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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少林奇僧(上)



第二十三回塔林遇少林奇僧嵩山结黄山伉俪

        这少林寺位于河南省登封县西北的少室山南麓五乳峰的丛林之中,取“少室之林”之意,故称为少林寺。少林寺是中原武林的发源地,素有天下武林皆出自少林之说法,少林派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乃武林之尊,少林寺乃天下第一古刹,当今武林中素有“南武当,北少林”的说法,少林派是天下第一大门派,少林弟子遍布天下,连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年轻时也曾经在少林寺拜觉远大师学过艺,武当派居于少林之后为第二大门派,华山派居于第三位,武当派没创立之前,华山派居江湖中第二大门派,原华山派在江湖中也是声名显赫的大门派,后来武当派兴起后,华山派便被武当派的威名所盖,但仍然居于江湖中的第三大门派。少林派的武功威名远扬,嵩山少林寺称为北少林,在南方福建莆田的少林寺称为南少林,两寺虽然分据在南北,但仍然是连为一体,莆田少林寺仍然奉嵩山少林寺的法旨。杨聪三人来到少室山下,只见少林寺三面临壑,背靠五乳峰,东临太室山,西是少室山上的万丈悬崖峭壁,前面的少溪河似一条玉带绕寺而过,远见香烟缭绕,梵音袅袅传来,真乃绝妙圣地,杨聪三人来到山下投递了名贴,便有僧人引三人上山,这上山之路也是戒备森严,每一处险要之处均有僧人把守。

        少林寺最早建立于北魏太和十九年,是孝文帝为天竺高僧跋陀修建的住锡之地,南朝刘宋末年,南天竺国秀玉王的儿子菩提达摩放弃王位的继承权,师承古天竺禅宗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学习佛教禅宗之法,禅宗主张坐禅“壁观”,面壁沉思,姑息众念,领悟禅理,后来他便成为禅宗二十八代传人。菩提达摩于北魏孝昌三年从天竺来到中原,他四处云游四海,最后来到少室山下,见此处群山苍翠,峰峦起伏竞秀,于是便在少室山半山腰的一个天然山洞里面壁十年,参禅悟理,终于参透了佛教的禅理,便在此修建寺庙,开山收徒,宏扬佛法,他也成为了少林派的开山祖师爷,少林寺也成了禅宗的祖庭。菩提达摩就成了少林派的达摩老祖,他参禅的山洞便叫达摩洞,他最初建立的寺庙后人便称为初祖庵。达摩老祖最初收了四个弟子,其中得他衣钵的弟子叫彗可,又称禅宗二祖,彗可俗名叫姬光,他为了向达摩老祖求佛法,千里迢迢来到少室山拜师学艺,达摩老祖开始时并不理会他,彗可于是在大雪天立在洞外,经过了一天一夜,雪深过膝盖,达摩老祖仍然不答应他的要求,于是彗可自断左臂,以表示学佛法的决心,达摩老祖见他心诚,便将他从天竺带来的袈裟和饭钵传授于他,赐名彗可。这就是后来“立雪传经”、“断臂求法”、“衣钵真传”三个典故的来历。

        彗可以后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五祖以后禅宗分为南宗和北宗,当时禅宗五祖弘忍门下有弟子一千多人。一天,弘忍召集门徒说:“佛门弟子应以超脱生死为人生大事,你们谁能用偈语以世间之福把人们从人生苦海中解救出来,我就把衣钵传给他。”他的弟子们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只有他的大弟子神秀偷偷在墙上写了一首偈颂:“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但此偈语还没悟到佛的本意,弘忍并不满意,叫他继续思考,但神秀苦思冥想,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了。又过了几日,有人针对神秀这首偈颂写了一首新的偈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这首偈颂才真正道了出佛的本意,弘忍大是赞赏,但不知道是谁所做,他经过几经周折,终于查出是一位叫慧能僧人所做,这慧能只是一名舂米劈柴的小僧,并没有读过佛经,也没有听过佛法,却能悟出佛的真谛。弘忍大为称奇,于是偷偷为慧能传授《金刚经》,并把达摩佛祖的衣钵传给他,令他连夜出走,到南方的国恩寺弘扬佛法。后来慧能便成了禅宗六祖,也成了禅宗南宗的创始人。慧能因为当年弘忍传衣钵给他,引起了许多纠纷和争斗,他死后,便不再传衣钵跟弟子,而是把佛祖的衣钵藏了起来,于是禅宗衣钵便只传了六代。

