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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符锐听到‘咚’的一声,这‘咚’的一声很熟悉,符锐和典典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符锐一通动作之后发出的,受害者都毫无例外的是典典,这次也不例外。典典跌倒在地板上,脑袋和手同时着地,如果她对符锐还不够了解的话,她会脑袋先着地的。典典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脑袋,低着头一声不吭。符锐像每一次闯完祸那样懊悔不已,这个笨嘴本舌的家伙这时候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也说不出一个新鲜一点的词来。典典幽幽的说:“你别说了,我已经习惯了。”确实,凡是跟符锐接触过的女孩子都知道符锐是一个拥有荒唐的浪漫的人,如果谁一时糊涂接受了他的浪漫,谁就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符锐闯完了祸就会动用他那些惯用的技俩,他去吻典典的头,吻典典的手,拿典典的手打自己的头。典典对符锐在干什么和下一步将干什么都了如指掌,典典对这些毫无创意的做法都默默的忍受了。典典用手托着符锐的脸,像一位母亲看着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心事重重的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另一只手,用那水葱般圆润的手指打了符锐一个耳光。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结婚第一天,你就打老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符锐被这个如妖精一般阴柔的典典征服了,他痴痴的盯着典典那饱满的唇,脸上的温度开始慢慢的爬升。典典在某些时刻和符锐是有灵犀的,符锐的升温也被典典捕捉到,典典的脸也开始潮红起来。典典的眼睛不小心抬起来和符锐的眼睛一碰,符锐就立即扑上去抱住了典典,典典就迎合的仰躺在地板上,她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脸对符锐是极大的诱惑。

        由于受两个小麻雀的影响,符锐和典典想象小麻雀那样做许多高难度动作,一个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柔软,二个是因为他们没有小麻雀的那一双翅膀,所以他们的动作显得有力度有节奏,但脱离不了人的生理限制,后来他们并没有做出前人没有琢磨出来的新样式。然而即使这样,符锐和典典做的太激烈,避孕套还是不知道弄哪儿去了。地下找了半天,找不着,床上找了半天,也找不着,最后符锐怀疑在典典那里面,问典典是不是,典典说那里面现在麻舒舒的,感觉不出来,符锐就伸手指头去够,也够不出什么。于是又到处找,怎么也找不着,符锐开动脑筋分析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在典典的那里面,于是使劲伸手指头往里够,胡乱的搅和了半天,终于从一个旮旯里把它搅出来了,早就空空如野,啥也没有兜住。符锐对典典说:“完了,怀孕了。”典典立即就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蹲在厕所马桶上,仔细算日子,算来算去,正好在危险期,符锐和典典互相望着,亦怕亦惊亦喜,最后符锐说:“干脆怀上孩子,生下来得了。”典典羞的满脸通红说:“哪怎么行,生了孩子,我也不会带。”符锐说:“谁会带呀,不都是慢慢学的吗。”典典就开始发愁了:“我们跟谁学呢,总不能象小狗小猫那样养吧。”符锐说:“喂养孩子是动物的本能,那根本就不用学,女人都有那样潜在的能力,只不过你现在不知道,到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了。”典典半信半疑的说:“我真的会吗,那我怎么不知道呢?”符锐说:“你到时候必然会,你都不受你自己控制了,就象婴儿喝奶根本就是天生的本能那样。”典典说:“我都不受我控制?那我不是精神病吗?”符锐说:“你不是精神病,你那样是正常的反应,别人也都是这样的。”典典嗔笑的说:“你知道那么多,你是不是有经验呀?”符锐假装正经的说:“我小时候在四川农村有一个媳妇,那时太小不懂事,过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生下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他的皮肤是黑黑的,可能我的祖先是非洲那边过来的……。”典典说:“你滚你的吧!说正经的。”符锐马上说:“我又不是球,怎么滚。”典典生气的说:“那你就去死。”符锐说:“去哪死,你给我找地方呗。”典典说:“你远远的到外面去死。”符锐说:“我不会死,你教我呗。”典典说:“你拿你的裤腰带上吊。”符锐说:“如果拿裤腰带上吊,裤子不就掉下来了吗?”典典骂了句:“下流,不跟你贫嘴了,你到底说怎么办呀。”符锐笑呵呵的说:“这是好事情,是非常正常的好事情,别人想怀还怀不上呢,我父母正等着我后继有人呢。”典典说:“那如果没有生男孩怎么办?”符锐说:“嗨呀,后继有人是指后面继续有人,只要生一个就行了,还能保证他是男是女呀,谁那么大的本事呀。”典典说:“这话我愿意听,只要是咱俩的孩子,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死了。”

        这个年代,女孩子结婚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事情,等到生孩子基本都三十了,典典现在才20岁,就要生孩子当年轻的妈妈,她心里怎么想的呢?典典这么想的:我20岁生孩子,等她16岁的时候,我才36岁,我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起在街上走,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呢!我和她有共同语言,她喜欢的我也喜欢,她讨厌的我也讨厌,我们在一起相处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呀!

