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武侠修真 > 笑梦侠缘 > 笑梦侠缘 分节阅读 46

笑梦侠缘 分节阅读 46



        在此时,才得知府上失窃,其又忙奔入书房,却不见了那本花名册,全身顿有虚脱之感,心知事关重大,这才有了以后的追杀雪儿,非置其于死地不可。

        雪儿却是心无城府,自己不但只字未记册子上面所言,也不曾给第二个人看过,不过凑巧却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家中代替秘笈《摘脑神爪》被烧的那本便是。

        此时金彪旧事重提,雪儿当然一概不知,其只运功于剑尖缓缓上挑,冷冷道出三个字,“你-得-死!”话落人到,直取金彪的项上人头。

        司徒昆见状大惊,忙以神刀抵住其剑来势,又一招“泰山压顶”直削其左肩,雪儿忙侧身回剑,二人战到了一起,旁人见两个人去刀来剑,无一不惊得目瞪口呆:雪儿剑招迅捷伶俐,且诡秘异常,神乎其神,其已不自觉的将《玉女剑法》、《化羽神功》之剑招与《摘脑神爪》之手法巧妙的融合为一体,招式不仅连绵不断的涌出,而且变幻无常,令人难明其中奥妙;司徒昆刀法则厚重沉稳,刚劲有力,表面看来虽似浑然迟缓,但内中却要快如电光之飞,要慢如蜗牛散步,灵活程度绝不逊于宝剑。

        枉司徒昆名震江湖数十载,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却也毫无优势可言,二人越战越凶,身形变幻也越来越快,旁观之人难见二人身形,唯见一刀一剑在空中起舞翻飞,只闻刀风剑气时而呼啸,时而闷吼,这时又见几道寒光一闪,连刀剑也没了踪影,原来二人苦于室内难得施展之地,跳到门外去了。

        二人今日之交战可谓天下奇观,凡是习武之人若能见此情景,便是不虚此生了,“寒光十三子”岂肯失此良机,忙陪同金彪出门观战,眨眼之间,司徒昆全身已是血迹斑斑,显是二人身形均已放慢。

        司徒昆立身于刀光剑影之中,呼吸已十分困难,再加上拼得三百招,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打得体无完肤更是心惊胆寒,今日若不除掉雪儿,自己只有以死谢罪,如此想着,刀法便愈加错乱。

        雪儿心中也是吃惊不小,除了凌锋其倒还真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是以冷冷道,“三招之内我要你死无全尸!”

        司徒昆闻言更是大惊,其实在不敢相信,此女在此紧要关头居然仍可谈吐自如,完全不似自己之狼狈,心中更是认定,我命休矣。

        雪儿说完,一招“烂醉于天”直取司徒昆的面门,幸亏受其提醒,他忙力提神刀将剑格开,却见其反手双是一招“毒风散尽”直逼自己心脏,忙闪身欲避,却不想此乃虚招,其迅变招式,要直取首级。

        金彪此刻早已沉不住气,对“寒光十三子”道,“杀死她!”众人领命均挺剑向雪儿身上刺去。

        雪我见机不禁喜上眉梢,用尽全力使出一招“单剑十三雕”,剑整带人旋,剑风便排山倒海般打出,“寒光十三子”应击倒地身亡,司徒昆却是晃得两晃,雪儿却是不留情面,收尾式“剑斩情丝”斜下削过,再看司徒昆,却已是拦腰斩断,一命呜呼了雪儿双目下望,剑尖下垂,顿得一顿便又翻身而起,挺起剑尖直奔金彪咽喉而去。

        金彪见府内一流高手不过片刻便均死于非命,甚为惊骇,正愣神间突然发现尖、身、人行如一点向自己打来,来不及谋求脱身之策,只推出一招“金钢掌法”,欲与之对抗,其自知内力远不如雪儿深厚,此举便是以卵击石,自己当是凶多吉少,不想雪儿侵到身前却定立不动-当然又是“生生相克”在作怪。但掌法已经拍出,且力道十足,绝无收回之可能,眼见雪儿便要粉身碎骨,突有一条人影擦到近前,对金彪拍出一掌,旨在逼其自卫,绝无伤其性命之意,又在千钧一发之时拎起雪儿疾奔而去,来去匆匆,金彪只可望其背影长叹不已。

        救走雪儿之人正是其师玉面妖妹宇文子美,总算她赶到及时,否则自己辛辛苦苦、呕心沥血、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制造出来的超级杀手就要毁于一旦了,其已猜测出导致雪儿“生生相克”的原因所在,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偷魂换魄术”绝无废除或重施之理。

