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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武当机缘(中)



转眼过了冬天,迎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杨聪到了武当山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来他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枯燥而单调的生活,这半年来,段二也没有信来过,杨聪也不知道段二这半年来怎么样,在干些什么?他闲暇之余有时也在想段二在做什么,在想夏敏回家后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每当他想起夏敏的时候,便拿出那块玉佩来看,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天,青云道长突然把他叫去,杨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来到大殿里,只见上次送自己来的那个叫明月的小道童立在青云道长的旁边,那青云道长见杨聪进到了大殿,便对他道:“刚才掌门传来了法谕,要你到紫霄殿做事,你去收拾一下,随明月回去吧!”杨聪听了连忙恭敬地朝青云道长鞠了个躬,便回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随那明月向紫霄殿走去,只半个时辰就到了紫霄殿,那青松道长也没对他说什么,只是令他接替明月每天打扫这紫霄大殿,晚上添神像前的灯油,却是不再用做挑水劈柴之类的粗活了。杨聪除了每天参加早课修习之外,青松道长每天还要他坐禅两个时辰,杨聪此时对这坐禅已经不再感到乏味,他经过半年在山上跟着众人做早课,练习这修习打坐、吐纳养气之法,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因此这两个时辰的坐禅,倒也不觉得难过。第二天,杨聪正在山门外的空地上打坐,他刚入定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青松道长道:“刚才我听你的呼吸之声,虽然平静均匀,但呼吸甚快,未得吐呐之法,应顺其自然,气意绵长才得吐呐之要领。”杨聪连忙睁开眼,不知道他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后面,连忙鞠躬道:“请掌门多多指教!”青松道长点头道:“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机舂在上,地机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要善于以先天之气补后天之气,顺其自然,则生;强其所然,则逆,须知欲速则不达之理。”青松道长所背的口诀是《行气玉佩铭》中的吐呐之法,叫“内丹术”,是练习上乘内功的最高境界的法门,即练习在丹田内或肚脐下呼吸,这样就可以培养元气,固本生精,乃至长生。接着青松道长便教杨聪怎样呼吸吐呐,怎样在意念中使精、气、神凝敛成一体。杨聪经他一指点,更是受益非浅。

        一天,杨聪做完了坐禅的功课,明月便走进来对杨聪道:“师兄,掌门与少林派的智通大师在太子坡下棋,要你把这茶水和点心送去。”杨聪听了,连忙提着饭盒和茶水向太子坡走去。这太子坡位于复真观旁边的山峰东北角,相传真武大帝十五岁时放弃太子的职位入山修炼,在此居住,因此取名为太子坡,这里背靠悬崖绝壁,面对深谷,高耸挺立,可以纵观群峰,地形险要,杨聪早已来过不知多少次了。杨聪远远地看见青松道长与一个和尚坐在太子坡上的凉亭里,两人正面对着亭子前面的一块岩石,偶尔只见青松道长或者那个和尚手指一弹,便见他们手中飞出了一颗细小的东西打在那岩石之上,那块岩石离亭子足有三丈之远,要打到那岩石上,非需深厚的内力不可。杨聪提着饭盒和茶水走进亭子里,才看清楚那个老和尚的面貌,只见那老和尚穿一身灰色的僧袍,身材短小,脸庞削瘦,白眉白须,眉头上皱纹紧锁,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看不出他的年纪,那老僧左手持着一串漆黑的楠木佛珠。杨聪也曾经听段二提起过这少林派的智通大师,乃是少林寺藏经阁的首座,镇守着少林派的藏经阁,是少林派掌门智空大师的师弟,也是少林派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只道这智通大师定是一位身材高大、天庭饱满、满脸红光的高僧,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杨聪走进亭子时才发现两人是在下围棋,这围棋杨聪在南京西蜀钱庄的时候也常常看伙计们下棋,他也略懂一些,相传这围棋起源于尧时期,尧的儿子丹朱不思学习,生性好斗,尧为此常常烦恼不已。一天,尧到汾水祭祀,只见近处水面风起涟漪,远处山影雾霭峻秀,尧见此情景,不由得低吟道:“玉在璞,藏诸岳。”为自己的不肖子而苦恼,突听见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道:“这位老先生,你有何烦恼?过来看我们对弈一局如何?”尧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仙人坐在河边的刺柏树下相对而坐,画沙经纬为道路,以黑白棋子陈列如玄图。尧连忙上前观弈,只见奥妙无穷,变化多端,尧于是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那两位仙人,请教教子的方法,一位叫蒲伊的神仙道:“此谓弈,局方而静,石圆而动,丹朱善争而愚,当投其所好,使闲其情,习此以法天地。”于是尧便向这两个神仙学习围棋之术,回来后传于丹朱,后来丹朱果然性情大善,后来尽力辅佐舜,名垂青史。

