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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顾安死了




        锦余紧紧跟在纪弦身后,他心里总有一种正在失去阿弦的感觉,他无法现象失去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父亲一心把他打造成一个优秀的接班人,母亲对他亲切却疏离,很少有亲昵的举动,余叔跟家里大大小小的佣人们把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但面对他时,像面对真正的锦家家主一样,恭敬拘谨。



        纪弦是顾叔叔的女儿,顾叔叔从母亲的保镖变成母亲的助理后,一直在母亲身边帮助她打理事务。



        母亲说阿弦的母亲是大明星,平时很忙,阿弦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就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了。



        锦余很少接触外人,家里房间很多,但却大的恐怖,父亲时常不在家,母亲不许他去她的小院。所有人都冷漠疏离。



        他一度以为这就是正常的生活,直到她的到来。



        她喜怒鲜明,高兴时会缠着他撒娇、溜须拍马,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形象可言。伤心时她会大吵大闹,折腾的锦家鸡飞狗跳的。



        灵动俏皮的她搅乱了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



        她曾经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阿余,你要是想吃糖,就去找华年阿姨哭,”



        他听后摇摇头,母亲大概会说他幼稚可笑,然后讥讽一番父亲的教育方法,更何况他也不缺糖吃  ,“余叔说糖吃多了蛀牙!”



        她拨开糖纸,把糖果塞进他嘴里,“可是吃了甜甜的糖果会很开心哦!阿余,我希望你能更开心一点!”锦余摇摇头,并没有感到多开心,变快乐比变优秀难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纪弦走的很快,锦余追赶着她的背影,街道旁的行道树在黑夜里舒展着枝丫,昏黄的街灯下,街景的影子蜿蜒盘旋,宛如一个奇妙的异世界。



        街上没有行人,纪弦瘦弱的背影看上去坚定而温暖,锦余追上纪弦拉着她的手不放。



        纪弦牵着他来到一个公园旁,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往里走,道路两旁的树林有些年头了,地上的青石路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理,



        这里竟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纪弦来到门边的密码锁努力踮起脚尖,伸长手臂输入了几个数字,门“嘀~”的一声打开了,一串很陌生的数字,锦余脑中没有印象。



        两人走进后,门在身后自动锁上了,眼前是片美丽的紫藤花林,无数茂密的的紫藤花缠绕在精美的铁架上垂下,



        跟母亲院子里的紫藤花一样好看,



        路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玻璃房,看着很大。



        纪弦轻车熟路推开玻璃门。沿着墙边放满了好看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的,



        靠近门的右侧有一个沙发,正对着的左侧有一个盖着的画架和地上一堆颜料,往里走有一个小吧台,吧台后透明的壁橱里,锦余看到十分眼熟的茶叶,是母亲常喝的那种。。



        纪弦在沙发前的毯子上蹲下,仰着头看向锦余,“阿余,我从前叫纪希,纪弦这个名字,是顾安取得。”



        锦余摇摇头在她身边坐下,挨着她坐着,“都很好听呢,是有什么故事吗?”她以前很讨厌说自己的事情。



        “一弦一柱思华年,,”纪弦说着,看向锦余,眼神带着渴求,



        锦余拧着眉,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出自‘锦瑟’!”说完看着纪弦。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需要她来证实。



        纪弦双手抱着膝盖,小脸埋在膝盖上看不清表情,带着哭腔沙哑的说“顾安曾经警告过我少出现在他面前恶心他。。。”



        “顾叔叔他,,是你的父亲,怎么能这样对你…?!”



        纪弦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恨恨的把锦余推到在地,“阿余,你不懂吗?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单纯,?!!”



        锦余被纪弦推倒在地上,这是纪弦第一次对他这样粗暴。



        他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纪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呆呆的听着她的哭诉,



        “为了陪在你母亲身边!顾安娶了我母亲!顾安一开始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八个月时被顾安发现逼着母亲打了下来,要不是你的母亲出手相救…!”



        “她跟顾安情深意切,她一句话就能决定我得去留,是我母亲不该奢求太多!可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都这样对我,呜呜…”



        锦余哀伤的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的么?



        纪弦对他怒吼着,不断的锤着自己的头,抓挠着身体,看她伤害自己,锦余马上顾不上伤心。



        “阿弦,别这样,求你,不要伤害自己!”锦余急忙靠近纪弦,紧紧抱着她发狂的身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残忍的事情,她是怎样知晓的?



        少年并不强壮的身体承受着她的怒火,纪弦慢慢停下动作,呜咽着将头无力搁在他的肩上。



        “阿余,我会伤害到你。”



        “别哭阿弦,没关系的,阿弦,告诉我吧。”



        锦余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现在竟后悔了,这些事情,本该她一个人承受,可她自私的把锦余拖了进来。



        纪弦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那么美好,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亮光。



        手抚上锦余温暖的脸,即便是坠入深渊,她也要带着他一起!



