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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丐帮绝技(下)



那姑娘也不顾杨聪这边的死活,提着剑直奔向那叫于天龙的老者。那老者此时已经是连连遇险了,只见那老者长剑刺来,那天霞道人双剑一封,架住了他的长剑,那天雨道人趁机右手的长剑一递,竟刺向那于天龙的“幽门穴”,眼看那老者就要被他的长剑刺穿胸腹。那天雨道人暗自得意,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老杂毛!看剑!”这天雨道人只要长剑再往前一送,这于天龙就要被他的长剑穿腹而过,但他如果不顾后面,那姑娘的长剑也会刺中他的背后。那天雨道人已经感觉到背后冷嗖嗖的了,知道她的短剑已经刺到了身后。左手的长剑连忙反手一削,想震开那姑娘的短剑。只听见“当”的一声,那天雨道人只觉得手中的长剑一轻,他吓了一跳,知道是长剑被削断了。他只觉得背后又是一阵冷嗖嗖的冷气袭来,吓得一身冷汗,他来不及转身,危机之中只得右脚向侧面跨了一步,身子一侧,只听见“嗤”的一声响,那姑娘的短剑竟刺到了他左肩的道袍上。那天雨道人吓了一身冷汗,要是他再闪迟一步,那短剑便要刺到他的左肩之上,他哪里还顾得上那老者,连忙回身转刺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一刺不中,早以飞起一脚,踢向那天雨道人背后的“灵台穴”,那天雨道人只得又退了几步,马上转过了身来。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把断剑迎战,那姑娘不等他回过身来,已经挥着短剑向他刺去,只见她一招“长虹贯日”,竟刺向那天雨道人的胸口。那天雨道人连忙挥动长剑和断剑迎战,两人便战在了一起。那老者危机之中见那姑娘解了他的围,也奋起神威,一掌劈向那天霞道人,那天霞道人见他的掌力雄厚霸道,不敢大意,只得放松了那老者的长剑。这边顿时变得两个打两个了,虽然那旁边也站着许多昆仑派的道士,但四人此时均是快打快攻,直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哪里还能插上了手?那老者知道这两人的两仪剑阵的厉害,见两人已经分开,哪里还敢让他们两人靠近,因此拼命拦住他们两人不让他们靠近。那天霞道人以一打一,顿时被那老者打了个平手,而那天雨道人虽然比那姑娘武功高许多,但那姑娘手中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因此那天雨道人也有所顾忌,两人也打了个平手。那几个大汉和那两个丫鬟靠在了一起之后,并肩而战,那昆仑派的四绝剑阵便失去了作用,虽然人多,但却无法攻进那几人组成的圈子,因此也打了个平手。

        而杨聪这边却大大的不同了,此时那天虹道人完全占了上风,只逼得杨聪左蹦右跳,犹如耍猴一般。杨聪暗暗气恼,心里骂道:这小娘们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好心救了你,却不来救我,反而却去救那老头子,那老家伙是你的亲爹么?杨聪此时心中好些后悔自己出手惹了这大祸,他这一恼,心一乱,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便被那天虹道人震掉到地上。那天虹道人更是恼他坏了自己的好事,长剑一抖,分刺向杨聪的“璇玑穴”和“膻中穴”,杨聪情急之下,左手中的木棒交到右手,木棒一搭,挑向那长剑,他危机之中,不知不觉用上了段二传授的打狗棒法中的“粘”字诀的招数。那天虹道人一抖长剑,想削断他的木棒,但说也奇怪,杨聪那根木棒就像磁铁似的竟粘住了他的长剑,那天虹道人见削不断杨聪手中的木棒,大为奇怪,手上加大内力仍削向杨聪手中的木棒,但那木棒只是颤动了一下,仍粘住他的长剑。最吃惊的是杨聪自己,他没想到段二教的打狗棒法竟有如此妙用,他一招得手,手上便也加大内力,那木棒就像有磁铁的魔力一样与他的长剑粘在了一起。

