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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这其中固然因为她出身不俗背景强大,是华夏武神三大供奉之一的姜向天的爱女,也因为她长相漂亮,同时天赋异禀,修为逆天之极。
        现在的姜雨薇已经是玄阶中级的修为,担任精英少年组一个小组的组长,指挥过好几次诛杀邪恶武者的任务,表现颇为惊艳,即使在豪门大族之中,也堪称青年一代的翘楚人物。
        只不过,因为张秋枫的存在,这些爱慕者也只能将爱慕压在心底,根本不敢表露出丝毫来。
        “雨薇,这些是涉密文件,以你的级别,没有权利看的!”赵瑞杰连忙将几分文件夺了过去,愠怒地道。
        “神神秘秘!你有意思吗?我在吴将军那里在张教官那里,都可以看到!”
        姜雨薇掀了掀好看的琼鼻,白了赵瑞杰一眼,不屑地道。
        “姜雨薇同志,你给我严肃点,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你再没有一点军纪军容,小心我给你一个处分啊!”赵瑞杰皱眉拍了拍桌子,一脸肃然地道。
        但其实,他心中很是无奈。
        他是姜向天不记名的弟子,所以平日里一向和姜雨薇兄妹相称,搞得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是!赵教官请指示!”
        姜雨薇一脸严肃,装模作样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但狡黠转动的眼珠,却证明她根本没把赵瑞杰的告诫放在心上。
        “雨薇,你最近是不是在和张秋枫谈恋爱啊?”赵瑞杰肃然问道。
        “哎呦,真有意思!赵教官您怎么管起我们的生活来了?这不是政委的职责吗?你管得可真够宽的啊!”姜雨薇略带几分揶揄和调皮地道。
        “我现在是代表你父亲和你谈话!”赵瑞杰也郁闷啊,这件事很棘手啊。
        表面上只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但其实牵涉到姜家、张家两大门阀,也牵涉到精英少年组两个副总教官以及华夏武神甚至武联的内斗。
        “呦,老头子想和我谈话,自己出来啊,天天缩在剑冢潭双清别墅那里干啥?我还挺想念他呢!”姜雨薇双眸满是揶揄之色,笑眯眯地道。
        “师尊要闭关清修,哪里有时间出来管你的事情啊?”赵瑞杰说道。
        “呵呵,是啊!踏上武道巅峰最重要,中兴华夏武道重要,整饬华夏武神华夏武联也重要,斩妖除魔诛杀邪恶武者更重要!只有我不重要!”
        姜雨薇满脸嘲讽地道:“他一闭关就是五年,五年时间,我没见过他一次!你见过他,吴将军见过,甚至连双清别墅的扫地阿姨都能见他,就是我不能!”
        “雨薇,你不要这么偏激!你父亲为的是天下苍生,悟的是天下至强剑道,他需要平静的心境,甚至要断情绝欲,你要理解他啊!”赵瑞杰叹气道。
        “呵呵,理解?不少人羡慕我有一个厉害的老爹,羡慕我拥有滔天的背景,谁都不敢惹我!很多人问我,我有这么一个厉害的爸爸,是不是很自豪?”
        姜雨薇眼圈渐渐泛红,泪光泫然。
        赵瑞杰诧异地抬头看着她。
        办公室内,忽然变得安安静静的。
        姜雨薇颤声道:“其实,我不是!”
        “你——!”赵瑞杰很急切地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
        姜雨薇深吸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质问道:“我为什么要自豪?我拿什么自豪?我知道我爸爸是个好人,是一位武道大宗师大高手,我知道他在人格上很高尚,修为很逆天,百年武道第一人,但我从不认为他是个好父亲!”
        “我知道,这些年来,姜叔叔他……忽略了你!”
        赵瑞杰拔出一根烟,点燃,闷头抽烟,不敢和姜雨薇那亮晶晶的眼神对视。
        “你不知道!”
        姜雨薇有点激动地道:“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刻也不觉得自豪!因为我根本就没爹!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就没有给我买过一颗糖果一件新衣服,八岁的时候,我练功走火入魔,岔了气,高烧昏迷七天七夜没有醒过来,是我妈帮我梳理经脉,是我爷爷帮我调制丹药!他呢?忙着诛杀邪恶武者,忙着培养正道武者,忙着会议忙着指挥战斗,他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一次!还有好几次,我见他在战斗中被打得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地回家,我觉得他都要死了……那是我永远的噩梦!每次我见他出门,我就在担心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我在问自己,他是不是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就真的没爹了!从我八岁起,他开始断断续续地闭关,短的三五个月,久一点一年,这一次——五年!五年啊!我的人生有几个五年?我高中毕业典礼他也没有参加!是的,从小到大,我的家长会,他一次都没参加!为什么别人都有爸妈陪伴,而我只有妈妈?”
