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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武林盟主(中)



赵小丰见这玄恩刚才用摩诃指差点伤了自己,知道他的内力深厚,说着走下场立了个门户,道:“大师请出招。”那玄恩恨刚才赵小丰暗算自己,早已在心里恨得痒痒的,只见他僧袍一动,食指一弹,叫道:“请接招!”说着嗤的一声,一股罡气从他的食指弹出,竟射向赵小丰的印堂,众人只见赵小丰见身体一侧,突然右手的食指也点出,嗤的一声,挟着一缕罡气点出,向那玄恩的食指点去,只见两股真气相撞,那玄恩的身体竟然退了一步,而那赵小丰却威严不动,如玉树临风一般,甚是潇洒。众人见此情景,均吃了一惊,没想到赵小丰的内力竟然比那玄恩还要强,要知道各门武功绝技,最难练的便是这指功,这玄恩身为福建莆田南少林寺的主持,练了四十多年才练成这摩诃指,而赵小丰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指功竟然比玄恩还要厉害,连少林寺的智通大师也暗暗佩服不已。而最吃惊的还是那玄恩,因为他被赵小丰的指力逼退,并不是因为赵小丰的指力强过自己,而是他的指力当中隐含有一股冰冷的罡气,这股罡气细如发丝,与他的食指相碰,竟倏而直透入手臂上的穴道,使他的手臂微微一麻,连五脏也感到微微一震,显然这是一股阴柔的内力,就好像是他的摩诃指的客星一样。武功之中,要么以柔克刚,要么以刚克柔,双方的胜负就取决于对方的内力修炼程度如何。此时赵小丰心里也暗暗吃惊,因为他这一指后发制人,已经用了九成的内力,点到对方指上如泥牛入海一般,心想:这老秃驴果然是一个劲敌。那玄恩身体一退,已经是输了一筹,他脸微微一红,大吼一声,真气运于指上,食指连连弹出,身子移位,点向赵小丰的“天池穴”、“太阳穴”、“玉枕穴”等几处穴道,只听见嗤嗤声大作,顿时场中罡气大盛,连周围的人也慌忙退后十几步远。众人见这玄恩出手极快,劲头又准,劲力极强,空气中嗤嗤声不断,身体也连连换了七、八个方位,身影飘忽不定,犹如影子一般,只见一团红光绕着赵小丰周身旋转,许多人不禁暗暗佩服,个个心想:这玄恩身为福建莆田南少林寺的主持,果然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看那赵小丰,却依然站立不动,偶尔向左迈一步,或向右跨一步,或使一个铁板桥的功夫向后仰翻,便避开了那玄恩凌厉的一指,神情自若,白衫飘飘,潇洒飘逸,竟如儿戏一般。更使人惊奇的是,那赵小丰或闪或跃,或蹲或侧,或纵或翻,随手点出一指,看似笨拙,却是精妙无比,他每每点出一指,那玄恩便要手忙脚乱才能躲避他这一指,而且似乎很吃力,甚是狼狈。而赵小丰这套指法,不论是点穴或手法都是诡奇异常,匪夷所思而又阴狠无比,每每从人异想不到的地方点出,巧妙无比,袭击人的要害,如一招不慎,便有性命之危险,竟不似华山派历代相传的武功。连少林派的智空大师也暗暗吃惊,要知道华山派以华山剑法和太乙拳法响誉武林,已经有两百多年了,而太乙拳以阴柔纯厚著称,走的是道家阴柔一类,而且拳法招数正大光明,却不似眼前这种怪异狠毒的招数,但眼前这赵小丰使出的指法众人却是从没见过,连华山派的卓一华众人也暗暗吃惊,卓一华此时心里在想:大师兄这套武功是不是只有掌门人才有资格学?是师父传授于他还是方师伯传授于他的?