        青松道长见他进了亭子,点头示意他把茶水和点心放在那亭子的石桌上,仍然面对着亭子外的那块岩石深深地思索。杨聪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然后站在一旁观看,才注意到两人是在用内力和智慧下棋,但这棋却下得奇特,棋子是常用的黑、白棋子,但棋盘却是亭子外距离三丈远的那块岩石,那岩石是一面又大又平的陡崖,如刀削斧凿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什么东西划上了一条条线条,成了一个棋盘,两人正用这块岩石作为棋盘来下棋,那岩石上已经有了一百多粒黑白棋子密密麻麻地钉在了上面,杨聪正感到一阵疑惑,只见那智通大师食指一弹,一颗白棋子激射而出,“啪”的一声轻响便牢牢地钉在了那岩石之上,他出手准确沉稳,那颗棋子正好不偏不倚打在那大飞的位置上,杨聪见了吃惊不小,要知道这棋子乃一般的瓷做成,而那岩石坚硬无比,要打入那岩石中实在是非常的艰难,如果内力不够,这棋子不但打不入,反而会变成粉碎。只见那智通大师打出了一子白子后,青松道长沉思了一会儿,也食指一弹,一颗黑子激飞而出,打在小飞的位置上。杨聪见两人弹指下棋的功夫,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要知道这岩石的距离又远,而这棋子又脆又小,要准确无误地打在那岩石之上,必须内力深厚无比,而且发射暗器的手法准头无误才行,与其说是下棋比棋艺,倒不如说是在比试谁的内力深厚和谁发射暗器的手法准确,两人的棋越下越紧,渐渐青松道长的黑棋形式越来越紧张起来,他每下一子,都要思考很久才弹指而出,而智通大师的白棋却紧逼不舍,形式一片大好。

        杨聪发现这智通大师不仅食指能弹射棋子,而且无名指、小指、中指和拇指也能弹射出棋子来,手法虽然不同,但那弹射而出的力道却同样准确无误,杨聪在旁边直看得目瞪口呆,没有到这老和尚内力竟如此厉害,特别是他拇指和小手指的功夫,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因为这小指和拇指异常难使力。杨聪心想:怕这老和尚的武功与我师父也不相上下。这时候两人的棋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青松道长的黑棋最是吃紧,一大片黑棋被白棋围追厮杀,只有两颗棋子在前面试图冲出去,可白棋紧追不舍,青松道长这时候举棋不定,如果舍了这片棋子,那马上这片黑子被白子吃了,那就可以说是把半壁江山拱手送给了白棋,若坚持冲出去,但最后冲到边缘,也会被白棋围死,那时大片的白棋占了四周,黑棋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杨聪在一旁却看出了门道来,原来青松道长这片棋子虽然看似被围得死死的,但智通大师的白棋中却有一处薄弱的环节,如果黑棋在这里点上两子,然后连下十几目子就可以把白棋隔断,虽然智通大师的白棋会把这片黑子吃掉,但黑棋子却可以趁机在此先做活了三眼假眼,再重新反扑,这样又可以在白棋中抢到了一眼,这样这片黑棋就在白棋的腹中活了,虽然地盘不大,但对白棋的威胁却很大,那时候黑棋趁机在外面围打,就重新形成了争霸的局面。他小时候就跟陆庄学了些围棋的入门之术,后来流落到了南京的西蜀钱庄,也经常看伙计们下棋,因此这围棋他还是略有精通,加上这围棋也讲究悟性,有的人一辈子钻研,也没达到一流的棋艺,而有悟性的人,往往能几年时间就领悟这围棋的奥妙,这就是神童国手的来由了。

