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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 夜闯青城(下)



只见整座道观一片寂静,灯火寥寥,想来那青城派的众人已经大部分安歇了,杨聪和夏敏见那三皇殿里还亮着灯,两人跃上屋檐,偷偷地在屋顶上揭开一片瓦,只见殿内只有那玉虚子独自一人在那里打坐,杨聪和夏敏看了看,正想悄悄地跃下去,突然那玉虚子大声喝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地上我青城山来?”他的声音洪亮,在黑夜里袅袅传出,整个大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刚落,顿时整个古常道观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照得如白昼一般,把两人的行踪照得清清楚楚。只见一百多个道士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夏敏和杨聪见了顿时知道不妙,原来那山下守卫松懈,正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好让两人自投罗网。那玉虚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朝两人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闯上我青城山来?”杨聪和夏敏见行踪已经暴露,便从屋檐上跃下来,杨聪正待回答,夏敏却笑道:“我们听说你们青城派有一个什么五雷阵,很是厉害,我们是特意来破你们的五雷阵的。”那玉真子听夏敏的声音便知道她是个女子,又见她旁边站的是杨聪,便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夏敏听了顿时大怒,她柳眉横竖,杏眼圆瞪,“唰”的一声抽出短剑,指着玉真子骂道:“你这老杂毛!你骂谁?”那玉真子冷冷地道:“那当然骂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夏敏听了直气得满脸涨红,手中的短剑一点,竟刺向那玉真子的胸口,她这一招叫“青龙出海”,正是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只见她的剑一出鞘,顿时一道紫光一闪,划向玉真子,那玉真子早已防备,也认得这招剑法,手中的长剑一划,便架开她的短剑,夏敏一招攻出,早已连连抢攻过去,只见她连连使出青城派的玄天剑法中的精华招数“犀牛望月”、“紫气东来”、“玉女穿针”、“猴子观海”等剑招来,这些剑招均是以青城山上的名胜命名的,是青城派剑法的精妙招数,加上夏敏此时的内力在山东的济南钱庄里得到了杨聪通过“秘密禅定双修功”输送到体内的内力,早已不是当初出道时的夏敏,她此时的武功已经挤身到了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的水平,只见她出招快速绝伦,如一道道彩虹。那玉真子见夏敏使的竟是青城派剑法中的精妙招数,顿时大吃一惊,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偷学我派剑法?”要知道各派最忌的就是武功外传,玉虚子见夏敏使出的正是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又是吃惊不小,要知道招式可偷学,但这剑法变化的奥妙和所使的内力却是万万无法偷学到的,除非有人亲自传授。夏敏就是特意要使出这套玄天剑法来的,这样就可以使玉真子内心里吃惊,从而达到抢占先机的目的。夏敏边打边笑道:“你这青城派的剑法有什么稀奇,连三岁小孩都会,又何必要偷学,你瞧好啦!”说着短剑“唰唰唰”连连抖出三朵剑花,正是青城派玄天剑法中的第一招“云龙三现”,只见她剑招绵绵,一剑紧是一剑,一气呵成,连连使出了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中的八八六十四式剑法来,使得竟滴水不漏,没有丝毫差错,更看得青城派众人目瞪口呆,这套青城派的玄天剑法在她手中使出来,就连青城派中的许多被认为是佼佼者的弟子也没她的精妙。那玉虚子一边看一边思考,心里却猜不出夏敏的来历,更不知道她从何而学得这套剑法,虽然这青城派的玄天剑法还有几招精妙的招数夏敏不会,但这只是青城派的不传之秘,一般的弟子也是没有资格学到这几招剑法的。

