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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嫉妒的事物



演化学的观点认为嫉妒的演化能促使我们采取一定的行为,以保护自己的亲密关系免受他人的侵扰。推测起来,那些对亲密关系的侵入者作出强烈反应的早期人类——对外来的侵扰保持警惕,击退情敌,努力满足和实现当前伴侣的愿望——相比那些对横刀夺爱的情敌麻木不仁的人,能更好地维系自己的亲密关系、更成功地繁殖后代。这一观点认为,嫉妒为早期人类的生存提供了生殖优势,所以嫉妒是一种自然而然、根深蒂固、难以避免的本能反应  (Buss,  2000)  。更耐人寻味的是,这种观点还认为男女两性虽然对于他们爱侣的不贞行为特别敏感,但哪些不贞行为能引起敏感反应,则存在性别差别。

记得我们谈到过  (第1章)  男性会面临女性不曾遇到过的生殖困难:父系不确定。女性总是能确认某个孩子是否是亲生的,但男性却不能断定  (不采用现代高科技)  自己是否是孩子的生父,除非他完全相信自己的配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性行为。而男人戴了绿帽子并且养育了另一个男人的后代,从演化的角度来看是非常失败的;那些养育别人的孩子却没有自己后代的人不可能是人类的先祖!的确,无法察觉伴侣不贞行为的演化成本非常之高  (断子绝孙)  ,所以自然选择会偏利于那些对伴侣的忠贞特别敏感的男性,而不是那些不怎么警惕的男性  (Haselton  &  Buss,  2000)  。没有根据地怀疑伴侣的忠贞会造成感情破裂、令人痛苦,但在演化学的意义上,这点代价并不昂贵和危险,因为过于信任伴侣,不能察觉已出现的不贞行为,造成的损失更严重,后果更危险。于是,如今男性比女性有着更多的婚外情  (Tafoya  &  Spitzberg,  2007)  ,但在伴侣是否完全忠贞的问题上,妻子比丈夫更加有把握  (paul  et  al.,  1993)  。父系不确定使男性比女性更警惕性生活的不贞。  (这种警惕在某些个案中还是合乎情理的;在第9章我们曾提及,基因研究表明全世界有2%的“父亲”并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Anderson,  2006]。)

专栏10.1  第三者勾引

爱情竞争有利的一面是,绝大多数  (99%)  的美国大学生都希望将来能与一位在性上彼此专一的伴侣安居  (Pederson  etal,  2002)  。大多数人都期望今后能保持对所爱之人的忠贞。然而,爱情竞争不利的一面是,故意诱惑已经置身于爱情关系中的人这种所谓勾引伴侣  (mate  poaching)  行为屡见不鲜。在全世界,大多数男性  (54%)  和一部分女性  (34%)  都曾暗中勾引过其他人的伴侣  (Davies  et  al.,  2007)  ,这些放荡的男女中有五分之四的人曾至少得手过一次  (Schmitt  et  al.,  2004)  。此外,约有70%的人都曾遇到过意欲把伴侣从自己身边勾引走  (最少的是一夜情)  的第三者,并且大多数男性  (60%)  和一半的女性都曾被第三者的甜言蜜语所打动  (Schmitt  et  al.,  2004)  。

什么样的人会追求别人的伴侣?  一般而言,第三者都是好色、外向的人,他们的随和性和尽责性都较低,并且赞成不贞的乱交行为  (Schmitt  &  Buss,  2001)  ;他们的依赖类型一般是回避型,所以比较而言并不关心与他人的信任和亲密关系  (Schachner  &  Shaver,  2002)  。然而,第三者越有吸引力,他们的勾引企图就越容易得逞  (Schmitt  et  al.,  2004)  。第三者的成功在于那些屈服于诱惑的人一般和第三者类似;被第三者勾引走的人往往性感、好色、外向,开放性较高,并且不太珍视性忠贞  (Schmitt  et  al.,  2004)。

