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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峡之战(上)



第二天,简长老与杨聪离开了酒楼,到江边雇了一只船,向下游进发,这船家是一对老年夫妇,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杨聪见那船家男的约六十多岁,脸色焦黄,满脸皱纹,古铜色的肌肤,女的也约五十岁左右,头发略有些白,脸色有些黑,想来两人是老来得女,这小女孩怕是他们的小女儿,两人均穿着粗布衣服,一看便知道这两人是经常在江湖中行走之人,那脸上有明显的风雨吹打的痕迹,而那个姑娘虽然生长在船家,却长得较好看,鹅蛋脸,眉毛如画,双目盈盈如秋水,又长又翘的睫毛,扁桃小嘴,只是脸上略有些黑,鬓上插着一朵小白花,足蹬一双小靴子,身上穿着蓝布粗衣,却掩不住她的美丽,美中不足的是身材有些瘦小。那船家自称姓刘,简长老见这对夫妇面相和善,出的价钱也合理,便雇了他的船。船顺着岷江而下,一路向下游而去。船行了半日便入了长江,当天晚上就到达了重庆。杨聪见这重庆府的码头停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远远看去,岸上的房子像一间叠在一间之上,越叠越高,这重庆乃有名的山城,房子均依山势而建立,层层而山,因此远看像叠起来一样。到了天黑时,两岸的灯火像天上无数的星星,和江上的渔灯映在江面上,如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第二天,船离开了重庆,又行了半日便到了白帝城,船离开白帝城向三峡中的瞿塘峡驶去,沿途多是崇山峻岭,两岸尽是悬崖峭壁,滚滚的江水涌入峡谷中,奔腾咆哮,江面波浪滔天,水流湍急,怪石嶙峋,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到那礁石上,弄不好就会船翻人亡。船在波浪里颠簸,摇摇晃晃的,杨聪出生在北方,不会游泳,因此只好呆在船舱里,吓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这船会撞到那礁石之上。杨聪见那船家夫妇和那个小姑娘均在船外掌舵持篙,那对船家夫妇在船头掌舵行船,那个小姑娘持着竹篙在船尾立着,只见她瘦小的身子如履平地一般,她一边用手中的竹篙点开船尾即将撞上船身的暗礁,一边放声歌唱,看那神情似乎很是悠闲,杨聪见她年纪虽然小,却胆大得很,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勇气。船行了不到两袋烟的功夫,便进入了巫峡,江面顿时变得平缓了起来,两岸奇峰秀丽,江面曲折迂回,峰回路转,船在弯弯曲曲的江中行驶,杨聪见船过了瞿塘峡才松了口气,船又行了两个时辰,便进入了西陵峡,江面又变得了湍急起来,只见白浪翻卷,江涛拍岸,暗礁如犬牙突兀立在江中,使人惊心动魄。但那船家三口驾船的技术纯熟无比,有时眼见就要撞到了礁石之上,只见那对母女俩轻轻一点竹篙,船便荡开了,直看得杨聪心惊胆战。船又行了两个时辰,便逐渐出了西陵峡,杨聪见差不多出了西陵峡才松了口气,叹道:“今日亲身经历了这三峡情形,才想起唐代的大诗人李白的诗来,果然如此啊。”简长老笑道:“不错!‘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们只要出了这三峡便平安啦!”杨聪听了感到奇怪,问道:“怎么?这一带难道有水寇吗?”简长老笑道:“水寇倒没有,但你忘了蜀中唐门了吗?前面不远就是大巴山啦!”杨聪听了吃了一惊,才想起那唐灵风来,自己杀了那唐亮,而自己前一阵子在青城山上这一闹,江湖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这唐灵风如果知道自己在他的家门口通过的话,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江湖中闻风丧胆的蜀中唐门就位于这大巴山之中,是两百多年来的武林世家,杨聪心想:这唐门中定有不少弟子,如果给这唐灵风的弟子探出自己这次出川,又是经过他唐家的地盘,定会派人来寻仇,好在这次自己与简长老是秘密雇船出川。船出了西陵峡,简长老见有两只船一直跟着自己的这只船,开始的时候他和杨聪两人均没注意,这两只船从重庆码头就一直跟着一起起航,两人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江面来来往往的船只无数,倒也不觉得奇怪,可这两只船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这只船后面,自己这只船靠岸休息他们也休息,起航他们也起航,那两只船用蓬布封得严严的,那几个船夫也戴着一个斗笠把自己的脸罩住。简长老一提,杨聪也顿时警惕起来,简长老低声对那船家道:“船家,这一带以前有没有水寇出没?”那船家笑道:“客官你放心吧,老汉经常从乌江往来到成都去,从没发现过有什么水寇出没。”简长老便把后面的两只船的可疑情况低声告诉了那船家,那船家回头看了看,笑道:“您老请放心,你们上了老汉的船,老汉就保证把你们平安的送到武当山脚下。”简长老听了便回到船舱里,他看了看那后面的两只船,却是越看越觉得怀疑,常言道:“龙行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和杨聪两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杨聪半点水性也不识,如果在江中被敌人围住,就毫无办法了,而自己虽然略懂些水性,可在这样湍急宽广的江面中,如果船被人凿穿落了水,非要掉入江里喂王八不可。

