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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就是大家的的腿绑在一起跑,看哪个组配合得最好最先跑到终点。当然这样的游戏是有内涵的,象征着员工们同心协力面对改革和发展。可见行领导们是煞费苦心的。当然这样的游戏绝对不会是我们的行领导苦心发明的,他们的智商还到达不了这个程度。他们的智商是另一回事,他们研究出来一个整人的节目:这个节目必须由女员工来完成,先让参赛的女队员跑50米,50米的地方摆着一瓶啤酒,让她们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然后再醉醺醺的跑到终点。可以断定这个整人节目是行领导在某个酒桌上来的灵感,它除了能把行领导们逗乐还有别的什么象征意义吗?难道象征基层行的改革是这样的神志不清吗?

        美国兵很不幸的同愤青有相同的项目:跳高、跳远、百米。可以看得出美国兵讲究的是实用,他在操场上很有针对性的训练,没有一点花架子。也许美国兵原来也和愤青一样单纯,但是时光改变了他,即使在下岗前夕,他还是要遵循命运的安排。

        我们实在是无法体会美国兵的心情,但从那个从来爱都嬉笑打闹,如今变得如此踏实而伤感的人,我们大约也能理解那种下岗和家园文化的病态组合给一个人身心上带来的巨大折磨。

        而愤青是绝对不会体会到这些的,他没家没业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哪能想这么多啊,他只知道美国兵是他在赛场上的一个对手而已,愤青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在美国兵面前表演他的轻松状态。

        对于愤青和美国兵的较量,有些旁观者很想先睹为快。有人就去撮合他俩先比一比,那个美国兵很低调的说:“你们看也能看出来,我哪有他的身体素质好啊,我压根也没有想争第一,我只是想不倒数第一就行了。”其实美国兵在往届的运动会上从来都是最大的亮点,谁会在意他的谦虚啊。人家就都要拉他和愤青比试比试。美国兵也许对输赢真的看得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人家一劝,他也就答应了。

        最可恶的是这个愤青没有同意和美国兵比一比,愤青如果仅仅婉言推脱也就罢了,可是这个愤青说出的理由让所有人作呕:“我早晨下楼时,把脚崴了,走路只能用一只脚,可能这回运动会就只能单脚上场了。”

        下楼都会崴脚,这样的人也叫运动员吗?太狂妄了吧!也许这个愤青真的是青春偶像剧看多了,港台那些扮酷的帅哥们如果在现实中被人碰到,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谁买他那一套啊。愤青在行里如此扮酷,之所以没有挨揍,是因为行里的打法和江湖上的打法还不太一样。

        愤青说完,真的一瘸一瘸的走了。行里的男士无一例外的都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女士们怎么想的也许还不一定,但如果是象那些小女生那样尖叫或晕倒,那么全行的男士们都会异口同声的叫她傻逼。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自由,为什么你习惯看什么就非要别人给你做什么,弄来弄去弄得所有人都一样了才算完。人人都当一棵小草,掉在草丛里谁也看不见你,生根、发芽、被猪吃了、变巴巴,连开花结果都没有,社会需要这样的人吗?如果社会上都是这样碌碌无为的人国家还能发展吗?你这样既对不起国家也对不起你自己,你自己想当小草想变巴巴也就算了,你还看不惯别人开花结果,你还要去掐别人的花骨朵断别人的根,你说你是什么心态,这不是变态吗?当然,现在这个社会上有这种变态心理的人已经从绝大部分减少到一小部分,但是在大型国有企业比如银行这样有着根深蒂固的企业文化的地方,还不能说是一小部分。于是,这个生不逢时的愤青就被他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牢牢的记在心里了,他们当然不会像黑社会那样砍砍杀杀的把他搞掉,那样多不文明呀,他们会在背后整他,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正,愤青呆在这儿迟早会挂的,这一点谁也不用担心。不过,这种变态毕竟是和人性相悖的,最终有一天这种变态会消失的。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茜茜已经一岁多了,也不知道茜茜是怎么开始说话的,反正不是一下会说的。茜茜讲话很好玩,茜茜可以把‘爸’和‘抱’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说成一样。茜茜还会说倒装:毛眉、膊胳,最让人担心的是茜茜分不清你我,符锐不小心把茜茜碰倒了,茜茜就会哭着喊:“别打她啦!”