        杨聪见青松道长举棋不定,便拿起一粒黑棋道:“掌门,不如在这里下一子如何?”说着他中指一弹,一颗黑子带着凌厉的力道飞到了智通大师白棋那处薄弱的环节之上,但他手上运的内力过猛,生怕棋子打不入那岩石,但那颗棋子“啪”的一声打在那里,深深地印在了那里,却把旁边的几颗白子和黑子震落了。杨聪见自己的棋子震落了旁边的棋子,顿时脸一红,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来,连忙语无伦次地道:“对不起,掌门,弟子一时……弟子……。”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两人早已手指连连弹出,重新把那几颗棋子补上。智通大师不假思索地飞出一子,把黑棋前面的路封了,只差两口气黑棋就被封死了,他刚才见杨聪穿着一身的道袍,只道杨聪是武当派的弟子,便头也不回地朝青松道长笑道:“这位小施主好深厚的内力,青松道长,不知道你何时**出这样一个好徒儿来的,老衲要恭喜你啦!”他见杨聪虽然震落了旁边的几颗棋子,但从那颗黑子深深地打在那岩石之上,便知道杨聪的内力深厚无比,竟犹在两人之上,只是力道没有得心应手而已。青松道长此时见黑棋的路给智通大师封死了,也不知道该在哪里下了,他拿着棋子在手中,朝智通大师笑道:“惭愧!惭愧!这位小施主武功的确不错,可惜他不是我武当派的弟子。”智通大师听了“哦”了一声,仍然盯着前面的棋局,头也不回地问道:“哦,此话怎讲?”青松道长笑道:“他是丐帮段帮主的高足,叫杨聪,大师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那智通大师听了,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朝杨聪仔细打量了起来,因为近来杨聪先是得罪了昆仑派、崆峒派和蜀中唐门的人,引得几大门派同上丐帮的泰山大会兴师问罪,最近又大闹青城派,早已在江湖中传得了沸沸扬扬,他却没想到杨聪会在这武当山之上。

        杨聪见智通大师转头瞧着自己,连忙躬身道:“晚辈给大师请安。”智通大师点点头,瞧了他一会儿,仍然转过头去看那棋局,青松道长笑道:“大师是不是觉得奇怪,怎么他会在我武当山之上。”智通大师点头道:“正是!”青松道长笑道:“他最近连连给丐帮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段师弟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修道参禅,静心修养,贫道看在段师弟的面子上,因此才破了这个例。”智通点点头道:“段施主虽然贵为一帮之主,但他出身武当门下,这也算不得破例。”要知道各派都有各派的规矩,无故收留别派的弟子是违反江湖规矩的,特别是杨聪,最近得罪了不少门派,武当派收留了他,如果给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人知道了,便会怪罪下来,与武当为敌。智通大师见杨聪这一子突然舍了前面这一片黑棋求生的希望,弄不明白这一子的含义,便朝杨聪问道:“怎么?你也懂得棋艺么?”智通大师一生痴迷于棋艺,对懂得这棋术之人自然显得格外亲近些,虽然他也听说了些杨聪近来的所作所为,但他见眼前的杨聪似乎彬彬有礼,并不像听说中的那样,他哪里知道杨聪在这武当山之上住了半年,性格已经大大改变了许多。杨聪连忙道:“晚辈刚才一时冲动,班门弄斧,让大师见笑了。”智通大师弄不明白他这一子的含义,顿时来了兴趣,道:“来!来!来!你有什么妙招,咱们继续下棋。”杨聪听了连忙朝青松道长看了一眼,青松道长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下这下一步棋,便笑道:“既然大师让你陪他下棋,你就大胆地下吧。”说着他便当着智通大师的面传授了杨聪几句心法,然后让杨聪试着弹出棋子,杨聪依照青松道长传授的心法调息运气,轻轻用中指弹出棋子,刚开始时还是震落了一些棋子,那棋子打在岩石上也深浅不一,但试着弹出了几子之后,便渐渐做到了心到力到,弹出的棋子的力道也恰到好处了。