        少林寺历代均以禅、武、医三绝并称武林,禅理、武术、医术是少林派代代相传下来的绝技,寺中僧人必须人人参禅学医,并且习武,天资聪颖的僧人还能入达摩堂修炼高深的武功秘籍,少林寺的武功最初源于达摩老祖,当年达摩老祖从天竺带来了《瑜珈术》、《洗髓易筋经》等天竺的武学,还观察动物的动作创立了许多种武功,他依据虎跃、猴攀、鸟飞、蛇行等动作,整理成“形意拳”、“罗汉十八手”等几套拳法传授于弟子和众徒,后来他的几个弟子中又参悟出几套拳法来,少林派的武学就变得越来越丰富了。到了隋唐之时,因为少林派的僧人志操、惠昙、昙宗、觉远等十三僧救了秦王李世民,并且协助了李世民攻打洛阳的王世充,还活捉了王世充的侄子王仁则,立下了大功。秦王李世民登极后,亲自上少林寺来勒石纪念十三僧的功劳,还拨银子征发劳力修建少林寺,从此少林寺的禅宗与武学名声大振,香火鼎盛。以后少林派先后出现了几个武学上的奇才,先后又创立了十几种绝学,于是便逐渐形成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弓、弩、枪、刀、矛、剑、盾、斧、钺、戟、鞭、锏、挝、殳、叉、耙头、绵绳套索、白打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少林寺也“武以寺名,寺因武显”而名震江湖。少林派的建筑物占地约三万多亩,著名的寺庙有清凉寺、莲花寺、法王寺、永泰寺、嵩岳寺和少林寺等,大小寺庙和殿堂共有五千多座。其中少林寺是少林派的重地,有罗汉堂、达摩堂、戒律院、藏经阁等重地,后山还有历代高僧和方丈圆寂埋葬的塔林和达摩洞。

        杨聪三人来到少林寺山门前,只见整座少林寺金碧辉煌,气势宏伟,**肃穆,寺内梵音不绝,香火缭绕,木鱼声声,杨聪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白眉老僧身披大红袈裟、手持一串楠木佛珠立在山门之外,他身后也站着三个白眉老僧,其中两个杨聪早已认识,一个是传授过他武功的智通大师,一个是智远大师,杨聪便猜到那前面的老僧正是名闻江湖的一代神僧智空大师,这智空大师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名动江湖一时,武功深不可测,但他一直深居在少林寺中,也很少见客,一般的事情和客人都由罗汉堂的智慧大师负责接待和处理,因此江湖中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面,他执掌着这天下武林第一大派少林派已经三十多年了,段二曾经对杨聪提起过智空大师,杨聪记得段二说过,这天下武林如果要分出个高低来,武功排名第一的只能是智空大师,第二应该是武当派的青松道长,至于华山派的韦笑天和青城派的玉虚真人和恒山派的林忠贤则应该是相差不远,师父的武功跟这三人也差不多吧。杨聪这时才有机会见到这智空大师,只见这智空大师与智通大师一样,身材矮小,满脸的皱纹,白眉白须,双眉紧锁,垂眉低目,一脸的愁苦容颜、精神颓唐的样子,大约有八十多岁年纪了,若不是他身后跟着智通大师、智清大师和智远大师三人,谁会想到这瘦小的老僧就是当今统领着这天下第一大门派、武功威震江湖的一代神僧呢!

