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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所以这次的出征,实际上是个幌子。

        南方本来就没有战争,相对于北方来说,再宁静不过了。虽然不会下雪,但也别有一番风致,而且,江南的美女特别多,山水也不错。

        张善羽骑着皇帝御赐的骏马‘追风’,因为是行军,所以走得很慢,跟随他的,是一排排步兵,顶盔带甲,军容整齐,这支军队是范文程训练的,[4020电子书  4020.cn]范文程以前是东奴的军师,遵化之战因为掩护主力部队而被东江军士兵俘虏,张善羽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做了东江军的军师,地位仅次于正军师陈继盛。

        范文程也是一个人才,张善羽交给他的士兵,训练得像模像样,这些士兵的装备,也是大明朝最好的,盔甲都是铁甲,而不是皮甲,武器都是最好的武器。

        范文程跟随主将身边,见张善羽有点心不在焉,不由得驱马上前,小心问道:“大都督,走了一天了,要不要扎营休息,明日继续赶路。”

        张善羽道:“好吧。”翻身下马,拿过范文程递给他的军用水壶,喝了口水道:“***,皇帝御赐的马,居然还没有鞑子的马好。”

        范文程道:“都督不知,北方乃产马之地,蒙古、辽东一地,多有好马,蒙古马虽然难看,但耐性足,用于行军打仗,比中原马要好。”

        张善羽道:“确实,一起从努尔哈赤那弄来的一匹‘沙里飞’,耐性确实比这匹马要好,可惜被火枪打死了,这匹马,中看不中用,幸亏这次不是真打仗,否则的话可就真的出漏子了。”

        这是,士兵已经将帐篷搭好,亲兵队长前来,请主将入账休息。

        张善羽坐定了之后吩咐亲兵队长张三道:“晚餐烤牛肉,左腿全部留给我。”

        “是,都督。”张三向主帅行了个军礼,下去安排去了。

        “这小子,也懂事了。”张善羽心道。

        ……

        晚饭过后,天黑得特别早。

        张善羽在帐中无事可做,看了会兵书,直打呵欠,干脆扔下不看了,吹灭了灯,直接睡觉。

        没想到熄了灯却一直睡不着,黑暗中又不想起身,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善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但还没有睡着之时,只听一声轻响,似乎是风吹动门帘的声音,张善羽多年行军打仗,分外谨慎,知道肯定有蹊跷,于是假装睡着,暗地里却在防备。

        可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然是一点响动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张善羽心道。

        就在快要放弃之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向自己袭来,张善羽将身一闪,那柄刀便落空了,刀的主人不肯放弃,挥刀横劈,张善羽顺势捉住来人的胳膊,只一招,刀便落了地,张善羽将那人手用力向后一扭,卡擦一声,骨头断折的声音,那人手臂似乎被张善羽扭断了,来人轻哼一声,还要反抗,张善羽一只手抓住那人,另外一只手掐住那人脖子,趁机大喊:“有刺客!”

        这一声很大,帐外巡逻的士兵立刻将主帐包围,进来了几个士兵,点亮了灯,张善羽仔细一看,一个黑衣人被自己掐得昏过去了,张善羽喝道:“来人,将刺客困了。”又寻思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这次一定要弄清楚愿意。”

        一个士兵撕下那刺客的蒙面黑布,惊讶道:“是个女的。”立刻上来几个士兵,纷纷道:“真是个女的。”

        张善羽喝道:“只不过是个女刺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给我退下。”上去仔细一看,挂不得士兵们惊讶不已,这女刺客容貌却是不凡,张善羽还待仔细观察,军师陈继盛、范文程,大将孔有德都陆续来到,张善羽便不便再去观察那女刺客是脸蛋好看,还是鼻子眼睛好看了。

        第二章  刺杀(下)

        “张三,将这个女刺客待下去严刑拷问。”

        “是,都督。”张三说着将昏迷不醒的女刺客压下去了,其余的人小心的问道:“都督,没事吧?”

        “没事没事。”张善羽随便的挥了挥手。

        张善羽手下的将领见主帅无事,便又询问了几句,天色已晚,便各自告退了,只有军师陈继盛和副军师范文程,落后他日几步,却没有急着走。

        “两位军师有事么?”张善羽问道。

        “都督,属下觉得这件事谁情有蹊跷。”陈继盛摇着扇子道。

        “哦,有何蹊跷?”

        “还须待审问了之后才知。”

        “是啊,都督。”副军师范文程附和道。

        “嗯,两位军师言之有理,那刺客就交给你二人审问吧,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行军,两位军师退下吧。”

        “属下告退。”陈继盛和范文程又向主帅行了一礼,便各自退下。

        待所有人走之后,张善羽拿起桌子上的美酒饮了一口道:“奇怪啊,难道是小皇帝派来的人?”

