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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情况在急性病时,由于病情简单病程的周期短,在用上某个方子后便可将病势控制;而在面对慢性病时,缺乏经验的医生往往一个方子到底,即或中间偶有几味药物的加减,但所变化的范围不大,照顾的不周全,这便如下围棋,如果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定式演变,想来这盘棋的幸运者很难是这个死板的家伙。

如此看来,中医目前的关键就在于这“变”与“联”的问题,这也应该是“无是证用是药”的关键——说来说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联方”,呵呵,终点又回到了起点,真是戏剧性的发展啊……。

姚慎怔怔的想得出神,脚下只是无意识的随着谢菲前行,也不管前面有人没人就一头撞了上去,待前面有人惊呼了才醒觉过来。面对别人恼怒的目光,姚慎还没出声,谢菲已先出言赔礼道歉了,别人看是一漂亮的姑娘也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等打发了路人之后,谢菲有些担忧的说道:“姚大哥,你似乎有些不对头啊。”

姚慎笑嘻嘻的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豁达。”

谢菲嗔道:“你神经吧,就这还想得出神?”

姚慎点头。谢菲直摆头道:“那你想通了没有?”

姚慎点头。

谢菲无奈的道:“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姚慎侧过身在谢菲的脸上吻了一下,道:“你明白了吧?”

谢菲面上一抹嫣红。

接下来多半某人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八十三章

青  囊  指古代医生盛医书的囊,后借指医术。《后汉书,华陀传》张冀《补注》吴押狱者每以酒食供奉,陀感其恩,告曰:‘我死非命,有青囊未传,二子不能继业,修书与汝,可往取之。”吴至金城,取又藏之。佗如不免,大饮如醉而俎。吴弃役回家,向妻索书,妻曰:¨纵学得坤术,终使毙于狱中,故我以囊烧毁也。‘因华陀精医术,生前行医各地,声名颇著,所以,‘青囊”也成了医术的代称,‘

  ——《笑熬糨糊.中医传说》——

笑闹一阵之后,两人又肩并肩的随着游人下山。或许是直接手牵着手的缘故,在两人间有一种几可觉察出来的温情在流动着。

在路上,姚慎将自己如何受谢菲启发而产生了关于“有是证用是药”与“无是证用是药”的想法,然后如何与南陆的章教授再度交流而未果,刚才在谈话中又产生了什么想法一一说了出来。由于谢菲对围棋了解不多,姚慎在说的时候又得将围棋中相关的东西解释一下。谢菲对姚慎所说的中医与《易经》以及围棋的关系颇感兴趣。姚慎总是出人意料的将围棋中的某些理论引入中医,这谢菲已经习惯了,却没想到与南陆的章教授见了一面后竟又增添了《易经》,对《易经》谢菲一样未曾涉猎,当下便又细问了与章教授谈话的结果。

待这一番谈完时,两人已回到宾馆。姚慎见谢菲累极,便叫了快餐来吃。

谢菲的医学阅历浅薄,对姚慎所研究的东西自是没什么高见,不过又不想让姚慎看轻了,当下绞尽脑汁去思考,就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不过这一番苦心还真没白费,到吃完饭时,谢菲还真想出了点东西,见姚慎惬意的躺在床上养神,谢菲先是出其不意的去捏了他的鼻子,待姚慎配合的叫苦求饶后,谢菲说道:“姚大哥,刚才我把你说的细想了一遍,你最后的意思是不是要用‘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与五行学说来指导‘联方’了?”

姚慎点头,调笑道:“我正疑惑着是不是苦瓜脸会传染,原来你是在想这个问题。”

谢菲小手轻轻在姚慎身上拧了一下,却没应战,只是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是可以不需要具备伴随症状就可以用上别的方子,但还是存在个问题,就是你说的‘定式选用’问题,比如昶宇的翻胃,我知道了去厥阴肝经去求方药,但厥阴肝经的方药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就很难一下子选出‘乌梅丸’来吧。”话一说完谢菲就有点后悔。这问题是在家时听老爸说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姚大哥为人就喜欢钻牛角尖,自己这么一说,他一会若是板着苦瓜脸的话倒没什么,弄不好他又会杀回那几个小县城去泡蘑菇那就麻烦。

果然,姚慎在听了谢菲的话后,原本轻松的表情被凝重代替。昶宇的翻胃是没有口苦、脉弦的伴证,之所以能选出乌梅丸来,是得益于自己天马行空般的奇想,如果这“阴病治阳,阳病治阴”真是那般好用的话,那历代关于翻胃的著述就不会那么多了。沉吟了半晌,不得不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没有伴证去选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刚才我以为将五行学说一结合就可以OK了,没想到……。”

“能有这想法就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谢菲心下忐忑,道:“哦,对了,关于乌梅丸我还有点想法。”