        杨聪见赵小丰这套指法怪异笨拙,却厉害无比,丝毫不逊于少林派的金刚指等指功。两人拆了几十招后,那玄恩完全落入了下风,只见赵小丰突然绕着玄恩周身飞奔,食指连连向玄恩的“风府”、“大椎”、“玉枕”、“陶道”、“至阳”、“灵台”等大穴点去,出手怪异,那玄恩被他这突然的袭击逼得左支右绌,连蹦带跳四处躲闪,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哪还有一点一派宗师的样子?突然见赵小丰食指一弹,喝道:“着!”接着一缕强劲的罡气向那玄恩的眉心激射而去,那玄恩正好跃起躲避刚才赵小丰的袭击,现在见一股罡气直逼自己的眉心,危机之中只得一缩头,便突然觉得头上一凉,接着听见“当”的一声,头上戴的毗卢帽便掉到了地上,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来,那玄恩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那赵小丰见那玄恩的毗卢帽被自己打掉了,早已疾身退后,笑道:“承让了!”便退回到华山派众人身边。少林派的智空大师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替玄恩拾起那顶毗卢帽给玄恩戴上,道:“玄恩大师请下去休息,待会儿老衲向赵掌门讨教几招。”崆峒派的燕扬天见赵小丰打得玄恩如此狼狈,心里暗暗高兴,才略微抬起头看了看场中的变化。

        智空大师朝四周扫视了一下,道:“这场是赵掌门胜,还有哪一位想向赵掌门领教的?”按照刚才的规矩,赵小丰只有再胜一场,才能下场休息。他的声音刚落,便听见昆仑派的天虹道人起身道:“赵掌门好功夫,贫道想与赵掌门切磋几招贵派的华山剑法如何?”这天虹道人一站起来,华山派的一些人和杨聪便知道这天虹道人之意,这天虹道人曾经折在华山派的韦笑天和赵小丰的手里,现在见赵小丰与玄恩斗了许久,内力大损,便想趁火打劫,来个从中渔利。赵小丰笑道:“甚好!再下也久闻当年何先生创立的昆仑剑法天下无双,再下也是仰慕得很哪!”两人拔出长剑立于场中,互相谦虚了一会儿,便动起手来,众人见赵小丰的长剑一出鞘,便见一股白光一闪,剑气森森,便知道他手中的是一把宝剑。原来他手中这把师门的宝剑是三国时期刘备令工匠采金牛山的玄铁铸造而成的八口宝剑之一,刘备曾经令人用玄铁反复在木炭中加热渗碳,折叠锻打而成,刃部经过淬火而坚硬锋利,脊部却保持坚韧无比,这种方法炼出来的剑刚柔相济,坚固锋利,刘备共令人铸造得八把,便分给近臣,自己只留下一把,而华山派这一把宝剑是张飞所佩带的那一把,因为张飞在征讨东吴之时酒醉被士卒所杀,这把剑便被那士卒用来割他的头颅送给东吴,这把剑后来便辗转流落到了民间,后来辗转到了华山派的手里。而天虹道人使的却是一把青钢剑,这青钢剑虽然比不上赵小丰的宝剑,他这青钢剑中也淬了玄铁和锡锌等金属,却也是坚硬无比,只见那天虹道人长剑一抖,迅如掣电,一柄青钢剑夭矫如龙,运剑如风,长剑纵横挥霍,疾如风雨,剑气纵横,剑势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招数中虚中套实,实中套虚,刺穴削臂,每一招中均藏着极厉害的后招,端的是有如鹰翔隼刺,剑势奇诡之极,厉害无比。而他的脚下配合着五行八卦步法,盘旋进退,捷似灵猿,竟是比以前厉害了许多。杨聪心想:这牛鼻子怕是上次吃了亏,后来苦心练剑,因此剑术大进了。