        “我被父亲接来前。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是孤儿,身边只有一个舒阿姨,是你母亲找来照顾我的  。母亲很少回家,一回家就喝的醉醺醺的”



        幼时的场景浮现在眼前,纪菱很少回家,在家里也少有清醒的时候,每次都是深更半夜回家,开瓶酒,喝的醉醺醺的,赤着脚在家里跳舞,疯疯癫癫、又哭又笑的。



        为了跟纪菱短暂的见面,纪弦把客厅的沙发当成床,纪菱一回家,纪弦就被惊醒。粘在她身边,话都还说不利索的跟她分享着自己的琐事。



        “希儿,我的希儿,因为我他都不愿都看你一眼”纪菱步伐不稳,倒在地上,纪希跪坐在她旁边,她捧着纪希的脸,望着她跟顾安相似的眉眼,泪眼迷蒙的说着“我可怜的希儿,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怀了你!”



        语气中只有愧疚,没有爱,嘴里不断后悔着不该设计顾安有了她,败光他对她仅存的一丝感激。



        她从前,是叫纪希的,顾安不让她姓顾,希字是纪菱取得,可惜,她不是她的希望,反而是她的噩梦。



        纪菱面色潮红,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像在挽留着,“安,你回来吧,看看我们的希儿,她长的多像你啊。。”



        这些话她每次喝醉了都说,纪弦早就听到麻木。从她的醉话里,她知道了一切。



        顾安跟李华年相识时,只是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被人捅得半死扔在公园旁,被李华年救了下来,从此陪伴在她身边。



        纪菱赶到时只剩一地的鲜血,她和顾安在孤儿院相伴成长,她早就把他当成了依靠。找遍A市所有医院都打听不到顾安的下落,只能绝望的当他已经死了。



        再见面时,他提出要跟她结婚,他没有隐瞒他的目的,李华年要结婚了,他们本就暧昧,外界都盯在她身上,他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纪菱爱的卑微,那怕明知是一场形婚也无力拒绝,



        ‘‘国民玉女’事业当红期下嫁豪门保镖’的新闻连着几天稳居热搜榜前列。



        她从这样一个糟糕的开始走到今天的位置,个中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当年名不见经传的锦家出了锦昂这个才华横溢的商业天才,求娶李家自小患腿疾的长女李华年。



        李家家主很看好锦昂,一枚废棋赌一场繁华,他没有犹豫。这场外人并不看好的政治联姻,却把锦、李两家经营到圈内无法企及的高度,一时间造成轰动。



        纪弦小小的身体死死的抱住纪菱一只手臂,贪恋着她身上的温暖,地上杂乱不堪,纪菱身旁酒气冲鼻。她却闭着眼睛,甜甜的睡去,两人依偎在一起,像所有平凡的的母女一样。



        “因为我的出生,父亲觉得无颜面对华年阿姨。舒姨说,那几年他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工作。你母亲不忍,提出将我接来锦家,从保镖到理事他便也有了正当的理由出入锦宅常伴你母亲左右。”



        纪弦的缓缓讲述的声音轻柔而哀伤。



        纪弦永远记得那人生中最为耻辱的的一天。



        李华年坐在轮椅上,清冷淡雅,她是个气质温婉的女人,



        纪希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令母亲嫉妒憎恨的女人,



        “安,这孩子的眉眼长的真像你,”



        李华年看他瞬间冷了脸,拍了拍他把着轮椅的手背,“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她的手抚上纪希的脸,神情悲伤的说着“我多么希望我们能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啊…”



        纪希像一个被人挑选的宠物一样,被送到了李华年身边,没人问过她的意愿。



        母亲说“你去吧,”只因为眼前的男人施舍的一句话,她毫不犹豫的失去她,条件是她每年能有一次跟他共进晚餐的机会,呵!卑微的可笑。



        “以后你的名字叫纪弦。”顾安看着她冷漠的开口,至少不是从前那般厌恶了。纪弦乖巧点点头,看着母亲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原来她对她并不是毫无用处的累赘呢,



        “阿余,我没有母亲了。顾安死了!没有他,母亲再也不会见我了,”



        纪弦焦急道,“别哭,阿弦,你还有我!”



        “阿余,这些事,原本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用知道的。你不恨我吗?”



        锦余揉了揉纪弦的脑袋,露出苦笑,



        “阿弦,我并不是没有知觉的人。顾叔叔时常陪在母亲身边,他们像一对恋人一样亲密无间。可父亲却很少回家,很少跟母亲交流,母亲毫不掩饰对父亲和我的厌恶,我多少该猜到一点,”



        “可是我不在乎,我不爱他们,所以。。。也不恨他们”



        纪弦抬头,惊讶的看着锦余,锦余神情淡然,没有悲伤或愤恨。



        原来,无爱便不生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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