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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江湖风云(下)



第二天,整个洛阳城里一片沸腾,这奉先寺乃洛阳城里的一大寺庙,香火甚旺,但这些和尚一夜之间被杀,连官府也震惊了,杨聪等人也懒得向那官府禀告这些,便把那些银子捐在了白马寺,同时派人安置那几个解救出来的女子。杨聪见简长老受了伤,便留下简长老在白马寺养伤,与鲁长老、宋青两人向济南进发。三人骑马行了一日,便到达了丐帮的总舵,这丐帮的总舵搬到了千佛山下的堂口后,一切还显得简单和混乱,杨聪在总舵中呆了两日,询问了帮里的一些情况,处理了一些事情,准备从大运河直上北京。三人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北上,突然吴长老接到西北分舵的飞鸽传书,吴长老拆开信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呈给杨聪道:“帮主,西北分舵的柳舵主说昆仑派的天霞道人昨晚被弥勒教的人杀害在客栈之中。”杨聪听了内心一震,问道:“哦……?”说着便接过信看了看,果然信中说昆仑派天霞道人等几名道士被杀害在长安城里的“玉泉客栈”,凶手也是在现场留下了一面火红烈日的旗子,原来这天虹道人这次带人入中原,原来以为自己武功卓绝,剑法天下无双,必定能名扬江湖,却哪里想到连连受挫,便准备带人西归,哪里想到昨晚竟然在客栈里受人袭击,而且天霞道人还不明不白地被人杀害在客栈里。杨聪对这昆仑派的人没有什么好感,知道昆仑派这帮人多是逞强好事之徒,便也没放到心上。他吩咐了吴长老几句,便与鲁长老和宋青三人出了门。

        三人刚行不到一里路,突然见一个丐帮弟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道:“帮主……大事不好!简……简长老出事了!龙头长老让你赶快回去!”杨聪和鲁长老听了均吃惊不小,连忙问道:“简长老怎么啦?”那个丐帮弟子喘了几口气道:“简长老在白马寺出事了,龙头长老让你赶紧回去。”杨聪三人听了,连忙折身返回丐帮总舵,三人刚进到总舵,便见吴长老和几个丐帮弟子在那里走来走去,有的在低声议论,人人脸上均含着悲伤和愤怒的神色,其中一个丐帮弟子杨聪和鲁长老认得正是吴长老的弟子董云浩。杨聪见此情形便情知不妙,几人见杨聪回到了总舵,均上前参拜,杨聪连忙问道:“董堂主,简长老怎么啦?”那董云浩低声道:“禀告帮主,简长老他……他昨晚上在白马寺被人杀害了。”杨聪和鲁长老等人听了均吃了一惊,杨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和了空大师他们呢?”那董云浩道:“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和二十几个武僧也被人杀害了,只有了空大师和几名僧人侥幸逃过了毒手,其他人均遭人杀害了。”杨聪和鲁长老等人听了,均吃惊不小,这消息对众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智慧大师位列少林寺的五大神僧之一,乃罗汉堂的首座,武功在江湖中已经是少有敌手,而且他所带领的二十多名武僧也是经过精选出来的,武功已经达到江湖中一流高手的水平,怎么会被人杀害了呢?杨聪听了叹道:“都是我太大意了,以为留简长老在白马寺养伤,没想到却害了他。”他见简长老在白马寺被害,心中很是难过,简长老在丐帮中已经几十年了,先后跟随了上官桀和段二,为丐帮立了赫赫功劳。

