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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学艺


  “母亲,云峰城向来是用白玉,哪有用红玉的道理。”柳宗鹤缓缓走上前,嗓音低沉。
  温时星不敢回头去看男人,只是任由夫人在腰侧系好后,撇着脸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这红玉白玉又不是强制性的,怎么鹤儿现在如此古板了?”夫人嗔怪地看了一眼柳宗鹤。
  男人握着拳头没有说话,只是视线直直地落在那细腰处碍眼的红玉。
  “对了,你上次不是对制玉很感兴趣么?严臻那处好似有师傅教这门手艺的。”夫人欢喜地摸摸温时星那腰上的红玉,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温时星跟自己提过的事儿。
  此话一出,严臻立刻扬起嘴角,“当然,不过既然是少夫人对这些感兴趣,那师傅可不能是平常的师傅。”
  温时星只当他是打趣,眼眸如水波般,掠过一眼严臻,把严臻看得痴痴的。
  “我只是好奇,真要学起来,我这样蠢笨,哪位师傅教得会?”说罢,温时星伸指拿了一小块马蹄糕塞进嘴里。
  严臻看着那微囔的脸颊,只觉得可爱极了。
  “那我这做师傅的,自诩比其他人有耐心得多。”
  说完,众人皆是一愣。柳宗鹤端茶杯的手竟停滞在空中。
  夫人反倒没多想,立刻接过话茬,“此话当真?我可听说了啊,你严臻手艺最好,若是要教,可得用心。”
  严臻站起身,爽朗地笑了几声,白色折扇在他手里玩转地像一束花,他朝温时星作揖,正经又略带调皮道:“那可请少夫人多多指教了。”
  这一来二回的,好似都把事情定下了般。温时星刚想拒绝,自己虽对制玉确实很感兴趣,但倘若要麻烦严臻,属实过意不去。
  “我记得鹤儿也是随你爹学的吧?”夫人想起,小时候柳宗鹤除了学习文武以外,还跟着云峰城第一制玉者学习了这项技艺。
  只不过严臻现在甚少制玉,大多时候,都是以商人身份活跃在众人视线里。
  闻言,温时星突然又不想拒绝了。他想起那块被砸碎的白玉,兴许学了这门手艺,还有修复的可能性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宗鹤隔着茶杯,紧紧盯着温时星脸上的反应。他知道温时星性子胆小懦弱,让他跟着严臻学习,即便鼓起勇气去了,没多久也灰溜溜地回来。
  片刻,温时星起身回礼。他温声道:“那便多麻烦你了。”
  柳宗鹤感觉心里一震,有些发愣地看着温时星与严臻相视一笑的场面。
  “制玉又不是儿戏,别是吃苦了几天就哭丧着脸不做了。”柳宗鹤话语里夹枪带棒,原本欢乐的气氛也因为这句话骤然尴尬。
  见温时星的笑凝在脸上,夫人立刻捶打一下自家儿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难得星星来府上有喜欢的事可以做了,还说出这些话来。
  柳宗鹤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何不妥,“还望你认真学习,别落个半途而废的好名声。”
  语毕,柳宗鹤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盯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温时星的笑彻底失了温度。直到一把折扇突然扬至眼前,他回过头,严臻正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少夫人若是时间足,日日都可到我那处学习。不过嘛,少夫人身份特殊,不如我命人带齐工具来你府上,等需烧制时,我再带你去烧窑那边可好?”
  严臻心细,事情都被考虑得面面周到,温时星苦笑一下,点点头。
  “少夫人可不能苦着一张脸呀,既是喜欢的事情,又岂能让旁人左右了心情?”
  说罢,夫人也点点头,她握着温时星的手,轻拍安慰。
  道理温时星都懂,可柳宗鹤不管说什么,总是能入了他的心,并且久记难忘。
  另一边,柳宗鹤步伐越来越快,无名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
  他准备回书房,却在转角被一个没长眼的侍女撞了一下。柳宗鹤像是找到什么发泄口般,立刻破口大骂。
  “没长眼睛吗!你是哪个房的丫头,立刻给我滚出府!”
  那侍女被吓得立刻哆哆嗦嗦下跪求饶,连身后的江醉都被发火的柳宗鹤吓得身躯一抖。
  骂完不解气,柳宗鹤甚至还给那小侍女来了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
  那侍女刚来,哪见过这种阵仗,立刻哭得小脸通红,连连求饶。
  “鹤儿,为何无故打骂下人?”书房里,走出一个男人。
  他样貌与柳宗鹤极为相似,下巴处蓄着胡须。负手而立,即使年过半百,双目仍然清明,脊背挺直,气势不怒自威。
  “父亲。”柳宗鹤稍稍收敛怒火,朝父亲作揖。
  城主挥手让侍女退下,接着走到柳宗鹤身边,“鹤儿,你随我打仗多久了?”
  “六年了。”
  城主点点头,伸手抚过胡须处。他背对着柳宗鹤,虽无责备之言,却让在场的人都屏足呼吸,不敢妄言。
  “你母亲为你谋婚事,自然选了品行兼优,家底优渥的人。”
  柳宗鹤抬头,父亲甚少与他谈论婚姻之事,大多时候也是讲起如何攻略城池这样的事。
  “温时星是个好孩儿,他的双亲亦是如此。我们与红莲世交,彼此交换资源,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一点。”
  说着说着,父亲竟说出了咬牙切齿之意,他转过头指着江醉。
  “这小小侍从,就蒙蔽你的格局?”
  江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隐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一股被羞辱的感觉疯狂吞噬着他。
  “男人家国为大,儿女私情若真绊住你的脚,也枉为我云峰城未来的城主。”
  柳宗鹤身躯一震,看向父亲。关于继承这座城池,向来是父子间鲜少提及的话题。
  父亲好战,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池。假如这些城池在父亲退下后,还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吗?
  “红莲有位大将军,想必你听闻过。”城主收回停在江醉身上的手指,重新负手而立。
  “程青寒?”
  将军戎马,程青寒着银色盔甲,一匹棕须黑马,持长枪,在边疆打下多少个传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程青寒在一天,无人敢犯红莲。你觉得,你与他相比,谁赢?”
  柳宗鹤愕然,他虽有征战六年的经历,可从未自己带兵打仗。若真要分个高低,他真的说不准。
  “那你又知,程青寒与温时星的关系么?”
  柳宗鹤摇头,但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天空乌云密布,蜻蜓低低地掠过池塘,水面掀起一圈涟漪。气温忽然闷热得让人呼吸不畅,直到天空一声闷雷,雨点自天空倾落。
  “你若真把温时星休了,程青寒第一个打到我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