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老者顿了一顿,道:“说来话长,为了你能更好的保护她,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你要有耐心,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我会给你解答,这样更方便你知道事情始末。我们可以交流,不要闷着不说话。”

        我心中大奇,在脑海中问道:“你居然能和我交流?”

        老者点头道:“当然。”

        我心里生气,郁闷道:“那你不早说,让我像个闷葫芦似的。”

        老者笑道:“你不问,让我怎么说。”

        我无奈道:“我不问,你就不能主动点?”

        老者笑道:“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年轻人,不要心急,要给我时间说清楚。”

        我不再斤斤计较,疑惑道:“你已经死了,现在怎能和我交流?”

        老者奇道:“你怎知我死了?”

        我答道:“我吸收了一名当初参与屠杀的血族伯爵的相关记忆。”

        老者点头道:“原来如此。”

        我笑道:“但这件事太令人惊奇。”

        老者道:“我确实死了,你现在是和系统储藏的我的备份大脑资料库联系,由系统智慧提供相关检索和链接,使你能从我的备份大脑里获取相关资讯。”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人死了,魂还留着,真好玩,有些像传说中修真者的元婴,肉身已灭,元婴尚存。我能想到这些,看来记忆融合越来越深。

        老者莫名其妙道:“你为何突然发笑?”

        我连连摆手,忍住笑意道:“没什么。”继而赞叹道:“这真神奇,但系统好像已经损毁崩溃,为何还能储藏备份?”

        老者道:“系统确实出问题,但它的强大智脑能自行恢复,只是部分休眠复原,并非真正损坏崩溃,智脑始终运行,虽然领域停止对玩家服务,但我们智慧NPC是系统的一部分,一切行为依然会被系统记录。”

        这些理论太高深难懂,毕竟是高等文明产物,我不必深究,叹道:“时空邮件真神奇,我还以为是用笔写的信,没想到竟是影像资料,还能互动交流。”

        老者笑道:“高等文明岂是低等文明能比。”

        我问道:“但邮件前面出现的景象太吓人。你先前提到的女孩子在呼唤什么?我听不懂,还有后面那血淋淋的场面为何出现?”

        老者笑道:“开始是那女孩子求救的情景,是我用魔法为邮件制作的封面,她说非洲土着语,你自然听不懂。还有后面的死亡场面,很震撼吧!”

        我没好气道:“这不是故意吓人吗?你死了,怎能在邮件里加入你的死亡场面,不可思议。”?

        老者笑道:“开个玩笑,不要在意。那不是我的责任,死亡场面不是我做的,可能是系统主脑想和你开玩笑,它非常强大。”

        我郁闷了,这里的主宰想和我开玩笑,我能怎么办?

        我问道:“为什么邮件会这时传给我,而不是提早一些?”

        老者笑道:“系统会选择最合适的时机把邮件传给你,可能因为系统主脑知道你现在得到相关记忆,否则在你无能为力时发给你邮件毫无用处。”

        这系统玄奥莫测,令我高山仰止,泛起滔滔敬仰之情。

        我的问题太多,不知从何问起,首先要了解他的身分,问道:“你是NPC?怎能在一百年前给我发邮件?为什么让我保护那小女孩?她是谁?过了一百年,她还活着?我们有何关系?”

        她就算活着,肯定不是小女孩,而是老太婆。

        我真郁闷,不想保护相貌丑陋又毫无关系的老婆婆。

        老者似乎看出我内心想法,笑道:“不要急,我慢慢解释清楚,这事很奇妙。她当然活着,确实还是小女孩。我是系统NPC之一,名叫奥瑟,职务是大预言师。”

        我疑惑道:“大预言师?你有预言能力,并预料到今天的事?”

        奥瑟道:“我能预料到某些事,但不绝对。我预料到你会来到禁锢之域,能算准时间,所以给你发邮件。你收到这封邮件,肯定已经到达禁锢之域。”

        我笑道:“真有趣,你能预料到你会死?”

        奥瑟道:“是的,原本我们不能预料自身命运,但系统崩溃后,我们的限制少很多,所以我能对自身命运有些预测。”

        我点头道:“但你还是死了。”

        奥瑟道:“我能预测,但不能改变自身宿命,更不想改变。我要保护那小女孩,就必须死,我有必死的理由。”

        我笑道:“这么说,你能预测到死亡场面,可以事先把它做成邮件封面。这肯定是你做的,不是系统,系统怎会和我开这种玩笑?”

        奥瑟笑道:“我做的没有那么血腥,必是系统做手脚。你想算帐,就去找系统主脑,反正我已经死了。”

        我无奈的苦笑,拿死人没办法,疑惑重重的问道:“那小女孩是那个村庄部落的孩子吗?你为什么一定要保护她?”