        符锐对典典这种想法也不反对,他想以后他和典典还有孩子在街上走,别人都以为他有两个女儿,他给别人解释,那个大一点的是他太太,小一点的才是他女儿,并且附加一句:她是她亲生的。也许这两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都会非常自豪吧。

        这两个刚刚结婚还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向任何人取过经验的长不大的孩子,坐在地板上开始懵懵懂懂的遐想了。符锐摸着典典平平的肚子,像真事一样的说:“现在她有多大了呢?”典典毫无依据的说:“应该有黄豆粒那么大吧。”符锐说:“不可能那么快,一个星期以后差不多才那么大。”典典悻悻的说:“怎么那么慢呢?”符锐说:“那么慢?等到8、9个月时,她像大皮球那么大了,吊在你肚皮上,你就不嫌慢了。”典典生气的说:“你怎么比喻的,你怎么能把她比喻成大皮球呢?她就是她,她什么也不象。”符锐说:“象,象我、象你。”典典说:“象我,才不能象你呢?”符锐问:“为什么不能象我?”典典说:“因为你不好,你结婚第一天就打她妈妈。”符锐一下想起来了,赶紧去看典典的额头,典典的额头上没有什么,又去找头顶,什么也没有找到。符锐说:“不可能呀,怎么能没有呢?”典典都快气哭了:“当然得有了,你哪次不给我留点纪念,在我脸上,这就是罪证!”符锐找了半天,就是没有仔细看看典典的脸,这下看到了,就在典典的颧骨上,稍稍有一点青。典典说:“幸亏我对你早有准备,用手先扶了一下,要不今天就无法出去见人了。”符锐看看典典的脸,典典那粉嫩粉嫩的脸蛋上青了一块很不好看。符锐说:“典典,你洗洗脸,我给你打扮打扮吧。”典典说:“我们应该先吃饭,吃完饭才能打扮。”

        符锐于是和典典开始做新婚的第一顿早饭。饭菜是这样安排的:典典做菜,也就是把昨天的剩菜热一热再吃;符锐做饭,就是煲一锅米饭。

        典典边干活边唱歌,典典把菜下到锅里的时候,锅劈里啪啦的响她就放开了嗓子的唱,等锅里添了水,声音安静下来,她就开始轻轻的吹口哨。典典一手插腰,一手扶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嘟着嘴,嘘嘘嘘的就吹起来了。符锐看着典典的样子说:“你女流氓啊你?”典典说:“怎么的,我愿意。”符锐边淘米边吓唬典典:“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信不信我扁你。”典典说:“我好怕怕,我好怕怕。”然后立刻严肃的说:“你扁一个试试!”符锐说:“我就不信了,我扁了你天会塌下来。”上去就在典典的屁股蛋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典典就立即静止了,眼睛开始冒凶光,嘴开始憋气,她正在这样慢慢的蓄劲。符锐就歪着脑袋,看她蓄足了劲要干什么。典典的眼睛开始骨溜溜的转,她在找东西,她看勺符锐就把勺递过去,她看筷子符锐就把筷子递过去,典典哪是需要这些,典典的眼睛在厨房里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在案板上的菜刀上!符锐大吃一惊,刚想去抢,菜刀已经稳稳的握在典典手里了!也可能东北的娘们骨子里都有一股虎劲,水做的典典也不例外。杀人啦!符锐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屋里跑,典典就在后面追,追到床边,符锐腾的一下就跳上床,一只拖鞋飞到了床上,另一只拖鞋像暗器一样冷不丁的就打在典典的脸上,典典气红了脸,说:“符锐你个死小子,我跟你拼了。”符锐吓的边拿拖鞋乱划拉边求典典:“典典,我的好典典,我再也不敢了,好典典,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要不干啥,我就是你儿子。”典典扑哧一下笑了说:“谁他妈倒了八辈子霉,要你这样的儿子。”符锐看典典笑了,就恬着脸顺着墙慢慢往典典跟前凑乎,边媚笑边说好话,符锐要能把这副嘴脸用在他们领导和领导的领导身上,那他就老厉害了,可惜符锐只会拿这个哄他老婆。典典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一时间还想不出来怎么样去惩罚他,最后左手拿刀,右手揪着符锐的耳朵,踮起脚把他揪到厨房里去做饭。

        符锐把淘完的米倒到电饭锅里的瞬间,符锐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典典问符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符锐让典典自己去看。典典看了好长时间终于看明白了。符锐没有把电饭锅里面的锅放进去就把米到电饭锅里了,300块钱的爱德华电饭锅用世上最简洁的方法坏掉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