        杨聪哪里知道,青松道长此时传授的口诀,是武当派的内功无上心法,段二当时因为见杨聪的内力练的是少林派刚猛的一路,而且已经有了相当的根基,而武当派的内功是走阴柔的一路,他怕杨聪同时练阴阳两种内功,会走火入魔,因此未曾向杨聪传授这武当派的内功心法,而青松道长只道是杨聪对这武当派的内功心法领悟得不够,便在一旁出言指点,杨聪此时本来内功深厚无比,又聪明睿智,因此青松道长一指点,他渐渐就领悟了,智通大师见杨聪一点就通,朝杨聪点点头赞道:“果然是难得的奇才!”此时杨聪与智通大师对峙,棋局却起了大大的变化,他先是抢先在刚才智通大师那薄弱的环节上补了一子,智通大师便在他的黑子前再封了一子,这样这片黑子只有一口气了,只要智通大师点上一子,这一大片黑子便被白子吃掉了。杨聪仍然不理会这片黑子,又抢先在刚才那两子前点了一个小飞,智通大师赶紧在这里下了一子,两人便在这里争夺了起来,到杨聪下到第十五子时,已经在这块黑子上抢到了四个假眼,智通大师的白棋才把这片黑子封住。于是杨聪便在刚才那片冲出去的黑棋前点了一子,智通大师一看不妙,如果他不杀了这片黑子,那么杨聪再点一子便把这片黑棋救了出去,他只好点了一子杀掉了这一大片黑子。青松道长见这一片黑子被智通大师打出了一子,这一片黑子便纷纷掉到了地上,顿时心痛不已,看见白棋此时竟占了三分之一的棋局了,只道是这一局是必输无疑了。

        杨聪见智通大师只是一子飞出,那被杀的黑子颗颗落地,一颗不少,也一颗不误,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要知道这一子震落其它旁边的棋子的手法他也能做得到,但要准确无误的把要吃掉的棋子一口气震落,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而青松道长却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智通大师所用的手法正是少林派几百年来传下来的绝技——拈花指的手法,这拈花指轻弹而出,能以不同的内力伤人,用这拈花指打出的暗器击到人的身上,能同时震伤人的七经八脉和五脏六腑,异常的厉害,只是这拈花指异常的难练,会这门武功的少林派高僧寥寥无几,智通大师一生守在藏经阁,不理会其它闲事,因此便渐渐练成了少林派十几种绝技,成为武功仅次于方丈智空大师的第二高手。杨聪早就算好了这一步,等这片黑子一死,他就在刚才那片黑子旁开始反扑一子,两人又在这白子的腹中争夺起来,结果到杨聪下到第十一子时,反扑杀了两颗白子,竟使这黑子在白子腹中起死回生了,虽然不到三十目子,却在白子腹中存活,就如同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一样,给白棋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智通大师一看不妙,连忙连连在自己白棋的腹地里点了几子,因为刚才这白棋为了追堵黑棋留下了不少破绽,杨聪趁机在外面点了几子有威胁的黑子,这样两人就变成了重新争霸的局面,两人直下了一个时辰,这盘棋才下完,虽然杨聪最后输了三子,但他在劣势之下反扑而起,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连智通大师也对他的棋艺也连连赞叹不已。

        第二天,智通大师便要求杨聪陪他下棋,青松道长便叫上杨聪,三人继续来到了太子坡。昨天那盘棋局仍然刻在那岩石之上,青松道长便走到那块岩石前,双手在那岩石上拍了几掌,那昨天打在岩石上的棋子便纷纷落到了地上,青松道长便弯腰用道袍的衣袖一卷,便如长虹吸水一般把那些棋子尽数卷入了道袍的衣袖里。智通大师伸出双掌在那块岩石上四处抹了抹,片刻只见那面岩石上石屑纷纷落下,那块岩石上的棋子印和横竖线便不见了,顿时又变得光滑如镜了。青松道长等智通大师抹干净了那块岩石,便飞身跃起,用食指在那岩石上飞快地画了十九条横线,而智通大师等青松道长画好了横线,他也飞身而起在那块岩石上用手指飞快地画了十九条竖线,顿时那块岩石上便正好成了一个棋局。这一切杨聪直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两人如飞鸟一般跃到那岩石面前,伸出手指画到那岩石之上,那岩石在两人手指下便如豆腐一般,只见那石屑“唰唰”的直落到地上,原来这棋局竟是两人用内力画成的,难怪这块岩石光滑如镜,如刀削斧凿一般,原来竟是两人用内力抹平而成。杨聪从没见过青松道长显露过武功,现在见他以掌震石、用食指在岩石上画线,才知道他的武功果然厉害无比,而那智通大师身材矮小瘦弱,看似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认识的人还道他是哪一个破败的寺庙里的云游僧人,但见他只用一双肉掌便抹平了那面岩石上凹凸不平的痕迹,手法干净利索,不留一点痕迹,单是这份惊人的内力,便足以傲视江湖。杨聪以前自恃内力深厚,现在见两人只用手指便能在这面坚硬的岩石上画成了棋局,顿时对两人佩服不已。于是杨聪持黑子先行,与智通大师对弈,青松道长在一旁陪着,不时指点一下他与智通大师对弈,智通大师也不时指点他用手指发射棋子的手法,这一天下来,杨聪又受益不浅,不仅棋艺大进,而且还熟练地学会了这用手指发射棋子的各种手法。这一局下来,杨聪只输了一目子,智通大师和青松道长见他的棋艺进步得如此神速,均暗暗吃惊。