        智空大师见杨聪三人来到山门前,便合掌行礼道:“阿弥陀佛!杨帮主光临敝寺,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他的声音洪亮,远远便从山门内传了出来,杨聪见他的眼皮一抬,顿时双目精光闪闪,透出一股威严和冷电。杨聪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晚辈冒昧前来,打扰方丈大师的清修,还望大师恕罪。”说着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道:“有劳方丈大师远迎,晚辈真是担当不起啊!”智空大师衣袖一拂,一股浑厚柔和的内力把杨聪托住,智空大师合什为礼道:“杨帮主乃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老衲可不敢受杨帮主如此大礼,请入敝寺用茶。”鲁长老和宋青也上前向智空大师行了礼,两人知道智空大师的辈分在当今武林中极高,就连段二在世之时对他也极其推崇,他今日亲自出山门迎接杨聪,是因为杨聪是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因此才亲自接见。杨聪又一一与智通大师、智远大师和智清大师见了礼。少林寺中的五大神僧即智空、智慧、智通、智清和智远五人,这智慧大师乃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前不久已经遇了害。智远大师是达摩堂的首座,统领着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达摩堂的弟子,智清大师统领戒律院的弟子,藏经阁由智通大师率领弟子掌管。

        智通大师见杨聪上前行礼,也手抬不让杨聪鞠躬,杨聪见一股柔和的内力托住自己,不让他鞠躬,便只好合掌道:“多日不见,大师可安好?晚辈甚是挂念。”他见智通大师向自己传授了少林派的几项绝技,内心很是感激,智通大师合掌含笑道:“老衲托杨帮主的福,身体还硬朗,老衲多日不见杨帮主了,没想到杨帮主更是神采奕奕了,不知道杨帮主的棋艺进步如何了?”杨帮知道他一生痴迷于棋艺,便合掌道:“晚辈已经很久没碰过棋子了,有时间晚辈还想向大师多多指教。”智通大师含笑道:“好!老衲一定尽地主之谊。”智远大师与杨聪相见不久,两人行礼寒暄了一会儿,杨聪便转身走到智清大师面前行礼,这智清大师身为戒律院的首座,负责管理寺中的戒律,处罚违反寺规的僧人,监督众僧人遵守寺规,因此也很少离开过少林寺,杨聪也没见过他的面。杨聪只见这智清大师身材高大魁梧,似乎只有六旬年纪,年纪比其他四人要年轻,只见他的双眉黑中带白,面如弥勒,容貌甚慈祥,颔下白须稀疏,他披着一件袈裟更显得高大威猛。杨聪也与智清行了礼,智空大师便引杨聪三人入了山门。

        众人穿过大雄宝殿来到禅房中,便有小僧送上茶来,杨聪见那小僧便是上次到丐帮送帖子的悟空,智空大师朝杨聪道:“杨帮主请用茶!”说着首先端起了茶碗,杨聪端起茶碗打开碗盖,顿时闻到一股清香,他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清甜爽口,余味芳醇,顿时舌底生津,知道这茶乃是极品,赞道:“好茶!好茶!方丈大师,此茶与西湖的龙井茶真不分上下啊!不知道是什么茶?”智空大师笑道:“杨帮主好眼力,这茶正是西湖的龙井茶啊!这茶叶是西湖净慈寺的主持彗云禅师今年特意送给老衲的,用本寺后山的清泉泡沏而成,老衲平日难得清闲,也很少泡来喝,今日难得杨帮主光临敝寺,老衲就借花献佛了,可惜不是用虎跑泉的水泡制而成。”杨聪笑道:“龙井茶叶虎跑水,乃西湖的双绝,晚辈今日多谢方丈大师的抬爱,得以品尝这西湖的一绝,晚辈真是感激不尽。”智空大师笑道:“杨帮主有如此好眼力,想来对品茶有所研究了?老衲到想向您请教这品茶之道。”杨聪笑道:“请教是不敢的了,不过晚辈闲时喜欢牛饮几盅,晚辈听说这茶能健脾胃、除口痰、促消化、除烦去腻,利尿明目,还能延年益寿,因此平常倒爱喝几盅,这喝茶的诀窍倒也学了不少。”智空大师笑道:“这喝茶还是许多诀窍?”杨聪笑道:“不错!常言道‘热茶烫嘴,冷茶伤身;午茶提神,晚茶难眠;空腹饮茶心发慌,隔夜剩茶伤脾胃;浓茶过量人黄瘦,淡茶温饮保健康’,因此这饮茶也是大有学问的。”众人边喝边谈论了一会儿茶道,智空大师道:“此次请杨帮主到敝寺来,一来是请杨帮主与天下武林人士共品尝本寺的腊八粥,二来贵帮与敝寺都有人被那弥勒教所害,老衲想听听杨帮主的意见,然后共同商量对付这弥勒教的办法。”杨聪道:“晚辈资历浅薄,恩师和简长老的大仇还仰仗方丈大师和少林派的各位高僧,晚辈和丐帮弟子愿意听从方丈大师的调遣。”智空大师与杨聪谈了一会儿近来江湖中各门派遇害的人物,众人分析了那弥勒教和忠圣门的下一步行动。

