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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一句话,就是辣的爽,爽到飞起。

        这时马琳还在跟俩丫头聊天,陈玉凤的火锅也刚刚添上水。

        陈凡世一进门,立刻打个喷嚏,不禁念叨:“正是这个味道。”

        陈玉凤心说真是巧呢,要张艳丽来的早,陈玉璜的事还不好戳穿。

        得亏陈凡世是个馋鬼,赶先一步提前来了。

        马琳跟陈凡世也是老相识,看他进来,愣了一下,站起来问:“艳丽呢?”

        陈凡世却是一愣:“马主任,你怎么会在这儿?”

        也是巧了,这时张艳丽做的还是不但三万块毫发无损的回到她手里,蜜蜜也能认马金凤做干妈,她的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的美梦呢,但陈玉凤必须跟亲爹撕破脸了。

        她对陈凡世说:“爸,对不起,但是我得通知你一声,我要起诉你了。”

        这下不止陈凡世惊呆了,马琳也愣住了,在她想来陈凡世和陈玉凤是一伙的,俩父女合谋从她闺蜜那儿骗钱的,怎么当着她的面,他们居然翻脸了?

        “你这又是要干嘛?”陈凡世问。

        陈玉凤气鼓鼓的说:“你当初为了玉璜跟我妈离婚,抛弃我,我不说什么,你让我帮忙瞒着玉璜的年龄我也不说啥,可你怎么能叫张阿姨到军务处告我?”

        陈凡世也摸不着头脑,但一听她提玉璜,立刻警觉了:“玉凤,话不能乱说,快闭嘴。”

        “这有什么呀,马处长是张阿姨的闺蜜,张阿姨前夫还没死就怀孩子,她不但知道,肯定还帮过忙,咱是一家人,这有啥不能说的?”陈玉凤反问说。

        军嫂出轨,按法律要坐三年以下的牢,或者处以拘役。

        陈凡世知道的是,张艳丽当初怀陈玉璜,是悄悄躲到天津生的,但张艳丽和马琳确实是好闺蜜,难不成这事她也知道?

        不过马琳在此刻怒了,压着威严说:“陈玉凤同志,你没读过书,不懂法我不怪你,但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是一个军嫂,代表着桦国军方的形象,请你注意你的言词和形象!”

        陈玉凤说:“马主任,一个懂法的军嫂在丈夫还没死的情况下就怀别人的孩子,还领着军人的津贴,这种事需要负法律责任吧,我不懂,你跟我解释一下呢?”

  正式起诉(首长听说您的女儿是被人...)

        陈凡世又不傻,  就算真是一家人,还隔墙有耳呢。

        陈玉璜的事是万万不能提的。

        “好了好了,玉凤,  不要再吵了,饭爸不吃了,爸现在就走。”陈凡世说着,  对马琳说:“马处长,  我闺女脾气不太好,  让你见笑了。”

        但陈凡世想灭火,马琳可不想,她是真不知道张艳丽隐瞒了陈玉璜的年龄,  当然,  她跟张艳丽几十年的关系,  信的肯定是张艳丽,所以她说:“你既然不懂法,  那我告诉你,  军嫂要真的出轨,  要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陈玉凤转头就问陈凡世:“爸你自己说,玉璜生于哪一年?”

        “玉凤!”陈凡世想要展示自己为父的威严,厉喝:“不准乱说!”

        “造谣,  要负法律责任。”马琳再说。

        陈玉凤坦开双手说:“爸,您给我抚养费,张阿姨造谣说我敲诈勒索,  马处长上门找证据,  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我讲实话,您偏袒隐瞒,  马处长不查证,也说要我负法律责任,您觉得我不起诉您,行吗?”

        “马处长,咱们走吧,这孩子脑子大概出了点问题……”一边是赵方正,一边是王书亚,都穿好衣服了,都在看,韩超跟赵方正站在一起,眼神晦涩不明,再吵下去,陈玉璜的年龄就真的要传扬开了。

        而就在这时,张艳丽也来了。

        因为大家都是在院子里,而且陈凡世也在,她刚到院门口,就觉得情况不对。

        进了门,先看陈凡世:“你怎么来了?”

        陈凡世心里压着火,也问张艳丽:“你告玉凤了?”