        简长老越想越可怕,便马上道:“船家,靠岸!靠岸!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停泊夜宿了。”那船家听了吃了一惊,他抬头瞧了瞧太阳,道:“客官,如果继续行船,今晚我们可以到荆州夜宿啊!”简长老道:“我们有些晕船,今晚就在这里夜宿了吧!”那船家听了笑了笑,道:“好!我们听您老的。”说着他朝那小姑娘道:“翠儿,准备靠岸,准备好抛锚。”说完那母女俩便撑着船改变了方向,慢慢向岸边靠去,靠近岸边时,只见那小姑娘提起那锚轻轻地往船尾一抛,船便稳住了,那个妇女也提着一只锚到船头下了水,船便稳稳停在了离岸不远的江中,简长老这才松了口气,这船只离岸边不远,如果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完全能跃到岸上去。他转头看了看后面那两只船,顿时吃惊不小,那两只船竟也在后面不远处停泊抛了锚,这使两人顿时脸色微变,杨聪低声道:“简长老,我们可能真的被人盯上了。”简长老点点头道:“咱们小心些,见机行事。”两人转头看了看那船家三口人,只见那个船家坐在船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烟,那小姑娘正在淘米生火做饭,而那个船家妇女正在船头洗菜,那小姑娘正与那老汉不知在说些什么,那老汉突然一巴掌拍在那小姑娘的屁股上,那小姑娘不住地格格地笑,那老汉只是偶尔憨笑一下,然后朝船舱里看了看。

        简长老突然低声对杨聪道:“不好!杨兄弟,我们上了贼船了。”杨聪听了吃了一惊,低声道:“不会吧?我看这船家三人跟普通的船家没什么不同啊!”简长老低声道:“你没注意到刚才那船家母女俩下锚的动作么?她们与普通船家有什么不同?”他这一提醒杨聪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才想起那对母女俩来,那只锚少说也有两百斤重,而那小姑娘和那个妇人只是轻轻一提,便提起抛入了水中,那小姑娘看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单这份力量,足以证明她是一个懂武功之人,而那妇人虽然看似手脚缓慢,提着那只锚却也是毫无一点吃力的样子,也是力道惊人。两人刚才只顾观察后面的两只大船,却一时间没发现这一细节,现在才想起这些可疑的情形来。简长老低声道:“咱们今晚一切要小心,特别是他们的饭菜,咱们不要吃了,今晚轮流着休息。”杨聪点点头,要知道现在这江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他们在饭菜中下了毒,然后把两人抛入江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两人在这里喂了王八,这后面的两只大船怕也十有**是他们的同伙。不久,那晚饭就做好了,那船家便让那小姑娘端了进来,有一条鱼和一盘腊肉、一盆野菜鱼头汤,还有一小壶酒、一盆米饭和一碟青菜和豆腐干,那小姑娘摆好后朝杨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那船家三人便在船头吃了起来,三人有说有笑,还不住地往船舱里看看,杨聪和简长老两人却是不敢吃,虽然两人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却怕那饭菜中下有蒙汗药之类的毒药,要知道这蒙汗药虽然不致命,但下在饭菜中无色无味,很难察觉。两人决定熬到天亮后,明天船到了三峡外的镇上再上岸买些食物充饥,同时重新雇过船只。

