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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人类好不讲理!


  不要多想。夜里阮星渊这么告诉自己。
  齐南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只企鹅。但或许也不是。
  齐南鹄已经在阮星渊没发觉的时候懂得很多,即便混入人群也不会显得突兀了。
  阮星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仍然觉刚刚被亲到的地方在发烫。
  尤其是旁边齐南鹄在房间里给自己加了个折叠床,现在就这么直接而坦然地睡在上面。眼睛阖上的时候比白天说话的时候更容易让人注意到他的脸。
  这张脸就在之前离他很近,他们呼吸交错。
  夜里阮星渊睡不着发了个消息给温修贤。
  [接收者和返祖者亲密接触真的能够有用?]
  对面竟然也没睡,很快就回复了,回答冷淡得不像温修贤本人。
  [嗯。]
  阮星渊接不下去话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齐南鹄睡着了没有发出声响,可阮星渊清楚知道房间里睡着另一个人。
  按照常理他现在应该早早休息的,后来没忍住拿出手机开始看特殊局接收者建立的群。
  这群是由各个地方做后勤的接收者们组成的一个大群,阮星渊进来特殊局不久他们就把他拉了进去。不过阮星渊平日里很少看,他全部心思都在怎么工作和应付齐南鹄身上了。
  群里现在还在聊天,竟然有不少人没睡。屏幕刷得很快,阮星渊刚瞅到有人问问题很快就过去了。
  [说起来,返祖者那什么x  欲都很强烈吗?他总亲我怎么办?]
  阮星渊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丢开了。
  这个群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吗?兄弟。
  这下子他彻底胡思乱想了起来。
  原来特殊局里那么多接收者和返祖者是那种关系吗?
  阮星渊现在有点无法直视齐南鹄。
  他侧了下身体,脑袋一动,他轻抽一口气。
  可真疼。
  房间里的人动了下,迷糊着抬手揉了下眼睛,脑袋撑起来看了眼阮星渊,有气无力问:“是痛了吗?”
  说完睁着眼睛努力保持清醒地对阮星渊说:“你不要乱动。”
  阮星渊立即躺好,生怕之前的场景再次发生。
  房间里没一会儿响起支架晃动的声音,阮星渊没忍住又撑起脑袋看。
  刚支起脑袋,就有一双手靠在他额头上向下压。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头顶上的人说:“你真不懂事,人兄弟。”
  折叠椅在地板上拖动,最终在阮星渊床边停下来。齐南鹄打着哈欠,在折叠椅上躺了下来。
  阮星渊松了口气。
  好歹对方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直到手背上感受到一阵粗糙的触觉,阮星渊倏地身体僵住。向下看,齐南鹄的手正覆在他的手背上。
  阮星渊慌张地想把手抽走,却听见身边人打着哈欠一脸困倦地说:“快点睡吧人兄弟,你不是痛吗?”
  头似乎不是那般痛了,相较于之前轻松了许多。阮星渊躺下来。
  待盯着天花板再看了一会儿,他扭头打量齐南鹄,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线,阮星渊没看多久就转过头去。
  阮星渊听着自己的心跳和身边人的呼吸入睡。
  早晨他是在护士查房不断开关门的响声中醒来的,齐南鹄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今天感觉好多了,扭头看去,桌子上摆放些一个小的软皮本。他这才想起来昨天醒来时听见有人写字的声音。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进来以为他要拿东西不方便,伸手取下来给他。
  “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阮星渊愣了下,低头看手中的本子。
  护士给他时他似乎隐约看见里面一行字。
  护士例行问话,等她走了后,阮星渊打开软笔本。
  第一面的正中央写着一行硕大的字:人类饲养计划。
  里面的条例有些奇怪。像是要紧跟人类,洗澡也不放过。如果人类不愿意洗澡,就跟他一起洗……
  这是什么说法?太奇怪了。
  难道人类是什么不愿意洗澡的奇怪生物吗?
  还有人类的性格总是别扭,需要陪伴,不要真的离开,不然他会生气。
  阮星渊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么别扭的人。
  齐南鹄究竟从别人那里学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外面传来动静的时候,阮星渊慌张把软皮本丢回到了桌子上。
  回来后的齐南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低头看了一眼,“人兄弟,你看了我的本子吗?”
  阮星渊在“看了”和“没看”中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坦白自己的行为,“看了。”
  “哦。”齐南鹄出乎意料地只应了一声。
  等阮星渊拿过早饭开始用餐,齐南鹄翻到一页递到阮星渊面前。
  问:“那你怎么样才能跟我形影不离?”
  阮星渊低头,泛着微黄的纸页上写着:想办法让人类离不开你,跟你形影不离。即便离开了也要随时报备。
  阮星渊脑子懵了下。
  这什么奇怪的相处模式?怎么看不像是好兄弟之间的。
  阮星渊合上笔记本,对齐南鹄说:“你不要瞎听别人的,这只是一次意外,没有下一次了。”
  “哦。”齐南鹄点头,“那你怎么才能离不开我?”
  阮星渊:……
  “咳咳咳。”门突然打开又合上,阮星渊看见了温修贤的身影。
  “进来。”阮星渊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不了不了,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突然想起来我家猫要我不要乱跑,他要查房了我走了!”
  门外温修贤慌乱的声音响起来,很快被护士提醒不能大声喊叫,门外人道歉后匆匆离开。
  “齐南鹄。”阮星渊深吸一口气,抬手抓住齐南鹄的袖子口。
  “怎么了?”齐南鹄茫然看过去。
  “你就惹我生气吧你。”阮星渊向后一靠,拉上被子。
  被子下  面部滚烫,热度一直从头传到了全身。
  “我又怎么了?”待在床旁边的企鹅不可思议地问,人类怎么总是对企鹅无理取闹?!
  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