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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痴女幽情(中)



那荷花出去后,杨聪又独自喝了一会儿酒,他正在猜测这荷花姑娘与夏敏有什么关系,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杨聪吃了一惊,只见门轻轻的被推开,几个女子鱼贯而入,手里捧着一盘盘酒菜,把它摆在桌子上,然后把刚才吃的酒菜全部换走,便退了出去,杨聪瞧这情形定是夏敏已经到了,果然,那几个女子退出去不久,杨聪只听见门“吱”的一声,便进来了三个身穿绿色衣裳的女子,前面的一个女子鹅蛋脸,面若桃花,眉似春山,眼似秋水,一张樱桃小嘴,一个直鼻梁小鼻子巧妙地安在那张脸上,头上插着凤头珠花,那珠花金光闪闪,不正是夏敏又是谁?杨聪顿时惊喜万分,连忙站起来道:“小敏!真的是你吗?”只见夏敏朝杨聪淡淡一笑,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参见杨盟主。”杨聪一惊,没想到她的消息那么灵通,但转眼一想,肯定是宋三桥告诉她的,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瞧你的,咱们一年多没见面,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夏敏这才直起身子,笑道:“你现在是天下武林的盟主啦!又是丐帮的帮主,当然要行礼啦!”杨聪拉着夏敏的手坐到桌子旁,叹道:“上次我们分手之后,我师父让我上了武当山习武,却没想到师父被忠圣门的人暗算害死了,他遗命要我做咱们丐帮的帮主,其实我很不想做的,做这帮主一点也不自在,至于这个所谓的什么武林盟主,就别提它了,提起还叫人心寒。对了!小敏,这一年多来你是怎么过的?”他见夏敏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和憔悴,秀发也有些乱,便伸手替她整了整头发。