        鲁长老听了骂道:“定是那忠圣门的人所为,而且定是那个逃走的黑衣蒙面人带人所为,咱们定要替简长老等人报仇。”杨聪听了叹道:“都是我一时大意,以为那黑衣蒙面人已经逃走了,没想到他却一直暗中潜伏起来,把我们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宋青听了也道:“属下也认为是那忠圣门的人见我们捣毁了奉先寺,因此带人前到白马寺报复,只是智慧大师与少林派的神僧武功不弱,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杀害了呢!”杨聪朝董云浩问道:“简长老的法体现在在哪里?”那董云浩道:“还停留在白马寺里,连同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停在白马寺,属下急着赶来报讯,因此还来不急接简长老的法体回来。”杨聪听了马上道:“走!我们马上赶往白马寺!”说着杨聪率先奔出了门,吴长老也跟着众人向白马寺赶去,董云浩早已在一路上吩咐丐帮众人备好了快马,五人连连换马,到傍晚时分已经赶到了洛阳城里。等杨聪几人赶到白马寺之事,少林派的智远大师已经带了一百多名武僧赶到了白马寺中。只见智远大师正在用内力替了空大师疗伤,智远大师是少林寺达摩堂的首座,武功仅次与智空大师和智通大师,统领着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达摩堂中的弟子,他此次所带来的武僧中就有少林寺著名的一百零八罗汉在其中,少林寺中有十八罗汉阵、三十六金刚阵、七十二罗汉阵和一百零八罗汉阵,其中就以一百零八罗汉阵威力最大,因为智慧大师突然在白马寺遇害,因此智远大师便带领一百零八罗汉亲自下山赶到白马寺。

        了空大师见杨聪带着丐帮众人赶到了白马寺,便悲伤地合什为礼道:“阿弥陀佛!杨帮主,老衲有伤在身,恕无法迎接各位。”杨聪连忙道:“大师哪里话,是晚辈一时大意,竟然给白马寺带来了横祸。”了空大师朝杨聪合什道:“老衲有负众位的重托,使简施主在本寺遇害,罪过!罪过!”杨聪见智远大师正用玄功替了空大师疗伤,又见了空大师脸上蒙着一层青霜,病恹恹的样子,便知道他受伤不轻,伸手把了空大师的脉搏,发现他体内果然有一股寒意,便知道他体内中的是阴寒毒辣的掌力,便问道:“大师中的掌力可是摩尼教的冰蚕毒掌。”智远大师听了心中暗暗吃惊,连连点头,却不说话。这摩尼教他是知道的,这冰蚕毒掌是摩尼教教中的一门绝技,歹毒无比,人若中了此毒掌,便会全身慢慢变成冰冷,血脉停止流动,穴道被封,慢慢而死,天下只有少林派至刚至阳的内力才能克制这冰蚕毒掌。但杨聪和夏敏在青城山的山谷中正巧发现了那只老猴子吃了三种烈性毒草而解了这冰蚕之毒,便逐渐摸清了这解毒之法。

        杨聪于是便道:“智远大师,请休息一会儿,晚辈知道这冰蚕之毒的解法,不用浪费内力。”说着他转头对宋青道:“宋堂主,你和鲁长老速去找毒牛草、断肠草、曼陀萝的花或叶子来。”宋青是使毒的大行家,他虽然不知道杨聪要这三种毒药有什么用,便也不问,连忙出去了。这三种毒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毒药,因此他和鲁长老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便扯了一大把转回来了。这时了空大师和智远大师都在运气调息,杨聪分别摘了这三种毒药的几片叶子对了空大师道:“了空大师,请服了这几片叶子,然后试着运气护住心脉,看看有什么反应。”了空大师听了点点头,然后慢慢咀嚼了那几片毒草吞了下去,这时智远大师已经调息完毕,见了空大师吞下那几片毒草,都暗暗吃惊,他也认识这三种毒药,知道这三种毒药均剧毒无比,但众人均不吭声。了空大师服了那几片毒草之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便见他的脸色开始起了血色,而且听到他的肚子里咕咕的响,杨聪知道是毒药在他体内起了效果,便又增加了几片毒草道:“了空大师,等会儿你把这些毒物排泄出去,以后每天服几片这三种毒草,药量逐渐减少,那冰蚕之毒便会渐渐随排泄物排出体外,等你觉得体内无毒了,便可停止服用了。”了空大师见杨聪只用了三种普通的毒药便解了他体内的冰蚕之毒,甚是佩服,合掌道:“阿弥陀佛!杨帮主又救了老衲一次性命,老衲真是惭愧得很啊!”杨聪笑道:“这点小事,大师就不必放在心上。”

