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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短漫的第一话发布出来以后,  反响很好,法奥维拉看着心情也好上不少,牧野给他读那些夸夸评论的时候,嘴角自然而然地泛起了笑容。
  每天的日子过得很规律,  散散步,  做胎教,  做手工,  围巾已经织完了,被收在柜子里,  等着天气彻底冷下来的时候用。
  牧野似乎爱上了做手工这件事,织完围巾的第二天,他又拿出一堆立体拼装模型来,有满是齿轮的挂钟,有无数蝶形镂空的台灯,有高耸复杂的古楼。
  模型又小又精细,  想拼好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
  法奥维拉在拼这些零件的时候,  内心会平静很多。
  他有时候会产生一些情绪上的变动,会觉得牧野过于粘他,  让他喘不过气来。
  法奥维拉不清楚其他孕期雌虫有没有这种情况,他不了解,资料上也没说,或许是他独有的,而这种情绪他其实也明白原因。
  是因为临产期在即,  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焦虑,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家庭和他以前的生活环境不同,  牧野是很好的雄父,  这个幼崽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但他还是不可自拔地陷入莫名的焦躁当中,  他会担心,会害怕,看到牧野的时候,就觉得,万一呢。
  他不担心牧野,反倒担心自己,他担心自己不够好,会照顾不到幼崽,对不起牧野的期盼爱护。
  他的过往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心上,尽管刺被拔了出来,留下的伤口痊愈,却也变成一道疤痕,横贯在他的心上。
  或许是这份焦虑影响了他,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牧野。他是自傲的,同时也是自卑的。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法奥维拉不想迁怒于牧野,把负面情绪传染给他,于是他自己忍耐,将心里的不舒服憋着。
  但还是被牧野看了出来。
  牧野总说自己是个不擅长读取情绪信息的虫,分辨不出各种眼神的含义,可他在辨认法奥维拉状态的这一节课上,不仅能拿满分,还能得到额外的附加分。
  他的确分不太清楚那些不开心具体都是什么,可这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最关键的一点——法奥维拉不开心,这就足够了。
  他会推掉所有的计划日程,丢掉过往的种种习惯,只为陪在法奥维拉身边。
  他会问,但不会一直追问。
  法奥维拉现在的精神稍显脆弱,他不会逼迫对方去抛开内心来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会对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
  牧野只会默默地陪伴着他。
  如果法奥维拉不耐烦,要求他离开,他也会遵从,给他一些空间。
  牧野尽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去安抚他。
  虫星没有产前抑郁或者产后抑郁这一说,他也只能自己摸索着应对,这让他多少有些慌乱无措。
  只不过他会将这些隐藏起来,不让法奥维拉看到。在这位孕雌面前,他十分努力地展露出自己可靠的一面,不给法奥维拉带来更多的心理负担。
  同样的,牧野每天都在想办法让法奥维拉开心一些,想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他有时候看着洗头的时候梳下来的一缕缕头发,严重怀疑自己早年谢顶的可能性。
  短漫发布的三周后,法奥维拉住到了医院里待产。
  因为晨光园距离市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牧野怕到时候突然生产会来不及,耽搁太久的时间,索性提前两天在医院住下。
  反正医院的贵族套间和一间小型民居也差不多了,同样有客厅卧室。
  法奥维拉住进来后,肉眼可见地紧张了不少,牧野搂着他,隔空抚过他明显鼓起一个弧度的腹部,轻声安抚道:“不要怕,睡一觉蛋就生出来了。”
  法奥维拉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我没怕。”
  牧野温声附和他说:“好,我知道你不怕。”
  他神情怜爱地吻了吻法奥维拉的嘴唇,“辛苦你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生蛋。”
  这句话牧野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他是发自内心这样想。
  就算再怎么说生蛋对雌虫不会造成身体伤害,牧野也不太信,况且法奥维拉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真恨不得取而代之。
  法奥维拉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牧野正陪他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一阵酸痛从小腹袭来,这感觉如此怪异又鲜明,迅速转化成为坠胀感。
  他一下捏紧了牧野的胳膊,声音平稳地说:“要生了。”
  牧野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他三步并两步叫来医生,看着牧野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
  生蛋的过程很快,真的就只是小憩一会儿的时间,虫星的医疗已经很发达了,全程都是迅速无痛的,从法奥维拉吸入麻醉昏迷到他在医疗舱内苏醒,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虫蛋则被送入培育箱内。
  法奥维拉睁开眼睛,从医疗舱中坐起来,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牧野。
  他从医疗舱内出来,只觉得小腹空荡荡的,低头看去,一片平滑,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感,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但他的心上忽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思绪。
  牧野扶着法奥维拉的胳膊,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又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他的手里。
  在法奥维拉低头喝水的时候,他斟酌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消息,可能会有一点儿突然。”
  法奥维拉的脑海里一下多出一堆各种各样的猜测,有好有坏,他看向牧野,对方表情严肃,还透着一股茫然无措。
  他说:“虫蛋,是双胞胎,一雄一雌。”
  法奥维拉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被这个消息惊到。
  “什么?”