        那个小姑娘吃饱后,便进来收拾碗筷,她见桌上的饭菜没有动,先是一愣,然后突然问道:“怎么?两位还没吃么?还是饭菜做得不好?”简长老连忙道:“我们有些晕船,肚子有些不舒服,麻烦姑娘把这些饭菜端回去。”那小姑娘听了瞧了一眼杨聪,见他看着饭菜咽了一口口水,已明白了几分,只见她蹲下身子,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又舀了一口汤喝了下去,再倒了一小杯酒喝了,然后舀了一碗汤端到杨聪的面前,朝杨聪抿着嘴笑了笑道:“喝吧!这是我烧的汤,很好喝的。”她这一举动,顿时把两人吓呆了,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杨聪见那小姑娘先自己尝了所有的饭菜,又帮自己舀好了一碗汤端到自己面前,如果再不喝那个小姑娘就下不了台了,又见那小姑娘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便不忍拂她的好意,心想:就是有毒也喝它下去,大不了一死罢了。他见这小姑娘面带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他虽然也知道江湖中有的人下毒前先自己服下解药,再假装先品尝酒菜,这样往往使对方麻痹后就中了计,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拂那小姑娘的美意。便接过碗来道:“好!”然后慢慢地喝了下去,那小姑娘见杨聪喝了下去,很是高兴,问道:“好喝么?”杨聪点点头,那小姑娘满脸的喜欢,道:“好喝就多喝点,这是我第一次烧的汤呢!”说着又帮他舀了一碗汤,其实这汤也不怎么好喝,但杨聪此时一来肚子有些饿了,二来也不好意思说不好喝,那小姑娘只道是杨聪真的喜欢喝这汤,她见杨聪又喝了一碗汤,便帮杨聪舀了一碗饭,又斟了一杯酒,杨聪见汤已经喝了,就算是这饭菜有毒也要做个饱死鬼,便放开肚皮吃了起来。简长老老成稳重,却是不敢吃,他怕两人吃了同时中了毒,便推辞不吃,那小姑娘也不理会简长老,见杨聪吃饱了,便收拾碗筷出去了。

        这一夜简长老因为没有吃过东西,饿得整夜也睡不着,他见杨聪一夜相安无事,这才略放下心来,夜里两岸的悬崖峭壁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猫头鹰和猿猴的叫声,偶尔还有狮子和老虎的吼叫声,令人毛骨悚然,两人轮流守了一夜,却相安无事,那两只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那小姑娘和那船家夫妇在船舱的另一头睡,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天亮后那船家夫妇烧好了饭菜,仍由那小姑娘送进来,然后她仍然回到船头与那夫妇俩一起吃早餐,简长老见杨聪昨晚吃了那些饭菜,一夜也没事,加上昨晚没吃过任何东西,便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只是一些青菜和豆腐干,但也吃得极香,那船家见两人吃了早餐,便起锚扬帆向下游进发,简长老仔细地看了那小姑娘和那个妇人起锚时的动作干净利索,那只一两百斤重的锚在她俩手中只是轻轻一提,便拉到了船上,此时他和杨聪两人的眼睛已经雪亮了,这船家三口定是身怀武功之人,杨聪见那后面的两只大船也起锚跟着自己这只船向下游进发,简长老和杨聪均感到纳闷,因为出了这峡谷前面就是有人家的地方了,如果这两只船上的人要对两人不利,为什么昨晚不动手呢?两人暗暗提高警惕,但那两只船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也无什么动静,仍然是三四个头戴斗笠的船夫在船上掌舵,简长老心想:难道真是巧合?还是我老糊涂了?船出了三峡,江面变得宽阔起来,水面也变得缓和多了,杨聪和简长老两人顿时松了口气,因为再行半个时辰,前面便是有人家居住的宜昌县城了。