        智远大师对杨聪也甚是佩服,道:“阿弥陀佛!杨帮主真是金针国手、华佗再世啊!老衲佩服!”杨聪笑道:“大师过谦了。”宋青叹道:“帮主,亏我与这毒打了半辈子交道,却不知道这冰蚕之毒的解法,以前从药书上知道这冰蚕无药可解,没想到帮主竟然只用了这三种普通的烈性毒药就克制了这冰蚕之毒,真是高明之极!”杨聪笑道:“常言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世上就没有无药可解的毒药,这上天造了一物,就必定有降它之物,只不过我们还没发现它的解法而已,而且我这以烈性毒制寒毒的解法也是一只老猴子教我的,说出来众位也许不相信。”说着便把自己如何中毒,如何与夏敏在山谷中利用猴子来寻找解药的经过说了出来,众人听了他的遭遇和经过后均赞叹不已。智远大师听了笑道:“听了杨帮主这么一说,老衲倒想起了‘野马追’的由来。”宋青问道:“这野马追是怎么发现的?”智远大师道:“相传秦末天下大乱,楚怀王手下有个将领叫项伯,有一次他的部下染上了一种怪病,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马匹也染上了这种怪病,众军医束手无策,眼看人马一天天的减少,项伯大为恼火,责令军医三天内研究出治好这种怪病的药,军医们大为着急。军医四处寻找药方,一个军医在草地上慢慢行走,发现一匹前几天被遗弃的即将死去的病马仍然健在,而且似乎精神很好,正在吃一种无名小草,这个军医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摘了许多这种草回去,熬汤给士兵和马匹喝,结果士兵和马匹的怪病都好了,人们后来把这种草药叫野马追。原来他们染上的是一种传染的肺结核病,其实这种草药叫白鼓丁,其味苦性平,能化痰止咳平喘,降血压,清热解毒,能治疗各种肺病。”宋青听了叹道:“难怪这世上从没见过有什么动物被毒蛇咬死,原来它们都懂得这解毒之法,看来我们还得多多向它们学习才是。”杨聪见了空大师出去排泄了废物之后回来禅房里,脸上的青霜已经除去,知道他此时的寒毒已经被解了,便道:“了空大师,简长老的法体这哪里?他和少林派的众位神僧是怎么被害的?”了空大师听了叹道:“都是老衲大意,竟然让凶手混进了寺中的厨房里也不知道,那些恶贼在饭菜了下了毒,致使简施主和少林派的众位神僧遭了暗算。”说着他便把当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了空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昨天晚上,老衲与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和贵帮的简长老一起走进膳房里用吃晚饭,老衲因为突然有点事情便离开了膳房一会儿,然后才转回来陪各位用膳,老衲刚端起碗来正准备用膳,突然闻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接着便闯入了一群手持利剑的蒙面黑衣人来,我等均吃了一惊,少林派的众位神僧和智慧大师、老衲等人连忙站起来准备御敌,突然那几个烧饭的火头僧在一旁冷笑道:‘你们已经中了我们下在饭菜里的毒了,识相的就乖乖地别动。’说完那几个火头僧便扯下了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那几个火头僧竟然是假的,想来是他们早已杀害了本寺的火头僧,而我们竟然没发现他们的阴谋,老衲和少林派的智慧大师才知道中了暗算,我们刚站起来,便见少林派的众位神僧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老衲见智慧大师以及简长老也头昏目眩的,那群蒙面黑衣人突然向我等扑来,老衲与他们刚抵挡了一会儿,便突然觉得背后一痛,一个蒙面黑衣人在老衲背后打了一掌,老衲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老衲醒来之时,已经是下半夜了,老衲这才发现整个地上到处是鲜血和遇害的各位神僧的法体,简长老和智慧大师也倒在了老衲的身边,那些恶贼早已不知道去向。老衲勉强爬起来检查了一遍,发现智慧大师和简长老均已经遇了害,地上的各位神僧也已经遇害了,有的喉咙上被人割破,有的天灵盖已经被打碎,有的内脏已经被掌力震碎,智慧大师是被人捏断了喉咙,简长老是被人在胸口之上打了一掌才遇害的。”了空大师说了一会儿,便不住地咳嗽,杨聪等人听了均悲愤不已,想到这凶手如此狠毒,一个个都咬牙切齿。