        好象典典妈比符锐和典典更爱茜茜,每天最想着茜茜的就是典典妈。

        这一天典典妈去市场买菜,正赶上一队婚车齐刷刷的飚过,当时刚好赶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旋风,把车窗上的红气球旋掉了。典典妈看到地上骨溜溜的气球一时间突发奇想,典典妈想捡两个带回去给茜茜玩。

        其实太夸张了,符锐家再怎么穷也不至于要捡气球给小孩玩吧。但是典典妈就这样干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一种特别朴实的习惯吧。

        典典妈追着一对气球,用脚踩了几次都没有踩住,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好像有意跟她逗着玩,总是在她落脚的同时轻轻的一吹,让气球从她脚下溜走。

        看着满地打滚的红气球,典典妈一赌气便上了横劲,吸了一口气,快跑几步追到气球跟前,猛地身体前倾倒,右手往前一探,来个标准的海底捞月。

        在典典妈的指尖就要碰到气球的一瞬间,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又轻轻的一吹,气球就微微的往空中一飘。虽然典典妈没有学过力学,但是典典妈的这个海底捞月是及其讲究力学原理的:身体尽力向前倾,在一弯腰的那一刻,身体的重心超出体外,如果这是个静止的动作人早就倒地,但是典典妈有一个向前的加速度,并且右手猛地一探一挥都有一个加速度,这些复杂的加速度消耗了向前的动力、抵消了重力的某几个分力,使人不会撞地球。如果典典妈能够在预想的情况下抓到气球然后起身,那么这将是一个完美的组合动作,即使是那些在世界机器人比赛上获得冠军的家伙也做不出来的,并且在未来的10内也肯定做不出来。

        但可惜在典典妈的指尖即将触及气球的瞬间,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又吹了起来,气球又微微的往高处飞了一点。典典妈即使抓不到,如果她按照计划做完预定动作也是不会摔倒的,可惜典典妈又没有学过力学,又仰仗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姥姥,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右手在空中改变了方向,猛的追随着气球往上抓去。凡是学过力学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如果手往上抓,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补偿这个空缺,那就是脸朝下摔,典典妈的脸就摔在水泥路面上了,满脸都是灰,但是右手却高高的举起,手里抓着两个气球。

        祸不单行的是典典妈左手被自己的身体压在底下,本来左手是用来支撑的,但是没有来得及,即使摔倒了以后也好长时间无法抽出来,因为这时候要顾及复杂的力学还要顾及气球,所以很长时间没有理顺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街边几个吊儿郎当的毛头小伙子就指着典典妈哈哈哈的笑弯了腰,如果当时符锐在场,符锐会把那几个坏小子打的满地找牙。

        典典妈自己想一想也觉得有些好笑,她爬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埋怨任何嘲笑她的人,她拍拍身上的灰,擦擦脸上的土,理理凌乱的头发,自我解嘲的骂了句:这个该死的风。然后,她就这样脸上有一些破皮,破皮里沾着一些土,左手扶着腰杆,右手拿着两个红气球,一瘸一瘸的回家了。

        当典典和符锐惊讶的看到典典妈时,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叫化婆,当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以后,简直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倒是茜茜高兴的不得了,茜茜已经开始学走路了,颤巍巍的走过来,嘴里喊着‘球、球、球’,小手不停的抓姥姥手里的气球。可能这个来之不易的气球对茜茜的学走路学说话很有好处吧,所以它们才以这种方式来到了符锐家。

        典典妈因为两个气球而受的皮肉之苦还不仅仅是脸上的破皮,在第二天早晨起床时才发觉真正的痛苦不在那儿,而在腰上。

        典典妈起不了床了,典典妈起床时腰痛的直不起来。典典妈绝对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所以昨天那一跤肯定跌的不轻。

        典典妈说她只不过是闪了腰,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但是典典妈整整一天都不能直起腰。

        晚上符锐回到家,典典妈强忍着和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起身的时候符锐分明的看见典典妈刚起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双手扶着桌子,慢慢的慢慢的坐下了。符锐知道典典妈的腰当时一定痛到极点,要不然典典妈这么倔强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符锐赶紧跑上去扶住典典妈,符锐坚持要带典典妈去医院诊断,可是典典妈说她以前也闪过腰,落下了病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爱犯,不用管它,休息几天就慢慢好了。

        什么药也不吃、什么针也不打、什么措施也不采取,休息几天就会好?符锐不相信。

        但是典典妈就是不去看病。最后大家没有办法了,坐在那儿僵持住了。到了最后,典典就看着符锐不说话了。

        典典想说什么呢?符锐怎能不知道典典想说什么呢,典典想让符锐去给薛惠打电话问问呗。

        这个令人反感的薛惠,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再打交道了。唉,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呢,你无论怎样蔑视怎样痛恨那些世俗的东西,到头来你还要弯下腰去乞求她。

        符锐拿起电话心情矛盾的给薛惠打了过去。

        “你好薛惠,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少来这一套,说,谁病了。”

        “我岳母,我岳母的腰闪了。”

        “怎么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