        夏敏把青城派的玄天剑法中的八八六十四式剑法使完,见还是无法奈何玉真子,便顿时剑法一变,只见她的短剑一抖,剑气大盛,剑法突然变得诡异辛辣起来,她时而使出的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时而使出武当派的七绝剑法,时而又使出天山派的剑法,时而又使出金针圣手的玉箫剑法,剑法变化莫测,招数狠毒诡秘,加上她手中的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只杀得那玉真子手忙脚乱,狼狈万分。那玉真子在火光之下见夏敏手中的短剑闪着紫色耀眼的光华,便知道她手中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哪里敢跟他她的短剑相碰,加上夏敏的剑法变化多端,神出鬼没,处处被她的剑气包围着,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玉虚子见夏敏竟精通这么多门派的剑法,已经是大大吃惊不小,又见她手中的短剑闪着闪烁不定的紫光,便知道玉真子不是她的对手,便暗暗在一旁戒备。他心里在想:这女子手中的宝剑光芒照人,难道是上古传下来的宝剑不成?便暗中派玉清子去取自己的长剑来。他不知道夏敏手中的宝剑正是一把上古传下来的宝剑,夏敏这把宝剑叫鱼肠剑,正是古代春秋时期越国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的五把宝剑之一,越王允常曾请铸剑大师欧冶子铸了五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分别是鱼肠、巨阙、胜邪、纯钩和湛卢,这五把宝剑与干将、莫邪、龙泉、天虹,合称上古九大锋利无比的宝剑,后来铸剑大师欧冶子便被越王杀害了,这五把宝剑后来辗转流落到江湖中,也不知道去向。

        这玉虚子也从没见过这九大神剑中的任何一把宝剑,但他青城派也有两把宝剑,虽然不敢与古代这九把宝剑相比,但也是采用锡、青铜、玄铁、镍和精钢五金冶炼而成,也是坚逾金石之物,一把就是那把被盗去的平日供奉在张天师塑像前的天雷神剑,另一把就是历代掌门的信物青龙剑,这把剑形如龙蛇,古怪锋利,平时收在密室里。他见夏敏手中的这把宝剑锋利无比,怕普通长剑敌不过它的锋利,便派人去取这长剑来。夏敏恨那玉真子出口无礼,因此出手也恨,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她抓住玉真子的一个破绽,一招“百鸟朝凤”竟连点他的“华盖、天突、命门”等穴道,那玉真子躲闪不及,只得长剑一格,只听见“当”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便被夏敏的宝剑削为两段。那玉真子吓了一跳,连忙想向后跃去,夏敏趁机短剑一转,来一个凤点头,剑尖直刺向他的胸口,她这一招又快又狠,那玉真子哪里还来得及躲闪?他见夏敏的短剑已经指到了胸口,吓得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心道:完了,没想到老夫会命丧在这妖女的手里。

        但那玉虚子早已注意多时两人的打斗了,他见夏敏的剑法复杂而多变,不知道她还精通其它哪一派的剑法,便有心想看看夏敏的实力,见夏敏使出了那招“百鸟朝凤”,便知道玉真子无法躲闪,早已飞身而起凌空扑下,手中的拂尘一扫,便卷住了夏敏的短剑,左手朝玉真子的肩膀一推,喝道:“师弟退下!”说着飘然落在玉真子的前面。杨聪也一直在旁边注意两人的打斗,但他见夏敏一直占了上风,便松懈了下来,等到玉虚子出手之时,他才醒悟过来,他怕夏敏遭到不测,也跃到夏敏身边,但还是见机迟了一步,那玉虚子一出手便卷住了夏敏的短剑。那玉真子见玉虚子出手解了自己的围,他死里逃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忙向后退去。夏敏见短剑已经刺到了那玉真子胸口,正感到高兴,她只想在他的胸口上刺一道口子,教训一下那玉真子,并无要他的命之意,因此剑到那玉真子面前之时,腕力已经轻了几分,那玉虚子的拂尘突然中途扫来,她收手不及,短剑竟被那拂尘卷中,夏敏只觉得那拂尘卷到剑上,突然觉得一股沉重的力道压在剑上,连忙运内力于剑上,短剑一抖,想削他的拂尘。但那玉虚子是何等人物,他乃堂堂的一派掌门,内力自然不弱,比起玉真子来自然要高出一大截,加上他手中的拂尘也非寻常之物,乃采用白金丝等多种材料做成,又是柔软之物,正是刀剑等兵器的客星,又是用内力使出,更是威力无比,夏敏连抖几下,均纹丝不动。