        了空大师停了一会儿又道:“老衲略运气调息了一会儿,才走到各处查看,只见整个寺中到处是遇害的僧人的法体,除了两个小沙弥躲在井中未遇害和昨晚不在寺中的几个僧人之外,本寺一百多名僧人也惨遭了毒手,阿弥陀佛!罪过!”说完了空大师深深垂首合上眼,念起了超度亡灵的佛经来。众人听了便知道那群人以为了空大师中了一掌已经遇了害,因此了空大师才侥幸活了下来。少林派的智远大师听了也叹道:“罪过!罪过!老衲检查了智慧师弟的法体和敝寺遇害僧人的法体,发现他们均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失去了反抗能力才被人杀害的,此毒无色无味,老衲也查不出是什么毒,阿弥陀佛!”杨聪朝智远大师问道:“大师比晚辈先到,可查到与凶手有关的线索么?”了空大师听了道:“阿弥陀佛!这帮人就是杀害敝刘师兄的那帮恶贼。”说着垂下了眉头,鲁长老惊问道:“又是弥勒教这帮恶徒所为。”智远大师道:“鲁长老言之有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团布来,一抖开,便又是一面绣着火红烈日和火焰的旗帜,上面也同样用血写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大字。智远大师道:“这是凶手特意留在本寺遇害的僧人的身上的。”鲁长老道:“他们是为了报复我们。”说着便把那天晚上奉先寺发生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杨聪道:“智远大师,很明显弥勒教已经开始向我们两派下毒手了,咱们该怎么办?”智远大师道:“待老衲回山之后禀告方丈再做决定。”杨聪道:“这弥勒教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被他们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江湖中各门派终究会被他们杀戮得干干净净,大师还是请方丈大师早做决定才是。”智远大师合掌称是,杨聪惦记着简长老的法体,便问道:“本帮简长老的法体不知道安放在何处,我们想带他回到本帮之中安葬。”智远大师道:“老衲此次前来,也是要带智慧师弟和本寺遇害的僧人的法体回到少林寺中,因为老衲见了空大师伤得甚重,无法动身,因此老衲才想推迟两日启程,现在既然了空大师的伤已经无妨,老衲明天也与了空大师一起回到少林寺去。”杨聪见智远大师决定带了空大师前到少林寺养伤,便放下心来。智远大师起身道:“杨帮主请跟老衲来。”说着便带着杨聪进到了隔壁一间房间,只见门口站着四个手持峨眉棍的少林僧人守侯,智远大师和了空大师带着杨聪等人走进那间房间之时,只见房间里到处躺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了空大师合掌道:“这些都是少林派遇害的神僧。”杨聪走到几个僧人的尸体前揭开白布查看,见几个僧人都是面带黑色,知道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毒,一些僧人尸体上流出来的血凝结在伤口之上,也是呈紫黑色。

        杨聪仔细闻了闻,转头问宋青道:“宋堂主,你知道众位神僧所中的是什么毒吗?”宋青刚才也仔细查看了那几人的伤口,也摇摇头道:“帮主,这毒既然无色无味,众人不知不觉就中了暗算,我瞧这几位神僧他们身上的血呈乌黑色,而且黑中带有点蓝,我看他们中的很可能是一种蛊毒。”众人听了均暗暗吃惊,这蛊毒即把许多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吞食,剩下最后的一条毒虫即兼并了众多毒虫的毒性,只有知道是用了那几种毒物才能解这蛊毒,西南一带的少数民族是最擅长这放蛊之毒的,而且花样繁多。智远大师道:“老衲也略懂医术,但也瞧不出众弟子是中了什么毒,惭愧!惭愧!”少林派从开山以来,就以禅、武、医三绝名闻天下,这医术和解毒之法也是少林派的绝技,但智远大师也瞧不出是什么毒来,可见这毒的确古怪得很,宋青道:“咱们先把这毒收集起来,慢慢找人询问。“说着他掏出一个瓷瓶,把几块血小心翼翼地装入瓶内。