        奥瑟道:“她是部落的孩子,很重要,是高等文明延续的重要一环。我必须让她好好活下去,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我点点头,有些感动,静静的听着。

        奥瑟道:“她叫可鲁鲁,是迄今为止唯一拥有精灵之心,并能让欧萨菲特之杖认主的人,这很关键。”

        我不懂什么是精灵之心和欧萨菲特之杖,但先前在记忆中听过那些血族杀手不断提到欧萨菲特的名字,它必然很重要,血族在找它。

        可鲁鲁能让欧萨菲特之杖认主,显然不一般。

        我回想起刚才她的形象,沉吟道:“那里是非洲某部落吗?她似平不是纯种黑人,麦色皮肤,和死去的部落族人明显不同。”

        奥瑟道:“你很细心,发现这一点。那里确是非洲某部落,但不是食人族。”

        他开起玩笑,续道:“可鲁鲁不是纯种黑人,是混血儿,有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血统。父亲是英国白人贵族,叫杰拉尔德,据说是贝德福特公爵的侄子,十分富有,还有冒险精神,对先进科技和神秘文化十分执着,是个狂热探险家。”

        随着解说,荧幕出现相关人物的背景影像,以及十九世纪英国的风土人情,令我大开眼界,感受更直观。系统太强大,若把这些录下来,一定有很多学者或政府机构愿意购买,必能卖个好价钱,可惜这些都在我的脑海中,不知如何转化成影音格式。

        奥瑟道:“这是系统调取的一些资料,除了你,没人能看到。杰拉尔德不知从何处搞到一张藏宝图,乘船去非洲探险,但过程很艰辛。他在丛林里迷路,不但要躲避食人族追杀和猛兽侵袭,还要和当地土著打交道,甚至言语不通,幸亏他博学多才,才能屡次化险为夷。”

        我暗暗佩服,他很了不起,荧幕上同步显示出相关画面。

        这系统真神奇,不知这些画面如何调取出来。

        奥瑟道:“后来他在探险过程中,被当地部落抓起来,险些杀掉,幸好部落首领的女儿看中这个白人,强迫他结婚。”

        被野蛮女逼婚不是好事,我哭笑不得。

        奥瑟道:“他没有反抗能力,只能照办,被人家霸王硬上弓,但他想在非洲探险寻宝,必须有当地部落帮助,婚姻是一种有效手段。白人一般瞧不起黑人,但杰拉尔德很特殊,否则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来非洲探险。他们婚后生活十分美满,杰拉尔德在那部落住下来,在部落协助下,开始探险寻宝。”

        他真顽强,看着荧幕上不断闪过的画面片断,我惊叹不已。

        奥瑟道:“虽有部落帮助,但探险过程依然艰辛,历时数年,他才成功找到并挖掘出宝藏,在一座地下废墟的神庙里找到神器欧萨菲特之杖,险些死在里面。他虽然找到宝藏,知道欧萨菲特之杖是宝物,但始终不知用途。”

        我在荧幕上看到欧萨菲特之杖,十分神秘精美,问道:“他始终没回欧洲?”

        奥瑟道:“他的船坏了,回不去。他娶了部落首领之女,部落不放人。部落首领有心让他继承位子,只要他活着,便无法回到英国,死了更回不去。”

        我看着画面精彩片断,心里暗笑,他真郁闷,我若处在那种境地,不如一死了之。他能坚持活下去,还活得有滋有味,真坚强。

        奥瑟笑道:“你看得很过瘾,觉得很有趣吧!他曾多次逃跑,但都被抓回来,在妻子庇佑下,并未受到惩罚,部落首领之女很有权势。后来他不再逃跑,逐渐爱上妻子,未必想回欧洲,何况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就是可鲁鲁,他十分钟爱妻女。你见过可鲁鲁的样子,现在仔细看看,以后要打交道。”荧幕上再次出现可鲁鲁,从婴儿到女孩,可爱极了。

        她有一米二三左右的健美身材,虽然娇小,但显得力量十足,麦色肌肤十分健康,全身上下有透着妖魅气息的花纹,可能是非洲部落风格,黑色眼睛像有能看穿别人心灵深处的魔力,长得十分漂亮,是个美人胚子。

        难道混血儿都这么漂亮?我甚至看得有些着迷。

        她穿着兽皮制成的衣裳,浑身上下戴满各种纯天然宝石、象牙等制成的首饰,不愧是部落首领的外孙女,大概很有权势,是部落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欣赏的时侯,奥瑟道:“为了妻女,杰拉尔德无法离开,更不能带妻女回英国,否则必会遭到各方面攻评,种族主义者不会允许白人贵族娶黑人女子,还生了孩子。杰拉尔德很清楚,不想让妻女受委屈,只能留下,加入部落。”

        我暗自点头,这白人贵族具有优秀的品德和无上的勇气,令我十分敬佩。奥瑟说的很有道理,很难想像他们回到欧洲,会遭到什么样的歧视,贵族家庭必然无法容忍,甚至杰拉尔德的贵族封号会被剥夺。

        荧幕上,可鲁鲁手里拿着父亲探险得来的欧萨菲特之杖,带着长矛和腰刀,在丛林里穿梭,手脚如花豹般敏捷,根本不怕丛林里的危险生物,不停的东张西望,说着什么,不知在和谁说话,有些神秘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