        夏敏的短剑被他的拂尘缠住抽不出来,大是尴尬,顿时脸色涨红。那玉虚子朝夏敏喝问道:“姑娘所使的本派剑法是跟谁学的?”夏敏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杨聪此时已经跃到夏敏的旁边,他知道夏敏不是这玉虚子的对手,便道:“小敏,你不必跟他罗嗦。”说着右手朝她的“灵台穴”一拍,夏敏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入自己的体内,便趁机短剑一抖,反削向玉虚子的拂尘。那玉虚子见杨聪伸手拍到夏敏的背后,他情知不妙,正待松开拂尘退后,但他还未松手,便徒然觉得夏敏的短剑上的内力大增,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他只觉得夏敏的短剑轻轻一颤抖一下,便顿时觉得手中的拂尘一轻,他情知不好,连忙疾身向后跃去,只见夏敏的短剑一抖,便见拂尘上的金丝缕缕的纷纷落下了地面,那玉虚子抬起那拂尘一看,顿时大怒,只见自己手中的拂尘已经被夏敏的宝剑削了一截,顿时心痛不已,他这拂尘非普通之物,所制成的材料极其难得,也可以说是青城派的一宝物了,现在见竟被夏敏削断了一截,顿时大怒,手中的半截拂尘一扫,竟点向夏敏手腕的“三里穴”,夏敏见他的拂尘散开,如千丝万缕笼罩过来,一股罡风也袭击而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杨聪知道夏敏不是玉虚子的对手,轻轻拉着她跃后,避开他的进攻。

        那玉虚子知道杨聪的厉害,向后喝道:“拿我的剑来!”接着杨聪便见那玉清子手捧着一柄形状怪异的剑鞘上来,那剑柄成古铜色,雕刻着斑斓的花纹,便知道非寻常之物。那玉虚子接过那柄长剑,微微地抽出了一截剑身,便见一道白光一闪,耀眼生辉,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那柄剑是削金断玉的宝剑。杨聪知道那玉虚子的长剑一出鞘,便会有一场恶战,连忙朝那玉虚子道:“玉虚真人,你听再下解释,我们并无与贵派为敌之意。”那玉虚子哼了一声道:“说!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段二还慧清?”杨聪连忙道:“晚辈是奉恩师之命前来送信的,没想到与贵派发生了误会,贵派山下那些弟子也不是我杀的。”那玉真子在旁边骂道:“我派弟子亲眼看见你杀了人,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抵赖?”杨聪赶紧道:“不错!晚辈确实是一时失手误伤了贵派的一名弟子,但那只是一场误会,是那个道长先向晚辈出手的,而且他也是在被人打伤之后误认错了人才向晚辈出招,晚辈出手时一时间不分轻重,才错手伤了他。”那玉虚子冷笑一声道:“这么说那些死在山下的弟子不是你杀的了?”杨聪点头说:“不错!晚辈上山之时就发现他们遇害了。”那玉虚子冷冷地问道:“那是谁杀的?”杨聪道:“晚辈也不清楚。”那玉真子道:“掌门师兄,你别听他花言巧语,不是他杀害的就定是这女子或者他们的同伙杀害的,这跟他杀的又有什么区别,这对狗男女想花言巧语哄我们放他们逃下山去。”夏敏听了顿时大怒,短剑一指,骂道:“是你姑奶奶杀的又怎么样?本姑娘等一会儿连你这贼道士也一起杀了!”杨聪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夏敏的性格倔强,只是顾逞一时之气,哪里会考虑到什么后果。

        杨聪正待解释,那玉真子听了一声冷笑道:“哦……现在不是不打自招了吗?”那玉虚子冷冷地道:“我也不为难你,你们两个只要乖乖地束手就擒,等段二到了我青城派来,贫道自会放了你们。”他见杨聪的武功如此厉害,又是段二的弟子,便也不想得罪丐帮,因此只想囚住杨聪,等段二上青城山来再讨个公道。又见夏敏竟然会青城派的剑法,更想查个明白,哪里会放两人下山呢!夏敏听了冷笑道:“凭你们也配留得住我们两人,你这骗人的鬼把戏连三岁小孩也不会上当的。”杨聪也知道如果两人束手就擒,那等于自寻死路,说不定自己的师父还没到,便丧命在他们的手里啦。杨聪见这时的情景对自己和夏敏大大的不利,一拉夏敏的手道:“我们走!”便想冲出殿去,那青城派的众人早已防备得甚严,那玉虚子知道杨聪厉害,喝道:“摆五雷阵拦住他们!”那青城派的众道士早已按五雷阵的方位站好,把杨聪和夏敏两人团团围住。