        了空大师走到一块白布前揭开道:“智慧大师与老衲一样,也是中了一个蒙面人的掌力才遇害的,杨帮主可认得这是什么掌力么?”杨聪走到智慧大师的法体前,只见智慧大师双目紧闭,脸上带着紫青色,了空大师解开智慧大师的僧衣,众人只见智慧大师背后的灵台穴上印着一个墨黑如炭的手印,鲁长老看了智慧大师的尸体后叹道:“这是鬼教的阴风铁砂掌,帮主,难道真是那黑无常鬼桑天恶所为?”智远大师也点头道:“老衲也认为是这歹毒的阴风铁砂掌。”杨聪听了摇摇头道:“从智慧大师中掌来看,此人掌力修为比那黑无常鬼还厉害,因此智慧大师才遇了害,若不是这歹毒的阴风铁砂掌打在智慧大师的灵台穴之上,智慧大师也不会一时间便遇了害,单单是他所中的蛊毒一时间是奈何不了智慧大师的。”了空大师又走到一处尸体前揭开那块白布道:“贵派的简长老也是中了这恶贼的阴风铁砂掌才遇害的。”杨聪见简长老是胸口中了这阴风铁砂掌,他虽然死去多时,却仍然怒目而视。杨聪轻轻地把他的眼睛合上,转头对智远大师道:“晚辈明天准备启程,把简长老的法体带回敝帮安葬,不知道大师准备几时启程。”智远大师听了也明白杨聪的意思,合掌道:“老衲与了空大师也准备明天启程。”了空大师听了叹了口气道:“白马寺今天毁在了老衲的手里,老衲哪还有脸面对佛祖呢!老衲等的就是各位前来,出家人四大皆空,生即死,死即生,老衲遁入佛门,便已经看破了生死和红尘,各位的心意老衲心领了。”众人均力劝他跟少林派的众位神僧上少林寺养伤,了空大师只是摇头,宋青道:“了空大师,你如果不离开这危险之地,那么我们便要派人留下来守护白马寺,如果这帮恶贼再次返回,那岂不是又多增加伤亡?”了空大师听了叹了口气道:“那老衲只好打扰少林派各位大师的清修了。”他见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和二十几个神僧因为来保护白马寺而遇了害,已经是于心不忍,如果再有人在白马寺遇了害,那就更增加了他的罪孽,因此便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杨聪与智远大师等人一同启程,众人离开了白马寺向东而行,只行了半日便到了嵩山脚下,杨聪等人继续往丐帮总舵而去,行了一天一夜,也回到了丐帮总舵。众人回到了丐帮总舵,更是吃惊不小,原来丐帮各分舵先后送来了各处打探到的消息,竟是参加华山派韦笑天葬礼的各派被袭击的消息。杨聪和吴长老一看西北分舵的陈大年送来的飞鸽传书,原来峨眉派的十几个师太在汉中被人杀害,凶手也留下了一面圣火烈日旗;而青城派的玉真子、玉清子等人在成都城外十多里处的树林遭到一群身穿绣着火红烈日的蒙面人袭击,死伤惨重;北方分舵的舵主“铁拳大圣”金大彪也飞鸽来报,说恒山派的众人在太行山也遭到一群身穿绣着火红烈日的蒙面人袭击,伤亡惨重,好在恒山派的掌门林忠贤力敌众敌,才冲出了重围。吴长老看了信后叹道:“难道这弥勒教已经大举入侵中原了?”这弥勒教一直雄据在川藏边界的大雪山之上,因为通往大雪山的道路艰难异常,而且多风雪,气候反复无常,常常发生雪崩或暴风雪,因此朝廷也奈何不了他们,那弥勒教也怕朝廷的势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到中原来,没想到现在竟然大举屠杀各门派的人。