  牧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也是直愣愣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是双胞胎。”
  法奥维拉的表情就好像是,他去饭店吃饭,要了一份拉面,而服务生给他端上来一份香菜炒饭一样空白荒诞,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制,他刚要说话,却不小心咬到它一下。
  他条件反射般发出一声痛呼,这点儿声音让他和牧野一同回过神来。
  不知怎么,牧野忽地笑了一下,傻乎乎的,他说:“那我们得再买一张床了。”
  法奥维拉对上他眯起来的金绿色眼瞳,那里面盈满了暖融融的惊喜,法奥维拉那些复杂的、总是挥之不去的担忧、焦虑,他的噩梦,像是泡沫般蒸腾挥发,他提着的心落到实处。
  他说:“是阿,再买一张。”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下一秒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牧野和法奥维拉带着孵化箱回到家里,把虫蛋放在早就布置好的房间内,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片黑暗里,牧野斟酌着开口:“法奥维拉……还想生蛋吗?”
  法奥维拉侧过头看他,有些迷惑他问出这样的话,“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得益于雌虫良好的视力,他在黑暗中同样能看清牧野的脸,看到他面上犹豫又复杂的表情,牧野是看不见的,黑暗让他仿佛一个瞎子,窗帘的遮光又好,他只能凭借感觉,摸索着拉住法奥维拉的手。
  “就是,我在想,生一次就可以了,足够了,没必要再生,对身体不好。所以……”牧野有些忐忑地说:“我想去结扎,这样就不会再出意外了。”
  在虫族这样一个繁衍至上的种族,他的发言,比他迄今为止所有离经叛道的行为还要大逆不道得多。
  法奥维拉沉默了一瞬,“你不喜欢幼崽吗?”
  牧野睁大了双眼,急忙反驳:“不是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也不对,我不喜欢别家的幼崽,只喜欢自己家的。”
  他将头靠在法奥维拉的胸口,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受苦了。”
  法奥维拉陷入纠结当中,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心里是什么想法,感觉应该生,他所受的教育,周围的环境都在告诉他,延续血脉是雌虫的天职,何况这还是皇室血脉,虫族的领导者,他更应该义不容辞,奉献自己。
  可是怀蛋束缚住他,剥夺了他的自由,让一只猛兽被带上锁铐,他远离熟悉的战场,离开硝烟,离开不受拘束的军队,像个金丝雀被关进装饰奢华的牢笼,尽管衣食无忧十分安全,可他不是金丝雀,他不喜欢。
  两种思想交织着,让他有些迟疑,思考了半晌,他说:“可是虫皇虫后不会同意的。”
  牧野听到这句表面推拒实则同意的话,就知道这事已然成功了大半,只差付诸行动,手术成功。他不在意地说:“没事儿,他们不会知道的。”
  他往上爬高一点,凑到法奥维拉的耳边,像是做贼一样压低了声音,只用气音说话:“我偷偷去。”
  喷吐的气流让法奥维拉感到一阵瘙痒,他偏过头躲了躲,“那就去。”他说,“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想。”
  他用诡辩来说服自己:身为雌虫,听雄主的话是理所应该的,所以,他应该无条件支持牧野的想法,没错,就是这样。
  牧野紧紧抱住法奥维拉,用他的体温将法奥维拉焐热,在淡淡的甜香中,法奥维拉陷入沉眠。
  虫蛋破壳是在一个上午,牧野正在厨房煲汤,突如其来的警报声让他差点儿把手里的调料碗打翻,他快步跑上楼,法奥维拉已经在房间内守着了。
  他们两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孵化箱里的虫蛋,上面已经有了两道裂缝,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牧野不由得紧紧攥住法奥维拉的手,屏住了呼吸。
  他第一次见虫蛋破壳,也不能怪他如此紧张。
  咔嚓声接连不断,很快虫蛋就布满了裂缝,牧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关键时刻。
