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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啊,如果你有人品。”玮琪说道。

“够了,李维奇。”若亚咬牙说道。他以唇摩挲贝儿的颈项,玮琪不由脸发烫,不自觉地抬手抚摸若亚曾经亲吻过的部位。

“你怎么这么急性子?”若亚嘲讽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要走哪个方向?”

“知道,马强生方才告诉我,他认为柯瓦尼是往北而去,他也记得看过另外一个人,根据他的描述应该是葛迪。马强生甚至认为柯瓦尼强迫葛迪跟他换马。柯瓦尼的马的右前蹄有於伤,需要休息。这样一来葛迪可能走不快,就在前头不远的地方。”

玮琪咧嘴笑笑。“强生真有先见之明,在那个马蹄钻中加了一个小小的三角钉,以给后来追踪的人方便。我只知道葛迪去年夏天洗劫一座教堂,说不定又回头再洗劫一次。”

“你是说葛迪?”为了搜集情报,玮琪也顾不了面子了。

“我才不告诉你。”若亚一把抱住她。“你能告诉我吗?”贝儿甜甜一笑。“为了你,我连出卖灵魂也愿意。”她的笑容消失了。“葛迪是个混帐,他动手打我,我叫他滚,他却更生气。”她的声音变得好凶。“他……他强暴了我。”

贝儿高傲的神情消失了,在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恐惧、屈辱跟莉莎当初如出一辙。

“我很遗憾。”玮琪是真心的。若亚并没有放开贝儿。他的目光冷峻、危险,却又是真心的同情贝儿,玮琪只有开脸去。

“葛迪说我还能活着算我运气好,”贝儿说。“如果你逮着他,帮我喂颗子弹给他吃好吗?”“或许你可能需要换个工作,贝儿小姐。”玮琪说。

“是啊,下学期我去当老师,”她颤巍巍一笑。“只要能碰到若亚这种客人,我的工作其实不赖。”她的指尖轻抚若亚双唇。“他懂得如何怜香惜玉。”

“贝儿,多保重,”若亚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贝儿的眼睛蒙上一层泪水。“不,你不会回来了,某个正经体面的小姐很快就会抓住你不放。”她伤感地笑笑。“我就不会放手。”若亚也伤感了。“没有多少正经体面的小姐肯要我,我又不是什么抢手货。”

“你是的。不懂得珍惜你的女人是天大的傻瓜。”

“饶了我吧,”玮琪啐一口。“你们两个。”她是故意说的,免得自己被这位风尘女子的真情所感动。“若亚,你如果说完了,请上马,我们有正事要办。”她诅咒一声,上了“加拉汉”往北而去。

过了不久,她听到后头有马蹄声和诅咒声。她想策马疾驰向前,却又认为她最好现在就跟若亚把话说清楚。她勒马停步。

“你干么这么急?”若亚也停了下来。“我差点就不想跟过来了。”

“我一个也活得下去。”

若亚绷着一张脸。“你这人有时还真固执。”

“这我听说过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有点像在哄她。“路还长得很,而贝儿作为女人最懂得给男人美好的回忆了。”

“你是指她拿了钱才懂。”玮琪不顾因同情贝儿而阻碍她和若亚商量事情。若亚耸耸肓。“这又如何?”

“正经的女人不会为了钱讨好男人!”

若亚冷笑。“搞不好贝儿比正经女人还坦白。不过每个女人都会为了某个代价而取悦男人。

“你真是愤世嫉俗。”

“怎么,难道你只为了爱情才做?”若亚挑衅道。

“我根本不做!”她气呼呼地说。

若亚惊愕地扬扬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觉得奇怪,那个红衣女郎根本不像曾喜欢你这一型。”

“这话什么意思?”

“她要的是男人,不是男孩。”

玮琪坐立难安。他们是在谈论她!这太荒唐了。“我不需要你的意见,季先生。”

“是啊,”他仔细打量她,这才笑嘻嘻地说:“你还是处男,对不对?”

她别开脸,却早已被他看见红晕了。

“畦,”他拍一下大腿,呵呵大笑。“你怎么不早说?贝儿一定很乐意……给你启蒙。不过别担心,咱们到下一个小镇就可以把这个小麻烦给解决掉,这没什么可耻的。”

“我并不感到可耻,”她咬牙切齿。“不做又有什么了不……”她咽回想说的话。“别再提了,我是说真的。”

他突然好奇地眯起眼睛“随你,维奇。”他伸手到后头鞍袋中取出一整瓶威士忌,以牙齿咬开瓶塞,嘲弄地举瓶向她致意。“早餐。”

玮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酒瓶,用力摔在路旁大石头上,酒瓶碎成片片,酒液洒了一地。“你是我雇的,要清醒工作才成。”她咬牙说道。她的念头又回到那位黑发陌生醉汉身上。

可是若亚没有这个回忆。他眼露怒色。“我们把话说清楚。你不能对我发号施令,我不是你雇的,你也不是替我工作,我们都是要去追捕姓白的,如此而已,你再用那种态度对我,我掉头就走,明白了吗?”