        智空大师突然道:“老衲这次请杨帮主前来,还有一件事想与杨帮主相商。”杨聪道:“方丈大师请讲。”智空大师道:“老衲与贵帮的段帮主也有数面之缘,得知段帮主不幸谢世,老衲也很难过,前不久老衲也接到武当派的青松道长的来信,略知道事情的经过,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韦掌门也许参与了杀害段帮主之事,但已经遭到了佛祖的报应,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华山派也遭到了弥勒教的袭击,此时大敌当前,老衲以为贵派与华山派的过节就一笔勾销如何?”杨聪听了这才知道为什么智空大师请自己提前上少林寺的原因,原来他是怕自己与华山派过不去,便道:“方丈大师请放心,晚辈一定遵从大师的法旨,而且晚辈已经与华山派结了盟,相约共同对付这弥勒教。”鲁长老也道:“方丈大师请放心,帮主与华山派现在的赵掌门有兄弟之情,咱们丐帮的弟兄早已化解前嫌了,帮中的弟兄不会与华山派弟子为难的。”智空大师合掌道:“杨帮主与贵帮众人以德报怨,能有如此胸怀,真是武林之福啊!难得!难得!请受老衲一拜。”说着智空大师站起来要向杨聪行礼,杨聪站起来连忙道:“方丈大师不必多礼。”说着手一拂,一股内力不由自主地从手中而出,托起智空大师的身体。

        智空大师没想到杨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暗暗运内力,仍然合掌行礼,杨聪一惊,见智空大师的袈裟一飘,自己拂出的内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见智空大师仍然想向自己行礼,连忙手一抬,道:“方丈大师不必多礼,晚辈可担当不起。”他虽然口中说话,手上的内力丝毫不缓,手一抬便又扶住了智空大师的身体,智空大师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杨聪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拂,便化解了自己的内力,不由得动了好奇之心,想看看杨聪到底的内力有多深,仍然暗运内力合掌向杨聪行礼,此时行礼与一般的行礼却大大的不同了,变成了比试内力了,杨聪情急之下也不暇细想,连忙运内力抵抗。两人相持了一会儿,均分不出胜负,智通大师笑道:“师兄,既然杨帮主如此谦虚,你也不必行礼了。”智空大师听了手掌一收,哈哈笑道:“不错!老衲亏参了那么多年的禅理,竟然还不如师弟,罪过!罪过!”杨聪见智空大师手掌一松,也知道他撤了内力,这才意识到知道的错误,连忙道:“晚辈刚才无礼,还请方丈大师恕罪!”智空大师哈哈笑道:“杨帮主好武功!老衲佩服!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两人刚才暗中较量了内力,却一时间分不出高低来,智空大师暗暗吃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勤修炼内功,原以为江湖中已经无人是对手,他没想到杨聪年纪轻轻,内力修为却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打从心里暗暗佩服他。他哪里知道杨聪双修了无相神功和太乙玄功之后,体内的内力阴阳互补、刚柔相济,已经是真正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内功修为成为震古烁今的第一人。智通、智清和智远三人见此情景也暗暗吃惊,智空大师武功之高,当世几乎已经是无人能敌,但两人刚才较量内力,杨聪竟然与他不分胜负,三人均不知道是智空大师有意相让还是杨聪的武功确实高得惊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智空大师和杨聪两人均在内心里佩服对方,两人坐回到了座位之上,喝了一会儿茶,杨聪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华山之上偷听到那韦笑天与赵小丰的对话,便问道:“方丈大师,前不久这韦笑天给方丈大师写了一封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是否与这弥勒教或者忠圣门的事情有关?”智空大师听了杨聪的问话,感到奇怪,道:“杨帮主,你是说韦掌门前不久曾经给老衲写过一封信?”杨聪点头道:“不错,大概半个多月前,这韦笑天曾经给方丈大师写过一封信,而且派他的大弟子赵小丰亲自送上少林寺来的?方丈大师忘了么?”智空大师和智通大师、智远大师等三人看了看,道:“没有啊!老衲怎么没听说这回事,而且老衲也没见赵掌门上过少林寺来啊?杨帮主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杨聪和鲁长老听了均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三人曾经躲在翠云宫的屋顶之上,亲耳偷听到那韦笑天与赵小丰的谈话,难道会有假?杨聪道:“此事晚辈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或许智慧大师还来不及告诉方丈大师,因为方丈大师当时闭关修炼武功,因此这封信赵大哥就交给了智慧大师,智慧大师还说等方丈大师一出关就把这封信交给方丈大师,此事还不到一个月。”智空大师听了杨聪的话更是吃惊不小,道:“老衲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寺中,与智慧师弟在一起,怎么没听起他说过此事,而且老衲从来没有闭关修炼过什么武功啊!”杨聪和鲁长老听了智空大师的话,更是吃惊不小,三人明明亲耳听见那韦笑天与赵小丰的谈话,怎么会有假?难道是那韦笑天早已发现三人躲在屋顶上偷听,故意胡乱说一通以麻痹三人?但杨聪瞧当时的情景却又不像。

