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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侍寝(三)



第五章侍寝(三)

        “刘攻,刘攻……”宁姒顿时觉得不妙,怎么一瞬间,医令带着所有人都撤走了。

        莫夙一把拉住宁姒的手,“皇上如果要人伺候的话,莫夙可以代劳。”一边说着,一边就半拥着宁姒往内殿拐。

        宁姒像拍苍蝇一样甩开莫夙的手,哪知下一秒又被他紧紧握在手心,一只手还揽上了宁姒的纤腰,“陛下,已经亥时了,我们安寝吧。”

        掌心贴着腰部传来阵阵炙热,宁姒想要扭开,哪知莫夙将她圈固的死死的,使她动弹不得。

        “贵君,那啥,你不用沐浴吗?”

        “已经沐浴过了,陛下需要吗?”

        “不………不……需要了,那你不用用膳?”

        “陛下不用,莫夙自然得陪着陛下饿肚子了。”

        ……

        奶奶地,宁姒怒了,“你不吃饭哪来的力气啊?”

        静,安静,安静地不能再静了。

        突然,莫夙笑了,“陛下的意思是……”

        宁姒囧得满脸通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莫夙嗤嗤地笑着,把宁姒搂得更紧,性感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着姒儿,莫夙就觉得饱了。”

        宁姒的脸羞得更红,天啦!天啦!这该是一个皇夫说的话吗?要知道这里可是女尊国,她还是一国之君的女皇,怎么能被皇夫调戏啦!不行,不行,太丢脸了!

        抬头,扬眉,宁姒的唇角泛起点点笑意,面含春-色。那一笑,几乎晃了莫夙的神。

        宁姒盯着莫夙白里透红的唇,唇角还沾着一丝湿漉的秀发,好闻的发香冲刺着宁姒的鼻息。也许是想扳回自己被调戏的局面,也许是情不自禁诱惑使然,宁姒踮起脚尖吻上了那诱惑之唇。

        唇上似乎还带着清淡的一丝甜味,宁姒沉醉着不肯放开,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似乎要把唇间的甜味全部搜刮入腹。

        莫夙的瞳孔的墨色瞬间加深,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直到再无间隙。朱唇轻启,含住宁姒作怪的舌头,立马夺回主动权。

        宁姒舌头一麻,立马瞪开大大的眼睛,此时她的目光澄澈得如一弯清泉,全然没有白天的算计与悲苦。不知为何,他心底一慌,怕极了她这样干净的眼睛。

        空出的手轻轻蒙住了那双清澈的眼,灵活的舌头扫过她整齐均匀的牙齿,往嘴唇的内部攻去。

        搂在腰上的手拂上纤腰一捏,宁姒“啊……”一声痛呼地张开嘴,舌头顺势就滑进了口腔里,卷绕着宁姒的舌头,嬉戏。

        宁姒哪里知道自己一时贪恋他唇上的甜味纪引火上了身,想要挣开,偏偏忽然全身像失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往莫夙身上倒。

        一阵晕眩之后,莫夙已经抱着宁姒倒在了红床之上,不过是女上男下的姿态。

        宁姒刚想挣扎,哪知莫夙又按下她的头,吻上。

        唇间的湿润很是滑腻,二人的呼吸都在唇边,喘息声也近在耳边,好生暧昧。

        “呼……”找回神智的宁姒终于推开了莫夙地强吻,顺势滚倒在床里侧,大赤赤地躺在被褥上喘气。不得不承认,莫夙的吻技与陈岚有得一拼。

        莫夙又要欺身过来,却被宁姒一把挡开,“朕累了,睡觉吧。”

        莫夙的眸光闪了闪,好看的嘴角翘起,带着淡淡笑意回到,“好。”说着就要为宁姒宽衣。手刚一放在宁姒的衣带之上,就被狠狠地甩开。

        “不劳贵君了,睡吧。”宁姒的语气更淡,说完就侧着身子朝里边睡去。

        莫夙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不语,也不再动作。

        殿内的红烛“噼里啪啦”地燃着,摇曳着暧昧的暖红,可是谁又想得到室内的一片冷清。

        早上医令进殿之时,看着红烛已经燃尽,而殿内的所有物品都如原先一般摆设,并无一件损坏或者移位,心头涌出十分怪异地疑惑,再看看端坐床头的公子与立在一帮整理龙袍的女皇。怪哉,怪哉,难道公子出师未捷……?

