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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 留言全送红包


        不在乎就不担心
  大雪纷飞,  寒风瑟瑟,强劲有力的北风肆意吹动,风划过人的脸庞,  像是一把利刃,  刮得人脸生疼,新年第二天雪依旧很大,  可这场大雪却没有让人心生烦意,  都觉着这是个好彩头。
  承天宫的偏殿内,  安息香早已被龙涎香替代,香气怡人,充斥在鼻尖内,  让人醒神醒脑。
  岁杪的思绪还停留在他的那句担心的话语中,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  话题岔得有些大,  “她怎么受伤了?”
  严翊低头睨了她好一会儿,  颇为无奈道:“说是地上积水,给碎了的花瓶砸伤了。”
  岁杪低低的哦了声,她对这些事情素来没上心,  也没再追问下去,复而又低着头玩着小手。
  殿内忽然响起脚步声,以及清荷的说话声,  “娘娘,  药熬好了,把药喝了吧。”
  清荷走进来方才看见严翊在,  立刻低着头请安。
  喝药二字让她瞬间回神,秀气的眉头立刻蹙起,小脑袋一直往下低,  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喝药。
  岁杪的这个小动作自然没能躲过严翊的视线,他伸出手,眉眼少见的温润,嗓音也没了往日的那般漠然,“给朕。”
  见不用哄着岁杪喝药,清荷自然是觉得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将药递到了严翊的手中,“奴婢告退。”
  严翊端着药,修长的手指捏着匙羹在碗里转了转,视线对上了正偷偷往这边看的岁杪,嘴角一扯,眉眼带笑道:“岁岁乖,把药喝了。”
  岁杪的小脸顿时皱巴巴的,摇着头道:“我不想喝.......”
  “这个药不苦的,”严翊勺了一小勺子递到了岁杪的小嘴前,示意她喝下去。
  可不想喝药的岁杪哪里能听进去,只觉得能挑一点刺便挑一点,于是便道:“三哥哪里知道药不苦,不过是骗我的罢了。”
  “朕没有骗你,”严翊将药又往前递了一点,“不信你尝尝便知。”
  岁杪想张开小嘴的,可却发现没有这个勇气,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严翊,眼眸包着泪,睫毛都沾湿了些,模样可怜见的。
  心口像是某一块被狠狠的挤压了一下,严翊喉结滚动,绞尽脑汁只能憋出一句,“过几日元宵。”
  “你若是乖乖喝药,等身子好些了,”严翊眉眼温润,一字一顿道:“朕便带你去逛元宵花灯,好么?”
  岁杪是出了名的贪玩,也喜爱聚热闹,性子是一点儿都不稳重,常常托着太后老人家凑热闹去,元宵花灯往年也想去的,可是太后老人家担心她安全,怕她在外头受了欺负,于是便在皇宫里做花灯,让岁杪看的尽兴。
  可始终总觉着差了些什么,她倒是真想去看看真的元宵花灯是怎么样的。
  岁杪的思绪在转换着,严翊却趁着这会儿将药喂到了她的嘴边,药汁沾到了嘴角,岁杪尝到了味道,她眼眸微睁,抿了抿唇,有些惊讶道:“三哥,这个药真的是甜的。”
  这副样子着实逗笑了严翊,他嘴角轻扯,轻声道:“三哥不会骗你。”
  严翊一口一口的喂,岁杪难得乖巧的喝完了药,等喝完了之后方才觉得有些不自在。岁杪看着他将碗放在桌案上的背影,总觉着脸上热热的,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瞧见,小嘴还糊着药汁没擦干净呢,便站起身道:“三哥,我...我方才才想起我那本游记还没看完,岁杪先告退了。”
  几乎是说完她便消失在了殿内,等严翊转身的时候,已不见小家伙的身影,看了眼方才她坐着的位置,嘴角一勾,无奈道:“小没良心的。”
  不似岁杪这边这般喝药都有人喂着哄着,李茵叶脸色苍白躺在丸子床上,手腕处裹着细白的纱,纱上还有些红。而床榻前的地上是碎落的花瓶,瓷渣遍地都是,若是一个不小心便能扎进鞋底陷入脚心踩出血来。
  “废人!”又是一个花瓶砸落地板的声音,随着而来的是李茵叶的怒骂声,“我要你们有何用!”
  安嬷嬷立刻上前,苦口婆心道:“娘娘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原本只是关心的一句话,如今听上去,倒显得无比讽刺,像是被击中了心中最敏感的那个点,李茵叶手握成拳,狠狠的往自己的腿上敲打,“身子?我如今受伤了,你瞧他关心我了吗?”