        那玉虚子也缓缓地抽出了长剑,杨聪只见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刚一出鞘便射出一道逼人的寒光,便知道那把宝剑是锋利之物。夏敏笑道:“本姑娘正要见识一下你青城派的这五雷阵呢。”说着她短剑一点,竟刺向那玉虚子的眉心,她刚才打败了玉真子,便有几分得意,连那玉虚子也并不畏惧了,那玉虚子见紫光一闪,夏敏的剑光已经到了眼前,便长剑一抖,震开夏敏刺来的一剑,他这一剑暗中运了内力,所以两人的剑相交之时,便已经卸了几分夏敏短剑上的力道,双剑相交,只听见轻轻地“当”的一声响,夏敏被震得连退了几步,夏敏连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鱼肠剑,见完好无缺,便放下心来,她便是有心要试一试自己的鱼肠剑锋利还是那玉虚子手中的长剑厉害。那玉虚子的长剑与夏敏的短剑相碰后,他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宝剑,见也无破损,这才放心下来,他与夏敏的想法不同,夏敏这鱼肠剑是无意中得来的,因此并不是十分珍惜,而那玉虚子的宝剑却是历代相传之物,因此特别珍惜,开始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现在见它不怕夏敏的鱼肠剑,才敢放胆地出招。

        杨聪知道夏敏非玉虚子的对手,他领教过这五雷阵的厉害,知道一发动起来,便厉害无比,心想:擒贼先擒王,要想安全地离开这里,就非要制服这玉虚子不可,这样才能逼他放自己下山。于是杨聪抽出随身携带的玉箫,揉身而上,与夏敏同时夹攻玉虚子。夏敏一击之下,见自己的宝剑无恙,早已又攻了上去,只见她衣袂风飘,鱼肠剑自半空刺下,使的是华山派剑法中的“沉香救母”,出手迅若奔雷闪电,那玉虚子武功精湛,内力深厚,变招也极快,长剑一抖,剑锋反弹而上,分刺夏敏的“气海”、“丹田”两穴。夏敏的剑法杂有各家的精华招数,辛辣狠毒,无一招雷同,招数剑势如虹,奇幻无比,那玉虚子的长剑绵绵,剑招奇快,寒光闪闪,剑气森森。两人快打快攻了十几招,杨聪怕夏敏不敌那玉虚子,玉箫一点,直奔他的手腕,他此时已经意在速战速决,因此玉箫上透了内力,一股凌厉的罡风袭击向玉虚子,那玉虚子只觉得一缕罡风袭击向自己的右手腕,左手的剑鞘便一点而出,反刺向杨聪的小腹。但杨聪一招点出中途早变了招,突然半途中转了个圆圈,反刺向左,只听见“嗤”的一声,杨聪的玉箫已在那玉虚子的道袍上刺穿了一个小洞,那玉虚子吃了一惊,知道不是夏敏和杨聪两人的对手,便长剑一封,反身退入了五雷阵中。

        夏敏见玉虚子站在五行之中土的位置上,处于正中,正是五行阵中的枢纽,她再看玉虚子的左右,正是水和火的位置,而两人身后那两群道士站的位置正是金和木的位置,这五行阵最初叫五星阵,是根据天上北斗星座演化而来的,古人视北斗星座为上苍用来开启整个宇宙机器运转的枢纽,北斗星周围金木水火四座星座分别表示春夏秋冬对位,这春夏秋冬的变化跟四座星的运转一致,而北斗星柄所指的方向正是四季变化的方向,这木星的位置正是北斗的璇机,金星的位置正是玉衡的位置,夏敏识得厉害,知道玉虚子所站的位置正是全阵的核心枢纽,如果占了这个位置,这五雷阵便控制在手里了,那么这青城派的众人便只有围着疲于奔命了,而自己就可以以逸待劳、稳操胜卷了。夏敏识得厉害后,便对杨聪道:“聪哥,你只管攻这个牛鼻子,其他人都不要理会。”说着她率先攻向玉虚子,杨聪听了,也攻了上前,那五雷阵见两人攻向那玉虚子,早已发动。只见那站在东方甲乙木的位置的玉真子呼啸一声,率领五人从旁边刺了过来,那站在西边丙辰火位置的玉清子也带领五人夹攻过来,两翼分刺向夏敏和杨聪。那玉虚子也长剑一点,刺向杨聪,他身边的几人也从旁边两侧向夏敏袭击而来,这五雷阵一发动起来,真如风雷涌动,只见长剑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顿时四周都是剑影。