男第三者和女第三者用到的勾引手段一般并不相同。当要诱惑别人的伴侣时,女性会炫耀她们的姣好面容和性开放,而男性则会宣扬他们的权势,表示愿意为女方提供她所渴望的资源  (Schmitt  &  Buss,  2001)  。被勾引者在表示愿意与第三者交好时所表现出的行为也存在性别差异。这种情况下,女性会夸耀她的美丽,应允发生性关系,并抱怨她们当前的伴侣,而男性则会对心仪的第三者赞美奉承、挥金如土  (Schmitt  &  Shackelford,  2003)。

大概看来,当第三者所给予的利益要好于从目前的伴侣所获得的好处时,人们就会被诱惑  (Greiling  &  Buss,  2000)  。然而,从长期来看这样做对他们并没有好处。建立在勾引别人伴侣基础上的亲密关系一开始就不可避免地带有背叛的原罪,总的来看,这样的伴侣关系似乎并不如没有第三者纠葛的关系满足和忠诚。在某种程度上,人们为第三者所动是因为他们也在寻找更好的事物,这类人即使在和第三者建立新的亲密关系之后一般仍会继续找寻。一旦有过不贞,人们往往会再次出轨  (Foster  et  al.,  2004)  。

对女性而言,如果男性要收回用以保护和庇佑她们及子女的资源,而女性能敏锐地觉察出任何苗头时,她们大概就能更成功地生养孩子。想当然地认为男性会忠于她们,而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会给女性带来风险,所以自然选择可能会偏利于那些经常怀疑男性真爱表白的女性。不客观地怀疑男性的忠诚会令她们厌烦并产生自我挫败感,但相信男伴的专一和忠诚而对方并非如此时,付出的代价可能更高。在我们祖先所处的远古时代,频繁而天真地与男性交配又遭拋弃的女子,并不如那些坚持考证男性是否忠贞的女子繁殖得更成功。因此,现代女性或许都是“极端谨慎的远古母系的后裔”,她们一般会慎重地低估其男伴的忠诚度  (Hasehon  &  Buss,  2000,  p.83)  。

这一切的结果是,男性一想到伴侣在性事上的不贞就会激起最强烈的嫉妒,而女性对伴侣感情上的不贞反应更强烈,伴侣感情上的不贞是指女性认为伴侣可能爱上了其他女人。当然两种不贞都会激起两性的嫉妒,只不过具有不同的演化学意义。

对男性而言,伴侣爱上其他人对其成功繁殖的威胁并不大,性行为才更重要;如果伴侣爱上另一个男人,他的孩子仍能苗壮成长,但他肯定不愿意抚养其他男人的孩子。对女性而言,伴侣与其他人发生性关系并不是最可怕的,爱恋上别人才更危险;只要男方能继续供给必需的资源,即使他搞大其他女人的肚子,她的孩子仍能茁壮成长——但如果男方爱上其他女人,彻底地离开自己,那她孩子的前景就堪忧了。

戴维·巴斯  (David  Buss)  和同事  (Buss  et  al.,  1992,  p.252)  根据上述推论向研究的被试提出下面的迫选问题:

假设在过去、当前或将来你拥有一段严肃认真的恋爱关系。请你想象一下你深深眷恋的伴侣对别人产生了兴趣。以下哪种情形最令你苦恼或者不安  (只能选择一项):

(1)  想象伴侣正在与别人建立深厚的感情依恋。

(2)  想象伴侣正在与别人享受充满激情的性爱。

你会选择哪一项?大多数男性  (60%)  认为第2项性行为最让他们不安,但只有17%的女性选择第2项;相反,绝大部分女性  (83%)  认为伴侣与情敌情感上的依恋更令人苦恼。并且,跟踪研究表明男女两性对这两个选项所产生的生理反应存在差异  (Buss  et  al.,  1992)  。当男性想象伴侣的性事不贞而非感情不贞时,他们的自主神经活动会增强,表明情绪处在唤醒状态。而女性恰恰相反,当她们想象伴侣的感情不贞而非性事不贞时,有较强的情绪唤醒。

