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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嗤!我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蓝齐不屑的嗤之以鼻,好象是在说,凭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猜测不出别人想什么。

他为他的性命担心,这小子倒还有心情睡觉,监御史气急败坏地道:“那你倒说说,皇上现在在想什么?”

“他现在正为了夜渡资而大动肝火,我猜他要头痛好几天了,德隆可能这几天也要怕得吃不下饭。”

“什么夜渡资?你到底在说什么?”

监御史越听越迷糊。

蓝齐则笑得非常开心,他停了一声。

“若不让他头痛个好几天,那我这几年的受苦算什么,一借一还,互不相欠,一向是我的原则。”

“你啊,没人像你这么胆大包天,你说皇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对你哪里不好,你这鬼性子,怪不得连你死去的爹娘也拿你没法子,明明是位尊极荣的大将军,你就是要犯这种弃官的大罪,现在你虽回来了,满朝文武却一阵哗然,谈的都是要怎么论处你。”

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且让监御史没那么担心的是,至少蓝齐开妓院的坏消息没外漏出去。

“幸好还没人知道你在山西当老鸨,若是让人知道朝廷命官竟敢如此寡廉鲜耻干起这一行,岂不又是一条死罪。”

“我又不想当将军……”

他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一句。

“你以为副相这么害你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儿子的大将军头衔被你夺去,你……你竟说你不想要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好歹的浑小子,监御史气得连连发抖。

原本他一直私访山西,就是为了要劝他回来,直接向皇上请罪,以免闹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怎知皇上会知道他的行踪,将蓝齐带了回来治罪,现在满朝都知道蓝齐的事,他要脱罪,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更何况他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这阵子都在闹头痛,就是因为蓝齐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

“唉,世伯,你就别再叼念了,你怕我满门抄斩,那我直接去找皇上不就得了,告诉他我现在认输了,求他不要满门抄斩,更不要牵连你。”

听他说话轻重不分,简直是找死的样子。

老人家怒吼道:“你以为我怕受牵连吗?我是担心你啊,你别再给我乱闹我就谢天谢地了,皇上这阵子头痛得要命,你也别进宫找死了,更何况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怎么到皇宫去?”

“那还不简单,就走过去啊。”

他说得很简单,老人家却气得直发抖,比着门外,“你有没有看到那么多人守着你,你怎么可能走得出门外?”

更何况皇上头痛得厉害,见不见你,还是未知呢!

这几句话含在嘴里,他已经气得说不出来。

蓝齐望着门外叹气,不过他叹气的理由是因为出去很容易。

“那你要怎样?有文武两条路可选,武的是我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文的是不打照面的离开,这样大家都轻松。”

“这两条路都不行,那么多人你打得过?而且不打照面的离开有那么容易吗?皇上在这府邸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只鸟雀也飞不出去。”

他还没说完,蓝齐又打了一个呵欠,喃喃道:“好吧,为了顾全皇上的面子,也为了不伤和气,我就用文的方法好了。”

他用力敲了软榻的边边,忽然就出现一个密门。

监御史看得目瞪口呆,蓝齐走到密门内,优闲的挥手,就像他现在做的事跟喝茶一样稀松平常。

“世伯,劳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安抚一下皇上,等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头痛了,这个密道通向外面,我直接到皇宫去,今晚我也不回来睡了,你可以自行回家,不过你别跟外面的人说我出去了。”

监御史被这道密门吓得目瞪口呆,更为他这种优闲举动而气极,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可是他的生死关头啊!

而他什么时候有这道奇怪密门的,怎么他不知晓?看来这小子多年前就在府里暗藏了密道。

唉,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人才,但是却把自己搞到死罪的地步,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笨。

第四章

宫中的宫殿,德隆正手忙脚乱的扶着主子躺下。

“皇上,您好些了吗?要再唤御医过来……”

“不必了,都是一些庸医,说什么火气上扬,这头痛怎么也断不了根,没人能治得好这毛病。”

他的头就似要裂了般难受,躺在床上也不能稍解那种头痛,这两年,自从蓝齐不在后,他就经常头痛。

德陆正蹑手蹑脚,拿了冷巾子给皇上揉着,但是门口忽然出现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他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蓝将军……”

蓝齐一脸自在的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询问道:“德隆,皇上还在头痛吗?”