  先是一只小手,手指和胳膊都细细的,破洞越来越大,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湿漉漉的白色头发糊在头皮上,露出一双冰绿色的眼睛,他的兄弟也不甘示弱,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从另一边钻了出来,同样的白色头发,有一双宝石蓝的眼眸。
  随着两个幼崽的扑腾,虫蛋一下四分五裂,再也包不住他们了。
  牧野和法奥维拉分别抱起一个虫崽,用早就备好的软布将他们身上的蛋液擦干,再放进育婴仪里。
  比起其他的幼崽,他们太瘦弱了,一个蛋里竟然有两个虫崽,天然就要更虚弱一些,育婴仪里有最合适的温度湿度,能让他们更好地成长。
  管家一号也有了新任务,就是负责看护新出炉的小殿下们。
  牧野录了一小段视频给虫皇虫后以及牧川发了过去,又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星网上,忙完以后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围裙,又连忙下楼跑到厨房去处理锅里的汤。
  虫崽的名字是交给虫皇来取的,老大叫牧含章,老二叫牧朝辞。至于小名,牧野已经想好了,就叫大毛小毛,贱名好养活的观念根深蒂固地刻在他的骨子里,估计这辈子也不会丢了。
  法奥维拉听到这两个小名,脸色比锅底还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看起来不像是给幼崽的名,倒像是给宠物的,都不如大王好听。
  但是牧野这次非常坚持,寸步不让,哪怕法奥维拉用不和他睡一张床做威胁,他也咬牙同意了。
  法奥维拉望着睡得香甜的幼崽,发出无能为力的叹息。
  他真是尽力了,谁让他们的雄父,是个过于有想法的雄虫呢。
  大毛是雄虫,小毛是雌虫,虽然体型比其他幼崽小了一号,但是脸蛋都圆嘟嘟的,看着也很有精神。
  他们几乎见风就长,发育速度和猫虎兽大王有的一拼,一周过去,就比之前重了好几斤。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大王已经从巴掌大变成胳膊那么长了,小翅膀也是有模有样,虽然依旧飞不起来,但用来吹风挺不错的。
  它对家里的两个新成员十分好奇,这是家中唯二两个比他更小的活物,在大王智商有限的小脑袋里,顺理成章地把两个虫崽当成了它的小弟,对着他们嗷呜嗷呜地说话,连晚上也不扒主卧的门了,而是蹲守在新小弟门前不走,管家一号便把它的窝搬了过来,让它能在房间里睡觉休息。
  在大王心里,法奥维拉是主人,而牧野,是大哥,但是属于它不怎么服气,时刻想要挑衅权威把他拉下马的那种大哥,会表面听话背地呲牙,在牧野转过身来又迅速恢复成一脸无辜。
  牧野: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
  ……
  群居生物总是会有一些被迫的社交活动,牧野长吁短叹地和法奥维拉带着两个虫崽回到王宫,去参加庆生宴,他是主人公,必须到场,这是传统,根本推辞不了。
  牧野不是社恐,但他不太喜欢社交,不耐烦和陌生虫打交道,说一堆没有营养的宴会辞令,都不如和大王斗智斗勇有意思。
  那些贵族,说一句话要拐八百个弯,还好他现在远离政务,不用和这帮老狐狸打交道,要不发际线指定岌岌可危了。
  他们来到王宫,先私下见了虫皇虫后,虽然已经中年,但依旧长相在线的两个长辈分别抱着一个幼崽,很是爱不释手,低头逗弄个不停,直接忽视了牧野他们两个。
  有了孙子,儿子的地位就直线下降,迅速从宝贝蛋变成土疙瘩,牧野看着这一幕,一点儿心里不平衡都没有,反倒觉得轻松,他冷不丁开口:“要不就把他们两个留在皇宫,雌父雄父来帮我养吧。”
  法奥维拉侧过头,牧野悄声跟他说:“送走了我们就能溜出去了。”
  很有道理,法奥维拉收回视线,一点儿想发表意见的想法都没有。
  虫后听了这话,颇为意动,都没有第一时间斥责他,虫皇反倒皱起眉头,“你的虫崽,放我们这儿是什么道理。”
  牧野一脸诚恳,舌灿莲花:“我和牧川常年在外,都不能时常陪伴你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想着怎么才能多多尽孝。两个虫崽和我们小时候多像阿,不吵不闹,特别省心,正好让他们替我和牧川多陪陪你们,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虫后低下头,老大牧含章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嘴上吧唧着,像是在吐泡泡。他表情一下变得慈爱,温声说道:“是挺像你的。”
  他看向虫皇,欲言又止,“我……”
  虫皇顿感无奈,他的虫后优点无数,政事上十分果决,雷厉风行又颇有城府,既是他的好搭档,又是他的好伴侣,除了一点,太喜欢幼崽了。