        杨聪突然听见珠儿的声音在背后叹道:“哎!雪儿,有的人现在是‘鞋带做帽沿——高升’啦!不认得咱们这个救命恩人啦!可怜我们以前抬他爬山越岭去找医生,差点掉到山谷里去喂母狼,早知道这样啊!扔他到山谷中喂老虎就好啦!”杨聪和夏敏听了,都忍不住笑了,杨聪这才想起只顾和夏敏说话,倒忘记与这两个丫头打招呼了,连忙放开夏敏的手转身站了起来,朝珠儿和雪儿恭敬地鞠了一个躬笑道:“见过珠儿小姐、雪儿小姐两位大恩人!”珠儿咯咯地笑道:“哎哟!杨大盟主,这可不敢当!你行如此大礼,我们两个奴婢可要折寿的啊!而且你那帮大叫花子、小叫花子见他们的帮主向我们两个奴婢下拜呀!准会打折我们的腿,或放狗咬人哩!”雪儿听了只是咯咯地笑,夏敏笑道:“你们两个丫头给我滚出去,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珠儿朝两人扮了个鬼脸,道:“是!早知道小姐嫌我们碍手碍脚啦!”说着便拉着雪儿的手出去了。夏敏见两人出去拉上了门,才笑道:“这两个野丫头越来越放肆啦!瞧我回去不打她的嘴巴。”说完她自己也脸红了,偷偷地瞄了杨聪一眼,她见杨聪一年多没见,人好像长得更英俊成熟了,心中暗暗喜欢,便低下了头。杨聪回身坐到她身旁,见她一年多不见,长得更加落落大方、楚楚动人了,忍不住伸手过去揽她的腰,夏敏闻到杨聪身上那股熟悉而特有的男子汉气味,早已心神荡漾,便顺势深深地把头埋到杨聪的胸口,两人谁也不说话,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忘情地亲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杨聪突然觉得夏敏在自己怀里低声地哭泣,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她轻轻扶开,问道:“小敏,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夏敏摇摇头,杨聪替她擦了擦眼泪,叹道:“是不是你爹爹不准你再跟我在一起。”夏敏仍然摇摇头,杨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顿时没了主意,问道:“那为什么?”夏敏低声道:“我怕你以后永远不再理我啦!”杨聪听了顿时“扑哧”一笑,道:“你真把我吓了一跳,小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么?你就像那狐狸精……哎呀不是!你就像那千年修炼成仙的白蛇精,我就是那呆子许仙,知道吗?我的心早被你这小妖精偷去啦!我们是天生注定的缘分。”夏敏听了转涕泣为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好啊!你一见面就拐弯抹角的骂我。”杨聪把她揽入怀里笑道:“我怎么骂你啦!白娘子是修炼成仙的神仙哪,又美丽又善良,你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不管怎样,我都永远喜欢你的,你忘记了我们在青城山绝谷里发过的誓了吗?我不论今生还是来世都永远爱你。”夏敏听了他的话,这才笑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道:“不过我这个白蛇精是会吃人的,你可要当心点啊!”杨聪吻了一下她的脸庞笑道:“就是让你这白蛇精吃了,我也心甘情愿,对啦!你喜欢把我清蒸呢还是油炸来吃啊?”夏敏此时被他逗乐了,紧紧抱住他的腰笑道:“你这个人皮厚肉粗,脸皮特别的厚,谁稀罕吃你啊,喂狼怕狼都会咬崩牙齿呢!”两人依偎在一起许久,夏敏又低声道:“聪哥,我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还会喜欢我吗?”杨聪知道夏敏是在说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心想:你就是不说,我也早猜出你的身世来了,便笑道:“我们发过誓的,你忘啦!你既不是那杀人放火、抢劫掳掠的女强盗头子,又不是那吃人的妖精,也不是那阎罗王的姑奶奶、雷公电母的姐姐、钟馗的妹子,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呢?”说着杨聪轻轻地吻了她的脸庞,低声笑道:“但你是个会勾魂的小妖精,我的魂早就被你勾去啦!”夏敏听了,搂住杨聪的脖子低声笑道:“我这小妖精现在要吃人啦!”说着闭着眼把嘴巴凑了上去,渐渐不安分了起来,两人又亲热了许久才分开。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夏敏和杨聪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两人边喝酒边互相询问了对方这一年来的情况,杨聪便把自己在武当山的情况和段二如何被害、自己如何做了丐帮的帮主、以及少林派的智空大师为什么召开天下武林大会的经过一一告诉夏敏。杨聪又问了夏敏的情况,才知道她这一年来被她父亲关在家里习武,现在奉父亲之命前到各处钱庄查帐。杨聪突然想起宋三桥来,便问道:“小敏,那弥勒教的阴阳秀才宋三桥以前怎么跟你在一起呢?他可是弥勒教中的第五大护法啊!你知道么?”说着便盯着夏敏的脸,看她的反应,夏敏听了,避开杨聪的眼低头道:“聪哥,其实我很久就知道他是弥勒教中的人了,但我一直瞒着你,你怪我么?”杨聪笑道:“你是你,他是他,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宋先生虽然是弥勒教中之人,但他的为人也还不错,只可惜像他这样的人误入了歧途,否则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想不明白的是,以他这样的身份,以前怎么会心甘情愿来保护你呢?”夏敏低着头道:“我爹爹救过他的命,因此于师父死后,爹爹便请他来保护我。”杨聪听了,便点点头,心想: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小敏她爹救过这宋三桥的命,就凭她爹爹那遍及全国的西蜀钱庄的财力,请什么人不行呢?便打消了心中的疑团,于是便又朝夏敏道:“小敏,你是不是认识弥勒教中的一些人?”夏敏看了杨聪一眼,低着头点点头,低声道:“我认识宋先生他们很久了,而且……而且我爹爹和他们教中的人都有来往,他们的关系……关系也不一般……,聪哥,你会怪我么?”杨聪见她的脸色苍白,便握住夏敏的手,只觉得她的双手有些颤抖,便吃了一惊,道:“怎么?小敏,你的身体不舒服么?”杨聪把了把她的脉,却发现如常,夏敏摇摇头,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杨聪握住她的手道:“小敏,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和你爹爹的,只是那弥勒教中之人,均非善良之辈,日后劝你爹少和他们来往为妙。”杨聪心想:小敏她爹这西蜀钱庄说不定与那弥勒教有金钱上的来往,而且得到这弥勒教的庇护,古人常道“商人重利,**无情”,果然说得没错,小敏他爹为了钱竟然暗中偷偷与这弥勒教的人来往,怕是拉拢他们抢劫来的银子存到他的西蜀钱庄,如果官府知道了,可要被杀头的。杨聪见夏敏心神不定,便握住她的双手低声道:“小敏,你放心,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这弥勒教素来与官府做对,你多劝你爹少和他们来往为妙,要知道官府发现你们钱庄与他们有关连,那可就不妙啦!”夏敏听了点点头,杨聪把夏敏揽在怀里,轻声道:“你以后别胡思乱想,我虽然现在还不能时时陪你,但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等我把丐帮中的事情和我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向你爹求婚,娶你做妻子。”夏敏靠在他的怀里,低声笑道:“如果我爹爹不答应呢?”杨聪笑道:“那我就把老丈人杀了!或者我们就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起私奔!”夏敏吓了一跳,道:“这……这不行!”杨聪一揽住她笑道:“那我怎么办?我全听你的,我的姑奶奶!”夏敏笑道:“我也知道,等我想好了对付我爹爹的办法后再告诉你。”