这些研究结果是与演化学的观点一致的,但引发了人们的争议  (Harris,  2005;  Sagarin,  2005)  ,有批评者指出研究的结果并不像表面看来那样令人信服。最直接的质疑是研究的方法学上存在的问题。采用迫选法,被试只能二选一,这会夸大微妙且相对较小的两性差异  (Desteno  et  al.,  2002)  。如果男性觉得性事不贞的威胁性只略微比女性强一点,二择一的迫选问题就会得出巴斯等人  (Bim  et  al.,  1992)  的显著结果,即使男女两性的观点实际上差异甚小。

更为重要的是,男性和女性对感情不贞和性事不贞含义的判断存在差异  (Desteno  &  Salovey,  1996a;)  。如果女性惯常地认为男性与人发生性行为,却并不爱对方,性事不贞就仅仅是随意的性行为而已。然而,如果女性还认为如果男性爱上其他人,就会与对方发生  (或想发生)  性行为,那么该男子的感情不贞就必然也包含有性事不贞。因此,如果女性认为男性的性事不贞可以单独发生,而感情不贞则迟早会有出轨行为,那么她们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感情不贞更有威胁意义。而对男性而言,如果他们认为女性常常会爱上别人而不与其发生性行为  (精神恋爱)  ,但与男性发生性关系则通常意味着爱上了这个人,那么性事不贞对于男性就是更严重的威胁。

事实上,如果有秘密性关系的一方是女性,人们一般会认为私通的女人更可能在感情上依恋婚外的情人,对婚外的亲密关系也更投入  (Sprecher  et  al.,  1998)  。人们认为性和爱的联系对于女性而言比男性更紧密,所以要在两种不贞之间作出选择,对于男性而言可能具有不同的含义,但对于女性则可能差不多。

然而,当人们仔细考虑不贞时,通常会表现出性别差异,这一点如今在瑞典  (Wiederman  &  Kendall,  1999)  、荷兰和德国  (Buunk  et  al.,1996)  、罗马尼亚  (Brase  et  al.,  2004)  、韩国和日本  (Buss  et  al.,  1999)  的研究,以及包括来自全世界的逾  65  000名参与者的网络研究  (Frederick  et  al.,2008)  中得到同样的结论。总的来说,人们对性事不贞的嫉妒反应存在文化差异,但男性通常比女性对此更加苦恼纠结。此外,在两种不贞都出现后,当要求人们选出最困扰他们的不贞时,仍然存在性别差异  (Buss  et  al.,  1999)  ,这一研究结果回答了人们提出的批评,即两种不贞对于不同性别的人含义不同。当改进实验程序,要求人们评定两种不贞带来的苦恼时,而不是仅仅选出最令人困扰的不贞,大多数研究  (Sagarin  et  al.,2003)  ——并非所有的研究  (Hairis,  2003)  ——都发现存在性别差异;这一模式并不仅仅取决于研究者提问的方式。

其他各种研究结果也与演化学的观点相一致。当要求父母来想象媳妇或女婿的不贞行为时,性别差异消失了。就后辈而言,祖母和祖父面临着同样的成功繁殖的挑战,所以演化学的观点认为他们对晚辈的不贞反应应该没有性别差异。的确,当父母设想他们的子女有出轨的伴侣时,母亲和父亲都认为媳妇的性事不贞更令人担忧,女婿的感情不贞更令人苦恼  (Shackelford  et  al.,  2004)  。同胞对妯娌或姻亲叔伯也有同样的态度体验  (Michalski  et  al.,  2007)  。