        杨聪再看那赵小丰,只见他剑光挥霍,剑尖颤动,寒光闪闪,竟是在一招之内暗藏几式,连刺对方七处大穴!只见他的长剑寒光疾吐,一连几招“沉香救母”、“老君扶犁”“云台照镜”等凌厉之极的杀招使出,上刺对方双目,下刺丹田,剑势如虹,轻灵迅捷如流水行云,锐不可当。剑花朵朵,剑光流散,宛如黑夜繁星,殒落如雨!长剑翩如惊鸿,矫若游龙,轻灵飘忽,剑法似虚似实,剑势有如抽丝剥茧,绵绵不断,宝剑化成了一道道银虹凌空击下,冷透肌肤,疾如骇电奔雷,当真是迅逾飘风,令人难以捉摸,剑术之精,宛如一派宗师。众人见他年纪虽轻,华山剑法却已经使得丝毫不比韦笑天差多少。一个是名震西域的一代剑客,一个是中原武林的后起之秀,两柄长剑矢矫如龙,剑光纠结,剑气弥漫,正斗得难分难解,两人的长剑不时相碰,铮铮作响,溅出点点火星,剑气森森。天虹道人的青钢剑的剑尖上吐出绿莹莹的寒光,端的是轻如柳絮,有如繁星殒落,雪花纷飞,玉龙天矫,势似奔雷,疾如骇电。赵小丰的宝剑上闪着耀眼的白光,一剑紧似一剑,如灵蛇飞舞,变化奇幻,隐隐挟着风雷之声,攻似狂涛拍岸,守如江海凝光,剑光闪闪,冷气森森,众人但听得一片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均指指点点,谈论着两人的剑招,两人快打快攻,瞬间过了一百多招,一些人便瞧出了倪端来,只见那天虹道人脸色渐渐变红,呼吸急促,热汗湿润了衣衫,而赵小丰虽然也是脸色绯红,但呼吸均匀,知道是赵小丰的内力比天虹道人胜一筹,迟早是他会获胜。果然,两人又拆了五十多招,那天虹道人的长剑便缓了下来,显然是内力消耗太大,体力不支,出招的方位也失去了准头,他一个不小心露了破绽,手中的青钢剑被赵小丰的长剑一震,便“当”的一声飞上了天去。赵小丰长剑一收,退后几步朝他抱拳道:“道长请接剑,咱们胜负未分,继续再来。”其实这天虹道人的长剑脱手,已经是输了,赵小丰顾全他的面子,因此便如此说话。那天虹道人伸手接过空中掉下来的青钢剑,摇了摇头,道:“是贫道输了。”说着黯然回到了座位上休息,他此时见赵小丰先是与玄恩比拼内力,现在又胜了自己,哪还敢不服。

        智空大师朝赵小丰道:“赵掌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可喜可贺!请下场休息。”赵小丰刚才连斗两大高手,现在停下手来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转身回到座位上休息。许多人原来还有最后上场试一试的心思,现在见赵小丰如此厉害,这一下便死了心。智空大师朝众人道:“众位还有哪位英雄愿下场比试?”他的声音刚落,众人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声道:“老夫来!”众人只见一个银须飘飘的老者大步走入场中,杨聪一看却是恒山派的林忠贤,都偷偷地乐了,心想:这老头看来是口是心非,心里原来是想争这盟主之位的。其他人也都微笑地看着他,谁也不下场,却见那林忠贤朝无极门的包七抱拳道:“包先生,老朽想向您讨教几招?”那包七见此情景,笑道:“林老英雄,你误会了,包某可不想参与这场争斗,包某上有万贯家产,下有妻子儿女,可不淌这趟混水,而且包某也不是林老英雄的对手啊!”那林忠贤笑道:“你还没下场,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刚才老夫见您与燕掌门比试,武功似乎还未尽发挥出来,咱们又无什么过节,老夫只是想与你切磋一下,难道你怕老夫不成?而且你如果胜了老夫,你无极门今后在江湖中可大大露脸啦!”杨聪闹不明白这林忠贤为何要指明道姓非要与这包七比武,却见吴长老低声对杨聪道:“林掌门想替崆峒派讨回面子。”杨聪听了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林忠贤见刚才燕扬天输在包七的手上,猴拳门的弟子和河北沧州的一些人趁机朝崆峒派指桑骂槐和冷嘲热讽,不住地挖苦崆峒派众人,使崆峒派众人抬不起头,他和崆峒派上代的长辈均有交情,便想替崆峒派讨回些颜面。