        她怕不是觉得日子太好过,想找死?

        张艳丽来的时候做的是既把钱要回去,还能让蜜蜜认马金凤做干妈的美梦。

        乍一看陈凡世在,就觉得事情怕是不好办了,但此时马琳也在,她得坚持自己的说法嘛,所以就说:“我那三万块是卖房子的钱,卖掉的是我前夫的房子,你凭啥给玉凤?”

        陈凡世一开始恼的是女儿,但这回恨的是张艳丽,指着她额头,眼红耳赤:“你糊涂!”

        马琳也说:“艳丽,陈凡世写了收据,说那笔钱是他给女儿和前妻的抚养费。”

        半路夫妻都是贼,张艳丽在这一刻,脑子是懵掉的,心里恨陈凡世恨的要死,恨不能把陈凡世千刀万刮。

        但总不能当着马琳的面吵架吧,她立刻说:那算了,这事儿我就不过问了,琳姐,咱们走吧。”

        一见情况不对就开溜?

        马琳也准备要走了,但陈玉凤怎么可能放得过她们?

        “艳丽阿姨,我爸说玉璜生于72年,还说他是为了玉璜才跟我妈离的婚,马处长说我造谣,您能给我证明一下嘛,我是不是造谣?”

        张艳丽两目带刀,刷的剁向陈凡世。

        陈凡世也回盯着张艳丽,此时夫妻心里都有鬼,一个觉得对方把事情告诉了马琳,一个觉得对方把事情告诉了女儿嘛,都一副恨不能掐死对方的样子。

        但陈凡世终是说:“走吧走吧,没证据的事咱就不提了。”

        马琳走到张艳丽身边,也说:“陈玉凤同志,这是不可能的,72年艳丽的前夫还没有去世,她是个军嫂,不可能怀你父亲的孩子,我可以替她担保,一旦真的有,我会立刻撤销她目前在军区所有的津贴,而且上诉军法,我说到做到!”

        张艳丽脑子再一懵,虽说事情做的隐秘,但此时,她也怕万一有人捅破,揭穿呢?

        “玉凤,咱是一家人,咱不吵了,不闹了,行吧?”她这算是在求陈玉凤了。

        陈玉凤当然也就点到为止了,毕竟马琳是个大校,事情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让她表个态就行了,至于陈玉璜的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揭穿的那一天。

        她需要的是张艳丽投鼠忌器,以后不找她麻烦。

        “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马处长说到做到。”她说:“要是我错了,我也会向张阿姨道歉!”

        蜜蜜都跟妈妈生气了,跳着说:“妈妈,你要相信马奶奶,她是肩膀上扛着四颗星星的女人,她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马琳低头看蜜蜜,抿唇微笑,语声轻柔:“是的,奶奶说到做到!”

        这一行人,来的时候马琳高高在上,陈凡世喜气洋洋,张艳丽更是乐的像抬着猪要送解放军的老百姓一样,出门时却一个个垂头丧气,跟斗败的公鸡似的。

        俩口子都上了马琳的车。

        陈凡世坐前面,俩女人坐后面,马琳一上车就问张艳丽:“玉璜的生日没问题吧,陈玉凤瞎说的,对不对?”

        “没问题,他就生于74年啊,我在天津生的。”张艳丽眼看窗外,在撒谎。

        马琳又问:“你和陈凡世,是在他和玉凤他妈离婚后才交往的吧。”

        谎这玩艺儿得真假掺半才真实,陈凡世离婚是74年2月,陈玉璜的年龄报的是74年8月,怎么看都是重合的。

        “他乡下那个老婆没啥文化,属于政策婚姻,俩人没感情,当时他们虽然没离婚,但已经分居了。”张艳丽吱吱唔唔的说。

        马琳立刻严厉的说:“那也是你不对,一个男人还在婚姻存续期内就跟你在一起,他是出轨,你也不道德,这是破坏他人婚姻。”

        “琳姐,我知道错了。”张艳丽忙说。

        此时车已经开出营级干部家属院了,马琳回头扫了一眼,说:“改天我抽空给陈玉凤道个歉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和陈凡世内部解决,别动不动闹到人家门上,你是一个老总,我是一个处级干部,被一个能当咱们女儿的女同志指着鼻子骂,你不要脸,我还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