        这五雷阵以五人为一组,首尾呼应,五柄长剑同时攻出,分刺向上中下三路各处穴道,交集在一起时则威力大增,隐含风雷之势,力道犹如雷霆万钧,杨聪尝过他的厉害。夏敏和杨聪两人前后受敌,顿时觉得剑气森森,剑影重重。夏敏反身靠在杨聪的背后,仗剑护住他的背后,连连向袭击而来的长剑削去,她手中的短剑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青城派顿时有几名弟子的长剑被她削断,但那五雷阵的攻势一发动便绵绵不断,他们在玉真子和玉清子的带领下轮番攻来,他们吃了几次亏后,便不再与夏敏正面相交,均从侧面进攻,而且一击不中便马上退下,长剑来的快也去得快,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而且这五雷阵攻守严密,门户不露丝毫破绽,只见青城派众人如穿花蝴蝶般轮番进攻,此来彼往,你挡我击,犹如千军万马一般四处奔走进攻,人如潮水一般倏进倏退,越攻越紧。有时那玉真子和玉清子的五柄长剑连成一体袭击而来,似乎内力大得超乎寻常,夏敏只感到一股股内力源源不断的从那五柄长剑上传来,直震得她虎口酸软,手中的短剑也几乎脱手而飞,好在那些人畏惧她手中的那把剑锋利无比,倒也不敢硬碰。

        杨聪负责抢占这中宫的位置,虽然有夏敏在背后挡住了其他人的进攻,却也是异常地吃力,这玉虚子本来武功与杨聪处于伯仲之间,他手中的又是一把宝剑,杨聪虽然有一把玉箫在手,但他知道那玉虚子的长剑锋利无比,因此便不敢与他相碰,那玉虚子一把长剑牢牢地缠住杨聪,加上那玉虚子旁边的道士轮番在旁边不断的袭击,杨聪反倒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险象丛生。杨聪明知道照这样下去,两人用不了两个时辰即使不被刺伤也会活活被他们累垮,因此他已经把内力都运到了玉箫之上,硬打硬拼,但他不懂得这五行阵的变化和奥妙,加上玉虚子的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仍牢牢占着中宫。夏敏见杨聪久攻不下,她边挡住后面的进攻边偷空瞧玉虚子脚步的变化,便大声道:“聪哥,戊土生乙木,踏乾宫,走坎位!”杨聪听了,却不明白哪里是乾宫和坎位,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到处是剑影,他虽然在客栈里听了夏敏讲了这五行相客相生的变化和九宫八卦的方位,但这五行八卦奥妙无比,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什么位置。因此边打边大声问道:“哪里是乾宫和坎位。”夏敏听了连忙边挡开那些人的进攻边道:“向前三步,然后再转右三步。”杨聪见眼前正有四人的长剑从侧面袭击而来,而前面正是玉虚子的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但他知道夏敏叫他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便不顾两侧的攻击,玉箫一点,竟向玉虚子的手腕点去,脚下便向前踏上三步。

