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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神秘的女子



        那道婴儿手臂粗的铁锁链被解了开,梁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候在牢门处。

        小辛看了邦特兰卫队以外的人一眼,心想这里面的人指不定还有多个无间道,所以他们在,白君云就是想说也会缄口。再说,白君云就是不说,自己也要让幕后那人弄不明白,今儿夏小辛在此跟白大画师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让那人知道说不定自己夏小辛就是知道那罪证所在,于是小辛用目光扫了衙役、梁大人以及严峻、范愠一眼,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邦特兰卫队的人留着,其他人塔外候着!”

        众人回一声是,也不便说些什么,小辛从离去的人眼中看出些许不甘与好奇,不过现在都不是她所要追究的,她要管的,要问的是里面那个从头就未曾理过自己,一直在墙上涂鸦的白君云。

        小辛见众人已经远去,取下墙壁上的火把,走进牢房之类,映入眼帘便看见地上摆着碗咬过几口的桂花饼还有几个映着绿糕坊的未开封的糕点以及铺满稻草的石榻,最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栩栩如生的墙画,亭台楼阁,红花梧桐,如此传神却又透着几分凄凉之意,花开虽艳,却已寒冬,楼阁虽巍峨,却见墙角的斑驳,于是几分投其所好的说道:“白大帅哥!你画的这仙境,荣我题诗一首如何?”

        白君云停下手中的画笔,看了夏小辛一眼。

        这一眼,小辛见到一满面血污,头发散乱胡茬满面的脸颊,不过独独那双清澈只属于文人的眼,让小辛记忆深刻。

        白君云未曾说是,也未曾说不是,只是看着小辛,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般。

        小辛见白君云未表现出过激反应,嘴角勾起,颇有几分伤感悲秋的轻轻低吟起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念完小辛第一个念头便是,这诗没有哪个名妓或者和尚盗用吧!再见众人一副难以置信,外带刮目相看的眼神,小辛知道这诗还没人盗用!不由的嘴角勾的更大了,牛皮哄哄的说道:“情急所作,让你们见笑了!”

        “这词是你写的吗?”楚诗雪有几分不信的质疑道。

        小辛腰一叉,头一扬,十分无耻的反问道:“这等名句,那你之前听过吗?”

        小辛的回答相当讨巧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那话却让听者认为此词便是小辛急性所作。

        白君云有几分失神,嘴里囔囔的重复道:“深院锁清秋!”

        小辛见白君云有了反应,立马上前几分讨好的问道:“还应景吧!”

        白君云突然猛的抬头对小辛说道:“你何以知晓这词!”

        咣当,小辛的笑容就僵在小脸之上,敢情这诗词还是让无良作者给先盗了去!刚才自己还牛叉哄哄的说是自己所作,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放呀!

        “你说,你是如何知晓此词的!”白君云突然起身抓住小辛的手腕。

        “疼!”

        一个疼字还未曾话落,只见楚诗雪已将白君云踹飞在墙上,而一旁站着正准备出手的宇文镜和西门玉。

        你问我!我问谁!小辛觉得甚是可笑,况且自己总不能说那是初中语文必背课文吧!

        “娘子你不觉得他好反常吗?”楚诗雪看着怀里嘟囔着嘴的小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闻的声音说道。

        小辛揉了揉自己被掐的手腕,再看看地上那瘫软在地的白君云,心想却停在他那句你如何知晓此词的话上!连学富五车,过目不忘的轩辕夜都不曾知晓的词,白君云却知道,那么这词只有三种可能,第一他为他人所作,第二他人为他所作,第三,他为自己所作。不管是哪种,白君云为何不让这么一首名词流芳,此为疑点之一,还有便是在如此境况下,连死都不曾畏惧的人,在听到此词反应如此之大,可想而知,这词来历说不定与他要隐瞒的那个秘密有关,此为疑点之二。

        “故人相告!”小辛决定赌上一局,如若这词只是他自己信手没事写着玩的,碰巧他又是个特低调的人,那小辛也就认了。

        白君云抬起头,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神情依然淡然的说道:“谢夏姑娘题词!”

