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好能混个有钱又帅的老公,夷光想到这时,唇角闪过一丝笑容,然后浪迹天涯,看看各国的风景……

浪迹天涯一直是夷光的梦想,人生在世,只有尽情的挥霍,才不枉此生。

放心吧,有我在

南子拿着一床薄被从画舫厅中走入,轻轻的为夷光盖上,望着夷光紧闭的双眸,低声笑道,“如若浪迹天涯,我陪你!”

只是南子没有注意到,夷光垂下的手轻轻地动了动。

第二日,阳光普照,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已不复昨夜的热闹。

夷光伸个懒腰,揉了揉窝的发疼的脖子,撩开画舫的窗幔才知自己身在何处,心里一阵嘀咕,这都什么时辰了,死定了,赶不回去,又要挨骂了。

心里一急忍不住大喊,“快起来了,不然就死定了,又要被孔夫子骂了。”

夷光急匆匆的挨个拽起,大家收拾妥当,雇了辆马车拉着还未恢复正常的扁鹊返回书院。

夷光与郑旦坐在右侧闭目养神,听到扁鹊的轻咳声,睁眼问出心中疑惑,“扁鹊是如何落水的?”

南子掩着嘴憋住笑,瞥一眼半倚在车内的扁鹊。

他脸色微红,尴尬的咳嗽几声,没再继续。

夷光闲的无趣,扫了眼车内,最后目光落在南子身上,笑道,“扁鹊说的可能性很小,还是由你来说吧。”

南子显然被惊吓到,抬起头征愣下,剧烈的咳嗽几声,指了指自己,“我?不行,不行,会被扁鹊打死的。”

夷光暗想,南子反应如此强烈,看来这其中的事情肯定有趣。

于是转过头望了眼扁鹊绯红的脸,安慰南子,“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掉水的真相

虽然夷光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可是在她的心里,她也不敢保证扁鹊会不会找南子的麻烦,最主要是将有趣的事情套出来。

她又抬起头,对着扁鹊说道,“扁兄可是欠我一条人命哦,南子讲时你就当没听到。”

南子又望了眼扁鹊,发现扁鹊没反对,这才开口缓缓说道,“昨夜,我俩准备在明渠放许愿荷花灯,谁知扁鹊放完灯后,起身发现对岸有一漂亮女子,他喊着‘长桑’,也没顾及脚下是明渠,想当然,肯定是美人没追住,自己却落入河水中差点丧命。”

南子说完,放声大笑。

夷光更是捧腹大笑,“原来……原来扁兄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如若你是哪国君主,肯定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夷光明显见南子征愣一下,而扁鹊的反应就像赌气的小孩子,闷哼一声,将头扭向别处。

车内一时恢复寂静,只有马蹄声,跟车夫挥舞的鞭子声。

夷光望了望众人,“喂,怎么了?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郑旦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什么情况。

扁鹊望着车外,似是想什么事情,只有南子对着夷光笑笑,耸耸肩,似是有些无奈的感慨,“他不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么。”

夷光从这话中听出一些别的味道,爱美人不爱江山。

南子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扁鹊是哪国君主,可是……

史记没有记载啊,还是自己又搞混,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夷光摇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许南子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狼狈为奸

夷光肯定的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这次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是啊,只是希望别责罚太重才好。”南子也跟着附和,望了眼夷光说道,“估计责罚的是我俩,你应该可以免的。”

夷光哼笑两声,表示怀疑的开口,“怎么会?大家都一起回去的,难道我还有什么免死金牌不成?”

“免死金牌你没有,不过呢……”南子笑着顿了顿,“你可是有跟孔夫子的赌约哦,那可是全校学生都见证的哦。”

“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夷光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转为黯淡,“可是……可是要罚肯定是校长罚,怎会轮到孔夫子呢。”

“怎么一向精明的你变的如此不通情达理呢。”南子笑着敲敲自己的脑袋提醒。

这话点醒了夷光,是啊,虽然学校的责罚是免不了,但是可以找孔夫子求情啊。

想到这夷光笑了笑,回道,“还是南兄聪明,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如此死皮赖脸呢。”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弄的郑旦一头雾水,瞅瞅夷光,又望望南子,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秘密。”夷光大笑着敲敲郑旦的头,望了眼南子,为有如此心有灵犀化敌为友的同窗点点头。

扁鹊则回过头笑着对郑旦说,“这次责罚估计他俩要狼狈为奸了。”

正如他们猜测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将他们送到书院。

远远的望见几个耷拉着脑袋罚站的同学立在操场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凄惨。

棋局

夷光为避免自己落入如此下场,只得先付完钱,拉着南子及扁鹊从后山绕回寝室。

先放下包裹,夷光怕欧阳校长先一步找到自己,忍着见孔夫子的惧怕,踏入孔夫子的寝室。

只见孔夫子抬起头瞥一眼夷光冷冷问道,“何事?”