        说到这里,姜雨薇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一双美眸全是怨愤之色。
        赵瑞杰心里很不是滋味,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沉默半晌才说道:“雨薇,可是如果没有你父亲这样的武者无私奉献牧守天下,你知道华夏武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吗?会有多少世俗界的平民百姓死于非命吗?他是一个伟人,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姜雨薇胡乱抹了抹眼泪,淡然道:“没错,他是个英雄!我从来没说过他不是好人!相比那些在战斗中牺牲了亲人的人们,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有个念想!谁让我们生在武道家族呢?有些责任我必须担负起来!”
        “雨薇,你长大了,懂事了……”
        赵瑞杰见她雪腻的脸颊上兀自挂着两道亮晶晶的泪痕,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生怕这些话说出来让别人听见,给我爸给姜家丢人,也就只能冲你倒倒苦水了!”
        姜雨薇歉然一笑,如同百花盛开一般,艳丽无比:“杰哥,您说是不是担心我和张秋枫在一起的事儿?”
        “是的!雨薇,不仅我担心,你父亲也很担心。姜家和张家敌对多年!”
        赵瑞杰语重心长地道:“张家经营的社团细雨楼,是你爸一手铲除的,还杀了张家几位前辈人物,张家对你爸可谓恨之入骨啊。我担心张秋枫他接近你……有别的想法啊!”
        “我知道张家这些年违反古武门公约,父亲一直想将之铲除。但是,一个不好的家族里,就不会出现好人吗?”姜雨薇淡然一笑,问道。
        “这……我不敢说张秋枫不是好人,这太武断了,也是对他不负责任。”
        赵瑞杰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父亲要除掉张家,你夹在中间,会作难的,你如何自处啊?”
        “呵呵,如果有一天,我父亲要对你们赵家动手,你又如何自处?”姜雨薇没有直接回答赵瑞杰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
        “我拿华夏武神的供奉,当然要站在华夏武神这边。”
        赵瑞杰不假思索地断然道:“事实上,我已经和赵家断绝关系。这些年,我一直劝说我两个哥哥,多次提点,要他们遵守古武公约,不要触碰高压线。但如果他们不听,肆意妄为,我一定代表华夏武神与之开战!”
        “你可以这么想,难道张秋枫就不能这么想吗?”姜雨薇笑道。
        “你的意思是……”赵瑞杰脸色微微错愕。
        “很简单!”
        姜雨薇笑道:“张秋枫和我的想法一样,都会选择支持我父亲支持官方古武门的行动!对任何邪恶武者势力,绝不手软!哪怕是亲人朋友,哪怕是自己的家族!”
        赵瑞杰大惊道:“雨薇你不会和张秋枫谈过你父亲的意图吧?这是大忌啊!这些年来,你父亲之所以多次常年闭关,看上去不问世事,一方面是追求武道巅峰,但一方面也是韬光养晦来麻痹张家和这些大宗族,否则,他们若警觉起来,先下手为强,那就麻烦了!”
        “我没那么傻!”
        姜雨薇撇嘴一笑,然后肃然道:“这是我父亲的最高机密,何况我父亲也没有和我明说过。我只是这么揣测老头子的意图!这些话,都是张秋枫主动告诉我的!”
        “那你如何表态?”赵瑞杰略显紧张地问道。
        “我当然说他杞人忧天。我告诉他,我父亲从来没想和他们张家为敌!”姜雨薇笑道。
        “哎呦,你可吓死我了!”
        赵瑞杰擦了擦冷汗笑道:“张家两位老祖宗,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这些年虽然云游四海从未出手,但据传已经达到二百岁的寿元,踏上武道巅峰,抵达真武境界。而且张家和蜀山剑派关系莫逆,世代交好,若他们先动手,蜀山剑派岂能袖手旁观,古武修炼界非要大乱不可啊!”
        “没想到杰哥你身为荒古雷霆体质,纵横华夏所向无敌,也有害怕的时候?”姜雨薇咯咯娇笑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啊!”
        赵瑞杰苦笑不已地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势力牵涉其中!”
        “对了,杰哥我们小组最近在调查杀手银狐的事情,终于找到她了!”姜雨薇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