        鲁长老道:“这很有可能,这弥勒教利用那忠圣门的组织在江湖大肆收服了许多小门派,势力已经相当庞大了,现在他大肆向各派下毒手,就是采用蚂蚁吃大象的办法,今天吃一点,明天咬一口,这大象便慢慢吃光了,他们先是杀害了衡山派的慧颖师太、武当派的青木道长、南阳镖局的王老镖头、咱们老帮主、华山派的韦笑天和昆仑派的天霞道人等人,现在又杀害了黄山派的刘老前辈、少林派的智慧大师以及峨眉派、青城派、恒山派等人,看来他们是想通过残杀各派的精英人物而企图达到称霸武林的野心。”杨聪见简长老现在也被害了,对这弥勒教更是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恨恨地道:“这弥勒教的人若是撞到了我的手里,定杀他个片甲不留。”鲁长老叹道:“难就难在这里啊!我们现在连他们的踪影也没发现,更不用说报仇了。”吴长老道:“事到如今,咱们需召集众位弟兄来商量个对策才行。”杨聪点头道:“不错,我们马上召集几大分舵的人前来,顺便把简长老给安葬了。”吴长老于是便给各分舵发了命令,众人便开始给简长老准备丧事,只过了两天,丐帮各分舵的众人便赶到了总舵,众人见简长老遇了害,都非常难过,一个个都痛骂那弥勒教卑鄙无耻,简长老的死,更激起众人同仇敌忾的决心,一个个擦拳磨掌,决定与这弥勒教决一死战。

        众人给简长老办了丧事,便聚集在一起商量对付这弥勒教的办法,杨聪首先向众人讲述了这弥勒教的人残杀奉先寺的和尚、占据奉先寺为非作歹的罪恶行径、后来被丐帮几人与少林派的众位神僧捣毁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向彭长老询问道:“彭长老,你在北方调查那怀恩的事情怎么样了?”彭长老摇头道:“此事情进展缓慢,属下暂时还没发现那怀恩与忠圣门哪些人秘密联系过,但属下也查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杨聪连忙问道:“什么线索?”彭长老道:“属下查到那怀恩生前有一个贴身小太监,这小太监经常跟着他出入皇宫,肯定知道许多秘密,可惜这怀恩死后,这小太监也出了皇宫,属下还没查到他的下落。”杨聪听了精神一振,道:“只要找到这个小太监,我们就能发现那忠圣门的秘密,那么这弥勒教的尾巴就露出来了,彭长老,此事你继续去查,帮中其它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鲁长老突然对吴长老道:“龙头长老,帮主上次吩咐你去替鹰爪门的钟道旭、六合门的蒋大彪、意形拳的石钟秀、八卦门的王大海和八仙门的孙仲平这几人送去解药,这解药可有效果么?”吴长老听了鲁长老这一问,顿时高兴地点头道:“鲁兄弟,你不提我还真的忘记了此事。”说着吴长老对杨聪道:“帮主,你这药可真灵呢!他们几个身上的毒真的被控制住了。”杨聪听了也很高兴,因为自己无意中解了这忠圣门的毒药,以后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鲁长老问道:“那几人发现了这忠圣门的踪影了没有?”吴长老摇摇头道:“他们如果有什么消息,肯定会有信来的。”杨聪道:“那鬼教的黑无常按理也应该摆脱了这毒药的控制了,不知道这恶贼是否遵守他的诺言。”柳铁生恨恨地道:“我看很可能这恶贼还在替忠圣门卖命,说不准袭击白马寺就有他的份,智慧大师、简长老和许多少林高僧不就是中了他的阴风铁砂掌而遇害的吗?咱们当初真该杀了他才是。”众人听了也纷纷痛骂这黑无常桑天恶,鲁长老骂道:“这老匹夫如果下次再撞到咱们手里,非要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几人正说着,一个丐帮弟子进来呈给了吴长老一封信,吴长老拆开信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众人问道:“龙头长老,哪里来的信?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众人均以为又有什么门派的人被弥勒教的杀害了,吴长老笑道:“这回是好事情。”说着他把信递给杨聪道:“帮主,这黑无常桑天恶虽然罪恶滔天,但还是个守信之人,他果然解散了鬼教的余众,返回了西域啦。”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柳铁生道:“那袭击白马寺的人又是谁?难道还会有其他人会这鬼教的阴风铁砂掌不成?”杨聪看了看信后对众人道:“不错,袭击白马寺这帮蒙面人是弥勒教另外一群人,这帮人之中至少有两人是武功极其厉害的高手,一人会这鬼教的阴风铁砂掌,而且他的修为比桑天恶不知道精多少倍,因此少林派的智慧大师伤在他的掌下,另一个人却是连续在衡山、青城山出现的那个黑衣蒙面老者,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他的冰蚕毒掌也极其狠毒,大家要小心才是,黄山派的刘老前辈和了空大师就是伤在他的掌力之下的。”众人听了均默不作声,杨聪道:“总之大家今后要小心,命令丐帮弟子尽量隐蔽起来,同时大家努力查找这弥勒教和忠圣门的下落,尽早替老帮主和简长老报仇。”众人听了均称是,杨聪道:“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想这弥勒教和忠圣门定会像当年的鬼教一样被江湖中人铲除的,明天大家各自返回分舵,小心防范这弥勒教的袭击,我明天与彭长老一起到北京城去,查查这怀恩的线索,大家有什么事情仍然与龙头长老联系。”