        杨聪问道:“是不是此信事关机密,当时赵大哥是深夜造访,因此方丈大师与众位大师不知道,而智慧大师还来不及告诉方丈大师就遇了害。”智空大师摇摇头,一脸的迷惘,道:“智慧师弟办事一向认真,几十年来在寺中处理大小事情均无遗漏,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说着智空大师高声叫道:“悟空!”那刚才送茶进来的小僧应了声走了进来,智空大师对他道:“你去你智慧师叔的房间翻看一下,看有没有一封写给我的信。”那悟空应了声出去了,智空大师问道:“此事杨帮主是听谁所说而来?”杨聪和鲁长老听了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因为三人是偷听而来的,杨聪道:“我是听一个华山派弟子说起此事的。”鲁长老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道:“帮主,怕我们中了那老贼的奸计了……。”他一时间心急便说出口来,连忙住嘴看了看杨聪,杨聪点点头道:“有这可能,这老贼好厉害!”杨聪此时心里也是在想,是不是当时那韦笑天已经发现了三人在屋顶之上,故意演戏说这些假话来蒙蔽三人,使三人麻痹大意,让三人深信不疑的上了当,然后派赵小丰和卓一华出去通知华山派的人。杨聪连忙岔开话题道:“此事只是一个华山派普通的弟子说说而已,也许这韦笑天后来改变了主意,这封信没写成他就遇了害,此事方丈大师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眼下这忠圣门和弥勒教的人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中已经有好几派的人被他们杀害了,我们却仍然无法发现他们的行踪和据点,这如何是好?”众人议论了一阵子,宋青道:“帮主,如此下去,我们今天这个门派被他们杀害一个,明天那个门派又被杀了一个,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终究不是个办法,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智远大师道:“宋施主的意思是说我们直接捣毁弥勒教的总坛。”宋青道:“不错,这样才能斩草除根,他们总坛被捣毁,就会树倒猢狲散。”智空大师也道:“老衲也正有此意,当年鬼教危害江湖人士,也是各门派联合攻上地狱鬼堡,才换来江湖中这几十年的太平啊。”鲁长老道:“宋兄弟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杨聪听了也赞成宋青的看法,点头道:“但这弥勒教的总坛在川藏边界的大雪山之上,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到过那里,谁也不知道怎么走,而且道路艰难,气候复杂多变,这也是一大难题。”智空大师道:“这就要各门派的人齐心协力了,老衲想总有人知道这大雪山的位置和道路的。”众人议论了一阵子,智空大师便令僧人带杨聪三人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