        第二十四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红旭昏死过去不久,便觉脸上丝丝冰凉,立时清醒忙抓剑在手,一个鲤鱼打挺立身站起,这才知天空此时正飘舞着洁白晶莹、似绵如绒的六角雪花,触于肌肤,却有凉心醒脑之效,“下雪了,雪儿呢?一定是被师叔他们抢走了。”其如是想着,不顾身上累累伤痕的阵阵刺骨之痛,即刻便发足狂奔直朝华山而去,到得山上已是片片月光皎洁,点点星光闪亮之时了。

        华山此刻正沉浸在一片哀声之中,派中弟子均是身着麻布丧衣,脸现悲痛之色且泪痕点点,正跪于灵前为掌门的仓促仙逝做悼念法事,四周挂满了挽联丧布,随夜风飘来荡去,倒越发显得悲凉冤屈,诡异如幽灵。

        红旭衣衫不整的携剑匆匆赶回,遇面前此景,细想掌门往日对自己恩重如山,关爱有加,一时悲从心起,鼻头发酸,泪水便一泄千里,口称“祖师爷”扑到灵前,痛哭不止,众弟子见其突然出现均是吃惊不小:红旭救走杀人魔女,如此罪大恶极,当诛当死,居然胆敢只身返回。李槐气他一念之间的所有过错,立时便要将其碎尸万段,但又想师父刚去,怎可在先师面前惩处不肖子孙,扰其安息?是以不动声色,静心为师超度。

        待得一切悼亡仪式完毕,掌门安然驾鹤西游之后,众弟子劳累多时,均回房休息了。

        红旭这才顾及雪儿尸体被劫一事,忙奔向李槐房中,“你来的正好……”李槐气道,但红旭却未等其把话讲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带口腔道,“师叔,弟子自知罪无可恕,甘愿领死,只求您放过雪儿,她已经死了,就请您让弟子好好把她安葬了吧?”

        “好,老夫成全你!”李槐见其明知回山必死,却仍要冒此天下之大险为妖女开脱,求情,更是愤怒,立时便挥出一掌直向其天灵盖拍去,蛮有将其打得粉身碎骨之意,红旭见状,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太令师叔失望,是以并不躲避,显是死志已决。

        但李槐毕竟心慈知其从小无父无母,甚是凄苦,又是自己看其一点点长大成人,而且看重有加,实是不忍置如此一个聪明好学,上进心强之人于死地,是以掌势稍顿即向右下削去,到底变掌为拳,抓向其腰中佩剑就势上挑,“哧”的一声,血溅满地,确是一条左臂应声而落。

        红旭此刻已是面如金纸,汗如雨下,但仍强忍剧痛,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多谢,多谢师叔不杀之恩。”


        “不必谢我,”李槐反手还剑入鞘,沉声道,“回房去将血止住,再来受罚。”

        “是,多谢师叔。”红旭有气无力道,晃晃悠悠的立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待包扎好伤口又换得一身干净衣服回到原处,跪地不语。

        李槐突又挥出双掌,直拍其天灵盖,此次却是毫无力度,口中快道,“你不明是非,胆大妄为,本派再难留你,今日废你武功,并将你逐出师门,今生今世,你与我华山再无瓜葛,以后是敌非友,也不足奇!”说完已将其武功全部化去,慢慢收回双手,又道,“你好自为之,走吧。”

        红旭两眼无神,嘴唇干裂,气若游丝,向其叩头道,“多谢师……师叔,求……求您将,将雪儿还给……给我。”

        您.阅读的来至~ωω_∪mDtх_còМ

        “什么?明明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那个妖女救走,如今怎地却来向老夫要人,这又是何道理?”李槐又怒道,其真不明白,雪儿害其身败名裂,但他仍是一片痴心不改。

        “她……她给人抢走了……”红旭连喘几口气,这才把话讲完。

        “抢走了?”李槐初闻倒是一惊,顿又醒悟,厉声道,“不错,此妖女现今已成为武林公敌,除我华山,要置她于死地的不下十数家,被人抢走,实是意料中事。”

        红旭恍惚中闻言也知是合情合理,不错,此时的雪儿若在江湖上行走却又不再杀人简直是寸步难行,想到这里,又是懊丧至极,慢道,“弟……弟子告辞……”说完却是再难支撑,倒地晕死过去。

        待其醒来之时,已是身在客栈之中,红旭翻身坐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一个失去左臂,没有武功的平常之人,不,简直如废人一般,一进难以承受如此巨变,“啊”大叫着发疯般冲到桌旁,欲拔剑在手乱砍胡刺一番,以泄心中积怨愤懑之情,不想手握剑柄,试得几试,却始终不见剑身出鞘,心中更是凛然,挥手一拳擂在桌面上,结果却是桌子非但毫发无损,自己的手反倒被震的生疼,已有青肿之兆,其见自己连一张桌子都难以打烂,还何谈行走江湖,立时难以自控,冲天怒吼道,“我是个废人啦,我是个废人啦!……”