        两人偎依了一会儿,夏敏突然道:“聪哥,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么?”杨聪点头道:“好!你说吧!”夏敏轻声道:“我求你以后别伤害宋先生,好么?他虽是弥勒教中的人,但救过我好几次命。”杨聪笑道:“这个当然,别说你求我,就是你不说,我也会不与他为难的,除非……除非他要取我的性命,宋先生在我穷魄潦倒的时候,曾经赠过十两银子给我,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叫花子,与他萍水相逢,但他丝毫不嫌弃我,还请我喝酒,传授我修炼内功的法门,我至今想不到像他这样侠肝义胆、慷慨大方之人,怎么会陷入弥勒教之中呢?”说着杨聪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两人会遇到怎么尴尬的场面,杨聪一直把宋三桥当做朋友,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弥勒教中人。夏敏听了杨聪的话,连忙抬头道:“聪哥,其实弥勒教中还有很多像宋先生这样侠肝义胆之人,并非江湖中传说那样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杨聪笑道:“你怎么知道的?”夏敏愣了一下,低声道:“我听宋先生说的。”杨聪搂住夏敏的脖子把脸对着她的脸笑道:“小傻瓜!坏人总是说他是好人的,小心你上了他们的骗。”夏敏听了叹了口气道:“难道宋先生真是个坏人么?”杨聪认真地道:“宋先生除外,这个人倒还不算坏。”夏敏看了看杨聪,低着头轻声道:“聪哥,如果日后我爹爹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他么?”杨聪听了,知道夏敏是担心他们西蜀钱庄替弥勒教收藏脏银,怕自己连他们钱庄的人也会杀,心想:夏敏她爹爹虽然贪图这弥勒教的财富,替他们收脏放贷固然不对,但哪个不商人不贪财,也没什么罪。

        杨聪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钱庄的人的,而且弥勒教中的人,只要他们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也不会与他们为敌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那弥勒教主和害死我爹爹的几个元凶报仇,其他的人我不会杀他们的,再说他们弥勒教教徒怕也有近万人,我杀得完么?”夏敏听了他的话顿时脸色苍白,眼圈顿时红了起来,低声问道:“聪哥,你真的非要找那弥勒教的教主报仇么?”杨聪点头大声道:“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爹爹是他逼死的,我娘因为思念我爹爹,也忧思成疾吐血而死,我才成了孤儿,这些都是那弥勒教教主造成的,还有我们镖局几十名镖师也死在他们弥勒教的手中,又有多少人成为了孤儿寡母呢?如果我贪生怕死不去找他们报仇,我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的。”夏敏听了杨聪的话,顿时眼泪簌簌地直落下来,杨聪见了,顿时感到奇怪,拉住她的手问道:“小敏,你怎么又哭了?难道我替爹娘报仇不对么?”夏敏低声哭道:“我怕……怕你去找那弥勒教的教主报仇,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杨聪听了笑道:“你放心好啦!以我现在的武功,他打不过我的。”夏敏听了摇摇头低声道:“听宋先生说,那弥勒教教主武功深不可测,你打不过他的。”杨聪笑道:“我就不信他长着三头六臂,再说他会一天一天老下去,而我却一天一天的长大,他的功力一天比一天弱,我的内功却会一天一天深厚,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他的。”