        那包七见林忠贤再三挑战,也不示弱,笑道:“林老英雄武功盖世,包某怎么是您老的对手?这场买卖小的是赔定的了,咱们就闹着玩玩,您老可别当真。”说着他便大步走下场,亮出兵器立了个门户道:“林老英雄请赐教。”林忠贤见他刚才赢了燕扬天,也不敢托大,从背上掏出自己的成名兵器——铁手和银钩,他这铁手形如人手,伸缩自如,藏有机关,可锁对方的兵器,而银钩锋利无比,既可钩对方的兵器,又可伤人。他兵器在手,便朝包七道:“你先请出招。”包七知道他是成名人物,自然不会轻易先出手,也不客气,铁笔朝他胸口的“膻中穴”一点,又快又准,喝道:“得罪了!”林忠贤见他出手果然有名家风范,一看便知道是点穴的行家,赞了一声道:“好!”说着银钩一挡,顺势斜点,反手钩他的手臂的“曲池穴”,这一招守中带攻,沉稳敏捷,精妙无比。那包七一举铜算盘来锁林忠贤的银钩,判官笔反点林忠贤的眉心,疾攻而出,那林忠贤铁手一伸,竟来抓他的判官笔,两人瞬间交上了手。众人见那包七身法轻灵,脚踏五行八卦方位,进退趋避,招数怪异精妙,变化莫测,迅捷悍狠,判官笔和铜算盘交替使用,变化奇幻,当真是匪夷所思!特别是他手中的铜算盘,每次一抖便发出刺耳的响声,不仅扰人心神,使人心烦意乱,而且晃来晃去的,金灿灿的光还刺人的眼睛。

        而那林忠贤铁手银钩交替递出,起落进退,飘忽如风,出招迅捷无伦,迅如电光石火,每一招都蕴藏着极凶险的杀机!一招一式俱是惊险非常。特别是他手中的那把银钩,不仅神出鬼没,而且耀眼生辉,闪着刺眼的白光,使人眼花缭乱,两人斗到酣畅之处,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只见两团灰影在场中奔走如飞。两人拆了近一百回合,那包七便渐渐落了下风,只见那包七右手的判官笔连点向林忠贤胸口的几大穴道,左手的食指连连弹出,喝道:“暗器来了!”接着便见四五颗算盘子激射而出,分别分上中下盘三路射向林忠贤的“印堂”、“丹田”等几处穴道。众人只见林忠贤连连挥动手中的铁手或银钩一一把那包七射出的算盘子拨回,反射向他的身上,那包七连连不停的拨动算盘子打出,而射向林忠贤的算盘子却不断被他拨回,算盘子在两人中间不停地飞动,破空大作,众人只听见叮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场中金光闪闪,场中的算盘子有的掉在地上,有的四处乱飞,场外的人都纷纷躲避,只有几个自恃武功高强之人仍然屹立不动。两人又斗了几十个回合,那包七手中的算盘子已经打出了大半,但却没有一粒射中林忠贤,地上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两人正斗到激烈之处,突然众人只听见“当”的一声,接着那包七的判官笔便被林忠贤震飞上天去,那包七见此情形,大吼一声,喝道:“小心了!”说着只见他左手一抖,手中剩下的算盘子尽数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出,顿时只见无数金光闪闪的算盘子向林忠贤全身射去。只见那林忠贤大声喝道:“好!”只见他纵身向后跃去,接着众人只见他双手反手一掷,铁手和银钩随即飞上了半空中,只见他大吼一声,双掌猛地平胸推出,顿时众人只见一股罡风从他的双掌之中席卷而出,地上飞砂走石,那包七射出的无数算盘子突然改变了方向,猛向包七射去,力道比包七刚才射出的不知道强多少倍。那包七突见眼前金光闪闪,飞砂走石,顿时知道不妙,他危机之中只得一个“懒驴打滚”滚到旁边,才躲过了自己射出的算盘子,虽然有点狼狈,但总算没被飞回的算盘子打中受伤。那林忠贤双掌猛推而出,挡回了包七射出的算盘子,双手一抄,正好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铁手和银钩,众人见他退跃、掷兵器、出掌、接兵器的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索,无不恰到好处,均暗暗佩服。那林忠贤见包七突然滚到一旁,那算盘子尽数向他身后的众人射去,虽然相隔几丈远,但那算盘子突然袭击而来,众人也不免会受伤,心中便暗暗焦急。

