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带你去看看,你后背肿了好大一块。”说着我搀着钱叮当起身准备去找大夫。

        “谁在闹事,谁在闹事?”两个医院里的保安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搀扶着钱叮当道:“没谁闹事啊。”

        “你在干嘛,你拿着尿壶准备干嘛?”保安指着爬来的牛大鹏问道。

        “没事,没事。我们都是来看病人的。”钱叮当赶紧劝解道。

        “他们两个男的刚才在里面打架。”保安旁边的一个护士站出来道。

        “护士,你看清楚了,谁打架了。”牛大鹏奔过来,眼睛楞楞地盯着护士俯视道。

        护士别看脸去,用手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牛大鹏脸上、身上骚气袭人,实非常人所能忍受。

        “你们注意点啊,周围都是病人,要打架出去打去。”保安发话,看来也只是虚张声势一下。

        “叮当,你闻到骚味了不?”我转头问钱叮当。钱叮当瞥一眼牛大鹏,默默无语。

        在场的几人经我一提醒,都把牛大鹏当成个灾星,惟恐避之不及。保安和护士急急地转身走开了。

        牛大鹏不敢发作,把尿壶往地上一顺,抹了把脸,又怒又羞地朝厕所奔去。

        文章不好你们就骂,文章好你们就赞。就怕你们不说,闷着会憋坏的。

        精满自溢。可谁想它自己溢出来啊?

        有了感觉你就说。

        人生就是一出戏,每个人都在演戏,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有人一辈子都在跑龙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人一辈子都想做主角,无奈怀才不遇、怨天怨地。每个人在自己编造的剧本中饰演着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色,观众就是你的亲朋好友亦或你不认识的路人,你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演戏给别人看,而往往忽略了自己。

        我扶着钱叮当去挂了个号,医生看过后说并无大碍,开了瓶正红花油,我帮钱叮当抹了些在伤处。返回病房,并不见牛大鹏。把钱叮当安置在旁边的空床上坐好,我过去看了眼钱芳。

        “钱芳,你醒了吗?”我看着钱芳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温柔唤道。

        定定看了钱芳半分钟,钱芳仍然没有睁开眼睛,我转头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疲惫地喝了一口。

        “朱义,姐夫等会不会又过来闹事吧?”钱叮当担忧道。

        我心道,这不还得问你啊,你多了解你家大鹏啊。

        “管他呢,反正我朱义烂命一条。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牛大鹏的事情。”我淡淡道。

        “朱义,刚才你也把姐夫打得不轻,他要是来找你,你可千万别跟他对着干啊,那样越闹越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钱叮当悠悠道,象个太平洋的pol.ice。

        “那你是没看到他怎么残害我啊,用的都是最毒最阴的招数。刚才我那一下是还给他的。我还是留着余地,有点分寸的,他也就一星期甭想勃起,但又不至于让他永久性阳痿。我朱义也不是那种凶残之人,做事都还是念着些旧情。”

        我说完坐在钱叮当身旁,装模做样的给她揉了揉后背,极其温柔地道:“怎么样?叮当,还疼吗?”

        钱叮当突然两眼一红,把头埋入我怀里,呜咽道:“朱义,你对我真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吗?我此时都还不敢妄下定论。我猜测是钱叮当认准了牛大鹏暂时没有了男性的雄风,想在我这里一亲芳泽。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些形容女性飘忽不定、难以琢磨、忽人忽鬼的俗语都是民间流传了成百上千年的,应该也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经过了无数次残酷事实的检验后才得以传承下来的。我朱义也还是不能太相信女人了。

        人之初,性本善是没错。可现在人都长了二、三十年了,习性早变了。

        “叮当啊,别哭了。你跟你们单位请两天假吧。你这身子受了伤,开车不好吧,别自己气不顺,方向盘猛地一打,把一车人撂菜场里去了啊。那就是一现实版的生死时速。”我有口无心地开着玩笑道。

        “朱义,你就损我吧。”钱叮当含泪一笑,显得相当单纯。

        我心里一软,差点把她搂了个满怀。

        “噔噔!”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我和钱叮当回头一看,赫然是牛大鹏这瘟神驾到了。

        牛大鹏沐浴更衣,精神焕发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他的头发是那么顺,隐隐闻得到是飘柔的香味,衬衫也是换过的,挺阔而有形,跟一小时前被我羞辱的那个他判若两人。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牛大鹏后面还跟进来一个人,中等个头,一张马脸,穿着个小背心,黝黑的皮肤显得相当委琐。