他们就这样端坐马背上,彼此怒目而视。最后让步的是玮琪。“对不起,是我的态度不对。”

她的话似乎稍稍化解了他的怒气。“这样才能更了解。”说完他们就开始赶路。若亚在前,可是距她不远。“喝酒会伤身的。”她向他喊道。他回头,目光深不可测。“我不喜欢听人说教,谢了。”

玮琪只好不再提这件事。她得谨慎些,免得若亚起疑,她倒不是认为喝酒是罪恶的事,以前她也曾偷喝父亲的酒,发现一点也不好喝,喝完还会头痛。或许若亚不会头痛吧,或许他认为头痛也值得,他是有千千万万愁绪在心中,不是吗?

他们默不作声地赶了好一会儿路,玮琪打量四周的地形,他们是往西北的路上,往里岩镇前进。这个小镇距坎特镇有两百里之遥,而崎岖的地形使人马时而感到艰难。四周山上是大片的针叶林,草地零星分布。空气很清新可喜,比坎特镇清新多了。她心想以这种速度可能要十来天才能抵达里岩镇。

玮琪想起方才的争执,不知这十天要怎么度过,不由得叹息一声。她只希望她和若亚可以相安无事,除非必要不去打扰对方。若当真起了冲突,让步的大概都会是她。

一部分是因为若亚以前习惯发号施令,一部分则是因为她急着想掩饰真正的身分。

近午时分,他们在小溪旁休息。玮琪很庆幸有机会喘口气。若亚赶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过她宁死也不愿坦白对他说。

她喝了一些水,又把水壶装满,把“加拉汉”牵到草地上吃草。她原想自鞍袋中取出牛肉干来充饥,但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是她在出发前没有想过的问题——她内急了。

她咬住下唇,偷瞄若亚一眼,她要怎么——

令她大骇的是,若亚显然也内急了,他正解开他的裤裆!她一慌,连忙别过身,假意在搜鞍袋,一边还大声哼着歌,因为她不想听到任何声音!老天,这种安排行不通的。若亚这种举动十分自然。他以为自己是跟男人在一起。

噢,伊里,我做了什么蠢事?玮琪颓丧地倚着“加拉汉”想道。跟若亚同行与跟伊里一起完全是两事。伊里一向体贴,更重要的是,伊里知道她是女儿身,许多事愿意配合她。

若亚则是个危险而难以预测的人,一会儿不快,一会儿开心。而该死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跟女人同行。

玮琪想起自己对贝儿冷嘲热讽时若亚是如何起而为贝儿说话。这男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坦率且粗鄙,一有女人在场他就有完全不同的一套行事规则。至少在神智清醒I时他是个绅士。

万一知道真相了,他会有何反应?等他回想到在她面前做的种种糗事,一定脸都绿了吧?他一定会把她抛到山崖下摔死,而这好像也不能全怪他。

但她非得掩饰身分不可。事实上她更深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才不管若亚后来会作何感想。她叹口气,走向一个树丛,随他怎么想,她就是不让他知道真相。

几分钟后她回来,见他生了一堆火在煮咖啡,便十分开心。或许是她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刚才她曾走开。她坐了下来,伸手拿咖啡壶,却不慎抬头与他目光接触,一看他那眼神,就就明白自己错了。这男人简直是好奇得要命。

“你这杀手还真古怪,”若亚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你是怕自己不像大男人吗?”他嗤笑道。“这不关你的事。”玮琪大怒。“该笑的人是我,”她气呼呼的。“此外,”她说。“就我看来你很喜欢童男。”

这回若亚仰头纵声大笑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定神说道:“就算我喜欢童男,”他笑得合不拢嘴。“我向你保证——我也不会觊觑你的。”

“为什么?”她觉得备受侮辱。

他仍在呵呵笑。“一则你太瘦了,不合我胃口,二则你太爱当老大了。”他向她投以懒洋洋的笑容。“在床上我喜欢作主。”

“这表示女人无权置言?”

“不,正好相反,容我引述……”他装出陶醉狂欢的表情。“不要停,再来,再来。”他又笑了。“我记得上回在渥口,有一个红发女郎,她的胴体……”

“住口!”玮琪脸颊发烫。该死!她整个身体都像着火了似的。若亚是故意的。

不过他也注意到她受够了。“别担心,”他徐徐说。“我没有真正泄漏我的卧室秘密,我只是喜欢看你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