        刘攻一边为女皇束好头发,看到医令进来,脸上既闪过莫名的红晕,想起昨晚那个吻,心里真是万分的不自在。

        直到女皇步出太元宫,莫夙都未发一句,连句恭敬地拜别都没有,而女皇也一字半句都没留下。

        医令终于悔悟,看来昨晚自己那个吻是白送给刘攻了。

        太和殿,宁姒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下面站得恭恭敬敬地大臣,终于如期的看到了付丞相爷在之列。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刘攻例行公事地喊。

        “皇上,臣有本奏。”出列的正是付丞相。

        “付爱卿请讲。”一个月不曾见到付丞相了,宁姒似乎很热心。

        “臣听闻昨日皇上选了四位皇夫,原本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便多言,可是皇上万万不可被妖孽所迷惑而耽误国事。”

        原本一脸喜色的莫丞相不服气了,这付相摆明是在说她儿子嘛,“付相这话是何意,皇上选夫充实后宫,希望早日诞下皇女,难道有错?”

        “皇女之事从来只在精,而不再多,难道莫相希望陛下登基时的惨案再度发生吗?”付相一脸正色,思及当年他辅助最年幼的女皇登基时的阻难重重,现在都还噩梦未醒。


        “付相这是危言耸听,自古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陛下不过纳了几位皇夫,付相救提及当年旧案之事又是何意?”

        ……

        宁姒在殿上听着二人吵得火药味十足,心里暗爽。吵吧,吵吧,斗吧,斗吧,你们越吵越斗我就越安宁,日子就过得越舒坦,管你大爷的政事,管你大爷的大魏国,她一点不稀罕这皇位,巴不得早点生个皇女出来养大了,马上退位,自己做太上皇逍遥江湖去。

        吵到最后连一旁的刘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低低的轻咳一声以提醒正看戏看得欢喜的女皇。

        宁姒斜过眼来看了刘攻一样,“刘总管你嗓子不舒服吗?”

        刘攻看着女皇一脸的真诚与无辜,可是眼底怎么也掩不住趣味的笑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低声说道,“皇上,适可而止。”

        宁姒不满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出声阻止两位泼妇骂殿,“二位丞相可吵完了?”

        听到陛下出声,莫相与付相只得停下来,厌恶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撇向一方不再说话。

        宁姒一见没戏看了,只得淡淡开口,“那就退朝吧。”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姒出了太和殿原本习惯地想回宁和宫,忽然又忆起昨晚自己答应过皇正君今天要去看他的,于是只得掉头往正阳宫走去。

        正阳宫庭院里的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昨晚没来得及细看,今日见到了宁姒好一阵欣喜,正欲摘下一朵把玩,忽然听见正阳宫里似乎有隐隐哭声传来。宁姒心下好奇,也顾不得摘花,加快了脚步往殿内走去,谁叫这皇宫新鲜事少呢,连碰到个路人甲宁姒也要拿来当稀奇看半天。

        越走得近,哭声愈烈,似乎还夹着丝丝悲切乞求,“皇贵君饶命,皇贵君饶命啊……”

        莫夙也在?宁姒仔细一想就知道这新晋的皇夫大概要来跪拜这后宫之主——皇正君,那么说昨个晋的那几位皇夫应该都在了?宁姒有些怯步,还真有点害怕这“一家团圆”的场面,可是那哀求声又声声入耳,勾起宁姒无数的好奇……

        “皇正君,昨夜这小侍误递了牌子,实在饶恕不得。”是昨日那个医令的声音。

        宁姒一入殿就听见这突兀地下半句,误递的牌子?心里想着,嘴上却快言快语地问了出来:“怎么回事啊?”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正君与皇贵君身上,这时突然听到女皇的声音心神都一滞,反应了几秒,正欲跪拜,哪知宁姒不耐地摆了摆手,她又不是他们祖先,干嘛动不动就拜。“这怎么回事啊?”

        皇正君本以为陛下昨晚是胡他说笑的,没想到她今天真的来了,心里顿时一阵暖流。“也不是什么事,就是皇贵君小题大做了,惊扰皇上了。”

        宁姒嘴角一撇,显然不满皇正君的回答,于是转头看向皇贵君。

        莫夙正好看见女皇那一转头的俏皮动作,眉梢一挑,些许诧异闪过。一旁的医令立马回道:“皇上,昨晚这大胆小侍既将正阳宫的牌子递到太元宫去了,皇上说应当如何处置这不懂规矩的小侍?”

        付痕一听医令如是说,眉头捏得更紧,一大早皇贵君就领着这小侍到他宫里说事儿,现在又故意在女皇面前提起,恐怕莫夙是已经知道调牌子的事是他搞的鬼吧,“皇上,我想这奴才也不过是觉得昨个是皇贵君进宫第一晚,倚着莫相的受宠程度,心头自然挂念皇贵君就多了些,出了如此差错也在情理之中的。”

        宁姒了然,她就说这牌子怎么就自己长了脚跑到太元宫去了呢?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缘由,可是那小侍真的会如此粗心吗?而皇贵君怎么知道她原本是挑的正阳宫的牌子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宁姒几乎失笑出声,刚刚才在朝堂上见识了两丞相“骂殿”,现在后宫之中又开始上演两丞相的儿子的宫斗!不错不错,她又有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