        大家正想散去,突然一个丐帮弟子进来道:“帮主,少林派有两位神僧在外面求见帮主。”众人听了均静了下来,杨聪道:“请他们进来。”那个丐帮弟子刚出去不久便领了两个年轻的僧人进来,那两个僧人径自走到杨聪面前合掌道:“小僧悟性、悟空拜见杨帮主。”杨聪起身道:“两位小师父不必多礼,请坐!”那个叫悟性的僧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帖子恭敬地递给杨聪道:“这是方丈大师令小僧呈送给杨帮主的,请杨帮主到敝寺喝腊八粥,同时有要事商量。”杨聪接过帖子一看,只见帖子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敬请丐帮杨帮主及丐帮众位英雄于十二月初八日光临敝寺共尝腊八粥”,落款是少林派的智空大师,杨聪猜到是智空大师在召集江湖中的各门派共商对付这弥勒教的计策,但怕这弥勒教有所防范,因此便以请众人去喝腊八粥为名,杨聪于是对那悟性问道:“除了敝帮之外,还有哪些门派届时光临贵寺?”那悟性道:“方丈大师今年遍请天下武林的各掌门和各派的帮主前往敝寺一同共尝腊八粥,以求佛祖保佑天下武林繁荣昌盛。”另一个叫悟空的小僧恭敬地道:“方丈大师和智通大师请杨帮主提前几日到敝寺,方丈大师还有要事向杨帮主请教。”杨聪道:“好!请两位小师父下去休息。”那两位僧人合掌行礼,便随着丐帮的一个弟子退了出去。

        杨聪把少林派的大红帖子一一递给了众人看了一遍,道:“看来少林派的智空大师已经准备召开天下武林大会了,只要少林派振臂一呼,我想这弥勒教的末日就快要到了,大家明天返回分舵,召集好各分舵的弟子,做好与弥勒教决战的准备。”众人均齐声应是,杨聪又转头对彭长老道:“彭长老,现在还是辛苦你回到北方查那小太监的下落,一有消息你就通知龙头长老,我与鲁长老和宋堂主三人上少林寺就行了。”吴长老道:“帮主,还是带多几个弟兄同去吧!”杨聪笑道:“人多了反而不好,你放心吧!如果这弥勒教的人找上门来,那就省得我们去找他们了。”柳铁生道:“帮主,你与我们一起同路吧,反正现在离十二月初八也不远了。”众人听了也都力劝杨聪与柳铁生等人同行,杨聪见众人一片好意思,也不再反对。第二天,众人都离开总舵返回各分舵,杨聪在总舵又停留了两日,吴长老便准备好了马匹,杨聪便与鲁长老、柳铁生等人向西而行,众人一路上边走边打探消息,慢慢向嵩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