        说着杨聪帮夏敏擦了擦眼泪笑道:“你总是爱胡思乱想的,这弥勒教教主至今我都没见过他的面,他是肥是瘦,武功是高是低,谁也不知道,何况他们弥勒教的总坛远在那川藏边界的大雪山之上,说不准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与他碰面,你又哭什么。”说完杨聪自己也叹了叹气,这弥勒教的人个个神出鬼没,那弥勒教教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又躲在那大雪山之上,这大雪山谁也没知道在哪里,只怕自己真的无法见他的面,他想到自己的杀父大仇只怕真的报不了,不禁也感到忧伤。夏敏听了他的话后,才抬起头道:“其实……,其实我真的不愿意你去找他报仇,如果你杀了那弥勒教的教主,他们的子女不也成了孤儿了么?那时候他们的子女也会找你报仇,那弥勒教的人也会找你报仇,这样你杀我、我杀你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杨聪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可是……是他们先杀了我的父母和我们杨威镖局的人啊!”夏敏听了也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总之我不希望你去杀那弥勒教的教主,我也不愿意你被他杀了,你们谁杀死谁,我心里都会难过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仇杀再继续下去。”杨聪听了她的话后,也叹了口气道:“小敏,如果江湖中人人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杨聪此时心里也很矛盾,心想:我不杀他,那我爹爹和我娘不是白死了?可我杀了他,那他的子女日后也会来找我报仇,那该怎么办呢?如果我连他的子女和家人一起杀了,可是他的儿女却是无辜的,我怎么能杀他们呢?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将来又会来杀我。杨聪想着想着,自己也没了主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杨聪道:“好了,我们谁也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对了,小敏,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夏敏笑道:“这地方人多混杂,看似复杂,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啦!”杨聪想想也是,来这地方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嫖客,一种是**,谁也不会想到还有其他人。杨聪突然记起弥勒教那一行人来,便认真地朝夏敏问道:“小敏,你一直呆在这里么?”夏敏点点头道:“是啊!”杨聪道:“我刚才和华山派的赵掌门跟踪一行人来到这里,看见他们从后院进到这里来,就没了踪影,你刚才看见有人从后院出来吗?”夏敏听了杨聪的话,突然身子一颤,脸色也有些苍白,摇摇头低声道:“我……我一直呆在屋里,没看见什么人。”杨聪想想也是,夏敏低声问道:“聪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杨聪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对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出去瞧瞧。”杨聪这才记起自己此时的任务来,夏敏听了,连忙拉住杨聪道:“聪哥,你听我说,宋先生说那华山派的新掌门不是好人,你别听他的话。”杨聪把她按住坐下笑道:“宋先生是弥勒教的人,他当然说赵掌门不是好人啦,他恐怕说我也不是好人呢!”夏敏急忙道:“可是……可是……。”杨聪把夏敏按住,轻声道:“好啦!有话等一会儿再说,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别走开。”说着杨聪便急忙出了门,夏敏站起来叫道:“聪哥,你听我说……,”但杨聪早已出了门外,杨聪出到外面四处看了看,见楼下仍然有几个客人与几个女子在那里喝酒,楼上的十几间房子里大部分仍然在喝酒做乐,杨聪飞快地走了一圈,发现这怡红院特别宽,竟然有几十间房子,现在客人也特别多,几乎每间房子里都有客人,几个年老的女子端着酒菜穿梭于楼上和楼下,杨聪听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杨聪转到那通往后院的侧门,见那侧门竟然上着锁,顿时感到奇怪,他正想到楼上仔细查看一下,那老鸨突然看见了杨聪,连忙上前迎上来笑道:“公子需要什么?请吩咐下人就行了,不必亲自出来。”杨聪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出来更衣。”说完连忙回到那间雅阁。

        杨聪回到那间雅阁之时,发现夏敏已经不见了,房中空无一人,顿时吃了一惊,他想:是不是夏敏回房去了?他在房间刚坐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杨聪转头一看,又是吃了一惊,发现进来的人却是刚才那个荷花姑娘,只见那荷花姑娘朝杨聪盈盈地笑道:“杨公子,夏姑娘有些不舒服,她说过一会儿再过来,让奴家来陪公子一会儿。”说着她主动坐到桌子旁,给杨聪斟了一杯酒,道:“杨公子,奴家给你弹首曲子好么?”杨聪点点头道:“好!再下正想听荷花姑娘曲子。”那荷花随手捧起那把琵琶,拨弄着弦便弹了起来,这回她弹的却是欢快清丽的曲子,如莺啼燕舞,清风拂面,唱的却是江南的采莲曲,宛转动听,字字如机珠,悦耳清脆。那荷花姑娘一曲下来,又替杨聪斟了一杯酒,浅浅地道:“杨公子请稍等,我去看夏姑娘好点了么?”说完她转身而去,走到门口还回头朝杨聪盈盈一笑。那荷花姑娘出去了好一会儿,杨聪便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喝酒,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杨聪转头一看,却发现那荷花姑娘又回来了,只见那荷花姑娘笑盈盈地道:“杨公子,夏姑娘她有些不舒服,已经睡下了,她让奴家来陪杨公子。”杨聪听了,连忙站起来道:“不必了,再下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那荷花姑娘笑道:“杨公子,这些酒钱夏姑娘早叫人付了。”杨聪听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但这是赏给你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他见这荷花姑娘甚是可怜,便有心赏她一锭银子,其实杨聪早猜到夏敏已经付了银子,那荷花姑娘千恩万谢送他出了门。

        杨聪出了门,才记起赵小丰还守在后院,心想:糟了!我只顾自己的事情,把这正事也忘了。便连忙朝后院的胡同奔去,等他转到后面,发现连赵小丰也不见了,杨聪轻声叫了几声,也没发现赵小丰回答,杨聪抬头看看天,发现已经接近子时了,但那怡红院仍然是灯火闪亮,歌声如潮。杨聪心想:糟了!是不是这帮人突然走了,而赵大哥来不及通知我只好追踪他们去了。想到这里,杨聪连忙朝登封城外奔去,心想:这一伙人是不是又回到那夏庄里去了呢?于是杨聪便朝那夏庄的方向奔去,他展开轻功行了半柱香的工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还隐隐听到有人吆喝的声音。杨聪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脸色大变,心想:不好!赵大哥果然被他们发现了。他心里一急,便展开轻功飞奔而去,他听见那刀剑之声正是从那座树林里传出来的,而且还隐隐发现有火光在闪亮,里面正叮叮当当地打个不停,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便急忙奔向那座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