德隆又骇异又不可置信,皇上明明下令要将蓝将军软禁在将军府啊,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皇上没有宣召您进宫,还有蓝将军,您不是应该、应该在……在……将军府里吗?”德隆说话都结巴了。

“我嫌闷,就出来走走。”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象他根本就不曾被皇龙骆软禁,更好象戒备森严的皇宫,是他随时可以散步的地方,让德隆闻言睁大了眼睛。

皇龙骆的锐眸睁开,直瞪着蓝齐,汹涌的怒气让他胸臆之间充满了热火。

他来干什么?

他才正要开骂,蓝齐就走向前问话。

“皇上,你头痛得厉害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这一两年学会怎么揉散人的头痛,大多数的人都说很有效喔。”

想也知道,这所谓的大多数人都是那些散尽千金的嫖客,皇龙骆气得几乎要一掌挥过去,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滚!没有朕的宣召,你怎么敢径自进宫,你怎恁的不把朕看在眼里,蓝齐,真要朕把你杀头,你才知道触怒朕是一件会让你后悔的事吗?”

德隆被皇上的大发雷霹吓得不敢动弹,缩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出来。

皇上虽然平日也会勃然大怒,但是从没有像这一次声色俱厉到这种程度。

看来蓝将军真的是惹恼了皇上,把皇上的怒火全都引燃。

“皇上,罪臣是真的关心皇上啊。”

蓝齐这句话说得像是发自肺腑,更是难得的以罪臣自称,照他的个性,是不太可能说得出这两个字。

皇龙骆一怔,蓝齐没有他的命令就径自坐在他的龙床旁边,双手按抚他的太阳穴。

有如被闪电劈中似的,一股剧烈的疼痛就像要剖开他的脑子般,皇龙骆若不是不想在蓝齐的面前惨叫出声,只怕早已发出嘶嚎的惨叫声。

蓝齐的声音难得轻轻柔柔的,他一方面按压着皇龙骆的头部,一方面低声解释这毒物的特点。

“唉,皇上,当初番王想拿这东西送我,让我头痛欲裂,我都还敬谢不敏,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怎么这东西到你的脑子里去了。”

“这毒物有个特点,就是寄宿在人脑里,起先只是觉得略有头痛,但随着时日的增加会越来越痛,大夫找不着病因,宿主的脾气跟着变坏,到了未期,就是用头去撞墙,也止不了脑子里的疼痛。”

德隆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看到蓝将军从皇上的太阳穴不知引出了什么,那东西像一条细细小小的白线,只不过牠还奋力扭动着身子,让人看了欲呕。

“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东西很难拿出来,必须让中毒者日夜热恼三日三夜,全身又躁又热,一肚子的人怎样都发不出来,这正是牠最活跃的时候,到时就可以靠一个像我这么厉害的武功高手,悄悄的施功,将牠给逼出来。”

皇龙骆就算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光是看德隆骇异的目光,就明白蓝齐在为他驱毒。

霎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年终日热恼头痛的原因,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中毒。

“德隆,拿个干净的瓷瓶过来,我将牠封入。”

蓝齐的脸上汗如雨下,他虽然谈笑自如,但是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全身的衣服全都湿透,连发丝都湿成一束束,贴平在他的额头上。

随着蓝齐将那白如丝线的东西取出,皇龙骆剧烈的头痛一下子减轻许多,德隆急忙拿来瓷瓶,让蓝齐将那诡异东西封进瓷瓶。

背上一阵的滴滴答答,皇龙骆略一回头,就看到蓝齐满脸的汗水,像是水泉一般的滴下他的衣服。

“皇上,我忽然觉得好累,可以睡在你的龙床上吗?”

他的笑容还带着往日般的清新笑意,但是他的脸却皱了起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皇龙骆不必想也明白,刚才蓝齐说得轻松,但其实那东西一定很难逼出。他耗尽了功力,才会疲倦成这样。

“糟了,我撑不住了……”

蓝齐一说完,忽然脸朝下就昏过去。

皇龙骆去探他气息,竟发觉他入气少,出气多,心中一颤,立刻狂吼下令。

“宣御医!快,来迟一步,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睡得好舒服啊,果然还是皇上的床最好睡。”

蓝齐一面摇头赞叹,一面胃口奇好无比的将德隆喂食的东西吃进肚里,他一脸满足的笑容,就好象这食物跟床榻是多么的让他满意。

皇龙骆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弯起的嘴角沾满了沾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好象前些天他昏迷不醒的事情完全事不关己,他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