而且,男性和女性对这两类威胁的敏感程度并不一样。当存在可能的不贞时,男性相比女性更迅速地想到正在发生的性事不贞,而女性相比男性更快速地判断正在发生的感情不贞  (Schutzwohl,  2005)  。心怀猜忌之后,男性更沉溺于其伴侣性事不贞的威胁,而女性则更优心其伴侣的感情不贞  (Schatzwohl,  2006)  。如果发现猜忌没有事实根据,获悉性事不贞没有发生更让男性感到宽慰,而发现伴侣并没有爱上情敌更让女性感到宽慰  (Schutzwohl,  2008)  。

最后,如果出轨没有怀孕的风险——也就是说,在男同和女同的私通中,伴侣和同性有着秘密的性关系——性别差异消失了,男性对性事不贞的害怕程度就和女性一样  (Sagarin  et  al.,  2003)  。当情敌和自己的伴侣同性时,父系不确定就显得无关紧要,果然,这种情形下男性和女性都同样地受到两种不贞的威胁。  (哪一种情敌更让人忧心?存在较大的性别差异,男性认为女伴与另外的男人私通比与女人私通更糟糕,但女性则认为自己的男人与女性或者男性私通同样可怕[Kruse  etal,  2008])。

我们对伴侣不贞这种可怕场景的反应是复杂的,男性和女性的各种不同反应并不存在性别差异。所有人想到爱人的性事不贞都倾向于变得愤怒,而伴侣感情上的风流韵事则会使我们受伤  (Green  &  Sabini,  2006)  。显然,所有这些研究最合理的结论是,每个人都憎恨这两种类型的不贞。这方面的研究结果和许多其他研究一样,两性之间彼此的相似性要远多于差异性。不过,在某种意义上两性毕竟存在差异,正如演化学的观点所指出的,女性感知到的伴侣对情敌的感情依恋可能比男性感知到的更危险  (比如,Becker  et  al.,  2004)  。当然存在其他影响因素——比如,具有传统性别角色的大丈夫式的男性和女子气十足的女性,对两种不同类型的不贞的判断就尤其有可能存在性别差异  (Bohner  &  Wanke,  2004)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不贞威胁对男性和女性都是突出的、引发嫉妒的事件,而演化心理学对人们面对不贞反应所作出的解释尽管存在争议,却很引人注目。

对嫉妒的反应

人们可能对嫉妒报以伤害、愤怒和恐惧,这对亲密关系的影响既可能有益,也可能具有破坏性  (Dindia  &  Timmerman,  2003)  。有时嫉妒的人会以明确的加害方式猛烈攻击,用暴力行为或恶毒言辞来报复伴侣,或者反过来努力使伴侣也变得嫉妒  (Guerrero  et  al.,  2005)  。另外一些时候,人们作出嫉妒反应的本意是要保护他们的亲密关系,但事与愿违却常常反而损害了亲密关系:暗中监视伴侣,限制伴侣的自由,或者诋毁和威胁情敌。不过人们有时候也能积极地应对嫉妒,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忧虑,试着和伴侣一起努力解决问题,或者把自己和亲密关系变得更美好  (比如打扮一下自己,给伴侣送礼物或者多做一些家务)  (Guerrero  &  Andersen,  1998)  。

依恋类型能决定人们应对嫉妒的行为。在心生嫉妒时,对亲近感到相对轻松自在的人——即有着安全型或痴迷型依恋的人——更可能表达自己的忧虑并努力修复亲密关系,而回避型依恋的人则不会这样做  (Guerrero,  1998)  相比之下,疏离型和恐惧型依恋的人更有可能假装一切均好或者装做一点也在乎,以逃避问题或者否认自己的苦恼。