  虫后当时只生了牧川和牧野两个皇子,心里就很是不开心,十分想要再多生几个,奈何怎么努力就是怀不上,久而久之,他也放弃了,只是每次看到大臣们又添新子嗣的时候,总要唉声叹气,看虫皇的目光也充满了哀怨。
  他用头发丝都能猜到,虫后此时肯定想一口答应下来,牧野这小兔崽子还真会说,虫皇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打什么算盘,但是架不住诱饵好用,明知是个坑虫皇也得踩。
  他面色如常,点了点头:“看你也是一番孝心,就留在王宫也好,等他们一岁,也要开始接受教育了。”
  面上总是冷冷淡淡的虫后一下就笑了起来,赞许地看了虫皇一眼。
  虫皇回给他一个充满宽慰的眼神,力图表现出自己都是为了他才松口的形象来。
  当天晚上,两个虫崽就被留在了虫后寝宫。
  真是太爽了!
  牧野躺在床上,耳边既没有大王闹腾的声音,也没有虫崽的哭嚎,只有一片安静,多么美好的夜晚,此时此刻,牧野享受着这份寂静,真想吟诗一首。
  他张了张嘴,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他认真考虑了一阵,决定还是不念了,太中二,太幼稚,不符合他聪明机智的虫设。
  法奥维拉一回头就看到床上的雄虫张着嘴,目光呆滞,好似智商掉线的傻模样,他慢悠悠开口说道:“嘴张太大,口水流出来了。”
  牧野一个激灵,连忙抬手摸了摸嘴角,干干爽爽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双眼射出哀怨的目光,控诉道:“你骗我。”
  法奥维拉很是大方的承认了,“除了我以外,屋子里只有你,我想骗其他虫也做不到。”
  牧野: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他恼羞成怒地扑了过去,把法奥维拉压到身下,故意装得恶狠狠地说:“好哇,我要惩罚你!你已经被我抓住了,根本跑不掉,还不乖乖听话,求我两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哼哼,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撕票!”
  法奥维拉一点儿惊吓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很是从容地说:“我好害怕,你要怎么罚我?”
  牧野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我要……我要罚你……让我想想……”
  他还没想出来,法奥维拉就一个翻身反客为主,直接调换了双方的位置,现在牧野成了下面的那个,法奥维拉低低笑了一声,将碎发捋到脑后:“业务很不熟练阿,不如换我来。”
  他轻扯嘴角,蓝色的眸子在逆光的角度下显得幽深至极,像是一汪深潭。他用一种柔滑的语调慢条斯理地说:“罚你用这张嘴,好好伺候我,要是做的不好了,我就剁掉你一只手,听懂了吗?”
  他居高临下,衣衫半敞,颈侧的痣随着法奥维拉的动作晃来晃去,勾引着牧野的视线,从他的角度什么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牧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股血色蔓延到耳朵,让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也或许就是如此,法奥维拉比酒还要令他上瘾。
  他在一阵恍惚中找到自己的舌头,磕磕绊绊地说道:“听……听懂了。”
  他刚要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法奥维拉按住,这样根本没法儿起来,够不到他。
  牧野难耐地踢了踢腿,声音比蜜糖还要甜腻:“你压着我,我起不来了。”
  他像是案板上的鱼,笼子里的野兔,在法奥维拉的手下扑腾个不停。法奥维拉刚一松手,他就瞬间黏了上去,又从一个活蹦乱跳的活物变成怎么也扯不掉的牛皮糖了。
  法奥维拉捏住他的后颈,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叹息般说道,
  “乖,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
  虫崽:这就是父母爱情吗;
  (今日份,是角色扮演,无奖竞猜,明天是什么)
  感谢在2022-08-23  10:28:07-2022-08-23  20:4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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