        杨聪一招得手,顿时兴奋起来,连忙又使了打狗棒法中的“引”字诀中的招数,木棒突然一拨,化了一个圆弧,那天虹道人正运内力与杨聪夺剑,没想到突然被杨聪莫名其妙地一带,顿时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的转了几步,差点来了个狗吃屎。这“引”字诀的招数与太极拳中的“四两拨千斤”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天虹道人使的内力全给杨聪引了向前,力道强劲无比,那天虹道人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脚步,饶是如此,也是吓了一身冷汗。杨聪因为是第一次使用这打狗棒法,还没有掌握它的精华,如果这一招是段二使出来,这天虹道人非来个狗吃屎不可。那天虹道人见杨聪的木棒脱离了长剑,正感到庆幸,突然觉得手上一轻,手中的长剑不知杨聪使了什么妖法,竟被杨聪挑飞上了天空,远远地落在了一丈之外的地上。原来杨聪使了“引”字诀后,接着使了个“拨”字诀的招数,便趁机挑飞了他的长剑。那天虹道人见长剑被杨聪挑飞了,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忙向后疾退,反身夺过一个昆仑派道士的长剑又扑了上来。

        他只道是自己一不小心,给杨聪侥幸挑飞了长剑,他乃一代宗师,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给一个小叫花子用木棒打飞了长剑,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此时他恼羞成怒,出手又快又狠,招招是致人于死地的招数,他这一发怒,却又犯了学武之人的大忌,他猛扑上来,却正中了杨聪的下怀。杨聪见天虹道人红着眼扑了过来,心中顿时已经有了主意。他手只的木棒竟点向天虹道人的胸口,大声叫道:“第一招——棒打狗头!”那天虹道人这回学乖了,见他的木棒点出,长剑并不与他木棒相碰,手腕一沉,竟刺向杨聪的小腹。哪知杨聪一招点出,待那天虹出招刺向自己,早已一个侧身绕步,转到他的后面,手中的木棒早已中途变招,反手劈向那天虹道人的头上。原来这招叫做“棒打狗头”是大有来历的,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妙招数,是丐帮开山帮主从叫花子打狗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叫花子遇见恶犬的时候,先是用棍子虚挑逗那狗向自己扑来,待那恶犬发怒扑上前时,再一个侧步让开,绕到它的背后,再反手在背后一棍狠敲它的狗头,往往一棍便打得狗脑袋迸裂,倒地而死了。但这一招往往也是危险之极,如果躲闪不及往往会被狗咬中。

        杨聪刚才木棒一点,也是虚招,内心早已做好绕到天虹道人后面的准备,这打狗棒法他练得熟了,因此一招便得手。只听见“啪”的一声,杨聪手中的木棒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天虹道人的头上。那天虹道人被杨聪结结实实地在头上敲了一棒,顿时觉得火冒金星,眼前突然一黑,疼得差点晕了过去。这还是杨聪手下留情没有用了全力,不想伤人的性命,否则这一棒打到他的脑袋,不裂也要昏了过去。这打狗棒法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镇帮之宝,精妙无比,威力无穷,除了帮主之外,就只有帮中的长老和立了大功的弟子才得到传授一两招,这打狗棒法最讲究悟性和根基,大部分是借力打力的招数,讲究灵活与技巧相结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挥它的威力。而杨聪已经得到了段二的真传,加上他悟性奇佳,段二又把他当做丐帮未来的帮主人选来培养,因此这打狗棒法的精妙之处他此时已经领悟了七八成。

        杨聪一招得手,顿时精神大振,他有意要引那天虹道人发怒,便笑道:“天虹道长,我不是告诉你打头吗?你怎么不护住头呢!”那天虹道人此时满脸通红,转身猛扑向杨聪,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才解心头之恨。杨聪见那天虹道人犹如一只发疯的老虎扑向自己,仍不慌不忙地站着,待他的长剑刺到眼前,身体突然往下一蹲,缩成一团,手中的木棒突然疾伸出刺向天虹道人的丹田,叫道“棒挑狗腹!”他这一刺出奇不意,又快又准,那天虹道人一招刺出,只道杨聪会故技重施,绕到自己的身后,因此早有了准备,但杨聪不但不走,反而站立不动,他心想:看这回你这臭小子还往哪里跑?他长剑刚刺出,突然没了杨聪的身影,顿时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杨聪会突然蹲了下去,而且蹲得如此低,如一只刺猬一般。他哪里知道杨聪这简单的一蹲,不知也是已经练了多少次了。如果蹲快了,便会被对方发现,那么对方的长剑就会趁机一劈,整个后背就听敌人砍了。如果蹲得慢了,便会当场被刺穿身体,实在也是危险之极。