男性和女性在对嫉妒的反应上通常也存在差异,这使得异性恋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设想这样一种场景:聚会时,你起身去再要一些饮料,把你的恋人留在了一张双人沙发上。在你离开的时候,恋人的前男友或女友碰巧经过,小坐了会。当你拿着饮料回来时,刚好看到他们轻轻一吻来问候彼此。这时你会怎么办?当研究者让被试观看上述场景的录像带,并测量他们的行为意图,结果发现男性和女性的反应不一样  (Shettel-Neuber  et  al.,  1978)  。女性表示他们会设法改善亲密关系以应对情敌的侵扰;她们会刻意装作漠不关心,却使自己变得对伴侣更有吸引力来与情敌暗中较劲。相反,男性表示他们会努力保护自己的自尊;假装酒醉与情敌对峙或者威胁对方,并且还会追求别的女性。女性似乎关注于维护好现有的亲密关系,而男性则会考虑离开,通过征服新的恋人来医治受伤的自尊。

其他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的性别差异结果  (Guerrero  et  al.,  2006)  。使人忧虑的一点是,女性比男性更有可能设法引起伴侣的嫉妒  (White,  1980)  。当她们引起伴侣的嫉妒--般通过谈论或夸大自己对其他男人的吸引力,有时也与别的男人调情或约会——通常是为了考察她们的亲密关系  (看看对方有多在乎)  或者是力图引起伴侣更多的关注和忠诚  (White,  1980a)  。她们显然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像她们变得嫉妒时那样作出相同的反应,能够更加努力地保护和维持亲密关系。当然,问题在于这不是男人应对嫉妒的方式。希望通过激起自己男人的嫉妒之心来设法改善亲密关系的女性,只能事与愿违,把伴侣从身边赶跑。

积极有效地应对嫉妒

那么,在对嫉妒的探讨即将结束的时候,如果你不能让你的伴侣感到嫉妒,你是否还会失望?嫉妒是伴侣希望拥有你,却不确信能保有你而产生的一种复杂痛苦体验,包含伤害、愤怒和恐惧的情感。它或许是人类的一种自然情感体验,但它常常又是丑陋可怕的体验,会引起恐怖和毁灭性的行为  (Buss,  2000)  。总有一天,你或许会希望自己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嫉妒心,希望自己能限制其不良影响。那又该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并没有简单而明确的答案,但许多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人都主张我们要努力降低亲密关系排他性和自我价值观之间的关联。发现自己的爱人迷上了情敌是令人痛苦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你的伴侣就面目可憎、不值分文,也不是说你就是这样的人。当人们的行动所参照的自我价值完全取决于特定的亲密关系时,对嫉妒的反应就会失去理智。

实际上,当人们成功地克服了不受欢迎的嫉妒影响时,一般会采用两个策略帮助他们保持独立和自尊  (Salovey  &  Rodin,  1988)  。第一个策略是依靠自己  (self-reliance)  ,指伴侣拒绝沉溺于不公平的情境,而努力保持“清醒”的头脑,避免产生愤怒或尴尬的情绪体验。第二个策略是支持自己  (self-bolstering)  ,指伴侣为自己做一些美好的事情和思考自己的优秀品质,从而提升个体的自尊。很显然,只要我们对自己的行为和生存能力能保持自信,就足以将嫉妒控制在易处理的范围之内。

如果人们只凭一己之力无法做到上述两点,那么可以借助于正规的治疗。治疗嫉妒的临床方法通常试图:  (1)  减少悲惨、荒谬的想法,这种想法会夸大亲密关系所受到的威胁或者亲密关系丧失所蒙受的损害;  (2)  提升嫉妒伴侣的自尊;  (3)  改善沟通技能,以便伴侣们能阐明他们的期望,在行为的界限上达成共识,从而防止因误解而引起嫉妒;  (4)  增加亲密关系的满意度和公平性  (Pines,  1998)  。大多数人都不需要通过治疗来应对嫉妒。但如果爱情关系出现下面的警示情况,则治疗对你们克服嫉妒有帮助作用:

警示:不论你是否拥有自己伴侣的爱恋,如果你不能确信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那么这很可能危及你和伴侣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