搭脉,片刻后又换了另一只手,神情有些凝重,看着李佑心里直打鼓。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周太医收起帕子,向李佑道喜。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夫人疼崔舒窈吗?
  肯定是疼的,但相比崔舒窈,老夫人更看重侯府。如果崔舒窈继续留在京城,以她的性子,搞不好哪天会不死心的找太子表白心意,这无疑会引来苏竞晚的不满,伤了侯府与现在太子妃未来皇后的情分,不利于侯府的长久发展。
  崔舒窈虽然远嫁了,但老夫人为她选的一定是家风好人品好的夫婿,若是崔舒窈能想通其中的关窍,也可以和夫君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若是还别着一股劲,不死心,单凭她身后的永宁侯府和她表哥是当朝太子这两点,婆家也不敢为难亏待了她,也会好吃好喝地供养她一辈子。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