        待到天虹道人突然不见了杨聪身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木棒已经硬梆梆地刺到了自己的丹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他此时长剑已经刺空,高高在上,要刺杨聪已经是不可能了,他招数已经用老,知道自己如果收不住脚步便会撞到杨聪的棒上,那木棒的顶端被他刚才用长剑削断过,锋利无比,就算杨聪不趁机刺入,自己撞到那木尖上也非穿腹不可,这丹田乃真气之所在,这一刺纵然不死也非重伤不可。天虹道人吓得连忙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自己向后面跌倒。杨聪更是趁机木棒一扫,那天虹道人便跌了个仰面朝天,脑袋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直摔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长剑也不知道摔到了什么地方了。饶是如此,他也已经觉得肚皮隐隐地痛,知道是被木棒刺破了皮,好在伤得不重,如果杨聪趁机一刺,那他也非被刺穿流血不可。

        杨聪见天虹道人摔倒在地上,便笑咪咪地站了起来,笑道:“天虹掌门,你老也该歇一歇了,这样乖乖地坐着,才像个掌门人的样子嘛!”那天虹道人这一摔的确摔得不轻,知道是杨聪暗中做了手脚,直气得青筋暴起,气从头顶出,老脸青筋暴起,双目瞪圆,白须倒竖。他恼羞成怒,坐在地上指着杨聪大叫道:“快给我杀了这兔崽子!”那帮道士刚才见两人相斗,都不敢上前,现在听到了天虹道人的命令,一个个便慢慢逼了过来。杨聪见此情景暗叫不妙,心想:糟了!这帮牛鼻子一拥而上,自己的打狗棒法便毫无用处了。他刚才教训了这天虹道人一顿,只道他会念自己手下留情,知难而退,哪知道他竟要以多胜少,要杀了自己方才解恨。心中也暗暗后悔没杀了这牛鼻子,他心里虽焦急,脸上却笑道:“谁不怕死的就上来送死吧。”说着手中的木棒连连伸出化了几个圆圈,便有几个道士的长剑被他挑飞了,却是杨聪又用了打狗棒法中“拨”字诀招数挑飞了他们的长剑。杨聪挑了一个道士的长剑便引这长剑飞向另一个道士刺去,顿时只见长剑漫天飞舞,那帮道士顿时乱了阵脚。他们见杨聪如此厉害,一个个只是在远处不住地呐喊,却不敢上前,冲上前来的也只是虚晃一剑便退后,有的长剑一失,便连忙退后,但迫于天虹道人的命令,却又不敢退下。杨聪脸上虽然谈笑风生,但内心也是暗暗着急,心知如果那天虹道人如果也加入了围攻的行列,自己就算再生一双手也招架不过来了。他哪里知道这天虹道人此时死里逃生,早已给他吓破胆了。

        正当杨聪与那群道士相斗之时,那树林外突然涌进来一批人来,只见这帮人一个个蒙着面,竟有五十多人,最令杨聪惊奇的是,这帮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也是五花八门,有的穿着绫罗绸缎,有的穿着粗布衣服,有的是家丁打扮,有的是武师打扮,有的是丫鬟打扮,有的是老太婆,还有的是小厮或下人打扮,这帮人一个个手中拿着刀剑或者棍子等兵器。这帮人冲进林子里,竟冲向那昆仑派众道士一阵乱砍,片刻便有十几个道士倒在他们的刀剑之下。杨聪顿时惊呆了,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瞧这些人似乎一个个均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只见他们手起刀落,片刻把昆仑派的那帮道士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天虹道人见情形不对,连忙爬了起来,胡乱抓起一把长剑大叫道:“大家快撤!”说着带头向树林外冲去,那些围攻杨聪的道士听了,一个个也便跟着他向外冲去。几个蒙面人上前来拦截他,都被他砍倒,眼见他与几个道士冲了出去。那帮蒙面人见杨聪刚才与昆仑派的那帮道士打斗,冲到他的身边时朝他点点头,便朝其他昆仑派的人冲去了。

        一个身材肥胖、穿着一身华丽绸缎的老者带着几个人冲向那个姑娘,片刻便杀到了那个姑娘的身边。那天雨、天霞两人此时正与那个姑娘和那个叫于天龙的老者厮杀,那个老者虽然负了伤,但仍占了上风,虽然如此,但要杀那天霞道人却非易事,而那姑娘与那天雨道人相拼,却是渐渐落了下风,她全仗着手中的一把宝剑才勉强对付得了那天雨道人的凌厉进攻,却也是被逼得连连遇险。那几个大汉和那两个丫鬟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却苦苦撑着,有的身上受了多处伤,却仍死命拼杀。突然见这帮人涌了进来,一个个精神一振,奋勇拼杀。