夷光愣了下,没想到自己如此轻声,还是被孔夫子及早的发现。

她不由得怀疑学院中传说孔夫子耳背是不是真的,赶忙谄笑下,“先生,您在啊。”

接着又讨好笑了两声。

“何事?”这时孔夫子连头都没抬,低着头似在研究什么。

“先生,您可记得咱俩之间的约定。”夷光又向前走了几步,瞟一眼孔夫子正在研究的东西。

这一看吓一跳,居然是围棋的白子进入了死局,孔夫子正一人饰两角色下棋,难怪会无暇顾及她。

“这该如何走呢?”孔夫子似是没听到夷光说话,皱着眉突自自语道。

“先生您是否忘记咱俩之间的约定了。”夷光说这话是陈述句,嗓音稍微提高了些,瞥眼孔夫子的棋局,闷笑出声。

孔夫子依然没有搭理夷光。

夷光心想,如果不帮他走出这个死局,恐怕在这站上一天他也视而不见,就算自己能等,扁鹊那虚弱的身体也不能等啊。

想到这,执起中间的一颗白子落在下方,笑着说道,“搞定了。”

孔夫子拍下光秃秃的脑门,惊喜道,“我怎么没想到走这步。”

这才正眼看了下夷光,问道,“何事?”

跟我斗还嫩点

夷光叹口气,这都什么人啊,自己都说两遍了,居然一点都没往心里去,无奈地重复,“先生可记得咱俩以前的约定。”

“约定?你指的哪件哪桩?”孔夫子低着头,用手摸着夷光落下的白子,一直轻轻点着头。

夷光还未开口,只见孔夫子笑着抬起头说道,“你如何得知白子应走这步呢?”

想到等会还有求于他,弄得夷光想发火都无处发,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答,“先生是当局者迷,而我呢,只是旁观者清罢了。”

孔夫子听后,点点头,有些自傲的说道,“嗯,不错,如果我早望眼全局,估计也轮不到你手执白子替我走出死局了。”

搞得夷光彻底无语。

既然知道围棋要顾及全局,为何你不早做,等别人做了又说自己知道,叹……

等她抬起头,忽然听孔夫子说道,“你来,是为咱们约定的事吧。”

弄得夷光完全震惊于孔夫子的话中,明明对自己无视,以为孔夫子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棋上,没想到却说出这么一句,连忙点点头。

“是为挨罚的事情?”孔夫子又指出夷光想说的事情。

“真是神了,您怎知我要对您说什么?”夷光这才明白什么叫人精,越活越精明估计指的就是孔夫子这种人。

“你啊,跟我斗还嫩点。”孔夫子笑着说道,接着开口,“想让我帮你也行,不过你可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怎样?”

跟孔夫子讲价还价

“条件?什么条件?”夷光望了眼孔夫子,心里冷哼道,老人精,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孔夫子爽朗的笑了几声,“每日陪老夫下棋如何?”

“啊!”夷光惊叫下一天也就晚上有空,如若晚上陪孔夫子下棋,那就没时间实现自己的减肥大计了。

刚想开口拒绝,却听孔夫子缓缓说道,“施同学,你若不答应也行,只是老夫身子骨差,走一步都费劲啊。”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如果你推辞,那我肯定也不会帮你解决眼下的问题。

考虑到扁鹊昨夜刚发完高烧,如若再经过今日曝晒,就算铁打的身子骨也要垮了的。

夷光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轻声回答,“好!那请先生移驾吧。”

孔夫子听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丝毫不敢怠慢,爽朗的笑了几声起身。

那速度,在夷光眼中,简直不是七十岁老人应该有的速度,倒显得如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般利落。

孔夫子带着夷光及扁鹊几人来到欧阳院长的门前,回过头,说了句,“你们在外等一会,我进去替你们说说情。”

孔夫子出来的速度很快,笑着说道,“今日院长大赦,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夷光以为孔夫子谎传情报,哪有人进去马上就出来的,用飞一般的速度形容也不为过,斜睨着孔夫子,“您老人家确定没有谎传情报?”

孔夫子扫了眼周围的同学,整整衣襟,吸口气,特意端起老师的架势,“施同学!难道老师还跟你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