        小辛一愣,不管是他为他人所作,还是他人为他所作,都可是故人相告呀!敢情自己这么衰!三压二,开的却是另外一个!

        白君云说完就再无开口意思,小辛也知一步出错满盘皆输,何况眼前这人还是罪犯通敌之人。不过也不对呀!如若真是他自己写着玩的词,他何以反应如此激烈,难道是词里另有乾坤?不过现在这条路算是自己给堵上了,看来只有去义庄,让宇文镜验验二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线索。

        于是小辛也不打算多留,毕竟时间紧迫,转身离去,众人便跟着一起,唯有刚才就一直未曾出声,并且小辛被白君云捏住手颈时都没有动静的轩辕夜,正立于阴暗处,看着墙上的画。

        小辛甚是不耐烦,走过去轻拍轩辕夜的肩膀说道:“对了你刚出狱,我们是不是该去吃一顿?”

        轩辕夜脸色一沉,嘴角抽抽,心想你不是刚吃过才出来吗?不过论其修养还是忍住没有发作,跟着众人转身离去。

        出了太常寺小辛一人在前东问问,西打听,众人跟在其后,认定此女肯定从白君云口中知道些什么,于是都在几步之后跟着,一队人没行多久就到了一处糕点茶水铺。

        “你寻了半天就寻这个?”严峻首先开口问道,毕竟他对夏小辛的坊间传闻略有耳闻,所以期望甚大。

        “是呀!我见白君云那碗里的桂花饼皮薄馅厚,所以打算尝尝!就寻寻问问到了这里!”小辛抬屁股坐下继续说道,“这桌已满,你和范愠就坐那边吧!”

        严峻额头三根黑线,转身遵命与范愠两人坐在远处内堂的一桌上。

        见两人离去,小辛方才开口叫道小二,小二应了声唉,蹭蹭迅速跑了过来,肩头的抹布取下来在光镜的桌面上擦了几下,堆满笑容的问道:“姑娘,想吃什么?”

        小辛抿了口桌上的花茶说道:“你们这里的特色小吃一样上点!”

        说完从自己的随身小金库(黄三爷赏赐过小辛千两黄金)里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丢在桌上道:“赏你的!”

        小辛从不知道一锭黄金价值几何,也不知道她丢出去的相当于十个小二拼死拼活一辈子打拼的钱。

        “好勒!姑娘你稍等!”小二接过金子手中颤抖不已,提腿就往内堂里走。

        “等等!白君云可是这里的常客?”

        “姑娘可是说的白画师?”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说不定答好了还有赏。

        “正是他!”

        “可不是!白公子最爱小店的桂花饼,隔三差五的就来买些饼!每次打赏还不少!当然白公子赏赐没有姑娘给的多”小二一聊起话来显得格外健谈,听闻小辛问起,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白君云囚室之中印有绿糕坊几个字的桂花糕,肯定有人托人送进去的,于是小辛问道:“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人来买桂花饼?”

        “姑娘买饼之人何其之多,不过初一也就昨日有位姑娘买了一盒的桂花饼!要求之多,出手也相当阔绰,当时那位姑娘还寻了后厨做桂花饼的师父,说什么馅料要用八月金桂花花盏,人参花雕喂养的八月龄的小猪的猪膏,以及三月份黑土地出产甘蔗的蔗糖,面粉要用纱滤过,水必选上泉水!”

        小辛立马问道:“你可知道这位姑娘长什么样?叫什么?以前可曾来过?”

        “姑娘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那位姑娘买个饼,我怎么能打听她的芳名呢!至于长相,有鼻子有眼瘦瘦的比姑娘你略高一点!以前倒是没见过那位姑娘!”

        说了等于没说,小辛想是问不出个什么了,摆了摆手示意小二可离去了。

        突然小二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高兴的说道:“那姑娘右手手背上有一月牙形的伤疤!”

        “你不会记错?姑娘的手你可以随便看?”小辛看了小二一眼问道。

        “不会错!当日我将食盒交给那位姑娘的时候,她伸手来接,我恰巧看见的!”小二一副对天起誓的样说道。

        “好好好!你去催催厨房,我们的糕点要现做,还要热的!”

        小二应了一声,满脸笑容的往厨房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