  说出口后,方才意识到殿内有许多的人,还好安嬷嬷反应快,将殿内的下人们都遣散了,旋即上前轻轻的捏着李茵叶的肩膀,轻声细语道:“娘娘,奴婢知道你心里苦,可人在高处,哪能不胜寒啊。”
  “话虽如此,可,”李茵叶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见他方才像是担心我么,甚至都没问我喝过药了没,我印象里,刚进宫那几日,他可是亲自去愿合宫督促那人吃药的,怎么到了我这,就变了态度呢?”
  安嬷嬷叹了一声气,“娘娘再等等。”
  “等不了了,照这个情况下去,再等愿合宫那个可能都怀龙种了,”李茵叶抓住了安嬷嬷帮她捏肩的手,急声道:“你赶紧再帮我传信给爹爹,就说、就说愿合宫那边是个隐患。”
  安嬷嬷只能应道:“好好好,奴婢这就去。”
  雪越下越大,日落的时候地上的积雪都堆积的厚厚的一层,岁杪百无聊赖得阖上了那本游记,揉了揉有些发酸得眼眸,她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耳边是风拍打门窗的声音。
  她又开始想起今日在承天宫内,严翊说的那句话。
  将游记翻来覆去的,她忽然抬起眼眸看向清荷,嘶了一声,像是个好学的孩童那般问道:“清荷,我问你一个问题。”
  清荷点着安息香呢,听着便随口应道,“我听着呢,娘娘问就是了。”
  “若是有天,我摔倒了,出血了,你会担心我么?”
  岁杪躺在贵妃榻上,一直小手支着下巴,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好奇,一副乖宝宝认真听讲的模样,逗笑了清荷,她笑了笑,抿着唇莞尔道:“娘娘,你这话问的,我自幼伴你身边,你若是摔伤了,莫说摔伤,划破了一根指头我都心疼,你说我会不会担心呢?”
  岁杪一听,眨着眼眸,拿着游记晃了晃又道:“那什么情况下,你会对一个人不担心呢?”
  清荷犹豫了下,道:“陌生人我就不担心了。”
  这个答案不在范围内,岁杪顿了顿,又追问道:“那那个人不是陌生人的话呢,是你较为亲近,也不算亲近就是认识的人,并且同你有关系。”
  岁杪向来没有这样遮遮掩掩的问一个问题,清荷自然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好奇的道:“怎么了,娘娘这是遇见了什么难题,还是担心谁呢?”
  岁杪咳了咳,拿着游记遮住了自己的脸,嗓音嗡嗡的道:“你先回答我呀。”
  清荷轻声笑了几句,看着捂着脸的岁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关系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只知道,若是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还不担心,无动于衷,那就代表不在乎。”
  岁杪愣住了,喃喃道:“不在乎?”
  清荷点点头,“我所理解的是这样,若是一个人真的在乎一个人,怎么可能看见她受伤了还无动于衷。”
  “我回答你了,那你也同我说说,这个你口中的人,是谁啊?”
  清荷笑着凑上前,却被岁杪的小手给推开了,殿内只剩下清荷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岁杪不解,“不就是问了个问题嘛,我又没什么别的心思。”
  于她而言,她是真的不明白清荷在笑什么,她只是很奇怪,那句不担心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而她如今明白了,是因为不在乎......
  清荷还在笑。
  下一瞬沉儿端着新鲜的瓜果进来,帘子打开,岁杪见沉儿身上许多的雪点,便岔开话题道:“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雪点子?”
  “外头疯了,在打雪仗呢,”沉儿笑着将新鲜的瓜果放在了桌子上,旋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雪,笑着道:“也就我们娘娘你好说话,换做别的宫,谁敢在院子里打雪仗呀。”
  皇宫内的人不少宫人们都羡慕在愿合宫当差的,蕙贵妃是出了名的温柔,从不会拿下人撒气,且不似别的宫的娘娘那般生事端找茬,自由自在舒服极了。
  打雪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今夜岁杪却心血来潮想一同去打雪仗,思及此,她便对着清荷道:“清荷,快些将我的裘衣拿来,红色的那件,鲜亮点,还有白色的围脖。”
  清荷:“你想作甚?”
  “哎呀,”岁杪将手合十,弯着眉眼笑道:“我就想出去看看她们打雪仗。”
  清荷半信半疑的将裘衣和围脖递给了她,岁杪披上,立刻迈着小步子往外跑去,清荷一不留神就瞧见她正在雪地里和宫人们乱作一团的砸雪球。
  说是和宫人们一起砸,可宫人们哪敢砸她啊,都是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任她砸,倒是都没扫她的兴,陪着她一起在雪地里玩,欢声笑语传到了宫门外。
  王福正欲通传的声音被身边穿着龙袍的男人用眼神制止住了。
  殿门被推开,男人眉眼冷冽,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抬脚往前走,可是当刚跨过的门槛的时候,一个雪球便往他这里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