        船刚驶出峡谷不远,突然,只见前面的江面上涌出大大小小十几只船只来,向杨聪和简长老乘坐的船包围过来,简长老见中间的一只大船上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汉,只见那大汉丰神俊朗,面如冠玉,身穿一身华丽的锦衣,手里摇着一把铁骨团扇,那大船的帆上挂着一面大旗,那旗上绣着一个阴森森的人头白骨和一只张牙舞爪的把蜈蚣,那蜈蚣正张开锋利的牙齿在啃那个人头白骨,让人一看便毛骨悚然。简长老见了这面大旗后顿时失声惊叫道:“不好!是唐家庄的人。”那旗帜正是蜀中唐门独有的标记,只见那十几只船只瞬间便远远地把这只船围住了,接着几个声音大声喊道:“停船!快停下来听候检查!”杨聪听了简长老的话后也吃惊不小,正想与简长老出船舱去,只见那小姑娘此时已经把尾锚抛入了水里,快步奔进船舱里,朝杨聪低声道:“杨公子,别出去!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杨聪和简长老听了那小姑娘的话后顿时吃了惊,杨聪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杨,难道……?”那小姑娘朝杨聪抿着嘴笑道:“我们早就知道你姓杨了。”说着她飞快地掏出两颗药丸对两人道:“把它含在嘴里,别吞下去!”杨聪和简长老见她神情严肃,连忙接过含在嘴里,只觉得那药丸异常的苦,还有一股腥臭味。那小姑娘给了药丸给两人后,便快步奔回船尾,只见那船家夫妇慢慢地落了帆,那船家朝那大船喝道:“是唐家庄的人么?”他的声音洪亮,远远地传到那大船上去,杨聪和简长老听见他的声音内力充沛,单从这声音来看就知道这个船家内力不弱。简长老在江湖中也行走了几十年了,在成都的码头上却没看出这船家三口竟身怀一身的武功,他和杨聪两人此时是又惭愧又担心,不知道这船家三口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大船上站的那个大汉从这船家的声音中便知道他的武功不弱,吃了一惊,便远远地朝他抱拳行礼道:“不错,尊驾是何人?”那船家朝那大汉笑道:“你看看这个就知道啦!”说着只见他右手一扬,便见一颗鸡蛋大小的东西飞上天空,然后在天空中突然炸开来,散发出淡淡的蓝色烟雾,只见那烟雾竟隐隐约约的形成一只展开翅膀飞翔的凤凰。那大汉见了便恭敬地问道:“原来是苗家寨的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船家笑道:“不敢!老汉姓刘。”那大汉连忙抱拳朝那船家行礼道:“原来是苗家寨的刘二寨主,失敬!失敬!小侄唐文,见过刘二寨主。”那船家听了笑道:“不敢当!唐公子,老汉只是寨中的一个奴仆而已,你如此大礼,老汉可消受不起啊!不知唐公子拦住老汉的船只有何贵干?”这船家与这大汉两人的对话,简长老和杨聪均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听了顿时脸色大变,这唐文是唐家庄的人且不说,这行船的老汉竟是苗家寨的人,却使两人大吃了一惊。

        这苗家寨的来历杨聪是听段二提起过的,这苗家寨位于贵州的苗岭,世代居住着许多苗族的人,这苗家山寨的土司首领姓苗,世世代代居住在那里,那里的苗家人个个善于使毒放盅,也精通解毒之法,特别是土司首领苗家的人,使毒放盅的本领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而且苗家人个个擅长武功,寨中小孩和大人都会使毒,当年元朝和明朝统一全国后,这苗家寨均拒绝服从朝廷的统治,元军和明军都进山围剿过苗家寨,却每次都大败而归,许多士兵死于苗家人的毒箭、毒药或蛊毒之中,于是朝廷再也不敢进犯苗家寨了,这苗家山寨与蜀中唐门都以使毒闻名江湖,特别是现在苗家山寨的土司首领外号叫五毒仙子,使毒的本领更是出神入化,而且练了一身怪异的武功,是江湖中有名的女魔头,江湖中人只知道她姓苗,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但一提起“五毒仙子”这个名字,人人均毛骨悚然。二十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一人闯上黄山,竟打败了黄山派的掌门人沈鹤仙,把黄山派众人打得一塌糊涂,好在她离开后留下了解药,黄山派的许多弟子才没有毒发身亡,黄山派的掌门沈鹤仙悲愤交加,一年后也郁郁而终,虽然这次黄山派没有弟子被她杀死,但黄山派把这次失败看做是门中莫大的耻辱,在江湖中几乎抬不起头来,这五毒仙子在黄山一闹后,便从此再也没在江湖中出现过。杨聪和简长老均想:这苗家寨历来偏居在苗岭的深山之中,寨中的人从不在江湖中行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成都城里?而且两人雇的船只竟然阴差阳错是这苗家寨的呢?