        那天霞道人见情形不妙,又落了下风,早已打定溜走的主意。只见他左手的长剑朝那老者脱手掷去,趁那老者躲闪之际,反身跃出了几米之外,转身向树林外杀去。那天雨道人见情形不对,也想趁机逃跑,他也学那天霞道人,左手的断剑猛向那姑娘掷去,他这一招叫“夜叉探海”,是昆仑派的救命绝招,威力无比。那老者刚才也给那天霞道人逃去,就因为这一招招数凌厉之极,那姑娘见那天雨道人断剑掷来,又快又狠,只得退后几步才闪开他一招。那天雨道人转身逃走,却碰到那个蒙面老者带着几个人奔向那个姑娘,那几人见天雨道人要逃跑,便一字摆开拦住。那老者手持一把银钩,显然武功也不弱,那天雨道人冲了几次,也未冲过去。这时,那个姑娘和那个姓于的老者已经追了上来。那姓于的老者喝道:“此时才想走!不觉得太迟了吗?”说着一剑刺向他的胸口,封了他的去路,那天雨道人连忙招架,那姑娘趁机奔到他的后面,一剑刺入了他的背后,那天雨道人一声惨叫,想转身刺那姑娘,那老者却趁机跃上,一掌劈在他的天灵盖上,那天雨道人大叫一声,便倒地毙了命。

        此时,那帮蒙面人已经杀散了那群昆仑派的道士,纷纷赶到那姑娘面前,只见那个蒙面老者带头跪下,其他的人也在他的身后跪下。那老者磕头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治罪。”杨聪见那老者体态臃肿,倒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老板。那个叫于天龙的老者朝那老者喝道:“孟凉,你见了求救的信号,却姗姗来迟,是何居心?”那个被叫做孟凉的老者连忙磕头道:“属下仓促之下,只集合到了这些教众,请于护法见谅。”那叫于天龙的老者冷笑道:“你办事如此不力,差点使公主被奸人所害,这罪是万万逃脱不了的。”那老者只是磕头道:“是!属下知罪。”那姑娘却冷漠地道:“你们都起来吧!孟堂主,你也起来吧!你虽然救驾来迟了,却也有功,此事以后再说吧,你们赶快处理了这些尸体,咱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一帮蒙面人这才站了起来。那姑娘愣了愣,突然狠狠地道:“传我的命令,凡是我教中人,今后遇见昆仑派的道士统统格杀不论。”杨聪心想:这也未免太歹毒了些吧!又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得罪了你,心里却不敢说。

        杨聪见自己不顾生死救了他们,却被冷落在一旁,好生失望。便欲转身就走。那姑娘突然叫道:“这位壮士,请留步!”杨聪连忙转过身道:“姑娘,您是叫我吗?”那姑娘点点头道:“刚才多亏了你仗义出手援助,你叫什么名字?”她与杨聪说话的语气似乎比刚才缓和得多了,杨聪见她问自己的名字,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结结巴巴的说:“我叫……我叫……,我是一个无名小卒,说出来怕辱了姑娘的耳朵,姑娘您见过再下的。”他见自己在西蜀钱庄被打伤过,又见她已经不认识了自己,便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姑娘听了,吃了一惊,道:“哦!我见过你?我怎么没记得呢。”那姓于的老者见那群人把死去的昆仑道士和那些被杀的大汉的尸体堆在了一起,想用火烧,便喝道:“都退下!”便走到那堆尸体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那些尸体的伤口上倒了些红色的粉末,顿时只见那些尸体嗤嗤的冒着白烟,发出一阵阵恶心的腥臭味,便见那些尸体渐渐的融化成一滩黄水,那黄水遇到其他那些尸体,又嗤嗤的冒着白烟,连衣服也融化了。杨聪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便是江湖中传说的化骨丹么?这化骨丹遇血便化,顿时能把一个人化成一滩黄水,歹毒无比,杨聪曾听段二提起过。

        那老者走到那姑娘面前,看了杨聪一眼,他听了那姑娘的话后,便对杨聪冷笑一声道:“阁下好功夫啊!却甘愿做一名扫地的小厮,上次跑到花园里来偷看,公主饶你不死,今天却不早不迟的在这里等着救我们,真是巧得很啊!”那姑娘没听出那老者的言下之意,吃了一惊,问道:“你是钱庄里上次那个扫地的小厮……?”她一急之下,也没来得及改口。那老者接口道:“不错!公主,此人就是南京西蜀钱庄里上次偷入花园里的那个小厮,此人身怀武功,却甘愿到我们钱庄做一名扫地的下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公主别信他的鬼话。”杨聪听了那老者的话,内心顿时大怒,心想:好你个老匹夫,刚才那两个老道士怎么没杀了你。