        ……

        南京。

        “听说大都督要来江南了,御史大人,可有此事?”南京巡抚刚接到朝廷的消息,立刻感觉不妙。

        “是啊,大人,卑职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哎呀,这可怎么半才好啊?”巡抚急得团团转。

        “大人,您难道和张都督有仇?”御史疑惑道。

        “没有。”

        “那为何着急啊?张都督是奉旨前来剿匪的,又不是来找我我们麻烦的,大人为何着急啊?“御史奇怪道。

        “白痴,你小子新来的啊?”巡抚正急得抓耳挠腮,忽然听到御史这么说,更是恼怒。

        御史见顶头上司发怒,下了一跳,连忙站在一边,再不言语。

        那巡抚心道:这个张善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听说他的军队更是一支毫无人道的虎狼之师,这次来江南,肯定要在京都南京停留,少不了要破费,可是我的油水,有怎能给他捞了去,可是要是不给,他手上还有三万兵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忽然看见那个御史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顿时计上心头,喝道:“你这个家伙出言不逊,顶撞上司,罚你一年的俸禄!”

        “啊,不会吧,大人!”

        ……

        想不清楚是为什么,张善羽干脆不去想,又喝了几杯酒,睡了一会,天就蒙蒙亮了,张善羽望着空空的酒壶,正准备命人再去拿壶酒过来,忽然帐外有人道:“末将张三,求见都督。”

        “进来吧。”

        张三进来,见桌上空空的酒壶,忙道:“来人,还不给都督大酒。”

        “是。”立刻就来两个侍卫,抓起酒壶就走。

        “呵呵,张三,你还是这么机灵啊。”张善羽笑道。

        “是啊,是啊,不机灵怎么能在大都督帐下混饭吃。”张三嬉皮笑脸的道。

        “好了,好了,昨晚那个女刺客,审问得怎么样了?”

        “这……”张三哑口无言。

        “有什么就说吧。”

        “这……都督,她死了!”张三道。

        “哦,”张善羽微微吃了一惊,“怎么弄死了?”

        “都督,原来这个女刺客嘴里暗藏毒药,被我们兄弟用冷水浇醒了之后就含药自杀了,我们相救,已经来不及了。”张三悻悻的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算了吧。”张善羽也不在意,这是两个侍卫一惊将酒拿来,张善羽随手到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另外一杯递给张三,张三连忙接住。

        “既然死了,就不用去管她。”张善羽一直怀疑这个刺客是皇帝派来试探自已的,既然大家都没有事情,张善羽也不想将事情弄大。

        正喝酒间,忽然帐外又有人道:“陈继盛,范文程求见大都督。”

        “进来吧。”

        两个人一进来,面色也不怎么好,毕竟二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居然也没有从那个女刺客嘴中掏出什么东西出来,是在没有什么面子。

        张善羽倒不怎么在乎,又命人倒了两杯酒给陈继盛和范文程,道:“两位军师也来喝一杯吧。”

        陈继盛和范文程接过酒,在张善羽的左右手坐下,陈继盛喝了一点酒之后,感觉好了那么一点,便道:“都督,属下无能,那……”

        “算了,算了。”张善羽随意摆了摆手,“本帅与后金作战多年,可能是辽东派来的刺客,既然死了,就算了吧,等日后回师北疆,再找他们算账。”

        范文程察言观色能力也不差,一眼看出张善羽严重的不耐烦,知道主帅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再一想人已经死了,再讨论也没有意义,便道:“是啊,是啊,定时辽东皇太极怨恨上次兵败于遵化,派人来刺杀都督,都督时候北伐建奴,定不可放过他们。”

        陈继盛也看出张善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又见张善羽兵部怪罪于他,于是道:“虽然如此,但这件事情影响恶劣,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属性已经命人加强防卫,不过大都督日后还须小心。”

        张善羽眼中闪出一丝不耐烦,又喝了一杯酒,天色渐渐大亮了起来,张善羽放下酒杯,对众人道:“天已经亮了,两位军师,命将士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行军了。”

        “是,都督。”

        “张三,你也退下吧。”

        张三是主帅的亲兵队长,本来是要留下保护张善羽人身安全的,可是转念一想:都督武艺这么好,天底下几乎没人伤得了他,而自己武艺一般,真要有厉害的刺客来了,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恐怕也拦不下。于是向张善羽行了一礼,也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张善羽才感觉安静了那么一点,这几天行军倒是走得辛苦,更可恨的是崇祯赐给他的那匹马虽然名字好听,但却是徒有其表,华而不实,更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良驹,张善羽对这匹战马很不满意,只好从军中选了一匹纯种北地良驹,这才稍稍找回了一点感觉,不由得怀念起当初努尔哈赤的那匹‘沙里飞’,心想:鞑子的战马,耐性却是不错,什么时候再去弄一匹呢?