        那玉虚子虽然觉得杨聪的玉箫上罡风袭击而来,便长剑一抖,仍刺向杨聪的胸口,他那柄长剑已经刺到杨聪的胸口不到一寸了,那旁边的四柄长剑也刺到他的两侧,真是凶险之极,杨聪连忙玉箫一挥,荡开袭击而来的两柄长剑,脚下连忙向右移动了三步,那玉虚子的长剑和左侧的两把长剑果然刺了个空,还差点刺中自己人,好在那几个道士武功不弱,似乎这脚下的步法也纯熟无比,否则收不住脚步便刺到了对方的身上。那玉虚子一击不中,长剑一撩已向杨聪的背后刺去,杨聪正待要问夏敏该怎么走,夏敏早已头也不回地叫道:“前三步左五步!”她边挡住玉真子等人的进攻边不停地指点杨聪的步法移动,那些玉虚子周围的道士被杨聪一阵猛冲,顿时乱了阵脚,长剑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竟是自相碰撞,那玉虚子的长剑好几次要刺到了杨聪的身上,却被他像泥鳅般溜开,反而差点还刺伤自己人,只见杨聪在他周围**西冲,便听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那些青城派的道士被杨聪逼得手忙脚乱,杨聪攻击的正是这阵法的薄弱之处,顿时那玉虚子守的方位被杨聪冲得七零八落。那玉虚子直气得七窍生烟,便提着一把长剑在人群中追逐杨聪,两人还没交上手,就听见夏敏笑道:“聪哥,行了!快向我背后靠拢!”玉虚子听了顿时吃了一惊,原来他只顾追逐杨聪,一时间离开了中宫的位置,夏敏却慢慢地挪向这中宫的位置,他顿时明白上了夏敏的当了,原来她是要以杨聪为诱饵,诱骗自己离开中宫的位置,自己只考虑到怎样防止杨聪抢占这中宫的位置,却没考虑到夏敏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这时候夏敏已经牢牢地占了中宫的位置。这中宫乃全阵的枢纽,一动全动,一静全静,关系着全阵的安危,因此由武功高强的人主持把守,玉虚子一不留神便丢失掉了,他一发觉上了当便回身抢攻。

        杨聪听到夏敏的指点,早已抢奔到她的背后,拦住玉虚子的抢攻。两人此时占了中宫,互为犄角,杨聪的掌力雄厚,催发掌力逼住侧面的敌人,那些弟子武功本身低微,被杨聪的掌力逼得四处乱走,有时连玉虚子等人也被自己的弟子撞得东倒西歪,而夏敏的宝剑锋利,一剑快似一剑,把靠近身的青城派弟子的长剑也削断了,顿时把青城派众人的进攻压住了,那五雷阵的弱点便渐渐暴露在两人的眼皮之下,如牵住了他们的鼻子一般,夏敏和杨聪两人移向东他们也奔向东,两人向西他们也只好向西,那青城派众人顿时被两人拖得疲惫不堪。玉虚子连连移动了几次方位,想诱两人离开中宫的位置,但夏敏就是不上当,玉虚子眼见青城派的一些武功低微的弟子得不到喘气的机会,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知道照这样下去夏敏和杨聪两人以逸待劳,而众人围住两人疲于奔命,不用一个时辰这五雷阵便不攻自破了。

        那玉虚子一看不妙,连忙喝道:“快准备变三羊开泰连环阵!快变三羊开泰连环阵!”说着他与那玉真子和玉清子大步上前,三人围住夏敏和杨聪两人,那些青城派弟子听到玉虚子的命令后,纷纷向后退去。杨聪见那些青城派弟子在圈外纷纷东奔西走,片刻只见那青城派的弟子人潮涌动,顿时密密麻麻的结成了三道人墙,那人墙前的道士一个个手持藤牌做掩护,那人墙后面火把闪烁,人潮涌动,剑光闪闪,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那玉虚子和那玉真子、玉清子三人见这阵式已经结好,三人便闪身退到阵中的东、西、北三道人墙的方位,夏敏和杨聪见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慢慢压了过来,两人连连试着向三面冲去,但每当两人冲近人墙之时,那人墙里不是射出暗器就是伸出长枪和铁钩出来,阻挠两人靠近,夏敏手中的鱼肠剑虽然锋利,但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那些长枪和长钩又长又多,又是从下面伸出来,这长剑在远距离的冲锋打仗中便作用不大了。加上那火把照得人的眼睛眼花缭乱,杨聪试了几次想凭借强大的内力震翻那些持藤盾牌的道士,但他的每一掌打到那人墙上的藤盾牌之上,掌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便自己那人墙里掩藏着高手,两人向东攻击他们便移向东,在人墙后面来回地移动。杨聪不知道这藤盾牌是用青城山上坚硬的老藤制成的,丝毫不受掌力的攻击,夏敏眼见那三面人墙越移越近,包围圈子越来越小,两人都暗暗着急,要知道两人武功虽好,但寡不敌众,对方只要突然冲上来,自己即使打伤他们几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