        杨聪为了救这姑娘,刚才差点丧命在天虹道人的剑下,他现在见这老者非但不感激自己,反而还怀疑自己,便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被你打伤的那个扫地的小厮,我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却懂得什么叫恩怨分明,什么叫知恩图报,这位姑娘在钱庄饶了小人一命,小人这次只想报答这位姑娘的恩情,不像有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连好坏也不分,什么叫恩怨分明也不知道,岂不是有眼无珠?”那老者听了,顿时骂道:“小杂种!你骂谁!”杨聪冷笑道:“我骂的是那些连好人和坏人也分不清的人,可没骂你啊!”那老者骂道:“小杂种!看我不宰了你。”说着跨步上前,杨聪站立不动,冷笑道:“好威风啊!你刚才被那两个臭道士打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那老者刚才只是想吓一吓杨聪,现在见他揭自己的短,顿时气得大怒,此时真是盛怒之下,竟一掌劈向杨聪,那姑娘见了,连忙喝道:“于师父!不得无礼!”那老者听了那姑娘的话,只得硬生生的收回了掌力,

        那姑娘道:“这位公子刚才救了我们,我们不得无礼。”那老者朝那姑娘道:“公主明鉴,此人与那昆仑派的道士是一伙的,他演的是双簧戏,若非如此,刚才他明明胜了那帮道士,却为何不杀他们?那天虹老杂毛武功如此厉害,他却为何轻易胜了他?而且为何又不杀他呢?这肯定是一个阴谋!”那姑娘听了那老者的话,顿时也犹豫了起来,迟疑地看了杨聪一眼,顿时不说话了。杨聪知道连她也怀疑自己了,顿时觉得内心一阵凄凉,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他朝那姑娘抱拳道:“上次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咱们以后各不相欠了,日后就当大家从未见过,请多保重!”说着杨聪转身就走,他此时内心有如刀绞一般,只觉得痛到了心里头,他被那老者误会倒不在乎,但见那姑娘的神情也怀疑了自己,顿时觉得内心悲痛万分,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救了她,换来的却是如此结果,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

        那老者见杨聪转身想走,只道是他作贼心虚想一走了之,便朝杨聪喝道:“站住!想走么?没那么容易!”杨聪的眼泪本来想要流了出来,听了那老者的话,顿时内心硬了起来。转身冷笑道:“你想怎样?”那老者喝道:“留下点记号再走。”杨聪听他的语气,知道他想斩下自己的手指或者在脸上划一刀,这记号江湖中就是流血之意,即自己斩下一根手指向对方屈服饶命。杨聪听了顿时大怒,道:“凭你这老匹夫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不怕死就上来吧。”他昨晚与他在钱庄交过手,知道自己的内力还要胜他一筹,加上见他怀疑自己打败那天虹道人是那天虹道人有意相让,便想教训他一顿。

        那老者听了大怒,朝杨聪骂道:“小畜生!你找死!”说着一抖那根拣回来的判官笔想上前,那姑娘朝他厉声喝道:“于师父!不得无礼!快退下!”那老者见那姑娘发了火,便不敢再作声,退了下去立在一旁。杨聪朝那姑娘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他刚走出几步,那姑娘突然叫住他道:“公子请留步!”杨聪只道她理解了自己,连忙回身道:“姑娘还有何吩咐?”那姑娘转头对那老者道:“于师父,你给这位公子一百两金子吧!”那老者听了心里极不愿意,却只得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几片金叶。杨聪见此情形,知道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下人来赏赐,顿时更加觉得难过,心想:我舍命救你,难道我的命就只值一百两金子么?顿时觉得心中如无数的大石头压住一样,喉咙有什么东西埂咽住似的,好一会儿才说话道:“多谢姑娘赏赐,只是小人乃一个下人,小人的命不值得一百两金子那么贵,不敢拜受姑娘如此厚的赏赐。”说着回身就走,杨聪此时心中犹如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他不敢再回头看那姑娘一眼,拼命地往前奔。心想:我一个干粗活的下人,她乃一位千金公主,以后不见她也好。那姑娘见杨聪的神情凄然,也知道自己伤了他的自尊心,见他不肯接受金子而走,也有些后悔,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杨聪伤心而去。杨聪一口气奔出了树林,见那姑娘等人没有出来,便放开脚步朝城里大步走去,此时只觉得心头沉重,真想大哭一场。

        第十一回天意冥冥不可测豪气云天结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