        那算盘子正好飞到福建莆田南少林寺和衡山派以及峨眉派众女尼的前面,众人均想不妙,这两派的女尼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弄得手忙脚乱,就会有人被打中受伤,都暗暗责怪那林忠贤卤猛,一个个惊叫道:“小心暗器!”。那玄恩见几粒算盘子向他射来,故意卖弄一番,伸出右手食指连连弹出,那算盘子便尽数被他拨回向包七飞去,喝道:“包施主接好了!”众人知道他是用摩诃指的功夫弹回了算盘子,包七一伸算盘架,尽数把它收了。只见十几粒算盘子飞到峨眉派众人面前,峨眉派的掌门静玄师太端坐不动,手中的云帚一抖,那十几粒算盘子尽数被她手中的云帚卷住。而衡山派的慧清师太僧袍一动,双袖一抖,尽数把飞来的算盘子收了去。众人见此情景,都禁不住喝起彩来,谁也没料到这两人虽然是女流之辈,内力却丝毫不比玄恩差。

        那包七见自己输了,只好红着脸抱拳朝林忠贤道:“林老英雄果然是英雄不减当年啊!包某输了。”那林忠贤把铁手银钩反插入背后,哈哈笑道:“武功之道,犹如泱泱大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胜败乃寻常之事,包先生不必介意,想当年老夫也在崆峒派的刘长老和丐帮的上官帮主手里输了一招,以老夫现在的武功也不是少林派五大神僧和武当派青松道长等人的对手,江湖中武功胜过老夫的又何尝止这几人?咱们学武之人以侠义为根本,不求武功高低,但求能以所学武功除恶扬善、行侠仗义,对得起天地良心、无愧于心理就行了,何必又非分出谁高谁低呢?如果一个人学武只为了与人争斗,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或用来危害百姓,那还不如不学的好,包先生您认为如何?”那包七听了于是便抱拳道:“林老英雄指点的是!”那林忠贤又道:“以包先生现在的造诣,十年之后胜过老夫又未尝不可?需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众人听他所言,才知道他与包七比武的深意,他言下之意便是委婉地告诉包七,你今天赢了燕扬天,并不是赢了崆峒派,崆峒派的武功高深莫测,连我当年也输在崆峒派的刘长老手里,你就更不是对手了,那包七又何尝不懂他话中之意?便一一拣起地上的算盘子装回算盘上。那崆峒派众人听了那林忠贤的话后,个个是对他投去感激之目光,杨聪心想:这林忠贤处事果然沉稳得体,既为崆峒派争回了颜面,又不伤那包七的面子,两不得罪,两派都会服服帖帖的服他,心里对他也不禁佩服三分。那包七走到峨眉派的静玄师太和衡山派慧清师太面前讨回那几颗算盘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一下猴拳门和无极门的人再也不敢朝崆峒派众人冷嘲热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