姚慎道:“是吗?”这丫头的问题很及时,自己几次的想法都与她有关,只希望她能对乌梅丸提出什么新的见解来。

“是这样的,听你说到那个叶医生那与现代医学完全相反的治疗烧伤的办法,我就想到乌梅丸。翻胃这病在西医看来是胆汁返流、胃液储留,治疗手段主要是抑制胃酸,而乌梅丸里的君药是乌梅……。”

谢菲话中的意思姚慎一听就明:乌梅味酸,如果按西医来说,这是以酸治酸,自然也是大大违背了西医的理念。

只听谢菲又道:“叶医生的膏药我们不清楚,但乌梅丸的组成在书上就可查出,如果花时间来研究一下这问题,未尝不可走出一条中西结合的新路来。”

姚慎听了大为意动,但想了想又摇头,道:“或许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课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对我却没有吸引力,就比如我在叶医生那里呆的半个多月,虽然我当时很想知道他那膏药的秘密,但不知道好象也无所谓。或许我去天泉诸县的游历是在寻找一种新的思维,能够把握“棋局自然流向”的思维。”

谢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姚慎解释道:“如象你说的那样去具体的研究某一个方子,那中医典籍上那么多方子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谢菲伸了个懒腰后也躺在床上,说道:“这‘有是证用是药’、‘无是证用是药’就跟武侠小说中的无招胜有招一样,虚无缥缈得紧,姚大哥你似乎应该去拜几个武林高手为师,再经过十年苦练,说不定某一天就突然悟透了这层境界。”

姚慎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吗?”

谢菲呵欠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姚大哥,在武林秘籍里对境界的讲究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强求,如果功力未到就强自要修炼下个层次的功夫,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哎,其中厉害你应该清楚的。”

谢菲或是累极,此刻选了个让自己最舒服的体位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放在胸前,微闭着眼睛,姚慎能清楚的闻及她呼吸的微微鼻息声,随着呼吸,还可看见她放在胸前的手在一起一伏,那小手洁白,在灯光下似乎还能见到一层细细的绒毛、淡淡的光晕。姚慎喉头略感干燥,不由暗中吞了口唾液,道:“丫头,竟敢调侃师傅。”

谢菲似乎也感觉到姚慎的异状,俏脸上悄悄爬上一抹晕红,道:“本来就是这样,我看师傅你最近好象有点不清白,就提醒一下,你说是调侃就调侃好了。”

姚慎听她口上硬撑,但说后来却还是露了几分怯意,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停的颤动。不知为何,原本就准备不为己甚的姚慎却有一种难抑的冲动,缓缓伸了手去谢菲的腋下去挠了一把,哑声道:“擅自调侃师傅,师门规矩惩罚。”姚慎原本是想做出威严的样子的,但说出的话自己都感到别扭;姚慎原准备将处罚来得重一点,但伸出的手却有点使不上力气。好在谢菲似乎比较敏感,姚慎的手一碰上去,她就“咯咯”的笑出声来,被袭击处马上应急的将姚慎的手夹住,原本置于头下的那只手迅速的展开反击。

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力量和速度上都难以跟男人比较。谚云:棋高一着,束手束脚。谢菲莆一反击便被姚慎那只空闲的手给捉住了,而自己被夹住的手本可轻轻的便可取出来,但不知为何,姚慎却情愿保持那状况,而且更进一步的,姚慎将手从谢菲的腋下穿过,轻轻的环住了她的细腰。

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呆子也会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谢菲缓缓的将一双似水剪目闭了下来,房间里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姚慎到了这时却兴起了促狭之心,在两人脸面相距一指之处停了下来,先是轻轻的对着谢菲的樱唇吹了口气。谢菲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原本就红霞遍布的脸变得更加红润,生似要滴出水一般。

姚慎将嘴唇缓缓的盖了上去。谢菲的樱唇就如抹了蜜汁一般,温润而甘甜,一吮之下就有不欲分开之感,姚慎强忍着心头的欲望,只是轻轻的添了一下就退了回来,待谢菲回味似的添添嘴唇时,姚慎迅速的再度覆了上去,以嘴唇噙住香舌细细的品尝。

谢菲身子象上了弦的弓一般绷得紧紧的,舌头也马上缩了回去。此时便如两军对垒时的势力消长,姚慎自然是顺势而入,先是轻柔的、舒缓的,浅尝辄止的招呼般的与谢菲接触着,待她适应过来后,姚慎便横冲直撞,四处掠夺!

深入、热烈而悠长的一吻!

虽说姚慎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到了此际也有几分难以把持,更何况未经人事的姑娘?入目处,谢菲面颊潮红,便似要滴出水一般,虽无言语,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已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