        “没有武功又未必不是好事。”突有一股声音柔顺、缥缈,如从地下钻出,似在天上传来,清脆如黄莺歌唱,动听似翠鸟鸣笛,轻细悦耳,显是女子之音,其声不重,却足以将红旭的狂吼压了下去。红旭闻声忙住口细听,那声音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一切恩怨仇恨,你死我活之争斗皆因武功所起,早已痛极累极,何不做一普通百姓,从此隐居山林,无忧无虑,岂不美哉。”

        红旭听其所言果然句句在理,如果自己不会武功,如果雪儿不会武功,说不定二人如今早已隐居僻静之所,入佳境乐此生了,想着忙奔到门外,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是以朗声道,“前辈此番开解可谓救了在下性命,不知前辈何人,可愿枉驾出面受谢,也好令晚辈一睹旷世高人之风采。”其闻语似是一个大彻大悟,遁入空门的老人所言,是以有此一说。

        “你好自为之吧。”那声音又满含沧桑之感说道,“嘻嘻……”笑声却是出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之口,闻来已是渐去渐远。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红旭拱手低头道,心知雪儿已死,双经此番点化,已有看破红尘之意,忙快步下楼,要去该去之地。其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之上,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掌柜的叫住,只听道,“客官,您的房钱已结过了。”他笑着将银子递给红旭,红旭接过银子,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问道,“付钱之人可说了些什么?”

        “哦,对了,”掌柜说着从柜台下拿上一个包袱,“这是您的包袱,那位客官说他与你是陌路人,见你是个好孩子这才救了你,还说……”却是住口不言。

        “还说了什么,你不妨直言。”红旭见其脸上有些怕色,忙劝道。

        “还说你若是个坏人,他却无论如何不会救你。”掌柜壮一壮胆,这才道完。

        “哦,”红旭稍点其头,当然明白李槐所言何意,轻声道,“多谢师叔。”说着抓起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掌柜听其说了这句不明不白的话,甚为不解,不免摇头自干他的事了。

        话说这日凌锋与赵靖,可笑等人均亲眼目睹雪儿出手是多么的残忍诡异,视杀人如儿戏,也知如不立即将其铲除定会后患无穷,是以忙匆匆赶回冰岛,聚集所有帮中首脑,召开一个无极盟会,商议此事。

        说实话帮中之人无一不与雪儿关系融洽,或是父女之情,或为兄妹之谊,是以众人听此天下奇闻均是震惊不已,骇然有加,又是稳中有各怀心态,不由得展开了一场激烈争论。

        “帮主,老夫以为,此事必应当机立断,除之而所快,万不可藕断丝连,置江湖于生灵涂炭而不顾,无论其是无情还是小姐,事实表明,她已成为武林公敌,我帮处于第一之位,只有杀了她,才可树大义灭亲之榜样,立维护正义之威风,所以除无情,我帮当是义不容辞!”“轩辕三靖”之一帅靖首先开言道,严正表态:杀无情。

        “帮主,属下认为此举甚为不妥,”说话之人却是帅靖之子帅一寒,其二十岁出头年纪,一身粗布长衣,白底黑面棉靴,面色黝黑,五官平常,眉梢却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痣,倒有三分“冲天”之相。

        “哦?帅兄弟请讲。”众人见素来对其父惟命是从的帅一寒今日却是另有意见,心下甚奇,均愿细闻其详,凌锋也是不解,忙令其道来。

        帅一寒并不向身边脸已变色的父亲望上一眼,只沉着严肃道,“小姐平日里待我辈如同兄弟,将各位伯叔敬若亲父,想必她往日的一言一行,在座的诸位都比我更清楚,”说着向周围望去,见众人无一不在点头,又正身接道,“如今却见小姐如此横行江湖,滥杀无辜,又能做何解释呢?”顿得一顿,见众人面露疑色,又朗声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姐一定不是自愿,而是被人控制,受人指使,幕后黑手是要小姐搅乱天下,自己倒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局外人,静待坐收渔利之时。

        “不错,我们若是杀了小姐,岂不中了别人奸计,却令幕后操控之人消遥法外?”已有人被帅一寒点醒,朗声和道。

        “话虽如此,但若想揪出幕后黑手,还需要从无情下手,只有将其除掉,才可逼黑手现出江湖,即使稍露些许蛛丝马迹,我帮便可变被动为主动,进而将邪恶势力铲除无遗!”又有人道。

        一时间,全帮分为两派,其一主杀,另一主留,且各持已见,互不相让,凌锋见状忙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待厅内沉寂下来这才沉声向赵靖问道,“赵靖叔,你看应该如何?”

        其余人这才想起本派“军师”赵靖还未表态,听帮主问,忙屏住呼吸,细听其语。

        赵靖闻问便向凌锋拱手道,“老夫以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