        “哎呀,牛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我打着哈哈,轻轻牵起了钱叮当的手。

        “朱义,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马小羽。”牛大鹏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微微一笑道。

        “马兄,朱义有礼了。”我微微点头,跟这个和牛大鹏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马小羽打了个照面。

        马小羽咧了咧嘴,一条腿在地板上来回晃悠着着,看惯了这样做派的,知道是小流氓,换做我爸妈那一辈的人,看着八成以为是个残疾人。

        “姐夫,不要再闹事了。”钱叮当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拦在我身前道。

        “叮当,我和朱义有些私事要谈,你让一边去。”牛大鹏拿着扒拉钱叮当,动作相当轻柔,看来他对钱叮当是有情份在的。

        “叮当,我和你姐夫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你姐姐。”我在这时必须要保持一种镇定自若和潇洒无畏的神情,即便我现在怕心里怯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躲是躲不过去的,反倒让女人小瞧了自己。

        “朱义……”钱叮当单手一伸,做深情挽留状,那情景我在电视剧中经常见到,常见为热恋中的男女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差异,被封建的家庭观念所束缚,重重阻挠下被迫要分离,很可能一辈子海角天涯,无复得见。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如同生离死别般的难以割舍。

        “叮当,好好开车,为人民服务!”我在心里深情一唤,始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刚出门,脸上就吃了一巴掌,是那个叫马小羽的动的手。那个矮我半头的小流氓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微微仰视着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可能象极了星爷,而我就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张柏芝,满面通红的不知所措。

        “你叫朱义是吧?听说你跟大鹏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可你他妈也太不地道了吧,把他老婆玩了还在这装大爷。”马小羽瞪着我道。
        “小马哥,话讲明白了,我如果没玩他老婆,你把你老婆给我玩,好不?”我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牛大鹏狗仗人势,我奈何不了他,可我吃了一巴掌心底也无明火起,说话也不计后果了。

        “好小子,嚣张得很啊你!”那马小羽如疯狗一样咆哮起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领。想来他个头不高,仰视我颇为费力,想举起我来一显男人的雄风,可我仍然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再看他胳膊靠近血管处有着几处红色斑点,多半是个瘾君子,外强中干浑身无力。

        我猛一把扒拉开他的手,“哥们,你是不是瘾来了,要多少钱你直说吧。”我想尽快打发他走,吸毒的就是亡命之徒,招惹不起。

        马小羽微微一笑,利马转头望了望身后的牛大鹏。

        牛大鹏上前一步道:“朱义,你掏点钱意思一下,我跟你的帐以后慢慢再算。”

        “大鹏,我们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样,我想你心里最清楚。你做人不要太绝了,我朱义如果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牛大鹏的事情,我不得好死。你如果非要跟我玩下去,我绝对奉陪到底。”我瞪着牛大鹏的眼睛喃喃道,语气平缓,丝毫没有失去理智而意气用事。

        牛大鹏默然不语,别过脸去点燃了一支烟,张开嘴吐了口烟在我脸上。我眼前烟雾缭绕,亦幻亦真。

        因为昨天下午我修改了下首帖,加了两个读者QQ群的信息在首帖上,导致昨天到今天上午很多读者无法浏览了。朱义说声抱歉了。

        今天上午都在联系管理员审核帖子,现在好了。谢谢朋友们了,下午我会抓紧时间更新,请大家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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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吧。”我从皮夹子里掏了两百块给那个小马哥。

        马小羽拿了钱往口袋里揣,摸了摸牛大鹏的脸:“大鹏,我去看看你老婆。”牛大鹏自顾自的抽烟,毫无反应。

        “姐夫,朱义,你们快进来啊,姐姐醒了。”钱叮当在病房里唤着。

        我整了整衣领,走进了病房,牛大鹏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钱芳,你醒了啊!”我来到病床旁看着钱芳睁开的了眼睛,脸色异常的苍白。

        “朱义,你在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钱芳幽幽看着我,虚弱道。

        “钱芳,在我面前你还跟朱义这么柔情蜜意的,你真是不要脸啊。”牛大鹏在旁边不阴不阳道。

        “牛大鹏,你闭嘴,你害得我还不够吗?”钱芳瞪大了眼睛,激动道。

        牛大鹏并不答话,转头跟马小羽耳语了几句,马小羽笑眯眯望着钱芳道:“嫂子,没想到我一来看你,你就醒了啊,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说完,马小羽晃晃悠悠地出了病房。

        钱芳望着那个小流氓的背影,牙根紧咬,缓缓从眼角流下了泪水。

        “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钱叮当拿了纸巾帮钱芳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