        只见那唐文朝那老汉道:“小侄奉家父之命前来捉拿一个我们唐家的仇人,此人杀了小侄的兄长,他正好搭了刘二寨主的船,还望刘二寨主成全,小侄改日定当登门致谢。”杨聪和简长老听了,顿时吃惊不小,两人秘密从成都出发,怎么这唐家庄的人也知道两人在船上呢?只听见那老汉笑道:“唐公子真会开玩笑,您要的人怎么会在我们的船上呢?”那唐文朝那老汉恭敬地作揖道:“小侄接到可靠的消息,那人却确实蒙混在刘二寨主的船上,望刘二寨主通融一下,把那两人叫出来,小侄一看便知。”那老汉朝那唐文笑道:“不错,老汉船上确实有两位客人,但这两位客人是本山寨苗寨主的客人,老汉奉苗寨主之命,护送两位客人出川,其它的事情老汉一慨不知道。”杨聪和简长老听了,两人顿时感到纳闷,这五毒仙子两人均从没见过面,怎么会是她的客人呢?那唐文听了,顿时脸色一沉,问道:“这么说刘二寨主是不肯给小侄的面子了?”只见那老汉笑道:“老汉只知道把苗寨主的客人平安的护送出川,其它的什么面子呀……名声呀什么的,老汉均一慨不知,老汉只知道如果老汉一家三口人完不成寨主的任务,回去就会马上受百蛇噬咬之刑,这面子哪有性命重要啊!”那唐文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刘二寨主是护定这小子的了?”那老汉笑道:“不敢,老汉只是奉命行事,情非得已。”那唐文冷笑一声道:“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人怕你们苗家寨,我们唐家就不怕你们,上!给我搜!”说着只见那唐文一挥手,便见几艘船向杨聪乘的这只船驶了过来。

        只见那船家夫妇立在船头,那被他们称为刘二寨主的老汉长笑一声,道:“你们再靠上前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几只船上的人均充耳不闻,仍然放船驶了过来,只见那些船只很快逼近了杨聪等人的面前,那姓刘的老汉长笑道:“来得好!”说完只见他手一挥,两枚鸡蛋大小的弹丸随即从他的袖中飞出,分别打在前面的两只船上,顿时“砰”、“砰”发出两声爆炸,只见那两枚弹丸爆炸后,瞬间便散开了许多火花和蓝烟,那两只船突然起了火,那火花掉到了江面上,那江面也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来,那火焰迅速蔓延开去,另外几只船只也燃烧了起来。那唐家庄的人纷纷从江里打水上来想扑灭船上的火焰,但那火焰说也奇怪,那水一泼上去,反倒燃得更旺,那唐家庄的人见这火竟然不怕水,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又用东西扑打,但那些火焰刚被他们用布压灭,又突然慢慢地燃烧起来,瞬间那几只船便大火熊熊了,那些船上的人见情形不妙,纷纷跳下水游回了去,那被称为刘二寨主的老汉见了,站在船头哈哈大笑。杨聪和简长老见了,也不禁暗自称奇,不知道这是什么火,竟然用水也扑它不灭。那些火焰在江面上燃烧了好一会儿,才随着江水一荡一荡的渐渐随着水流散了去,也慢慢熄灭了,而那船上的火焰却直把那几只船烧沉了,才慢慢熄灭去。那唐文见此情形,也吃惊不小,他也猜不透这暗器是什么东西制成,竟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