        这样一连几天,杨聪均陪着智通大师下棋,两人有输有赢,每次下棋,智通大师都向杨聪传授用不同手指发射棋子的手法,杨聪一学就会,也逐渐学会了用拇指、食指、无名指、中指和小手指发射棋子的手法,杨聪本来内力就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智通大师的悉心指点下,渐渐达到了意到力到、运用自如的境界。杨聪还道智通大师向自己传授的只是一些下棋的手法,却没想到自己在与智通大师下棋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少林派的“拈花指”、“金刚指”、“一指禅”等几种绝技。常言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知道指功是掌法的客星,而拳法则是指力的客星,而掌法又是拳法的客星,这指、掌、拳三者各有千秋,杨聪不知道自己在下棋之中不知不觉又学会了一门绝技。算来也是杨聪的造化,本来江湖中各门各派均有自己的武功心法,没有学过这武功的心法一般来说是无法领悟这门武功的,偏偏杨聪身怀阴阳两种内功,因此这少林派的“拈花指”、“金刚指”、“一指禅”等几种绝技他一学就会。智通大师先前见杨聪手指上弹出的内力竟与少林派的内力极为相似,不禁暗暗吃惊,他只道是杨聪得到过福建莆田南少林哪一位高僧传授过少林派内功的无上心法,却万万没想到杨聪竟身怀无相神功这门少林派失传已久的绝技。经过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两人的不断点拨指点,几天下来,杨聪不仅熟练地会用五指弹射出棋子,而且也学会了用手指在岩石上画棋局,用手掌来擦掉那岩石上的痕迹。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两人见杨聪的悟性如此之高,也暗暗佩服,更为他年纪轻轻而竟能练成如此深厚的内力而感到惊奇,两人均不知道段二是怎样使杨聪练成如此雄厚的内力的。智通大师难得遇到一个棋逢对手的棋手,竟一连在武当山上逗留了大半个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武当山。

        智通大师离开后,杨聪仍然每天都打扫大殿、静坐打禅,偶尔也自己练一练剑法和拳法等各种功夫,青松道长再也没理过他,任由他自行其事。一天,杨聪打扫好大殿后,正独自一人坐在山门外胡思乱想,因为找不到对手,他已经很久没下棋了,便觉得手痒,他怕久不练习这下棋的手法了,下次青松道长或者智通大师再叫自己下棋时,发射棋子的指法会生疏,于是便依照智通大师传授的手法独自一人在对着一棵大树在练习。此时他手中并无一物,只是心中在想着那弹出棋子的方法,杨聪心中意念一发,食指便轻轻弹了一下,一股内力便从中指突然射出,犹如一道闪电,只听见远处的一杈拳头大小的树枝“喀嚓”一声断下,杨聪吃了一惊,还以为只是偶然的巧合,又依照刚才的方法弹了一下食指,他只觉得一股真气又从食指中涌出,激射而出,另一枝树杈“喀嚓”一声也断了下来,这一下杨聪顿时又喜又惊,连忙又试了试中指、无名指、拇指和小手指,弹出的真气竟也能把几杈树枝打断,此时他才发现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所传授的下棋的手法原来竟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指功,于是杨聪便慢慢地回忆起智通大师所传授自己的各种手法,一个人慢慢地练习,那手指上弹出的内力果然厉害无比,打中目标又准又快,这时候杨聪才明白两人是在传授自己最上乘的武功绝学,顿时对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两人是感激不已,以后干活就更加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